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时瑾爸爸脸色温柔,姜博美得意忘形,扑过去:“汪。”
    时瑾眉心微拢:“姜博美,坐好。”
    好严肃……
    它缩了缩爪子,收回来,乖乖趴着,挠座位,很委屈:“汪~”妈妈不在,它不敢放肆,怕爸爸家暴它。
    傅冬青问道:“它叫姜博美?”
    时瑾望着车窗,清俊的轮廓倒映在车窗上:“嗯,随我女朋友姓。”
    三句不离女朋友。
    傅冬青便也自然地问:“为什么请我当你的女伴?姜九笙呢?”她抬起头,从后视镜里看时瑾的脸。
    这张脸,无论看过多少次,还是会惊艳。
    时瑾嗓音清润,有问必答,周到客套:“她已经到了,秦行也在那。”
    因为秦行在,所以和她捧场做戏吗?
    傅冬青敛眸,遮住了眼底的失落:“你送的礼服我很喜欢,谢谢。”
    “不用客气,是我的秘书挑的。”
    他如是回答,垂着眼,睫毛长而浓密,竟柔软得不像话,冷峻的神色便也添了一抹温和,他伸手给旁边的博美犬整理脖子上的领结,博美很乖,一动不动,毛色很白,他的手指也很白,骨节纤细,修长精致。
    他真像罂粟,很美,也很危险,沾染了,还会上瘾。
    之后,一路沉默。
    宇文家所在的别墅区环山而建,独楼独户,都带有花园与前后院,是江北有名的富庶区,占地面积很大。
    这会儿,华灯初上的时辰,别墅里觥筹交错,宇文家请了专门的酒会侍应,红酒鲜花、管弦乐声,好不奢华气派。
    姜九笙兴致缺缺,拿了一杯饮料,依着桌子品尝那些摆放讲究的精致甜点。
    “你怎么没和时瑾一起?”谢荡走过来,穿深蓝色的西装,领带也不好好打,松垮垮地挂着,一头自然卷的羊毛小卷发被他的造型师弄成了心形刘海,清俊得不行。
    姜九笙用叉子,戳了颗葡萄吃,说:“他有事情要办。”
    谢荡直接用手,从她盘子里抢食:“不来了?”
    “他会和傅冬青一起。”她神色平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谢荡手里捏的圣女果一滑,滚到了地上,瞥了姜九笙一眼,一副‘瞧你那没出息的样’的表情:“笙笙,你脑子被门夹了?”他顶了顶牙,不爽,“傅冬青是个小婊砸小绿茶你又不是不知道。”时瑾那么招人,也不看着点,被抢走了看你哭不哭!
    姜九笙笑了:“谁教你说的小婊砸小绿茶?”
    他平时也说粗话,只是这‘小婊砸小绿茶’,他真没骂过,很是社会啊。
    谢荡似乎也有点懊恼:“被你的脑残粉洗脑的。”
    姜九笙反应了一下:“墨宝?”
    嗯,是墨宝的说话方式,很糙很社会。
    谢荡嗯了一声,说到这里,心情有点烦躁:“她成了我江北粉丝后援会的副会长。”那货,说话一套一套的,潜移默化地容易被她洗脑。
    姜九笙诧异了:“她不是你的黑粉吗?”居然晋升得如此之快……
    “正会长是谢大师,他亲手提拔上来的,谈墨宝现在是他的左膀右臂。”他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一想到谈墨宝粉姜九笙那个架势,他都巴不得那是个黑粉。
    姜九笙忍俊不禁。
    谈墨宝啊,就是有种魔力,没做什么轰轰烈烈的事,却总能在人的生活里无孔不入,然后一想起来,会笑。
    谢荡越想越烦躁,抓了一把头发,心形刘海乱了。
    “笙笙。”
    “笙笙。”
    姜九笙闻声看过去,徐老爷子正冲她招手:“笙笙,荡荡,”老人家穿着深青的中山装,很精神,“过来这里坐。”
    别墅的前院里,摆了几张桌子,桌上放了香槟玫瑰,还有叠好的口布,因为徐蓁蓁的关系,徐家人基本都来了,坐在一桌,不像其他宾客,忙着应酬奉承,徐家人就坐一桌,吃酒品茶,十分遗世独立。
    姜九笙走过去,喊了声:“徐爷爷。”
    徐老爷子热情地招呼姜九笙和谢荡坐,除了徐蓁蓁和徐平征外,徐家人都在,苏倾以‘徐青久男朋友’的身份,也坐在了那一桌。
    老爷子问了谢荡几句谢大师的近况,便转头问姜九笙:“博美爸爸呢?”
    姜九笙答:“他稍后就过来。”
    徐老爷子剑眉一拧:“居然让你一个人落单,太不像话了。”老爷子最近心情都不好,一点就着,不满地抱怨了,“哼,现在的男人啊,都是大猪蹄子,警局那个也是,不是什么好东西。”
    再看看笙笙,看看瑟瑟,都是多可爱的女孩子,真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网上说得没错,男人就是大猪蹄子。
    姜九笙哑然失笑,斟了一杯茶递给徐老爷子,说道:“霍队是个很不错的人。”想必是老人家知道外孙女背着他交了男朋友,心里不畅快。
    徐老爷子立马问了:“笙笙你也认得那个警察?”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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