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推自行车的人,正是韩昭昭和段颖彤的z国古代史老师,程维度教授。
    听了段颖彤的讲述,程维度眉头一皱,看着体育老师说:“房老师,把昭昭放我自行车上吧!我送她去医院。还是应该先去医院看看。如果就这样回宿舍,万一有什么情况,别再耽误了。”
    体育老师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把韩昭昭放到了自行车的后座上,段颖彤立即走过去扶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喘了好一会儿,体育老师才开口对程维度说:“程教授,那就麻烦你了,我那边还一堆学生呢!”
    程维度点了点头,“放心!昭昭也是我的学生,我送她去医院就可以了。”
    两位老师交接完,体育老师转身回了运动场,留下段颖彤帮忙照顾韩昭昭,程维度就推着自行车带着韩昭昭往校医院的方向走去。
    此时昭昭稍稍恢复了些力气,她靠在段颖彤的身上虚弱地说:“我不要去医院,我要回家。”
    程维度温和地笑了笑,“都多大了还怕去医院?”又问段颖彤,“给她家人打电话了吗?”
    段颖彤顿了一下,答道:“还没有,我现在就打!”她赶忙掏出手机给荣祈湛打了个电话。因为之前对方拜托过她照顾韩昭昭,所以她存了他的号码。
    到了医院,经过一番检查,医生表示韩昭昭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先前的胃炎也恢复得很好,之所以今天会吐,纯粹是因为跑急了。但医生还是给她挂了瓶糖水,帮她恢复体力。
    在病房里韩昭昭刚被安顿好,荣祈湛就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
    他一个箭步冲到病床前,蹲下,拉起昭昭没有挂水的那只手,有些生气地问:“小妖精,你是不是作?刚把胃给养过来些,你就敢去长跑?这次请假不考,等身体好利索了再去补考不行吗?”
    昭昭本来从跑完1200米开始就难受,忍了这么久,怕给大家添麻烦一直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刚刚,在见到荣祈湛突然出现时,立马就有些绷不住了,现在又听他进门就训她,这下子彻底崩溃了。
    半探起身,昭昭一把抱住荣祈湛的脖子,毛嘟嘟的大眼睛委屈巴拉地看着他,小嘴一瘪,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昭昭这一哭,直哭得荣祈湛心里拧了个劲,立即让他闭了嘴。
    怕昭昭手上滚针,荣祈湛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拿下来,摆好在床边,又小心地扶着她的头躺回到枕头上,再伸手帮她擦了擦眼泪,然后柔下声音对她说:“宝宝不哭!乖!湛哥哥错了,不该进来就训你。现在哪儿难受?告诉我,我去找医生。”
    昭昭哭了一会儿,又被荣祈湛这么一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她摇了摇头,抽抽搭搭地说:“不难受了!湛哥哥,我错了!我现在想回家,不要在医院里。”
    荣祈湛揉了揉韩昭昭的头,哄了一会儿,告诉她等挂完水就会带她回家,这才止住了小丫头的眼泪。
    安抚好小家伙,荣祈湛回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后的程维度和段颖彤,感激地谢过他们。
    但是在看向程维度时,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突然露出一抹狐疑的神色。
    程维度坦然地对荣祈湛笑了笑,然后转头对段颖彤说了几句话,让她先回去休息。段颖彤看着韩昭昭没事了,人家老公也来了,就点了点头先走了。
    段颖彤走后,程维度微笑着看向荣祈湛,温和地对他说:“荣先生,有什么话想问我吗?”
    荣祈湛看了一眼程维度,又转头看了看病床上的韩昭昭,发现小家伙已经累得睡着了,就转回头对他说:“咱们出去说。”
    于是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出了病房。
    在医院的过道里,找了个清静的地方,荣祈湛看着程维度问道:“程教授似乎对我家昭昭特别上心?”
    程维度脸上维持着他惯有的微笑,答道:“我对自己的学生都很上心。”
    荣祈湛点了点头,“那就好!昭昭是我的妻子,我想让你明白,我不希望别人对她有非分之想,而我也有能力做到让别人对她不敢有非分之想。”
    荣祈湛从上次见到这个人开始,就觉得这个人似乎对昭昭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他分辨不出那是种什么样的感情,但就是不喜欢。
    话说到这,程维度脸上突然收了他那贯有的微笑,取而代之是一种十分复杂的表情。他专注地看向荣祈湛,像在跟他保证似的对他说:“放心!只要您一如既往的对她好,她就永远是您的妻子。太子,我希望您能明白,不管到什么时候,我对您和她都是无害的。我会护着她,也会忠于您!”
