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这一个原本该好好吃饭美美喝汤的傍晚,詹程程却被某人急不可耐地抱回了房间。
    因着温泉的浸泡,她的皮肤柔软的让人心跳,他亲吻着她,除了肌肤,还在她更深处的柔软里辗转进攻。
    她的国,都是他的地。一步一步,不断前进,不断占有。
    喘息、呼吸、香气,都属于他。开疆扩土,划地为王。
    这一伐战,便到了夜里七点半,今日没下雪,月亮都挂上了树梢,两人才休战。
    詹程程趴在被褥里,露出倦意,可盛星河还是浅尝辄止,但他还是在乎她的身体,怕她饿了,没去外吃饭,叫酒店服务员端进来。
    饭送到以后,他将软绵绵的她扶起来,一口口喂她吃饭。
    詹程程倒是不想被人喂,但的确有些累,便那么由着盛星河了。
    吃完饭她回床又睡了会,这一睡,到了夜里十点才醒来,身体也因为休憩了一阵,精力恢复一些。
    她打开电视,想找个节目看看,结果!某人压下了她手中遥控,然后又巴巴地看着她。
    詹程程简直无语,“不是已经来了一次吗?”
    盛星河眨巴着眼,特别委屈地说:“可是火还没有完全灭。”
    詹程程再次被盛星河扑倒。
    詹程程休息了会,起先还能招架,可后来盛星河来了一次还没够,竟然又来了第二次!
    来就来,花样还多起来,感觉他在不断探索似的,詹程程觉得自己像个可折叠的玩具,被盛星河在床上翻来倒去,腰都要断了。
    到快完时她真累的要哭了,两人原本体型差距就大,体力差距更大,他还没完全尽兴,她已经累得不行,听着声音都不像自己的,呜呜咽咽像是可怜的小动物,抓着盛星河的肩膀叫饶。
    结束时她几乎是瘫在盛星河怀里,如果说下午那次累的还能说话,眼下累到极点,是一动都不想动了。
    盛星河看着她心疼又是自责,初尝甜蜜,这极致的感官亲昵,一时把持不住自己,折腾坏了对方。
    他将她抱在怀里休息了会,然后像昨夜一样,放到浴室泡泡,温水熏蒸了半小时,詹程程才感觉好了些,盛星河将她抱回床上,放回被窝。
    盛星河搂着她,怜惜的亲一亲,手还在她腰间轻揉,又问她喝不喝水,詹程程还真有些渴,小半杯热水入喉,精神气才慢慢缓过来。
    盛星河纵情恣意过后难免自责,将脸贴在詹程程耳边说:“下回我……控制着点。”
    小年轻的开头几次,青涩,冲动,还有对彼此热烈的探索及渴望,难免掌握不了度。
    倒是詹程程缓和过来,握着他的手轻摇头,“没关系,休息下还好。”
    的确有些累,但她不愿他自责,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
    但想起几天来的青涩,正因为两人都是初次,才如此懵懂与冲动,这也从侧面证明彼此的诚挚与可贵。
    她心有感悟,抬起手,仔细擦去他额上的汗。
    被她温柔的指尖擦过脸颊跟额头,盛星河心下感动,又搂住了她。两人静静在被子里相拥了会,屋外风雪呼号,屋内却温暖如春,彼此肌肤相亲,心心相印,气氛这激情过后的夜里,安宁而温馨。
    詹程程偎着枕头,渐渐进入梦想,这时身边盛星河却像是有什么感触,突然问:“媳妇,你知道我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吗?”
    詹程迷迷糊糊半睡过去,闻言冷不丁睁开眼,第一次?难道他第一次不是跟她?不是前天?
    就听盛星河答:“17岁。”
    詹程程彻底醒了,完全不敢相信。
    17岁,还是高中,高二还是高三?他跟谁啊!还真不是跟自己啊?
    结果盛星河一笑,说:“高三,跟你。”
    “胡说!”被子里的詹程程又气又急,她高三什么时候跟他好过!那可是纯洁的学生时代!
    盛星河一本正经,“真的,高三有天夜里我做梦梦到了你,我就抱着你那什么……”
    詹程程脸红的听不下去了!
