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就不该嫁给你。”这几个字在她嘴边绕了几圈硬是给她吞了回去。
    因为沈屹的眼光几乎都能把人给冻死。
    陆晚晚现在完全按照原主的路子在走,绝对没有崩人设,这样一想,她认为自己能和沈屹离婚的日子应该不远了。
    回到家里,陆晚晚发现沈屹已经将晚饭做好了。
    饭菜还冒着热气,色香味俱全,看着就很好吃。
    陆晚晚肚子空空如也,早就饿了,她坐下来,自觉地把空碗推到沈屹面前,自然而然的吩咐他:“帮我盛半碗饭。”
    其实不用她说,沈屹也会主动把这些事都做好。
    这个家里所有的家务活都是由他一个人来做,陆晚晚还真的算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什么都不用做,吃完饭也只需要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而已。
    如果日子能一直这么过下去,她也没有意见。
    可架不住沈屹是个小病娇,脑子里的所有想法都不是正常人所能理解的。
    莫名其妙她就会被这个病娇给关起来。
    已经有过两次失败教训的陆晚晚发现,沈屹这个小病娇看起来是个听话顺从的乖宝宝,其实一肚子坏水,他把所有事都替她安排妥当,无论大小事都不让她插手,估摸着还有点要养废她的意思。
    看看,心思多么深沉啊!
    陆晚晚半靠在沙发上看了一小会儿的电视,厨房里的男人洗好碗擦干净手也出来了,直接坐在她身侧,一双漂亮的手轻轻搭她的腿上。
    手指白净,骨节分明。
    陆晚晚微微仰头,视线正好撞上他的下颚,男人抬手将她的小脑袋按在他的颈窝,嗓音沙哑,声色沉沉:“休息一会儿。”
    男人的脖颈雪白,身上有股独特的清香。
    陆晚晚身躯僵硬,想从他身上起来,刚动了一下就被重新给按了回去。看着消瘦文弱的男人,力气可真大。
    她认命的靠在他怀中,打了个哈欠,“ 我要看《冷王不好惹》,茄子台。”
    “好。”沈屹依言调到了茄子台。
    陆晚晚只是想恶心恶心沈屹而已,这个人就是个小古板,从来不看电视,不追剧不看综艺不追星,就连男人们钟情的体育频道财经频道,他也都完全不感兴趣。
    陆晚晚看很入迷,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松懈下来软软躺在他怀中的模样,像个慵懒无害的小猫。
    男人的视线早早就从电视机转移到她身上,柔软的灯光照在她干净白嫩的脸上,怀中的女人面色恬静,喉结滚动,他忍不住,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轻轻咬了一口。
    “嘶”的一声,陆晚晚被他咬的嘴巴有些疼,猛然间回过神来,她避开脸,神情不太自然,“我去洗澡,困死我了。”
    沈屹松开对她的桎梏,顺便关了电视,“你去。”
    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男人从抽屉里拿出了包装精致的小礼盒,递到她眼前,“打开看看,喜欢不喜欢。”
    陆晚晚懵懂的把盒子打开,一条红宝石项链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宝石的光芒都快闪瞎了她的眼。
    沈屹哪里来的钱买的?鸽子蛋一样大的红宝石,这不会是沈屹买了个假的来哄她开心的!?
    陆晚晚拿着项链,装作很欢喜的样子,“呀!真好看。我就喜欢闪闪的大宝石。”她对沈屹眨了眨眼睛,接着问:“这条项链花了你多少钱啊?”
    沈屹的工资卡现在还在她手里,陆晚晚还是觉得沈屹是买了个假的宝石项链来哄骗她。
    沈屹斟酌一番之后,淡淡回道:“没有花多少钱。”
    他不觉得这个回答有什么问题,这是去年他在一场拍卖会上花了六千万拍下的,当初就觉得这条项链和她特别匹配,只是那个时候她似乎对这些不怎么喜欢。
    今天被李行提醒过后,他才想起来这条项链的存在。
    陆晚晚看着他,紧跟着又问:“到底多少钱?”
    男人的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像是不怎么想回答她的问题。
    沈屹的确不知道该怎么说,早在大学的时候,他就已经办了公司,只不过那个时候陆晚晚对他不怎么上心,从来都不过问他的事情。
    几个月之前,他的祖父找上门来,老泪纵横说对不起他,这么多年让他吃了很多苦。
    沈屹甚至什么话都没有说,他的祖父就已经把沈家里原本属于他股份还给他了。
    即便没有回沈家,几千万沈屹还是拿得出来的。
    他想了想后,吐字道:“以后我会给你买更好的。”
    陆晚晚听了他的话,顿时松了口气,果不其然就是假的!