    荣祈湛被程维度的话弄得莫名其妙,什么叫“护着她,忠于您”?还有,一个堂堂的大学教授竟直白地喊他太子,还用了敬称,这简直……
    程维度趁着荣祈湛在消化他那些话的时候,脸上又恢复了之前的微笑,仿佛刚刚说出那番话的人并不是他。
    接着他又说:“荣先生请放心,我和荣太太之间就是老师和学生的关系,决不会有任何逾越,所以你没必要多想。好了,咱们回去吧,要是昭昭醒了看不到人该着急了。”
    说完,程维度率先转身往回走去。
    荣祈湛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感觉很奇怪,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莫名地信任这个人。而在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有这种感觉。
    想不明白,荣祈湛决定先不想了,反正不管谁对他的昭昭有想法,他都护得住。
    第三十章
    韩昭昭在医院挂完水,荣祈湛就带着她回家了。
    一路上,小丫头乖得不得了,在车后排座上一言不发地窝在荣祈湛的怀里。
    看她那萎萎样子,荣祈湛有些心疼,摸了摸她的小脸,问道:“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还难受?”
    昭昭摇了摇头,“没有!我在想事情。”
    感觉有些奇怪,荣祈湛就问:“想什么事情呢?”
    昭昭眨了眨眼,又看了看前排的司机王师傅,小声地对荣祈湛说:“我回家再告诉你。”
    荣祈湛笑了,心想还挺神秘的,“好!回家再说。”
    到了鸿华家园,两个人下车走进家门。回了卧房,荣祈湛让昭昭到床上去躺着,不许她乱动。
    昭昭今天有些黏人,不让荣祈湛出去,拽着他,让他躺在自己身边,对他说:“湛哥哥,我有事跟你说,你别出去。”
    荣祈湛本来也想把她哄睡着了再出去,就顺了她的意躺到她身边,又把她搂进怀里,“好!陪着你。宝宝,刚才你在车上说有事情要告诉我,现在可以说了吗?”
    昭昭往荣祈湛怀里拱了拱,闷着声音说:“湛哥哥,有两件事我一直忘了告诉你,今天遇到黎炎卿我才想起来。”
    一听到黎炎卿的名字,荣祈湛一下子紧张起来,“你今天又遇到他了?有没有为难你?最近他在黎氏企业活跃得很,我以为他这阵子都不会去学校了。”
    昭昭在荣祈湛怀里摇了摇头,“嗯,遇到他了,他没有为难我。不过,我不是想说这个。湛哥哥,你知道吗?黎炎卿跟上一世杀了你的那个南岳国二皇子黎景,长得一模一样,你说他会不会是黎景的转世啊?”
    荣祈湛听了韩昭昭的话倒没觉得十分惊讶,其实在他开始相信韩昭昭的那天起,就已经想到了这个可能。
    现在的荣氏家族其实是当年齐朝皇族留存下来的一条血脉,同样,据说黎氏家族的祖上也是南岳国的皇族。所以,如果说他是荣桓的转世,那么黎炎卿是黎景的转世又有什么可稀奇。
    荣祈湛安抚地揉了揉韩昭昭的头发,又低头亲了亲她的小鼻子,说道:“是又怎样?宝宝,你是怕他对我不利?放心,今时不同往日,上一世的结局在今世决不会再重演。湛哥哥防着他呢!况且,这一世是他们黎家乱了,而我们荣家正欣欣向荣。不要胡思乱想!这些事不需要你去想,你只要乖乖养好自己身体就可以了,好吗?”
    昭昭重重地点了点头,“嗯!知道了。”不一会儿,好像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拽了拽荣祈湛的衣服,看着他急急地说:“湛哥哥,还有一件事,就是黎炎卿那个妹妹,叫黎婉婷。那天她跟我说,要跟我做朋友,趁着她不备,我对她识魂查魄了,结果我看到她在害人,在给一个人下药。你说她要害谁?咱们能救那个人吗?”
