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众人都啪啪啪的鼓起掌来,但孟老话中的深意,估计只有孟沛远和白童惜两个人听得懂了。
    待到掌声息落后,孟老这才接着说:“今晚,让我倍感欣喜的是,有位特别的小友也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希望待会儿大家见到她的时候,都能温柔以待,我在这里,先谢谢各位了。”
    音落,孟老居然向台下鞠了一躬。
    众人诚惶诚恐的同时,都疑惑不解,心道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才能担得起孟老这般的关照?
    白童惜站在圈外,面上虽不显,但内心却早已泛出感动。
    孟老随后右手一抬,越过台下的众人,朝白童惜的方向递去:“童童,到爷爷这里来。”
    童童?
    在场的人都开始找这个“童童”是谁,不过说起来,这个昵称还真是莫名耳熟啊,好像和孟沛远他前妻的名字重叠了一个字。
    而当他们顺着孟老慈爱的目光,找到那个“童童”时,大家都懵逼了,怎么着,还真是她啊——白童惜!
    见身边的小女人已经完全不知所措了,孟沛远心怜之余,有些无奈的看了台上的老人一眼。
    他当然知道,孟老之所以说这番话,做这番动作,是为了在众人面前表现出对惜儿的重视,有爷爷的亲自关照,想必今晚没人敢来找她的麻烦。
    再加上,爷爷第一个邀请的人,不是知己,不是家人,而是惜儿,更是无形之中,抬高了她的地位。
    不过,这对惜儿来说,还是太过突然了。
    思及此,孟沛远伸手轻揽住她的腰肢,然后故意凑近她的耳边,亲亲密密的说道:“惜儿,去吧,我会在台下,一直注视着你的。”
    见状,场中的人又是大吃一惊,这还是两个月前闹得不可开交的那对男女吗?莫非是他们打开的方式不对?!
    轻吸了一口气后,白童惜冲孟沛远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可以的。
    他随后将她松开。
    她抬步,缓缓的往台上走去。
    过程中,无数双眼睛朝她黏了过来,但却碍于孟老的面子,眼睛的主人们都忍耐着没有发表议论。
    对此,白童惜无疑是满意的,她昂首阔步的走上舞台,凑到孟老身边,脆生生的叫了声:“爷爷。”
    不叫“孟老”,而是“爷爷”?这是什么节奏!
    聪明点的人,望向白童惜的眼神已经很不同了。
    从孟老的重视,再到孟沛远的亲昵,最后是她的那一声“爷爷”,难不成白童惜已经和孟家破冰了?
    如果是的话,那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真的好生厉害!要不怎么能在给孟家惹了那么大的一桩丑闻之后,还能再次站在孟沛远的身边,得到孟老的看重呢?
    这要是放在其她女人身上,根本就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众人心思流转间,孟老正亲切的对白童惜说:“老二他媳妇,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听听!从“童童”到“老二他媳妇”之间的转变,是那样的流畅自然,完全听不出一丝为难和嫌弃。
    白童惜同样感到震惊,她没想到孟老会这么直接的就承认她的身份,她还以为他叫她上来,只是为了让她在人前不那么尴尬。
    她反射性的看了眼台下,虽然大家没说什么,但看着她的目光,还是透着一股让人不怎么舒服的鄙夷。
    见状,孟老重新拿起话筒,一脸威严的说道:“各位,你们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会再次承认童童是我孟家的孙媳妇,其实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前些日子她和乔司宴传出来的绯闻,全部都是子虚乌有,不可当真的事!”
    “真的假的啊?”
    “我记得当时照片拍得真真的啊!”
