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央正趴在床上,给他家蛋崽涂上新装,听到亚奇伯德进屋的动静,羊央起身去看,挑眉:“你喝酒了?”
    亚奇伯德点点头:“只喝了一点,我有分寸。”
    自从第一次喝酒秒睡过去后,亚奇伯德对自己的酒量就有了非常精准的认知。
    羊央也信任他的自制力,说道:“你先去洗澡,换洗的衣裳我都给你放在里面了。”
    “好。”
    亚奇伯德低头亲了羊央一下,然后才转身进了浴室。
    羊央则又趴回床上给蛋崽上妆了。
    羊央画得认真,等到身上浴袍忽然被人掀开的时候,才一个哆嗦,惊了一跳。
    羊央看着蛋壳上画歪的一笔,有些气恼地回头,抬脚踹在亚奇伯德还有水珠的腹肌上。
    “闹什么呢,我都画歪了。”
    亚奇伯德抬头看了眼,蛋崽今天的新妆主题是章鱼,羊央正在画章鱼嘴,一笔歪了出去,章鱼嘴变成了鸭子嘴。
    亚奇伯德失笑,直起身说道:“别弄了,我给你上药。”
    羊央闻言,有些别扭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磨叽了一下说道:“不用了,我自己就行,反正也愈合了。”
    亚奇伯德已经去取了药过来,闻言笑了起来:“在冬令营的时候,每天也是我给你上药,怎么现在还害羞了?”
    羊央:“…………”
    羊央心情有些复杂:“你别用这副老司机的样子跟我说话,我心塞。”
    亚奇伯德笑出了声,走过去屈膝跪在床上,伸手用手背摸了下羊央的脸,“那我换个说法——我想碰你,非常非常想的那种。”
    羊央:“…………”
    你、你也别撩我!!
    羊央的脸上有些发热,瞪了亚奇伯德一眼,但吭吭哧哧地没有再说出拒绝的话。
    “你等会。”
    羊央爬起来,把蛋抱起来放到婴儿床里,拉上了婴儿床上装饰的纱帘,嘀咕道:“别教坏孩子。”
    亚奇伯德:“…………”
    放好蛋后,羊央才又滚回床上,然后抱着枕头一趴:“你上。”
    亚奇伯德:“我上?真的?”
    羊央:“…………”
    羊央随手拖过一个抱枕就往后砸去,恼羞成怒道:“上药!!”
    亚奇伯德躲开抱枕,再次笑出了声。不过眼看羊央要翻身跟他急了,于是亚奇伯德见好就收,弯腰安抚地亲了羊央的耳廓一下,然后才说道:“好。”
    羊央斜他一眼,哼了一声,偃旗息鼓。
    羊央伤的地方私密,虽然之前也一直是亚奇伯德在上药。不过之前上药的时候,伤口还很疼,他疼、亚奇伯德心疼,疼痛感压过了一切。
    而现在伤口已经愈合,只剩下一些新肉长出的麻痒感——他不疼了,亚奇伯德也不太心疼了,余下的只有疯长的羞耻和迤逦。
    羊央只觉得自己背后仿佛也长了眼睛,并且还带着放大的感官。只是凭想象,他就能在脑海里勾勒出亚奇伯德此刻的一举一动——亚奇伯德撩开了他的浴袍,遮盖的柔软浴袍没了,皮肤立刻就能感觉到稍凉的空气;然后是亚奇伯德拧开药瓶盖子的声音,挖药膏到上药的时间只会有几秒间隔。
    在寂静无声的房间里,这几秒的时间被拉长成了几个小时,每一个小时的时间里,都填满了无法遏制的遐想。
    当亚奇伯德的手接触到羊央柔软的皮肤时,羊央没忍住抽了一口气,身体也紧绷起来。
    亚奇伯德的动作顿了下,然后羊央感觉到亚奇伯德压了下来,声音响在他耳边。
    “放松点。你这样我没法上药。”
    羊央:“…………”
    要命了!!
    羊央臊得耳朵都红了,但还是死鸭子嘴硬:“你凉着我了,行了行了,弄你的。”
    亚奇伯德但笑不语,并不拆穿羊央。等羊央稍微放松些后,就继续上药。
    羊央为了让自己挣回点面儿,于是开始转移注意力——他在心里唱起了国歌。
    一瞬间,一股凛然正气瞬间冲散了他一身的不自在和遐思,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沐浴在了早晨八九点钟的阳光里,热血澎湃!
    直到,羊央感觉亚奇伯德上药的手,把药上到了不需要上药的地方。
    被侵入的感觉太明显,更何况这一下还很深。
    羊央整个人都是一僵,声音都变了调:“亚奇伯德!”
    亚奇伯德的手没拿出来,身体却压了下来,一条腿压在羊央的腿上,微凉的鳞甲挤压着皮肤,这种粗砺野蛮的接触却带来了更大的刺激。
    羊央倒吸了一口气,侧头看亚奇伯德近在咫尺的脸,有些怂:“你、你要干嘛?”
    亚奇伯德却笑了:“你伤还没好,我不会做什么的,不过……”
    亚奇伯德的手指动了动,哑声道:“让你习惯一下。”
    羊央抓紧了枕头,眼尾都泛了红,身体又开始紧绷起来。
    “放松。”
    亚奇伯德亲吻着羊央露出的后颈和肩,尾巴却卷上了羊央的另一条腿,把羊央的那条腿扯得开了一些,好方便他的手指更深入地动作。
    羊央惊呼一声,有些急:“我还重伤未愈呢,你要不要这么禽兽啊?”
