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傅寒川没有发声,乔深抓了抓额头,又开口道:“傅总,会不会太太去她学生家住了?”
    她最后走的时候,就是去送走她那一批学生的,她跟那些学生的感情好,说不定怕傅家找她麻烦,就不想回来了。
    不过这个理由说出来,乔深自己都觉得扯。
    再怎么样,哪有老师住到学生家里去的,而且太太平时最放心不下小少爷,怎么可能为了逃避傅家的责难就不回家了。
    所以还有一种可能,就是
    乔深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傅寒川,根本不敢说这种可能。
    把学生送走的还有祁令扬,不过他一直盯着他,在把那些孩子都送走以后,祁令扬是重新返回宴会厅的,太太一个人上了一辆出租车。
    除非祁令扬又给她安排了去处
    这个可能说出来,估计大老板会暴走,所以,他是绝对不敢说的。
    乔深拳头抵着唇轻咳了一声,说道:“傅总,这深更半夜的,太太说话又不太方便,她一个人在外面,会不会遇上”
    这时,傅寒川抬眸,冰冷的眼刺得他把话头止住,赶紧说道:“我立即再去找。”
    乔深一刻不敢停留,说着就立即的往外走了。
    屋内,除了傅赢嚎啕大哭的声音,死寂的让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突兀响起的铃声让人的心头一颤,傅寒川一直没有怎么动过的眼睛移向摆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来电显示上显示的是傅家老宅的号码。
    傅寒川紧皱着眉,把电话接了起来。
    “妈,什么事?”
    傅家的宴会散了以后,卓雅夫人就被司机送回了老宅。她的高血压又犯了,吃了药休息了一会儿才缓过来。
    不过一缓过来,她就给傅寒川打了电话。
    今天的这件事,她非要问清楚不可!
    “寒川,那个哑巴怎么跟祁家的人一起出现在别人的宴会上?”
    卓雅夫人后来听说,另一个包厅在开什么跨年晚会,两边这一撞上,把她搞得一肚子火,快要气炸了。
    那个哑巴,她出现在酒店也就罢了,偏偏还是跟祁家的那个在一起,让傅家的颜面扫地,她一手置办的宴会,彻底的被那个哑巴给毁了。
    傅家很少举办宴会,本想借着这个机会,给傅正南多拉拢一些关系,也给某人看看他们的夫妻关系,却让她成了最大的笑柄,傅正南在宴会结束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卓雅夫人想起傅正南临走前最后那厌恶的一句“看看你办的这个事”,心里就一阵刺痛。
    她揉了揉发涨的额头,罢了,这个时候,还是先搞清楚那哑巴的事情再说。
    傅寒川握着手机,捏了捏眉心道:“妈,这件事以后再说。”
    他现在根本就没心情说这件事。
    从一开始的震怒,到这会儿已经转为震怒加烦躁了。
    傅寒川抬手又看了一眼腕表,又过去了半个小时。
    “以后?”卓雅夫人一听儿子的这语气,就更加不满了,这一个个的,都不把她放在眼里,是想要气死她吗?
    卓雅夫人怒道:“寒川,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不等傅寒川说什么,她又道:“算了,她人呢,把她带过来,不把这件事问清楚,我是不会放过她的!”
    傅寒川道:“妈,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会处理,先挂了。”
    说完,他就先把电话挂断了,烦躁的把手机丢在了一边。
    手机撞在茶几上,发出“咚”的一声很大的响声。
    宋妈妈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实在是忍不住,说道:“先生,我看新闻里头说,有单身的女人住酒店被人恶意骚r扰,还有被陌生人强行带走的,乔助理说的对,太太她说话不方便,她一个人在外面实在是很危险啊!”
    傅寒川捏了捏拳头,上次苏湘被人碰瓷,就是没办法报警才通知了他。
    他看了一眼安静下来的手机,眉头的悬针纹都挤了出来。
    沉寂的几秒钟过去以后,只见傅寒川抓起了手机跟车钥匙,起身站了起来往门口走去。
    宋妈妈哄着傅赢急问道:“先生,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傅寒川道:“你先哄傅赢睡觉。”说完就走了出去。
    祁令扬回到家,洗完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他看了眼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想了想还是把手机拿了起来。
    令狐无疆:怎么样了,傅家没有为难你吧?
    已经这么晚了,苏湘应该已经到家了吧,不过回去以后傅家应该不会让她好过。
    看傅家人的那些脸色,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剐了。
    发完消息以后,他将手机放回床头柜,准备去倒杯牛奶助眠,可是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祁令扬眉头一皱,站在厨房门口看向卧室的门。
    这不是上回复的提示音,而是他的手机铃声。
    这个时候谁还来打他的电话,祁令聪该不会不不放心,又打个电话来提醒他一遍吧?
