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王…王爷……冷……冷静点……”
    她双手拼命捶打着男人的肩,整个娇小的身子都被笼罩在男人身影之下,只感觉腰间那只手顿时肆无忌惮起来,夏桐急的眼角都泛出了泪渍。
    含着那温软的唇瓣,顾秦粗暴的汲取着她的香甜,心头炙热的撬开那松动的齿关,逐渐辗转深入。
    水波荡漾,艳丽的花瓣随之摇晃,整个大殿中都弥漫着一抹暧昧的气息,旖旎动人。
    “顾……顾秦……”
    细小的喘息声逐渐让男人停下所有动作,可大手依旧慢慢游离在那光滑细腻的的背脊上,眼眸眼中席卷着一股骇人的风暴,正紧紧的凝视着眼前这张满面通红的小脸,“胆子这么大,居然敢称呼本王名讳。”
    费力的呼吸了好几口,女子只能紧紧抓着男人胳膊才能避免自己滑入水中,那张莹白的小脸上更是泛着抹不正常的红润,小嘴微张努力呼吸着,也知道自己如果不阻止对方这种因为,她今日必定会清白不保。
    “有……有些事得你情我愿才有乐趣,王爷如此……是感觉不到快乐的。”夏桐大着胆子对上男人的视线,脑子晕晕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但她知道自己并不想在这种时候和对方做这种事,虽然这人身材着实不错,可是她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对方也都没有明确的表明过喜欢自己,怎么能稀里糊涂的把自己交出去,虽然她只是在螳臂挡车。
    望着那嫣红的小嘴,男人眉间一皱,声音暗哑,“谁教你的这些东西。”
    一个女子,懂的倒是不少,定是看那些污秽书籍看的。
    “我……”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内涵”的话语,夏桐整张脸就跟火烧一样,立马着急的解释起来,“出……出嫁时……娘亲她们教过……我怎么伺候王爷,只是……只是有些事一方强迫的话肯定是不好的,想必王爷也不愿做那趁人之危的小人吧?”
    她咽了下喉咙,水灵灵的大眼偷偷瞄了对方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圆润的水珠沿着白皙的锁骨顺势划下,渐渐没入水中。
    轻抚着那滑腻的背脊,男人心头逐渐炙热一片,忽然缓缓低下头,定定的凝视着她,这个女人倒真是什么都敢说。
    “那你娘亲有没有告诉你,有些事,越强迫越刺激?”他幽幽的道。
    夏桐:“……”
    呼吸一顿,她只能紧张的低着头不敢吭声,自己今天难道真的逃不过这一劫了吗?
    感受到那微微发抖的身子,男人嘴角微勾,将人捞进怀中,低头在那白嫩的脖颈间深吸一口,声音沙哑,“你身子不好,再多调养几日。”
    他也未曾想过在这里要了她,只是没想到这女人脑瓜子里装了那么多歪理,看来那些污秽的书籍必须得禁止流传下去。
    夏桐身子一僵,心间逐渐泛起阵阵涟漪,从未想过当做到这步时,居然还有男人愿意戛然而止。
    忽然脑子一片空白,她红着脸颤颤巍巍的环住对方脖子,声音轻细,“我……我并非不愿,只……只是有些担心爹娘而已,等……等爹娘无事后……王……王爷想怎么样都行。”
    最后一句犹如蚊子飞,可顾秦怎会听不见,本熄下去的火瞬间又烧了起来,躁动难耐。
    “明日重审夏侯府一案,你与本王一起去。”他哑着嗓子道。
    话落,夏桐心中一喜,没想到终于要重审了,这次应该会出结果吧?
    双手抵在男人肩头,她轻轻一推,试探性的看了对方一眼,柔声道:“那我……日后可以叫王爷名字吗?”
    她喜欢叫他的名字。
    不知何时,女子的抹胸纱裙已然散开,半个雪白在水面若隐若现,男人喉咙一紧,根本没听到她说的什么,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
    没想到对方这么好说话,只是发现对方的眼神有些不对后,夏桐立马一低头,霎那间小脸大变,猛地蹲进水中,满脸控诉的望着对方,“王爷怎么能这样!”
