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汤咕嘟咕嘟沸起来,舒望伸手关火,被傅知非往上一抱,放坐在流理台上。
    后知后觉复苏的想念在争执之后溢出来,傅知非惭愧于昨晚上脾气的失控,略带讨好地亲吻他的面颊,看舒望并没有躲避,往上去想亲他的嘴。
    舒望微微一偏,只让他的吻落在嘴角上。
    傅知非心里一阵波动,要从蝴蝶扇翼酿成海啸,有心想掰过舒望的下巴,又怕强硬的动作会让他不愉快。
    “我昨天……”傅知非嗓子有些哑,原本应该咳嗽一下清清喉咙,他却愣了一会儿没有动,准备用这个来装装可怜,于是就这么哑着嗓子说,“一晚上都没睡好。”
    他头发耷拉在耳朵边上,卷卷绕绕的,有些像软下耳朵来的大狗。
    舒望摸了两把他的耳朵,撇开头去。
    “望哥,”傅知非低声叫他,“看看我?”
    舒望冷着一张脸无动于衷,而后偷偷瞄他一眼,却被傅知非抓了个正着,好不羞恼地推他:“快让我下去,一会儿米粉煮胀了就不好吃了。”
    傅知非抓住他的手往嘴边一亲,带着一点讨饶的笑说:“我好想你。”
    舒望不听还算了,一听他这话抽开手问:“那你昨天怎么不讲?”
    傅知非抿了会儿嘴唇才开口:“我听说你失眠就很着急,不想你睡不好觉,所以提前回来。”
    这回轮到舒望闭嘴,傅知非说话慢条斯理,手撑在舒望身边,带着一点侵略性:“原本想给你个惊喜,谁知道家里冷冰冰的,一个人也没有。”
    “你把月月也带走了,肯定是在外住了好几天都没回来,”傅知非贴近舒望靠在他肩上,一偏头正好看见舒望略红的耳垂,顺势亲了亲,“你这几天一直住在方蔓家?”
    舒望现在听见傅知非问这话就觉得他又在疑神疑鬼,略把他推开,脸色不太好看:“不然呢,我住哪?住到别的男人家里去吗?”
    傅知非苦笑说:“我没这个意思。”
    “可你昨晚上说的话就是这个意思,”舒望咬了下嘴唇,声音也低下去,“从最开始康爵里到现在,我还以为我能转变你对我的看法。”
    傅知非抱住他:“不是,早就转变了,昨晚是鬼迷了心窍……”
    这话没什么说服力,舒望从流理台跳下推开他往门边走,被傅知非拽住:“舒望……舒望!”
    舒望回过头来看着他,傅知非立时蔫儿了嗓门:“去哪?”
    舒望往门口一言不发地穿鞋,傅知非以为他要跑走了,原本分床就让他很不满意,再要离家出走怎么受得了?
    于是他箍着舒望的腰就往里拖,像拖一袋子水泥,把他脚跟趿在地上,一股脑扔进沙发里。
    舒望开始还恼怒着挣扎,谁知道傅知非把他扔到沙发上,高高大大的身形压过来,竟然来挠他身上的痒痒肉!
    舒望板着脸强撑了好一会儿,又觉得这实在荒谬以及无理取闹,傅老师简直和小孩一样,没绷住自己先笑了,被傅知非抓着腰来回要亲,偏头躲了半天,最后还是被他印在嘴上。
    傅知非也没料到他们忸来忸去,真把舒望的嘴忸上了,先是一愣,再看舒望没有闪躲,于是立马长驱直入,把他挤在沙发转角软和的靠枕堆里。
    舒望嘴唇上还有伤口,过了一晚上不太痛,但被咬破了的那里味道和旁边略有不同,得到了傅老师格外的关注和安慰。
    傅知非和他抵着额头,一直没说出口的道歉被他囫囵地低声嘀咕出来,他有些大男子主义的薄脸皮,说对不起这样的话实在难开口。
    不过即便是这样囫囵的道歉,也让舒望心里的火熄了大半,伸手搭上傅知非的肩,抛却之前乱七八糟的一堆想法,早晨比较明媚一些,舒望此刻心里想的是,反正我喜欢他。
    舒望的动作像是应允,傅知非立马又吻过来,手也伸进他衣服里面去。
    好些天没在一起,早想疯了。
    舒望也觉得,他们之间稀里糊涂就解决了争吵三分原因是由于喜爱,七分理由是因为想做。
    冬天里穿的多,衣服还没脱,手先伸进去,剥洋葱一样抽开毛衣、保暖内衣,手掌贴住他的肚腹往上揉,傅知非忽然发现舒望胸口上没再贴着遮掩的创可贴,动作猛然一顿,犹豫问他:“你……要把他贴上吗?”
    舒望沉浸在触碰里眼角带着桃色,听他的话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的是什么,慢慢摇了摇头。
    傅知非突然觉得贴上也没什么不好,不然看着恋人身上纹着个很有可能是前男友相关的东西,能把他怄死。
    越想越酸,傅老师啃了两口舒望,没忍住酸不溜丢地问:“他有多好,你把他纹在身上?”
    舒望原本想这会儿就说实话,可忽然想到昨晚上傅知非因为这个还凶了他,顿时轻呵一声,冷淡说:“特别好,好到我就乐意把他纹在我心上。”
    傅知非没料到舒望会是这么个回答,心里明明通透知道舒望这是故意报复,可就是没出息的和毛头小子一样生气,咬着他耳朵低斥:“有什么好的,比我还好?”
    他扯掉舒望的裤子拉开他的腿,手指压住舒望的舌头湿淋淋抽出来往下去,一面恶狠狠地问他:“你管他叫什么?老师?叔叔?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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