    高三!在她十几岁纯情少女的时代,每天都想着刷题高考的乖乖生奋斗生涯,坐在她后桌的男生却在梦中跟自己做不可描述的事。
    不过转念一想,这是不是也代表着,盛星河从那个时候就喜欢自己了?似乎男生们青春期发育的梦遗对象,大多都是喜欢的人。
    果然,盛星河喜滋滋地抱着她说:“就是在那会我才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你的。”
    他说着唧亲了她一口,“这么多年的梦,现在总算实现了。”
    又道:“以后,不需要做梦来成全这种事了,可以天天都……”
    詹程程捂住他的嘴,哭笑不得,“睡觉睡觉!”
    第80章 开年
    大年初十, 新一年的工作正式开始。
    结束了山中甜蜜的度假,詹程程回公司报到。经过一个长假期的休整,一整个公司都精神勃发起来, 所到之处,人人都是新年新气象, 不断笑容满面各自打招呼,只是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点, 每逢佳节胖三斤,集体都胖了不少,一个个红光满面。
    一群人便互相挤兑玩笑,边将各自带来的特产拿出来分, 大有破罐子破摔一起胖下去拉倒。詹程程也将自己带的小吃分了些, 是她妈妈做的牛乳糖, 口感不错,一群人玩着闹着,气氛融洽极了。
    直到身边一个人喊道:“呀,陈经理。”
    嬉闹的人群那边,陈默安就站在长廊上, 似乎也是刚来, 依旧如过去一样,容颜清隽, 衬衣西装,典型职场通勤着装,只是手里还拿着文件, 大有一副刚来上班就化身工作狂的模样。玩闹的众人挡着了路,他便略微避到一侧。
    见大家朝他看着,他只微微颔首,算是点头打了个招呼。
    陈默安这些年在公司,可是新一辈员工的最佳代表,晋升最快,业绩最好,也最能吃苦,深得高层的喜爱,唯一不好就是,他看起来温文尔雅,平易近人,对谁都礼数周全,但却跟任何人都不深交,那客套与温文下,是对谁都保持着的淡淡疏离。
    不过大家习惯了他的性子,没说什么,只停下嬉闹,让开一条道,让他过去。
    陈默安步伐沉稳向前,目光随之微微扫动,很自然的,他看到了人群后的詹程程。
    四目相对,詹程程抿了抿唇,突然间想打个招呼。
    说起来,他也算是她的一段情伤,毕竟过去喜欢了么久,以至于在被他拒绝后,有很久一段时间她不愿面对他,想起他就会难过。而现在经过了这些天,尤其是盛星河的陪伴,她好像慢慢地走出来。
    如今她终于能正常面对他,难免欣慰。于是她伸手,轻轻挥了下,“嗨,新年好。”
    如果不是这么多人在场,她其实还想问问他家里的事,关于村里的老宅倾倒还有他父亲的事,纵然她心里与他斩断了男女之情,但毕竟两人还是同乡兼发小,有些关系是怎么都斩不断的。
    然而她还没有问出口,陈默安便走了。准确来说,是他的反应很冷淡,他似乎并不想多聊,只对她淡淡点头,像对普通同事一样,走了。
    詹程程愣在那。
    一群人都有些意外,在他们心里,过去陈默安对谁疏离,对詹程程都是例外的,怎么现在也将詹程程隔离了出去?
    一个女同事看出了詹程程的脸色,拍着她的肩说:“男人心,海底针,由他去!反正你已经有了星河哥哥!”
    “对!有你的星哥哥哥就是全世界!”一群女人又艳羡地瞧着她起哄。
    詹程程啼笑皆非,坐回了位置。
    一群人也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只是无意间,詹程程听到其中一个女生嘀咕,“啧,陈经理看起来瘦了不少啊……这每逢佳节胖三斤,他怎么像瘦了十来斤似的。”
    座位上的詹程程闻言一怔,其实她刚才就有发现,陈默安清减了不少,原本合身的那身工装,如今宽绰了一些。
    她看着他的背影,长廊那边,陈默安仍然继续往前,仿佛背后的议论与视线统统感受不到。像他这么多年的过程,一直向前,向前,永远不敢停下脚步。
    詹程程呆了一会,末了想着他既然不需要自己的关心,那她也没有资格再过问什么,便转回身,忙起自己的工作。
    开年来,新工作推满了桌子,詹程程很快投入。
    而城市的另一端,盛星河站在某个商场门口,似乎是想买什么,还拉着江奇来替他参谋。可就在看到江奇的刹那,盛星河一惊。
    大冬天的,江奇戴了个鸭舌帽,往下拉的极低,遮住了大半张脸,盛星河纳闷地把帽子一掀,那右眼圈淤黑一团,显然又是被揍的。
    盛星河研究着那黑眼圈,“啧啧,上次是左眼,这次是右眼,陪聊费收了吗?”