    行行,假的也行。如果这项链是真的,她反而要被吓出病来。
    再过六个月,男主沈屹就应该回到京城第一世家豪门沈家去了。
    他作为长孙,加上才能出众,沈家没两年就是他来当家做主。
    所以陆晚晚必须在这六个月之内,完成脚踏两只船、联合小白脸、栽赃可怜落魄的男主等一系列作死的事。
    她要当个纯粹的妖艳贱货,让沈屹对她弃之如履。
    作者有话要说:  屹屹没有重生。
    第5章
    陆晚晚比较好奇的是,这条项链是沈屹从哪里弄来的,现在的假货都这么真实了吗?
    如果不是因为沈屹是个落魄户,陆晚晚这双火眼金睛都要被骗过去了。
    灭了台灯,屋子里只有浅浅的光。
    沈屹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哪怕平素表现清心寡欲,但是到了晚上难免还会想对她做些什么。
    微冷的手指轻轻掐着她的细腰,指腹逐渐向上,陆晚晚僵住,想起了某些不太好的回忆。
    沈屹这个人在床上一向都很坏,总喜欢在她耳边说些很下流的话,一旦做起来也很漫长,她不流几滴眼泪,这人根本不会停下来。
    他所有的劣根性都表现在夜里。
    陆晚晚推开他的手,轻声道:“我累了。”
    沈屹一怔,“好。”
    他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乖巧的躺在她身侧。
    陆晚晚这天晚上又梦见了的回忆,那应该是她第一次穿书,正兢兢业业的讨好他的时候。
    清瘦的少年身上穿着校服,额角上有伤痕,不知是被谁打出来的,他倒在地上,狼狈而又可怜。
    她蹲在他身前,满眼诚挚,“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清冷的少年抬起眸,那双漆黑的眼眸比死水还要宁静,少年吐字,清晰无比的说了一个字:“滚。”
    沈屹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无害乖顺,所以后来陆晚晚是真的没想到他会做出关她的事。
    而且一关就关了十几年。
    那时沈屹已经不太正常了,死死的抱住她,轻柔的替她拂过耳边的碎发,吻过她的眉眼,茫茫然的问:“你不是说过会一直对我好的吗?”
    “你不是说过只对我好吗?”
    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的嗓子疼的很厉害,哦,对,是叫哑的。
    沈屹笑了笑,唇边的笑容很纯粹:“那你为什么要对他们笑呢?我在你眼中和他们都是一样的,对?”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但是没关系,你留在我身边就够了。”
    陆晚晚觉得自己没办法和神经病交流,那些人有的是她的同事,有的是她的朋友。
    可似乎沈屹一个人都容不下。
    她怕的浑身发抖,紧抱着她的男人还很温柔的安抚她,明明从他口中吐露出的字眼那么的锐利,偏偏他还用了最柔和的语气,哄着她说:“不要怕,你就一直待在家里,乖。”
    第二天早晨醒来,头发被汗水打的微湿。
    良久过后,陆晚晚才回过神,起床洗漱。
    梳妆台上还摆着那条假项链,不过即便知道是假货,陆晚晚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她在梳妆打扮的时候,站在一旁的沈屹费解的问:“不是喜欢吗?怎么不戴了?”
    陆晚晚对身后的人露出个天真的笑:“哎呀,昨天还喜欢,今天就不喜欢了。不想戴。”
    “屹屹,你不会觉得我奢侈浪费?”
    沈屹摇头:“不会,都随你。”
    陆晚晚咬着牙,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她要被沈屹给气死了,这个男人脾气这么好,她以前怎么不知道?!
    她在心里头吼,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在玩弄你吗?
    “对了,你们公司是不是快要发年终奖了?”陆晚晚突然问他。
    沈屹点点头:“是。”
    吃过两次教训的陆晚晚已经不会沈屹可怜兮兮的样子所迷惑了,尽管他看起来的确会让人心疼,但现在陆晚晚早就能做到心如止水,不为所动。
    这个人的乖巧都是演出来的。
    她眯眼笑了笑:“那你到时候记得把钱给我,过年的时候我也好给爸妈他们买点礼物,不至于太寒酸。”
    “好。”
    “......”陆晚晚沉默片刻,终于忍不住好奇,又问:“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我在说什么?”
    工资卡在她手里,年终奖的钱又给了她。那沈屹身上真的是一分钱都没有了。
    “听清楚了,如果你喜欢就都给你。”
    沈屹真的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她喜欢钱,那他就给她钱。
    把她喜欢的东西都送给她,把她的所有事都打理的好好,她总会知道这个世上对她最好的人,只有他一个。
    这样她就不会被别人骗走。
    *
    陆晚晚开始怀疑自己,本来她觉着自己这个白莲花扮演的很完美,但是沈屹似乎完全看不出来,任由她折腾,不生气不恼怒。
    不对,他也是有生气过的。
    那就是昨晚他看见她从林徐车里出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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