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若茜笑道:“不急,反正是陈芸来接我们,喝口茶再说。”
    这家店食客再少也不是只有她俩,有一桌本就比她们来的早,接下来是给那桌上菜。如此这般,直到陈芸站在店门口喊人,她们要的青菜都没炒。
    作者有话要说:  自梳女:南方沿海地区古俗,女子把头发像已婚妇一样自行盘起,以示终生不嫁,与女伴相互扶持以终老。其产生条件是明代中后期蚕丝业兴起,为女性提供了独立谋生的机会,自此相沿300余年,在晚清至民国前期达到高潮。20世纪30年代后,随着女性社会地位的提高和战乱影响而渐趋消散。2012年12月25日,广东顺德均安冰玉堂自梳女博物馆成立。
    。
    ☆、第13章、把渣夫妻拖下水
    陈芸是坐警务摩托过来的,尽管街头人流如鲫,小摩托灵活,她抵达时,乔、李要的炒青菜还没炒好呢。
    乔若茜索性不要了,提上打好包的饭盒跑过去,问:“怎么回事?”
    陈芸不答,抢过饭盒,跑到骑着摩托停靠街边的某警察身边,笑道:“帮个忙,把盒饭带回派出所,我们走路。”
    既然走路,那就不介意再等一下。乔若茜认为陈芸说“盒饭”,应该是想吃饭,于是跑回餐馆找服务生:“再来一盒白饭,加一个腊味双拼,快点!”
    三人找了张空桌坐下来等。陈芸压低声道:“据说是程老板的小蜜指使小流氓喷硫酸,目标李记者。你跟他哪个小蜜结了仇?不会是雪妃吧?”
    李、乔大吃一惊,李晓蔓摇头道:“我只和雪妃吵过几句,她拉皮条,我不干。这么点事值当买凶?但除了她,我也不认识程老板别的小蜜。”
    乔若茜哧笑:“雪妃如果有路子找歹徒行凶,就能打听出把她整进医院的是谁,报复苏琴还差不多。”
    陈芸嘘了声,示意她们谨防隔桌有耳小点声。她也不认为是雪妃指使的,严重怀疑某二世祖家找人顶缸,那四个凶手的目标分明是她,两辆摩托车直朝她冲来!
    一时青菜炒好,盒饭和双拼先前就装好了。陈芸吩咐服务员用三个塑料袋分开套上,笑道:“咱们一人提一只袋,六不对这玩意也能当武器。”
    李晓蔓苦笑:“你的链条也被收缴了?那不是日常用品吗?”
    “谁让我用链条抽人,它成了‘物证’。”陈芸呲了下小米牙,手一摆:“街对面有家五金店,咱们去买自来水管!”
    自来水管抽人顶好,但长短要切到顺手。
    小店有电锯,切割时声音刺耳,没人会注意她们密谈。陈芸趁机示意乔、李头碰头,然后以耳语将自己的怀疑道出。
    乔若茜转着眼珠道:“大好社会新闻!可惜那二世祖有背景,要等他被逮捕、还要法庭宣判后才能发报道。哼,今天记者街头遇险可以先报道,派出所没让我去吧?我这就回酒店赶稿子。”
    陈芸按住她:“不行!有钱能使鬼推磨,当心他家买凶朝你们下手,把水搅混。”
    乔若茜点头:“是不能回酒店,咱们另外找地方住。”说到这儿盯了眼李晓蔓:“雪妃是嫌疑犯,但她只是程老板的秘书,顶不起杀人犯的罪名。”——怎么也要拖上程色鬼,报一箭之仇!
    李晓蔓心领神会:“我和雪妃不能算吵架,是我单方面发了几句脾气。她拉皮条是程老板让她干的,老板不发话,她犯得着给自己找一个情敌?我拒绝,她偷着开心呢,哪会对我产生怨恨。”
    陈芸深以为然,又要她认真回忆一下,是否接触过别的小蜜。
    李晓蔓摊手:“在他们身边我见过的女人只有雪妃……还有程太!程太威胁过我!”
    乔若茜击节:“对对对!怎么能拉下这个小蜜上位的程太太!”
    陈芸忙问究竟,一路听下来,明白了乔、李所图,纠结道:“也好,至少让那对渣夫妻吃一个闷亏,反正逮住真凶的可能性不大,那妄八蛋下手前多半备好了退路。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们,尽快糊涂结案吧。”
    乔若茜笑道:“这算什么连累,记者永远处于危险中。倒要感谢你让我们从这桩肮脏差事中脱身,我们早就不想干。”
    如此这般,李晓蔓做笔录时矛头直指程老板夫妻,提都没提雪妃。警察特地问起薛飞鸿其人,她故作不熟地说:“那个秘书?照过面,原来她姓薛,难怪叫雪妃。”
    乔若茜则主动补了份笔录,毫不掩饰地道出她们之所以会来做某个采访的背后原因,并提供了先前被侮辱的女记者联系方式。那位至今气不平,如果警察找去,相信她一定会积极配合查案。
    做完笔录不到九点,苏琴已经带着一队“飞车党”等在派出所外,其中有她的队友有她的徒弟,清一色十几二十多,中二病正张扬,按着自制喇叭制造噪声。
    他们是来接乔、李去苏琴的别墅,别看小苏筒子年轻,富一代!当然她也不是草根家庭出身,老爸是大学教授老妈是中学体育老师,爷爷在特殊年代曾被打为反动学术权威,导致苏家的孩子在学校倍受歧视。父母怕孩子吃暗亏,让他们学武,苏琴学歪,成了家里惟一的职业武术分子,还重钱财。苏爷苏爸的学生中不缺精英,她上高中时就借了笔钱加盟倒卖钢材,如今稳当了,只炒房,由精英姐们帮她理财,在多个城市买楼花再倒出去。这套别墅是自己住,因为省武术队训练基地在东琯。
    陈芸留在派出所,身为警大在校生理当配合警方查案。这也是上头有令,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并尽快破案!