    荣祈湛闻言皱了皱眉,对昭昭说:“以后不要轻易给人算命,尤其不能让人知道你有这个能力。黎婉婷的事我会想办法去查,但这个人你以后要离她远远的,听到没有?”
    昭昭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好了,先休息一会儿吧!”荣祈湛想哄昭昭再睡一会儿。
    昭昭拽着荣祈湛的衣襟摇了摇,脑袋又往他怀里拱了拱,怯怯地说:“我刚才在医院睡饱了,不想再睡。湛哥哥,我没事了,我想起来去跟小橘玩会儿,行吗?”
    昭昭其实一点都不想去跟那只猫一起玩。昭昭发誓,那只猫绝对是她见过的最无耻的小动物,没有之一。
    只要荣祈湛出现在小橘的视野里,它就乖到爆,还会无耻地卖萌撒娇,例如蹭脚背,露肚皮,这些都是家常便饭。但只要荣祈湛不在,它对李婶和其他工作人员的态度就是冷漠淡然、带搭不理,叫它就跟没听见一样,每每都是昂着头,踱着步,谁也不看,傲娇得不要不要的。
    而如果只有它跟昭昭在屋子里,那它就会追得小丫头四处乱跑,还会逼着昭昭给它开罐头,总之就是各种欺负,因为它知道她的灵魂不过是只貂而已,对它会有生理性害怕。
    昭昭现在是实在不想在床上躺着,情急之下才拿小橘做了借口,其实她恨不得躲那家伙躲得远远的。
    “也好,现在睡了,晚上又该睡不着了。那就起来吧!不过,我一会还得去集团一趟,晚饭的时候才会回来,你下午在家跟小橘玩吧!”荣祈湛想了想就同意了。
    *
    这天下午鸿华家园别墅里,可谓是小貂大战小橘,整栋别墅都是韩昭昭的尖叫声。
    李婶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就不懂了,一只小猫有啥可怕,一下午这位小太太都在被它追着跑,甚至还被逼得开了三盒猫罐头。她本来想帮忙把猫关回去,可小太太却不让。唉,可能小太太就喜欢这么跟它玩吧!
    昭昭哪是喜欢这么跟小橘玩啊,她是被威胁的好不好!小橘说了,如果敢把它关回去,它就跳到窗台上,招来附近的流浪猫,并把她怕猫的消息传播出去,那样就会有好多流浪猫堵在门口,到时候让她连家门都不敢出。
    荣祈湛晚上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鸡飞狗跳的一幕。昭昭在客厅里被小橘逼得站在茶几上,嘴里不停地喊着:“别过来,你别过来,今天不能再给你开罐头了,真不行了,你会胖死的。你看你来我家才一周多,整只猫都胖了一大圈,今天你都吃了仨罐头了,真不行!啊啊啊!你别上来!”
    而地上的那只小橘正蓄势待发地要往茶几上蹦,似乎是想攀到昭昭的身上。
    荣祈湛叹了口气,走过去,一把抓住小橘的后颈肉,把它提了起来,又转头看向韩昭昭,朝她说:“下来吧!你说你怕它干嘛?怕就怕了,还非得跟它玩,不是自找罪受吗!”
    昭昭看到荣祈湛回来了,还捉了小橘,终于松了一口气,听话地跳下茶几。
    而小橘突然画风一变,整只猫变得乖的不得了,两只耳朵放平,两只眼睛睁得圆溜溜的,看向荣祈湛的眼神,简直可以萌人一脸血,最后还柔柔地跟他喵了两声。
    昭昭看着小橘那副谄媚的样子,气得直嘟囔:“装!你最会装了。”
    荣祈湛拎起小橘,把它关回自己的屋子,转身出来,一眼就看到扒在门口正往里看的小丫头。
    看着跟只猫闹到脸蛋儿红彤彤的韩昭昭,荣祈湛有些失笑。他走过去把小丫头拉进怀里,手指抵住她嫩嫩的下巴,向上一抬,低头将自己的唇凑到她白净的脸蛋上,张嘴就咬了一口。
    咬完,看着小丫头脸颊上那个清晰的牙印,荣祈湛觉得很有成就感,觉得工作一天的疲惫瞬间就消失了。
    “啊~!”昭昭捂着自己的小脸,皱起眉头怒视荣祈湛,“干嘛咬我?小橘欺负我,你也欺负我?”
