安嘉瑞左思右想,亦不懂原因,但看见落塔面无表情的脸,还是出声道:“我之后问问允歌,看是什么原因?”
    都天禄笑容便是一变,满是柔和之意,伸手执起他的手,只道:“若是为难,嘉瑞便无须问他了,不过是些许小事罢了……”
    他未说完,抵着安嘉瑞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安嘉瑞便瞬间将心中所想抛之脑后,也附身抵着他的手,两人面对面,紧紧盯着彼此的眼,似能看到对方眼里的感情,在白日中亦闪闪发光,流淌出脉脉深情来。
    落塔在一旁目光方放到安先生身上,就见着殿下手势微变,显出让他退下之意。
    落塔面无表情的带着仆从走出了卧室,合上了大门,立于一旁,心里却好似有小猫在抓挠一般,有种淡淡的好奇。
    作者有话要说:  发糖进行时~
    明天见~
    64.晋江首发~
    室内。
    见闲杂人等皆离开了, 都天禄方开口道:“嘉瑞……”他微微停顿, 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安嘉瑞, 不欲放过一丝细节。
    安嘉瑞无端也紧张了起来, 眼中不由露出期待之色, 难道……莫非……
    都天禄似是给自己壮了壮胆,才语速飞快道:“我喜欢你, 就是我认识的你,从头到尾都是你, 没有别人。”他目光中透出一缕清澈来:“欢喜由容颜起,但因你而深,最终无法自拔。”
    安嘉瑞微微一愣,却见他似生怕他误会般, 恨不得指天指地道:“那个清池所言什么上辈子的你, 我压根不认识, 我只知道这辈子的事,我只认这辈子的你……”
    安嘉瑞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知他是看出了在白衣清池揭露他是冒牌货时的惊恐与动摇,方如此为之,只为了让他安心。
    都天禄如此说着,见安嘉瑞嘴角微抿,似在控制情绪,小酒窝在一旁若隐若现, 让他不由凑近了些, 鼻尖相对, 他方轻轻停下,恍如怕打扰了什么般,轻声询问道:“我能亲亲你吗?”
    安嘉瑞有种自己的泪点被他戳爆了的感觉,睫毛微颤,方才控制了泪水没有从眼眶中流出。
    又闻听他的询问,微微抬眼看他,他神情专注的看着安嘉瑞,没有一丝急躁和不耐,见安嘉瑞抬眼,还露出个笑来,有点小骄傲又有点看不出来的小羞涩。
    似驯服的狼犬,又似心爱的情郎。
    安嘉瑞充分吸取了教训,手慢慢伸到都天禄颈后,按着手下坚硬的脊椎微微用力,迫使他低下头来。
    呼吸交错间,唇齿相依,软软的,似果冻一般,安嘉瑞忍不住细细舔了一番都天禄的唇,回味了一番,手下的肉体瞬间紧绷了起来,都天禄僵硬的贴着他的唇,哪怕已经不是第一次轻吻,但他仍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惊着了嘉瑞,只能任由安嘉瑞施为。
    安嘉瑞回味完味道,伸出舌头灵巧的滑过唇畔,寻找着另一位小伙伴,一同翩翩起舞。
    似是一触即发,又似太过契合,两人沉迷于吐沫与灵魂的交接中,安嘉瑞的手便不由自主的已然摸入了衣衫内,触及紧致细腻的皮肤,似是毫无察觉般伸手解开了他的腰带。
