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
    宇文冲锋一言不发。
    谢荡大步跨了两个台阶,跟到了宇文冲锋的身后,他急得抓了一把头发:“你特么的倒是说句话啊。”
    宇文脚下越走越快:“笙笙的酒有问题。”他沉着眼,说,“里面掺了致幻的药物。”
    她的酒有问题。
    他要喝度数低的烈酒,她便用了自己的酒做基酒,是以,她给他调的那杯同样有问题,若是猜得没错,酒里有少量的lsd,摄入少量致幻药物,症状与微醉如出一辙。
    谢荡闻言,整个人跟失了魂似的,不要命地往楼下跑。
    他们到时,房门紧闭,没有任何响动。
    谢荡用力捶门。
    “笙笙!”
    “笙笙!”
    没有人应,谢荡失控,红着眼喊了两声‘钥匙’。
    “钥匙在小乔那里。”便是一贯冷静的莫冰也乱了阵脚,抖着手几次都按不准手机键,林安之扶着她,替她拨了小乔的电话。
    “让开。”
    简短的两个字,说完,宇文冲锋退后了一步,再用力回撞,谢荡二话不说,跟着就撞。
    两人发了狠地撞门,一下比一下重。
    莫冰站在一旁,攥着手指,掌心被掐出一道道血痕,瞳孔木然定住,喃了一声:“血……”
    只见,宇文冲锋的右臂上,鲜血淋漓,他却不知痛似的,机械又麻木地用身体去撞门,半边袖子都被染红了,血顺着手臂一滴一滴砸下。
    他手上有伤。
    谢荡看了一眼地上的血,瞳孔都红了,推开宇文冲锋,拿起门旁边的灭火器,用力砸向门锁。
    金属撞击发出巨大的响动,甚至有火星擦出来,溅到了谢荡手背上,他完全无动于衷,玩命似的砸门。
    数十下之后,木门裂了缝,咣当一声,门锁断裂,谢荡扔了灭火器,一脚踹开了门,屋里昏暗,光线照进去,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玄关口一地蜿蜒的血迹,还有躺在地上低声呻吟的男人。
    男人头破血流,糊了一脸血,看不清样貌。
    地上水杯碎了一地,到处都是玻璃碎片,茶几下有一滩血水,顺着往里,姜九笙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笙笙!”
    谢荡看了看那滩血水,眼睛都红了,抬手想碰她,又不敢,目光发烫,盯着姜九笙的手臂,整条手臂上横七竖八的全是玻璃划痕,血淋淋的,她手边旁,还有个沾了血的烟灰缸。
    “笙笙。”谢荡弓着腰,喊她,“笙笙。”
    姜九笙动了动,吃力地睁开眼,瞳孔涣散,她启唇,没有声音发出来,嘴巴一张一合,说了两个字。
    莫冰募地回头,墙角的盆栽旁,一只博美犬趴在那里,浑身是血,闭着眼睛,连呜咽声都没有。
    谢荡爆了句粗,拿起地上那个烟灰缸,直接往男人头上扣,烟灰缸一下就四分五裂了,碎片扎了他一手。
    昏迷的男人被生生痛醒了,抱着头哀嚎不停,谢荡不解气,抬脚就踹他肚子。
    宇文冲锋是最镇定的一个,他抿着唇,拨了急救,眼底半分慌乱都没有,可若细看,会发现他按键的手轻微发颤。
    挂了电话后,他没有再说一句,只是蹲下,小心将姜九笙抱起来,右边手臂微抖,血湿了衬衫袖口。
    他走得快,滴了一地血,也不知是她的,还是自己的。
    门口,秘书和小乔刚到,宇文冲锋只留了一句话:“不要报警,把人扣下,私下解决。”
    谢荡立马跟着出去了。
    “莫冰姐,”小乔看了地上的血,眼角泛红,带着惶惶不安的哭腔,“发生什么事了?”
    莫冰没有时间解释,把博美抱起来给她:“快送去宠物医院。”
    原本一动不动的博美突然睁开眼睛,冲着小乔就叫,叫完,眼皮撑不住,又昏过去了。
    小乔被它浑身是血的模样吓到了,脸色发白地接过去,也没有耽搁,立马抱着出去。
    莫冰没有立刻离开,在屋里环顾了一圈,目光落在了床头柜上。
    林安之陪在她身边:“怎么了?”
    她走上前,盯着床头柜上的红酒杯:“我走的时候,给笙笙留的是一杯温水。”杯子东倒西歪,几滴酒顺着桌面淌下,莫冰用指腹蘸了一点,放在舌尖尝了尝,“这是笙笙最喜欢的红酒。”
    林安之立马警惕地把她的手拉过去,不准她再尝了。
    莫冰很笃定:“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里面应该加了更多东西。”
    不然,就算姜九笙状态不好,以她的身手,也不至于会让自己见血。
    林安之很客观,就事论事:“这是秦氏的会所,能拿到钥匙的人很多,前台、侍应生,还有秦家的任何人。”
    莫冰不置可否,眉头越拧越紧,心里预感不太好,总觉得这件事不是简单的‘导演门’。那个活腻了的男人她是认得的,叫张荣海,是个著名电影导演,能力有,名声也大,可就是作风不检点,潜规则过的女艺人两只手不止。
    怪就怪在,那个导演没胆子,必定有人在推波助澜。
    莫冰没有久留,跟车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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