    那水灵灵大眼似在勾引自己一般,顾秦眼眸一眯,似有不悦,“你再勾引本王,待会可就不知会发生何事了。”
    若不是想着这小身子太弱受不住,他才不会管这是何地。
    没见过这种倒打一耙的人,夏桐也管不了其他,捂着裙子,能遮多少是多少,继而费力的爬上了地面,飞快的把衣服穿上,连忙就往外面走,似一刻都不想再逗留。
    池中的男人目光幽幽的扫过那个脚步匆匆的女子,只觉得这女人如今胆子真是越发大了,竟如此不把他放在眼中。
    出了殿房,迎面袭来的一股冷风顿时吹散她脸上不少燥热,只觉得连空气都新鲜不少,倒是一旁的西风等人皆是一脸异样的看着她,算算时辰,王爷进去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不可能呀,王爷怎么会那么快。
    “王爷来了,你怎么不通报一声?”
    夏桐一出来,就迫不及待找清儿算账,这丫头肯定又在想着让自己和反派圆房,要不是反派自制力好,她今天可就真成了送上门的点心了。
    见主子一脸不悦,清儿只得连忙低头回道:“是……是王爷不让。”
    王爷本就没让她们通报,还悄无声息的闯了进去,她怎么能扫王爷的兴呢。
    夏桐将信将疑的看了清儿一眼,虽然这的确很像反派的作风,可清儿也必定藏着自己的小心思。
    不再责怪她,夏桐只能连忙往自己院子里走,她以后再也不敢轻易来这泡澡了,只是想起自己之前说的话,她只觉得脸颊阵阵发烫,她疯了吗?为什么她要把话说的这么满!
    回到屋子,夏桐忽然想起自己的话本被顾秦毁了,那可是限量版的,有价无市呢,看来下次得让清儿再出去买几本回来,不过好在她这里还有一本“落魄书生和富家千金”。
    听闻明日老皇帝要重审夏侯府一案,夏桐便也没有再去通知夏凝,毕竟结果还未可知,谁也不知道夏侯府会怎么样。
    上朝时间是在辰时一刻,案件审理应该是在上朝期间当着文武百官面,次日夏桐起的格外早,她本来还有点担心自己去旁听会不合时宜,只是一想到自己是被反派带着的,应该没人没人会来找她的茬。
    大早上寒风四溢,宫门口依旧守着一批批神情肃穆的禁军,到了这,所有马车都得停下,只有一辆黑木马车畅通无阻的从宫门口驶进,无人敢拦。
    此时已经在上朝了,顾秦并没有等她,只留下了西风带她进宫,微微撩开车帘,瞧了眼外头的皇宫,这是夏桐第一次在皇宫中坐马车,心情忽然有些奇异,果然,在绝对的权势面前,规矩什么的根本不值一提。
    待马车停在金銮殿外时,西风便带着她往侧殿走去,侧殿紧挨着正殿,从侧门那里可以通往正殿,也能看到殿中的一切,等夏桐进去时,没想到里面居然有不少人,不仅有一些世家命妇,就连皇后也在,想必都是为了今日的重审而来。
    “臣妇给皇后娘娘请安。”她连忙屈身行礼。
    看着进来的夏桐,屋里一些人眼神都复杂了起来,特别是上座的皇后,眼神晦涩难懂的望着那个依旧貌美的女子,一边懒懒的抿了口清茶,“你倒还记得你们夏侯府。”
    此话一语双关,夏桐依旧屈身回道:“清白自在人心,臣妇自然相信皇上会还父亲他们一个公道。”
    反派与太子一派本就不和,这次对方肯定也打压了她们夏侯府,所以她也无需对皇后那么客气。
    话落,上头的皇后只是眯着眼扫了她眼,狭长的凤眸微微一挑,意味深长的望着底下的那个女子,若无那个奸贼,此时的太子妃应该是这个夏桐才对,林沁性子不够稳重,镇不住东宫,董侧妃心思太重,只会为自己筹谋,全然不顾及大局,想想的确有些唏嘘,不过既然木已成舟,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坐吧,事情如何待会便知。”她神色冷淡。
    有宫人搬来一把椅子,夏桐才顺势坐了过去,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一点点正殿的场景,只见大殿上首龙椅上正坐着一个身形佝偻消瘦的老人,龙袍松松垮垮的挂在他身上,格外不符。
    而在龙椅的左下方还有一把偌大的金色座椅,上面正坐着一个身姿慵懒清冷的男子,他一直在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黑玉扳指,对于底下的争执显得有些视若无睹。
    看到他,夏桐莫名想到了昨日浴池里的一幕,忍不住耳廓一红,继续静下心去听正殿的说话声。
    而就在正殿内,百官们皆是各执己见,还是由三皇子掷地有声的说道:“父皇,夏侯府滥用职权私自买卖土地,还盗取江南一带近三成的盐税,这些都是证据确凿之事,就算皇兄中毒一案还存在着疑点,但这些罪责也轻不到哪里去,那些故意包庇之人,也不知存着何等居心!”