    都天禄毫无察觉,一心追逐着安嘉瑞的舌尖,几乎感觉自己呼吸不过来,脸色已悄然变红,沉浸在享受之中,只觉得不够,还不够,有什么在悄然躁动,他忍不住伸手握住安嘉瑞纤细的腰肢,解开外套,如蜻蜓点水般划过皮肤,最终停留在安嘉瑞的腰侧。
    这里有一个浅浅的小坑,微微凹陷,流畅的身材自下而收束在裤子里,唯有此处,几乎盈盈一握,两个腰窝更显出他身材之纤细,让都天禄爱不释手,不住的摩擦着此间的皮肤,似有所意动,又似克制。
    安嘉瑞仍沉浸在深吻中,但手下一点都不慢,腰带解开后,却没有继续,只是回转上方,耐心的解开他的衣服,慢慢抚摸每一处,直至都天禄闷哼出声,意识似清醒了过来,两人唇瓣分离,拖曳出一缕长长的银丝,显出几分依依不舍来。
    都天禄顾不上这个,他低头看了眼,几近全.裸,安嘉瑞衣衫半解,被他搂在怀中,他手下触感温润,让他忍不住又摸了一下,脸色本已经极红,这下几乎连胸口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红,衬着小麦色的皮肤,更显鲜嫩可口。
    安嘉瑞喉结微动,忍不住就瞄了眼他的身下,就在他的瞩目下,都天禄颤颤巍巍的起了反应……
    安嘉瑞微微一愣,都天禄已然欲躲开,但思及安嘉瑞,生生的忍住了逃走的念头,只是小声的逼出一句话来:“我……”他羞恼极了,觉得自己简直玷污了安嘉瑞,怎么能在嘉瑞面前……这般呢……
    耳尖鲜艳欲滴,几乎红到在灯光下可以看到纤细的血管,都天禄才几近无声的说完这句话:“不是故意的。”
    安嘉瑞本打算一笔带过的心思在他这般纯情的表现面前迅速消灭,恶趣味顿生,靠近他耳边,盯着他红彤彤的耳尖,轻声道:“我帮你?”
    “轰”的一声,都天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觉得大脑里沸腾一片,无数念头飘过,最终落为:嘉瑞的手好软……
    待事毕,都天禄靠着床柱,面上仍有恍惚之貌,似心神被夺走,飘飘然浑觉世间之美皆在他手中。
    安嘉瑞洗完手回来,见他仍未醒神,不由轻笑了一声:“还没缓过神来?”
    都天禄方眨了眨眼,目光便落在了安嘉瑞身上,未语,先舔了舔唇,虽耳尖红色未退,但他已然露出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来:“嘉瑞……你好厉害!”
    安嘉瑞瞧着他大大咧咧敞着怀却不在意的模样,再次表示不懂他羞涩的点在哪里。
    他走进都天禄身边,附身与他交换了一个深吻,都天禄虽已然进入贤者时间,但仍配合的任由他索取,任由他在嘴里横冲直撞,几乎激烈的无法呼吸。
    安嘉瑞见都天禄包容的模样,方才抽身离开,坐到他怀中,仰头看他。
    都天禄便伸手抱着他,面上仍有几分饕餮模样,低头道:“这才是结契之后该做的事啊。”颇有几分遗憾今日方识肉味之色。
    安嘉瑞手仍有几分留恋的摸着身下坚硬的腹肌,块垒分明,触感极好,闻听了他由衷的感叹,不由轻哼了一声道:“还有更快乐的事呢~”
    都天禄眼睛蹭的就亮了,脑袋趴在安嘉瑞的肩膀上,亲昵又有几分急切的问:“是什么?”