    荣祈湛哈哈大笑起来,低头亲了亲昭昭撅起的小嘴,逗她:“我就欺负你了,怎么的?娶媳妇儿不就是用来欺负的吗?不服,你咬回来啊!”
    昭昭听了荣祈湛的话,虽然知道他在逗自己,可就是气不顺,平视着他的胸口,考虑着要不要咬回去。
    可是还没等她考虑好,头顶就穿来了荣祈湛邪邪的声音:“你可考虑好了,要是再敢咬我那儿,这次我可就不克制了。估计大概能让你三天都说话不利索,嗯,还有可能让你三天都下不来床。”
    荣祈湛的威胁很好地打消了昭昭咬人的念头。虽然不知道他做什么会让自己三天下不来床,但昭昭知道湛哥哥一定会把她的嘴给吮破,所以保命要紧,报复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不过虽然小丫头打消了咬人的念头,但是荣祈湛却好像突然来了兴致,他一把扛起韩昭昭,转身就往楼上卧房走。
    “干嘛呀?我都没咬你呢,你又发什么疯啊?”昭昭大头朝下,趴在荣祈湛的背上,一边被他扛着,一边捶打着他的后背。
    荣祈湛拍了拍韩昭昭的屁股,让她老实点,“心里想了也不行!想了也要罚。”
    进了卧房,荣祈湛把韩昭昭扔到床上,扑过去把她压住,低头朝着小丫头的脸蛋,狠狠地嘬了上去,感觉昭昭半个脸蛋都被快他嘬进嘴里了。
    昭昭挣扎着推他,嘴里还喊着:“大坏蛋!你不讲理!啊!疼了,你放开我啊!啊唔……”只喊了几句,她的小嘴就被人给吞了。
    不过这一次,荣祈湛并没有使劲吸吮她的唇,而是一边吻一边问:“宝宝,这样痛吗?”再吻一下又问,“这样呢?”……几乎是吻一下问一句。
    荣祈湛似乎是在探索韩昭昭嘴里最皮实的位置,试图要找出一个不会吻伤她的办法。可是他这样的试探,让昭昭整个人热得不得了,仿佛身体里有一股热气在四处乱窜,却找不到出口。
    昭昭已经软到没力气去回答他的提问,只在喉间无意识地溢出一些散碎的音阶,就像那种小奶猫弱弱的叫声。
    然而就是这几声娇啼,刺激得荣祈湛把脑袋直接扎进了小丫头的颈窝,在她漂亮的锁骨上狠狠地种了几颗草莓。
    接着,还没等韩昭昭疼得哭出声,荣祈湛却突然放开了她,唰地从她身上跳下去,一头冲进了浴室。
    楼下,李婶一边在餐桌上布置着晚餐,一边无奈地摇头笑了笑,心想,这俩孩子每天晚餐前都要闹上一回,感情可真好,估计很快就会有宝宝了。年轻人啊,体力可真好!
    浴室里,荣祈湛连衣服都没脱,任着花洒里的冷水不停地冲击着自己,直到身体里的那份燥热退去,才关掉淋浴。他心里暗忖,再来这么几次自己会不会废掉?是不是该把婚礼再提前些?
    当荣祈湛从浴室里走出来,看到还坐在床边撅着嘴生着气的韩昭昭,他笑着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发,又伸出拇指捻了捻她嘟起的小嘴,问道:“还生气呢?走啦,带你下楼吃饭。”
    昭昭看着刚洗过澡换了衣服,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荣祈湛,有些气不过,一口咬住捻在自己嘴唇上的那只拇指,还用牙磨了磨,好像这样就能解些气。
    荣祈湛感觉自己刚下去的火又有抬头的趋势,赶忙用另一只手捏住昭昭的下颌,略一使力让她张开了嘴。
    拿出自己的拇指,脸凑过去,先是亲了下,然后又咬了咬她的小嘴,最后把唇贴到她耳边,气息不稳地说:“宝宝,别再撩了!你老公要爆了!走,下楼吃饭。”
    昭昭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怎么又说她撩?到底什么是撩?撩了为什么会爆啊?爆了又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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