    说到这,他那双阴冷的眸子还不经意扫过上面的顾秦,意有所指。
    话落,右侧的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御史忽然上前一步,对着上首恭声道:“皇上,三皇子所言不假,如今朝中滥用职权谋取暴利的风气已然普遍,长久下去定然不是法子,不过此事只是极个别夏侯府的人所为,却不能以全概偏冤枉好人,这些年朝中上下的税收和土地买卖若要仔细查相信能查出不少东西,老臣还曾听闻此次边关贸易税,太师府也卡走了整整四成。”
    “周大人,你说话可得讲点证据,别总把一些莫名其妙的脏水泼到我太师府身上,若要查,那便尽管查好了,若是查不到什么,我太师府岂不是白白背负一身脏水了?”
    一个身着一品朝服的中年男人站在阴沉沉道,倒是其他人哗然不已,大多数人都只是想查太子中毒一案,可若真要彻查其他事,怕是没有人会是干净的。
    上头的老皇帝一直未曾言语,而且他精神头越发不好了,看上去虽然无精打采,可一双老眼倒是精光熠熠。
    “那远的不说,只说近的,前段时间城外村民暴动一事大家应该还有印象,唐尚书还为此被暴民打断了腿,可据下官所知,那要建庄园的商户可是与太师府来往密切的很,之前的一些土地买卖可都是唐尚书差人盖的印,事情发生这么久,为何没有官员处理,到底是底下人碌碌为无,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御史,他是寒门出身,向来不怕得罪谁,因为在朝中向来无所顾忌,可却又深得皇上宠信,因此也无人敢找其麻烦。
    话落,那个太师府的人顿时眉头一皱,阴恻恻的望着那个御史,“简直是信口雌黄,没有证据,皇上岂会听你在这胡乱编造!”
    说到这,这人忽然视线一转,立马恭敬的对上头的人道:“说到这,微臣先前也还得到了一份摄政王贪赃枉法、打杀官员、结党营私的证据,起先微臣也是不信的,不过此事还是得交由皇上定夺。”
    说着,忽然从怀中拿出两本账簿,交由底下的太监呈上去。
    霎那间,殿中一片哗然,众人面面相觑的低声议论着什么,这些年已经没人再敢正大光明的弹劾摄政王了,显然没想到一向相安无事的太师府和摄政王居然要撕破脸。
    上头的老皇帝依旧一副古波不惊的模样,那边顾秦也是一副漫不经心的听着底下人的争执,垂着眸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夏桐在侧殿里隐隐约约听了个大概,只是当看到太监呈上来的证据时,顿时心头一惊,那不是从她这消失的证据吗?怎么会在太师府的手里!
    第54章 内奸是她
    大殿之中众人皆若有若无去看上头的皇上, 好奇那到底是什么证据?