    安嘉瑞侧头看他亮晶晶的眼,又见他轻蹭着他的肩膀,简直与得不到糖果的哈士奇如出一脉,让狗派压根无法忍耐,便在他耳尖轻吻了下,满意的见他耳朵蹭的立起,比之前精神百倍的模样。
    才慢悠悠道:“就是你给我看的书上的……”他意有所指的又亲了下耳尖,都天禄的耳尖不由微微晃动了起来,但都天禄脸上倒是露出几分委屈之色来:“那个啊……”
    他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将头靠在安嘉瑞肩上,说话间的热气皆吐撒在脖颈间,让安嘉瑞心里更是痒痒。
    都天禄迟疑了一瞬,偷摸着拿眼神去看安嘉瑞,见安嘉瑞面上无异色,满是纵容,眉眼间皆是温柔,便如同捣蛋的小狗被溺爱着一般,底气变足了一些,但出口的话却软的一塌糊涂:“我还需要点时间……”
    安嘉瑞微微一愣,都天禄已然将神色埋入安嘉瑞的脖颈间,细碎的发丝轻轻挠在了安嘉瑞皮肤上,心中痒.意更盛,但他还未做什么,都天禄偷偷在他白皙的皮肤上落下一吻,又急忙出声道:“我不是……我只是……我……”
    说完这一串他自己都不知道想表达什么的话后,他有些沮丧的闭上了嘴,将脸埋的更深了些,不敢看安嘉瑞。
    安嘉瑞见他这模样,却觉得自己被他这不自觉的撩拨勾的眸色暗沉,似点了一簇火,幽幽亮起,满是不知足的垂涎,目光似有实体般从他微微颤抖的耳尖,一寸一寸的往下挪,小麦色的胸肌,块垒分明的腹肌,从腰侧滑下,修长有力的双腿,以及……
    安嘉瑞伸手按住了鼻孔,都天禄忽闻到血味,不由慌忙侧头看安嘉瑞,便见安嘉瑞鼻子里有道浅浅的血色,蜿蜒而下,几乎让他瞬间抛却了那浅浅的不好意思和不甘,忙撕下碎步,帮他擦去鼻血,脸上满是担忧:“怎么突然留鼻血了?我让落塔去叫巫……”
    安嘉瑞一把按住他的嘴,最后的羞耻心让他咬牙道:“上火。”
    都天禄脸色微沉:“好端端的怎么会上火呢。嘉瑞你别急……”
    眼看着都天禄灵巧的从他身下翻身而出,安嘉瑞恍惚看到了他的一世英名就此烟消云散。
    “上火,懂吗?”巫黑着脸对都天禄道:“就那么点鼻血能是什么大病?”
    都天禄亦不服,声音比巫大多了:“好端端的怎么就流鼻血了呢?”
    巫闻听此言,便凉飕飕的看了他一眼:“憋的呗。”
    都天禄脸上的疑问几乎要具现化了。
    巫冷哼一声,收拾了下桌上的东西,飘然而去,只留给都天禄一句十分不屑的暗示:“把你的小玩具收收,都憋出鼻血来了,还不让人发泄……”
    巫走远了,但神殿悄然流传出了殿下是个变态的谣言,有鼻子有眼的,既香艳又让人不齿,渐入民间。
    安嘉瑞心虚的喝完药,都天禄沉思片刻,突然猛的背过身,指尖轻颤,似是终于明白了过来。
    65.晋江首发~
    牧易轩府中。
    流水潺潺, 假山林立,百花盛开, 清风徐来,夹杂着几声谈笑声,倒是热闹非凡。
    顺着流水,于拐弯处赫然有一座小亭,四个棱角高高翘起, 垂下几缕金色流苏, 随着风轻轻飘动, 显出飘逸之态。
    亭子里或站或坐着三个人,迎面是一片开阔低矮的花丛,一望过去便一览无余。
    牧易轩大笑方息,站在亭子前,望着毫无人烟的花丛,声音忽低了几度, 似有忌惮:“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件事来。”
    牧都然坐在石凳上, 有些郁猝之色,对他所言, 亦毫不上心,只顾着喝酒。
    牧文泽坐在牧都然旁边,脸上满是好奇,伸手按住了牧都然往嘴里灌酒的举动,在身后捧场道:“二哥是想起什么趣事了?不若与弟弟说来?”
    牧易轩目光钉在远处, 声音愈低,似耳语之声,出口便消散在空中:“辞国人递了个东西过来,还挺有意思的。”
    牧都然被按着手,不由不满的看了眼牧文泽,方出声嚷嚷道:“有什么意思……辞国人!哼。”言语间的不屑昭然若是。
    牧文泽看了这个素来没什么脑子,对上都天禄又最是胆怯的大哥一眼,眼中暗芒闪过,但面上仍是一贯的天真与不解,夹杂着一分若有若无的试探:“是递给二哥的吗?”