    “还不是因为你!”江奇气愤加委屈:“要不是你又在朋友圈秀恩爱,我也不会又被孙倩打!”
    盛星河在山中度假的几天,跟詹程程去梅园游玩时合了影,太过甜蜜就发了其中一张到朋友圈,没想到惹得孙倩旧情难忘新一轮难过,又把江奇拉出来喝酒陪聊,结果喝到伤(激)心(愤)处,又给了江奇一拳,上次是左眼,这次轮右眼。
    江奇捂着眼睛,浑身透着闻着伤心见者流泪的悲伤,然后施施然将盛星河衣领上挂的那副墨镜拿来,“你的暴龙再给我一副。”
    拿了眼镜还不够,接着还动情地控诉:“别以为一副眼镜就了事,兄弟都被打成了这样,你竟然还要我陪你购物,说,你要买什么?”
    盛星河道:“床。”
    “啥?”
    詹程程下班回家第一眼,就被房里的某样物件震住了。
    她卧室里一米二的单人小床不知何时被换成了一张双人大床。原本卧室就不大,塞进单人床刚刚好,现在来了个双人床,房里大半面积都被占去,于是那桌子跟梳妆台便亲密的拥挤在一处,挤得梳妆台的抽屉都不好打开。
    不待詹程程给出反应,身边家伙又往衣柜的方向一指,说:“再看。”
    詹程程扭头,墙角布衣柜里猛然间多出了不少衣物,一眼看去都是男装,跟她的衣服放在一起,挤挤嚷嚷的,让原本方正的布衣柜像吹起的气球般鼓囊起来,颇有些滑稽。而衣柜旁边的桌子,放了不少男用物件,剃须刀,古龙香水,男护肤品等等。
    所以这家伙“拖家带口”的,是打算彻底搬过来?
    果然,身边人雀跃的问:“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宣布,从今天开始,我们真正同居了!一个屋子朝夕相对!美!”
    詹程程用平静无波的眼神告诉他,她并不这么认为。
    某人却继续大言不惭,“宝贝,搬过来才好照顾你保护你啊。还有,我买床也是为了更好的给你暖床啊。”
    詹程程:“……”你搬过来,继续吃我做的饭,住我打扫的房间,还要找我撒娇,到底谁照顾谁,谁给谁暖床啊。
    结果这家伙却往床上一滚,陶醉道:“真皮双人床,柔软,坚实,给你最舒适最放松的夜晚……”
    詹程程:“……”这才是重点。
    无论如何,盛家黏人的大少爷,登堂入室。
    詹程程起先不肯,赶了他一阵子,可这家伙死皮赖脸,打死都不走,不仅不走,还把跟着床一起买的其它东西一样样给她看,表示自己破釜沉舟的决心。
    除了床,这家伙竟然还买了情侣睡衣、情侣拖鞋、情侣围巾、帽子、牙刷洗漱杯等等,反正一些列都是情侣的,恨不能让这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见证他们紧密的关系。
    詹程程啼笑皆非,末了便半推半就让他住进来,反正两人都那什么了,即便再像以前一样对门两间屋子,按这家伙的性子,夜里想尽办法都要过来睡的。
    两人的同居生活由此揭开序幕。
    而以后的夜里,果然如盛星河所说,在那张柔软、舒适的真皮双人床上,尽情的“放松”……
    当然,放松的主要是盛星河,自从同居后,这家伙简直到了天堂,几乎就是将那山中度假的生活移入城市,每个夜里,他们都在温暖的被窝里,偎依一起,不仅交颈相卧,还能做最亲昵最甜腻的事。
    自从两人打开最后的亲昵尺度,这家伙便彻底放开了,度假村初尝人事,先头几次,还算含蓄节制,而现在甜头越尝越多,也越发的老油条,毫无节操。不仅不断尝试各种姿势解锁,更重要的是体力好,几乎每晚都要,兴致好的时候还不止一次。
    詹程程起先对这码子事无甚感觉,后来经历的次数多了,渐渐能体会其中的乐子,只是她体力不如盛星河,往往没到一半就累得哼唧。可那发丝微乱,眼神迷离,细声呢喃的模样,反而让盛星河愈发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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