    拿过太监呈上来的东西, 老皇帝随意翻看两眼,忽然间脸色一沉, 猛地将东西摔在地上,目露精光的看向底下的人, “荒唐!”
    殿内寂静一片,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再言其他,老皇帝面上带着抹震怒,声音苍老却掷地有声,“这些年朝中风气到底如何,朕心知肚明,你们也心里有数, 朕知你们对摄政王斩杀官员颇有不满,可你们扪心自问,那些死去的官员哪一个又是干干净净的!”
    大殿中陷入死一般的沉寂,连呼吸声都显得那么突兀。
    “朕让摄政王协理朝政,就是不想朝中的风气继续如此下去,你们却顾左言它却不反省自身,还在这污蔑他人,简直是成何体统!”
    话落,老皇帝又猛地咳嗽起来, 一旁的太监连忙端上一杯热茶。
    侧殿里的人神色都有些微妙,大概是没想到皇上虽然病重,但对朝政之事依旧有着自己的打算, 只是那摄政王的所作所为着实让人不敢苟同。
    夏桐其实很想笑,看这老皇帝说的多么冠冕堂皇,背地里怕是巴不得弄死反派,肯定是因为某些原因才不得不如此护着他,就算真的拿出反派造反的证据,这老皇帝大概也会装作没看到。
    “娘娘!”
    这时一个宫女忽然神色匆匆的走了进来,躬身回道:“殿下醒了。”
    “什么?”
    皇后猛地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也没有心思再听下去,连忙带着人急急离开,其他命妇们也跟着低声议论起来,显然没想到太子居然会在这时醒过来。
    而这时一个太监也连忙将此时告诉了正殿内的人,霎那间,众人又是纷纷低语,有人庆幸有人暗叹,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太子能醒来。
    听到这个消息,老皇帝神色微缓,倒是底下的三皇子又锲而不舍的说道:“父皇,夏侯府为官不正滥用职权已经证据确凿,理应按照律法来处置。”
    话落,其他人的注意力才重新被拉回来,上头的老人微微眯眼,“那你说该如何处置?”
    说到这,三皇子扫了眼其他人,依旧言之凿凿的恭声道:“按照当朝律法,就算不追究皇兄中毒一事,可那些桩桩件件的罪责也足以将夏侯府抄家清办,府中众人,男的流放边关,女子充入官妓,五代之内永不能入仕为官。”
    说完,殿内的人都是心思各异的打着自己的算盘,一边若有若无的扫过上面的摄政王,谁都知道这摄政王妃是夏侯府出来的,也不知摄政王到底在想什么。
    “若这样说来,微臣手里也有一份各部的账册,里面可是记录了不少东西,还望皇上过目。”
    先前那个年轻的御史忽然呈上一叠东西,却让殿中众人神色无措起来,一个个目光如炬的盯着那叠账册,显然没想到这刘大人会有这东西!
    各部上下其实都有自己的一套规矩,明面上的账册和暗地里的账册必定是不一样的,这么多年大家都心照不宣,可这种东西为何会在刘大人手里!
    一时间,众人都是揪心不已,头冒虚汗的低着头不敢说话。
    看着太监呈上来的东西,老皇帝眯着眼随手翻看了几下,脸色却越发阴沉,整个大殿都弥漫着一抹凝重紧张的氛围。
    “三皇子说的对,既要肃清此等不正之风,那便从夏侯府开始,其他众臣也该如此。”一个御史上前恭声道。
    话落,那三皇子也是一言不发的扫过其他人一眼,并未像先前那般据理力争,只是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他到如今才明白,从一开始这便是个局。
    “众位爱卿觉得呢?”老皇帝目光如炬的看着底下。
    霎那间,底下的人皆是面面相觑的不说话,还是一个胆大的官员支支吾吾的道:“夏……夏侯府历代忠君卫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想必夏大人他们也会知错悔改感谢皇上圣恩。”
    “对对对,微臣也正有此意,功过相抵,也能体现皇上的皇恩浩荡。”
    一时间,一些人纷纷都附和起来,那个太师府的人脸色格外难看,但到底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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