    虽然质疑白童惜,就等于是在质疑孟老,但还是有人忍不住脱口而出。
    对此,孟老并没有生气,反而还顺着众人的提问,解释道:“这两个小子,前些年曾经因为共争一女结下过仇怨,故而童童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了乔司宴打击报复我家小子的牺牲品,说起来,童童才是这整件事中最无辜的人,可惜,当时我家小子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没有及时辨明真伪,无意间伤害了童童,这才导致他们婚姻破裂。”
    孟老这番话,完全就是在把锅往孟沛远身上推,要说离婚这事,其实少不了白童惜的从中作梗,但孟老却只字未提,可见心里是有多疼她。
    孟老在圈中积威极深,几乎到了他说什么,别人就信什么的程度,毕竟能坐到他这个位置上的,说出来的话必定是能够使人信服,自带洗脑功能的。
    见台下的人开始动摇,孟老继续说道:“各位再想想,如果童童真的做了对不起沛远,对不起孟家的事,我又怎么可能重新接纳她,让她继续祸害我的孙子,我的家庭呢?各位说对不对?”
    “对!”孟老话音刚落,第一个响应的,居然是孟天真!
    她一直密切关注着台上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为白童惜发声,此时一抓住机会,她立刻喊了出来。
    当喊出这个“是”字的时候,孟天真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只因孟沛远和白童惜这一路走来,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孟景珩在旁边轻笑了一声,暗道孟天真这副率真的性子,大部分时间还是值得称赞的。
    “还有我……我们!”两个小小的人儿,不知何时趴在了舞台前,正努力的撅着小屁股,举着肉胳膊,冲台上的孟老表态道。
    这两个小家伙,正是南南和桃桃。
    原本孟老演讲的时候,他们都躲在一旁吃东西,但在见到孟沛远和白童惜之后,他们立刻放下手头的食物,跑过来想要打招呼。
    结果没想到,招呼没打成,却听到孟老在替白童惜洗刷冤屈!他们一高兴,立刻出声附和了。
    见孟家人都表态了,身为外人的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再说孟老的话也没毛病,哪个长辈会在明知一个女人水性杨花的前提下,还允许她跟自己的小辈在一起的?忙着拆散都还来不及呢!
    而此时,从后台被林暖请出来的郭月清,正好看到了白童惜宛如众星捧月般的站在舞台中央的一幕,她的眼神瞬间一凛,冲上前去就想修理白童惜。
    见状,林暖顾不得以下犯上的拦住了她,在郭月清渗人的目光中,出声提醒道:“妈,你看爷爷今晚多高兴啊。”
    林暖这话,其实是在给郭月清提个醒,要她别冲动,免得破坏了一家之主的心情。
    这么一来,郭月清倒是清醒了些,没办法,她一看到白童惜,就会自动开启“目中无人”的模式,只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找白童惜的麻烦!
    她绷着脸,尖酸刻薄的说道:“爸也真是的,这大好的日子,干嘛请她来?晦气!”
    闻言,林暖表情微微一沉,忍不住朝四周张望,当看到孟景珩时,她立刻回过头来冲郭月清撒了个谎:“妈,景珩好像有事找我,我先过去了。”
    “去吧!”郭月清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林暖登时转身就走,她离开,只是纯粹的不想听郭月清发表那些狠毒的言论罢了,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的去反驳郭月清!
    舞台上,孟老的讲话还在继续,但基本都是在替白童惜说好话,偏偏他的每一句话听上去都是那样的有理有据,让很多本就和白童惜无冤无仇的人,都渐渐消除了对她的误会。
    不仅如此,有些人还对她甚是同情,这个可怜的女子,夹在两个权势滔天的男人中间,一定受了很多苦。
    偏偏她还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那样静静的站在孟老身边,时不时的绽开一抹令人舒心的笑容,看得台下的众人,都有些脸热,心道自己怎么能在不了解事情经过的时候,就冒昧的给一个人下定义,贴标签呢?
    郭月清在一旁瞪得眼珠子都快出来了,这还叫什么生日会?干脆改成发布会得了!