    亚奇伯德:“…………”
    亚奇伯德挑眉,动作一顿,忽然说道:“好,我上药。”
    说完,他把手抽了出来,指尖在羊央的伤口附近揉按,药膏早已经化开,指尖揉按的时候,几乎能听到药膏粘腻的声音。
    羊央动了一下,却挪不开,这种欲说还休式的动作,还不如刚才的长驱直入呢。
    羊央瞪了亚奇伯德一眼,妥协,“你要干嘛?”
    亚奇伯德笑了,抱着羊央一个翻身,让羊央趴在了他的身上,这个过程中,他的手愣是没有离开分毫,现在更是双手其上。
    羊央的腿被尾巴卷着,腰臀被亚奇伯德箍着,根本无法移动。为了拉开点距离,只能用手撑在亚奇伯德的头侧,无法动弹。
    亚奇伯德仰视着羊央,手指画着圈,说道:“你吃过酥油煎海龙肉吗?”
    羊央:“……啊?”
    不说那是什么玩意儿,就说你这时候跟我说菜名??
    亚奇伯德:“海龙肉的肉质偏粉,里面却是艳红的,生肉的时候,看着纹理粗糙,还很紧致,刀刃很难切入。”
    羊央:“…………”
    你还真跟我说菜了??
    亚奇伯德的嘴角噙着笑:“所以,煎海龙肉前,要先给它按摩,按摩的时候还要用油或者水来辅助,这样海龙肉才容易变得松软。这时候,海龙肉会吸收那些油或者水,纹理也变得柔软起来。”
    羊央:“…………”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亚奇伯德的描述有那么点……一言难尽。
    亚奇伯德:“等到海龙肉松软得差不多了,就可以上锅煎了。放上白色的酥油在肉上,随着热度的攀升,酥油会逐渐化开,淌进海龙肉的纹理中,把它变得更加柔软。”
    “当完全煎熟后,海龙肉变得松软柔嫩,刀刃一次刺进去,就能看到里面艳红的肉,比外面的要软嫩百倍。——就像这样。”
    亚奇伯德分开柔软的海龙肉,两指作刀,为羊央演示了一边如何切海龙肉的技法。
    羊央:“…………”
    羊央低头一口咬在亚奇伯德的肩上,愤愤的,却也没用力。
    “流氓!”
    亚奇伯德笑了起来,胸膛震颤,连带着身上的羊央也跟着颤了两下。
    不过羊央伤势未好,亚奇伯德也只敢这样调戏羊央玩闹一会,然后就收了手。
    亚奇伯德抱着羊央,满是渴求地亲吻着羊央的唇角和脸颊,充满预告意味地说道:“等你的伤好了……”
    羊央被他这样一闹腾,也有些欲求不满,伸手勾着亚奇伯德的脖子,抬头接了个吻笑道:“伤好了就给你糖吃。”
    亚奇伯德抵着羊央的额头,得寸进尺:“还要再生个孩子。”
    羊央:“…………”
    羊央:“这个等我伤好后再跟我提说,我这会想着孩子就屁股疼。”
    亚奇伯德失笑,亲了羊央一下:“嗯,等你愿意就生。不管单形态双形态都好。”
    羊央挑眉:“那如果生个可米那样的小姑娘呢?”
    亚奇伯德避重就轻:“小姑娘也好,一定非常可爱。”
    羊央乐了:“行,那就小姑娘,一定跟可米一样可爱,然后说不定也哭唧唧地说长大要嫁给大爸爸呢。”
    亚奇伯德:“…………”
    亚奇伯德捏了羊央厚实的臀肉一把,趁羊央惊呼之际,抬头吻住了羊央——这张嘴还是先别说话了。
    两而在人黏糊的时候,并没注意到旁边的婴儿床里,原本安安静静的美蛋崽,忽然弧度很轻地晃动了几下,过了两秒,又是几下,断断续续折腾了好一会,频率中透露着一点急切。
    第108章 忌日
    第二天一早, 和束的大哥大嫂一家就要离开了,傅青和可米自然也是要跟着走的。
    可米虽然很舍不得羊央,但是前有亚奇伯德的死亡凝视,后有她爷爷恶补视频——昨晚,和束的大哥从亚伯那里要了亚奇伯德最凶残的战斗录像, 给可米来了个洗脑循环。
    所以今天离开的时候, 看到站在羊央身边的亚奇伯德, 可米果断选择了含泪挥别。
    ——毕竟羊羊虽好, 可生命更重要啊。
    羊央并不知道可米为什么突然这么“冷漠”,看着可米离开的坚决背影, 羊央有些心塞, 不无酸意地嘀咕道:“果然小孩子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亚奇伯德倒是知道原因,不过他不仅没有告诉羊央,还非常心机地给可米上眼药:“毕竟她很亲她爷爷奶奶, 在外面玩再久,也抵不过自家爷爷奶奶啊。”
    羊央听得更酸了, 但这也是事实,只能盘着蛋自我安慰道:“没事儿,反正咱们的孩子也要破壳了, 到时候也会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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