    牧易轩嘴角勾了些许,流露出森森冷意:“除了我们尊敬的叔叔,谁能有这个荣幸。”他眼睛微眯,狠厉道:“方式还挺隐秘的,若不是恰巧被发现……”
    牧都然囔囔了两句:“又是他!”但便是此刻他亦不敢高声言语,生怕被都天禄听到了似的。
    牧文泽倒是露出个笑来,似毫无心机:“那是落到二哥手里了?二哥可看了内容?能让二哥这般说起,想来二哥已然是心中有了定论。”顺手还拍了一计马屁上去。
    牧易轩转回身,便见牧文泽似发自内心的仰慕,在心里不由嗤之以鼻,但面上不显,仍是一副文人做派,慢条斯理的伸手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饮尽,面上表情陡然一变,将手中的杯子往地面狠狠一摔,刹那间摔了粉碎。
    牧都然一激灵,抬头看向牧易轩,面上残留着一丝怒气,又转瞬即逝,平息了下来。
    牧文泽见状,则伸手给牧易轩又倒了一杯酒,方笑道:“二哥勿怒,且说于兄弟们。”
    牧易轩接过他递来的杯子,面上表情仍是恨极的模样:“便是连那败军之犬都看不上咱们兄弟三人!”
    牧都然扬眉:“二弟,你什么时候话能说清楚些?每次都半截半截的,不难受?”
    牧易轩面色一怒,似欲发火,但生生按捺了下来,耐心解释道:“一封情书罢了。”
    牧文泽也不耐烦他那装模作样的模样,简简单单一句话的事,非要故弄玄虚,弄什么文人风度,此时见他一口气说完了,方才细细品出他暴怒的来由,不由发笑道:“这辞国太后是非都天禄不嫁了?”
    牧易轩冷哼一声:“不过是……”他本欲说些什么,但咬了咬牙,生生咽回了欲出口之言。
    牧都然才反应过来,怒气蓬勃,但无处发泄,猛的起身转了两圈,方才恨恨的踹了一脚石凳:“皆道我们是大汗的儿子,我看……不过是父亲养的几条狗罢了!何时拿我们当儿子看过!”
    牧易轩舔了舔牙齿,似被一语戳中了心中所思,跟着道:“好似我们那好叔叔是他生的一般……可笑至极!”
    牧文泽面色转暗,慢悠悠的晃动着大拇指上的扳指,话却似淬了毒般:“谁叫我们即不是从汗后肚子里爬出来的,又不似早夭的大皇子那般聪慧呢。”
    牧都然转个不停,闻听此言,突兀的停了下来,道:“便是那大皇子……不也得为都天禄那厮让路?”
    牧易轩低声却充满恶意道:“也不知道我们那好叔叔到底是谁的种。”
    牧文泽看着亭外微微摇晃的小花,恶意更深:“反正俱是袁吉哈尔大汗的血脉……”他眼神微眯,若有所思道:“说来,叔叔与汗后的关系可比父亲与汗后的关系亲近多了。”
    牧易轩眉梢微挑,意味深长道:“怪不得他不欲娶妻……”
    牧都然没跟上他们的思维,只一味的恨道:“就是汗后,为他在父亲那不知说了多少好话!可恨至极。”
    牧文泽将手中杯子放到桌上,方道:“不过想来父亲定有那容人之量,毕竟,他不也……”
    牧易轩与他对视一眼,具是深深恶意,叫人看之而心惊。
    牧都然又转移了一圈,突然道:“他不是喜欢那个契弟吗?”他转头看牧易轩:“不若便让他尝尝后院起火的味道?”
    牧易轩冷冷的看了牧都然一眼:“那个辞国人身家性命具在他手中,怕是早就屈服于他。”
    牧文泽倒是有了不同意见,起身拍了拍牧易轩的肩膀,意味深长道:“咱们那个好叔叔恐怕还真是喜欢极了那个辞国人。”
    牧易轩侧脸看他,面上满是不赞同。

章节目录


所有人都认为我是被迫的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肉文阁只为原作者飞奔的橘子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飞奔的橘子并收藏所有人都认为我是被迫的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