    手机铃声大有不接就不罢休的意思,祁令扬却悠哉悠哉的倒完了牛奶,放在锅内煮热。
    铃声安静了下来,等祁令扬握着热牛奶走回卧室的时候,才消停了一会儿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祁令扬看了眼来电显示,疑惑了下,这是个陌生号码。
    他接了起来:“喂,哪位?”
    “她在哪儿?”
    低沉的嗓音里含着怒意,祁令扬皱了下眉,这声音他有些熟悉。
    “傅少?”
    傅寒川此时坐在车内,眸底闪着火光,压着怒火又问了一遍:“她,在哪儿?”
    他跟祁令扬没有交集,但是要搞到他的手机号码不难。
    祁令扬听着傅寒川的口气不对劲,眸光一闪,难道苏湘没有回去?
    “傅少,你深更半夜的问我你老婆在哪儿,不觉得很可笑吗?”
    “苏湘跟了你这种男人,真特么的倒了八辈子的霉!”
    “咔哒”一声,祁令扬刺了一句傅寒川以后就把电话挂断了,牛奶也不喝了,长腿径直的走到衣柜那里快速的换起了衣服。
    这都已经大半夜过去了,她还没有回去。
    两人分开之前,她明明说她会自己回去的。
    北城那么大,却处处是深坑,他真不该让她一个人走的。
    祁令扬用最快的速度把衣服穿上,火速的跑向了车库
    找了一整个晚上,傅寒川几乎把北城的各条马路找遍,乔深也几乎把北城的大小酒店旅馆都找遍,就连医院都去找了,结果依然一无所获。
    出去找的人都熬的双眼通红,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乔深实在是没辙了,说道:“傅总,不然报警吧?”
    总裁办内,弥漫着压抑到透不过气来的气氛。
    傅寒川闭着眼,捏着眉心冷冷的道:“你觉得傅家丢了一个人,这种事能报警?”
    再说人失踪不到四十八个小时,报了警,警方也不会受理。
    昨天晚上,苏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跟祁令扬一起离开的,如果用傅家的名义施压,这事情传出去,让人怎么想?
    乔深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沉声道:“我在继续去找。”
    而在此时的某间高级公寓内,俞苍苍穿着睡衣从厨房走出来,一锅煮的浓稠的米粥放在餐桌上。
    傅正南坐在餐桌前,翻看着最新的报纸。
    尽管现在已经是电子时代了,但是对于傅正南这些老一辈的来说,早餐前看报纸就是他们的习惯。
    不过今天,他看了所有的新闻版面,却是什么都没看进去。
    俞苍苍盛了一碗热粥放在他的面前说道:“老傅,还是不舒服吗?不然,今天就别去公司了。”
    傅正南将报纸放在一边,伸手拿起了筷子夹了些小菜放在米粥上,又放下了筷子。
    他几乎一晚没睡,此时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俞苍苍在他的对面坐下,又看了他一眼,劝慰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苏湘跟祁二少一起出现在同一个场合罢了。”
    “祁二少在做一个公益项目,苏湘是去帮忙的,这个项目做成了,受到关注的话,对那间文娱公司是大大的助力。”
    “现在的娱乐圈竞争有多激烈啊,不搞些动静出来,不吸引到投资的话,很快就会被淹没的。”
    傅正南拍了下桌面,怒道:“他的公司倒是挣面子了,我们傅家呢!我马上就要竞选商会会长,好不容易三年前的事情慢慢沉淀下去了,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她这是存心跟我们傅家过不去吗!”
    俞苍苍唇角一弯,往他的碗里夹了一些木樨蛋,笑着说道:“我看啊,她不是故意跟你们傅家过不去,倒是有点像你们傅家的克星。”
    傅正南瞪了她一眼,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来揶揄他,俞苍苍收起了笑,正经说道:“其实,这也不是一件坏事。”
    傅正南夹起了她送过来的木樨蛋放入口中:“怎么说?”
    “这pp一旦做成功,从某种方面来说,解决了聋哑人的交流问题,对苏湘是很有利的。我想,这就是吸引她去投入这个项目的原因吧。”
    “傅家的哑巴媳妇能开口说话了,不算是一件好事吗?”
    “所以啊,老傅,你真的没有必要这么生气。”
    傅正南又是瞪了俞苍苍一眼,不过脸色没有那么难看了。他道:“你懂什么。她跟谁在一起做项目,都不会惹出这么大的事来,你又不是不知道祁令扬”
    傅正南没把话说完,但俞苍苍明白,他这是要说当年苏家原打算把苏湘跟祁令扬凑成一对的事。
    兜兜转转三年,没想到又牵扯上了,也真是冤孽。
    俞苍苍笑了下说道:“这不是没成嘛。”
    她吃了一勺粥,再接着道:“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好比有个卖假货的古董商,原本要去坑另一个冤大头的,但是我比那个冤大头更有钱有势一些,这个古董商为了卖更高的价钱就把我给坑了,那我从此以后就要仇视那个没我有钱有势的冤大头吗?”
    “没这个必要的,是不是?”
    “想开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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