    孟奶奶今晚也在,不过比起孟老,她相对要低调得多,只跟那些熟识的人说着贴己的话,此时无意间瞥见郭月清脸上流露出来的恶毒,不禁皱了皱眉头,对郭月清多了几分关注。
    “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大家继续庆祝吧。”孟老给白童惜“洗白白”了以后,便将话筒交给了身边的司仪,然后伸出一只手让白童惜搀着,爷孙俩就这样相携的走下舞台。
    第1594章 你刚刚表现得很好
    孟老一从台上下来,台下的人忙不迭的簇拥上去,想要和他单独聊两句。
    孟老却趁着这个机会,一把将白童惜介绍给他们。
    而白童惜也并没有让他失望,只见她笑容大方,应对得体的与他们聊了起来。
    不多时,众人对白童惜的印象又刷新了一遍,那个传说中除了美貌一无是处,举止轻挑的女人,她的每一个微笑,每一次握手,都点到为止,绝不越界。
    如果她真是一个轻挑的女人,那么她一定会在无形间,流露出勾引人的媚态,可她并没有。
    再来,她的涉及面还挺广,面对他们挑起的话题,她总能接上一两句,偶尔遇到自己不会的问题的时候,她就会安静下来,专注的听着别人的交流,然后露出“原来如此”的笑容,这样虔诚的女子,试问谁会不喜欢呢?
    和孟老交好的大部分人,脑子里装的都不是草,几个回合下来,他们立刻知道,孟老刚才在台上说的话,并不是在为白童惜开脱,而是她这个人,本来就是这样的!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孟沛远,神情从严肃渐渐的转为了柔和。
    随即,他将左手悄悄的伸进自己口袋,确定没有遗漏后,这才朝白童惜走去。
    “惜儿。”
    闻言,白童惜暂且从人群里突围出来,兴冲冲的看着孟沛远道:“孟先生,你来啦!”
    “嗯。”孟沛远看着她这张容光焕发的小脸,心情跟着舒畅了起来:“惜儿刚刚表现得真好。”
    白童惜不好意思的说:“没有啦,主要还是多亏了爷爷!对了,我给爷爷准备的礼物呢?”
    “在这呢。”孟沛远把一直随身携带的长条盒子递给她。
    “我现在就去把它送给爷爷。”音落,白童惜用另一只手挽住了他的胳膊,亲昵的说道:“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吧?”
    孟沛远点了点头,跟着她一起去见孟老。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白童惜就见又多了好些人围在孟老身边,其中已经有人先她一步,在给孟老贺寿了。
    见状,白童惜也不急着上去掺和,而是乖乖的排起了队。
    这一幕,落在别人眼中,再度激发了他们的好感。
    如果白童惜是个恃宠而骄的人,那么估计现在已经狠狠的挤开他们,排在第一个给孟老献礼了。
    好不容易轮到白童惜了,只见孟老身后的圆桌上,摆满了一件件价值连城的寿礼,看得她真叫一个自愧不如。
    收回视线后,白童惜举起手里的东西,乖巧的说:“爷爷,这是我给您准备的寿礼,祝您福如东海水,寿似不老松,福寿绵长活百岁,身体康健行如风!”
    闻言,孟老不由大乐道:“好好好,童童有心了,爷爷这就收下。”
    这时,只听郭月清不怀好意的说道:“爸,她这送的是什么呀,不如打开来给大伙儿瞧瞧?”
    “行,那就打开来瞧瞧吧。”孟老低头,弹开了盒子上的两个扣子,将盒盖一掀,只见里面放着一副画轴。
    孟老随之把它取了出来,让孟知先配合他,一起将画轴展开在众人眼前。
    画轴上,是两只仙鹤在梅林中闲庭信步的场景,看得出画工还是很精细的,不过明显不是什么齐白石之类的名家之作,比起孟老之前收到的那些,可以说是相形见绌。
    郭月清在一旁嘲弄道:“白小姐,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生日宴,以为是什么东西都可以送进来的吗?”
    闻言,孟家人的表情皆是微微一愠,郭月清是嫌今晚过得太平,非要搞点事是吗?
    白童惜看了郭月清一眼,大大方方的承认道:“没错,我这幅‘鹤寿图’确实是不值什么钱,但也是一家一家店,用心挑选出来的,都说礼轻情意重,我相信只要有心,爷爷就一定能够感受得到。”
    “有心?在场哪个人不有心?你能举出个例子来吗?”郭月清居心叵测的问道。
    “郭夫人确定要听真话?”
    “当然!”
    “那就请郭夫人先回答我,办生日宴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郭月清未经深思的说:“自然是为了让爸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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