    话说她老爸好歹是广南市公安局局长,会向某二世祖低头,那二世祖就不是单纯的生意人后代,而是吨量不小的官后代。市场经济时代,这样的家庭有子孙做生意不稀奇,二世祖的父亲在80年代中期下海,如今生意做的很大,处事却向来低调,陈芸一个小字辈不清楚其真实背景。这样的人家有政敌是一定的,陈芸前些时到手的证据无足轻重,这次死了人又涉及两个记者,当然要彻查。
    某二世祖家反应也很快,指令同样是“一查到底”。
    其实这种人家对子孙要求蛮严,但家大业大难免出不孝子孙。某二世祖又不是独子,莫忘了计划生育实行仅十多年,此前鲜有人家只有一个孩子。子孙多,不孝子必定被边缘化,所以他也就只敢小错不断大错不犯,不幸还是因为玩女人栽了跟头。但他家不认为这蠢货能蠢到为收拾一个小官的女儿去买凶,犯得着吗?说不定是政敌搞鬼,当然要查清楚!顺便给家里的小辈们敲敲警钟。
    却说苏琴一行抵达别墅,门口两排身穿功夫衫、手背身后的少男少女昂首挺胸迎候,好似电视剧中的武林门派。
    他们都是苏琴的徒弟,这片别墅自带小院、楼高三层,苏琴将自家别墅第一层布置成演武场,雨天可以在室内习武,晴天在院子里。她有钱,授徒不收费,徒弟要么是有武术天资的(少),要么是家里有背景的(多),以此建立自己的关系网。按说这年头没多少父母愿意让孩子把精力花在习武上,但苏琴出自“书香世家”,要求徒弟文武兼修,寒暑假半天习武半天学习,成绩不好挨揍!为此二楼划为学习室,三楼客厅也好似图书室,墙壁装修成顶天立地的书架,大受长辈们待见。尤其孩子不好好读书的,那是挖空心思往苏琴门下送。
    演武堂每晚九点半解散,少年们为等“掌门”,今天拖时了。
    苏琴一到便打发他们散场,少年们住在旁边的别墅中,爹妈包下的,她授徒不收费,但不可能包吃包住。宿舍型别墅另有人打理,这个暑假是某徒的老妈负责。
    话说小苏筒子收的大多是初中高中生,而她自己都是省武术队的队员,没功夫管头管脚,由家长管最合适,富太中不缺全职主妇,连她自己住的地方也是太太们打理。换句话她只是名义上的师父,得闲才指点徒弟们一二,日常操练由请来的武术师负责,她付工资,小富婆付的起。这些请来的武师,在她嘴里全是她的师伯师叔师姑师兄师姐。有钱又会做人,她在武术界当然吃得开。
    却说乔、李折腾大半天,一到便随苏琴上楼,三楼才住人。
    护送她们的骑士们留在一楼,他们要保护“生命受威胁的记者”,反正大夏天,往地下铺张席子就能休息。
    杜慎行、阿里等在三楼,乔若茜先前注意到停在院子里的小车,毫不意外地打招呼,问好搭档有没有帮她们带来换洗衣服。
    杜慎行多灵醒,把她们的行李都带来了,还帮她们退了酒店的房,宣称今天发生的凶案和街机厅有关,这不乔若茜是街机调查的记者之一?某个出了命案的街机厅涉及程、殷两家,小程老板的酒店不能呆,所以他也跑去阿里那块住了。
    说着话,杜大记者拿出赶好的街机厅系列报道稿请乔搭档过目。
    乔若茜懒得看,天气炎热,打斗过的她身上衣服都结盐碱了,悠悠万事洗澡为先。再则她估计稿子已经传走,看不看都那么回事。
    至于稿子上附带了她的署名,没关系,她只是广南商报的机动记者,老总早就知道她会帮别的报刊做采访,不会说什么。不过她还是决定一会向老总打个招呼,顺便请个长短不定的假。现在这种情况,她和李晓蔓离开东琯更不安全。
    别墅洗浴间不像酒店那么狭窄,有淋浴有浴缸还有按摩式冲洗椅。
    乔若茜拉小助理一块洗,李晓蔓羞的心狂跳,又暗盼发生点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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