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慈就是用着这一招把消失一月的阮雅给逼了出来,阮雅的丈夫是苗疆前右护法的儿子,陆宁。
    阮慈坐上苗疆圣女的位置后,就是把阮雅的丈夫给霸占,在擒住阮雅后,阮雅的孩子更是再阮雅的面前活生生的被下了油锅。
    阮雅永远都忘不了那个画面,孩子在叫着母亲,然而阮雅无能无力。
    而和阮慈走在一起的陆宁更是冷眼的看着三岁的女儿被活生生的哭着喊着叫爹爹救命,然而路宁却是无动于衷。
    阮雅恨死了陆宁,阮慈,知道自己一定逃不出去,阮慈从小就是对阮雅恨之入骨,加上先苗疆圣女对阮慈的不喜。
    阮慈就把所有的恨全都加在阮雅的身上,在苗疆圣都更是大肆的宣扬,要处死阮雅,那便是苗疆圣节时。
    在苗疆圣都的大祠堂中,活活的烧死阮雅。
    只是,在行刑的前一夜,阮雅在地牢中莫名的消失,不知道去了哪里,阮慈知道后,更是下令苗疆的将士,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阮雅给找到。
    阮雅的丈夫陆宁为了讨好阮慈,更是把阮雅一党最后的聚集点都是供了出来,当然在苗疆的一个小镇上还是没有找出阮雅的下落。
    阮雅就像是在苗疆蒸发了一样,阮慈却是知道阮雅绝对不会消失不见,也是知道阮雅并不是看着那般的简单,在地牢中都能轻易的逃过,定是有什么人在帮助阮雅。
    从那以后,阮慈心就是微微的提起,她心狠手辣,更是暴戾不堪,要求在圣都没有嫁人的女人个个都要养蛊。
    并且养的蛊还不简单,全是虱子蛊,只要有人中了这般的蛊毒,那便是必死无疑,中了虱子蛊的人全身奇痒,用手轻轻一抓就是水泡,“砰”的一声,水泡破裂,就会有三五成群的虱子爬出来……
    女子在苗疆的地位越来越高,暗地中还是有这不少的男人不喜,都是敢怒不敢言。
    就在阮慈吩咐相酉打量虐杀南都人的时候,不到一月的时间,就是在圣都的宫殿中见到了那位以为死了的少年。
    阮慈那时刚好在用着自己的鲜血喂养锦盒中的蛊,只是,突然感觉整个宫殿都很安静,阮慈警觉性很是高。
    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就是停下手中的动作,起身走出宫殿,平日中个别的侍卫都是发出细小的声音,此刻却是沉寂的很。
    打开大殿的大门,入眼的便是早在心间人的脸。
    在看到徐胤的那一刻,微微呆滞后,柳眉就是微微一皱,随即冷声道:“你没死?”
    徐胤懒洋洋打量着脸色微微苍白的阮慈,轻声道:“不都是说祸害遗千年?我怎么能那么容易死?”
    阮慈看到徐胤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时,心中还是窃喜的,只是,在看到徐胤身后出现的阮雅时,那脸上的笑容就是凝固住。
    眸子一冷,冷声道:“阮雅!你还敢回来!”
    阮雅看着阮慈的那张脸就是想起那死在油锅下的孩子,脸色被压制着,要不是有徐胤在,阮雅肯定能在第一秒的时间,把阮慈给杀死。
    “为何不能回来,这里的一切全都是我的,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庶女也能继承苗疆的大统?”阮雅毫不客气的说道。
    阮慈却是知道了阮雅与徐胤的关系不一般,脸色微微一白,“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徐胤玩味的看了一眼阮慈,却是没有开口。
    阮雅淡淡的看了一眼阮慈,手中的长剑一挥,整个宫殿都是被黑衣人给包围,阮雅冷然然的看着阮慈。
    “弑母在前,杀儿在后,阮慈,我们俩的仇不共戴天,竟管你有苗疆那些老不死的护着又怎么样?”
    “只要你死了,我在去一个个的收拾那些个老不死的。”
    阮慈瞳孔微微一缩,随即就是轻笑一声,“你就那么自信你会赢了我?第一次都已经输给我,你觉得第二次就能赢?”
    阮慈说着就是看着一侧懒洋洋靠在大柱上的徐胤,冷厉道:“本圣女不管你与他是什么关系,或者你们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今日,你们都休想逃出圣殿。”
    阮雅嘴角微微一扯,冷声道:“你觉得今日没有准备,我会来找你?”
    阮慈从阮雅的眼中看出了浓浓的杀意,目光却是看着徐胤,说道:“徐胤,你没有死,为何西晋会传出宣伯候府被屠杀的消息?”
    徐胤挑着剑眉看着阮雅,还没有说话,就是被阮雅接过话,“苗疆圣女不是自觉的魅力无限?怎么?徐家小侯爷没有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徐胤亦是挑眉的看了一眼阮雅,嘴角一扯,没有说话。
    阮雅看着阮慈那番恼羞成怒的摸样,眉宇间就是不由的一笑,冷然道:“小侯爷也算是人中龙凤,怎么会看上你这万人骑的婊子。”
    “你住口!”阮慈眸子一冷,阮慈此刻亦是发现圣殿中的不寻常,那些个侍卫铁定是被他们给控制住。
    “怎么?姐姐有说错吗?慈儿啊,想想你当年也是天真可爱过,如今怎么变得如此的歹毒?要是姐姐我是个男人,也不会要你这种心思歹毒的女人,更何况是弑母的畜生!”最后一句阮雅是用着所有愤怒说出来的。
    还没有等阮慈反应过来,阮雅手中的冷冰冰的剑就是在阮慈的脖子上。
    “慈儿啊,我们之间的恩怨,死了一个母亲就够了,没有想到就连三岁的落儿你都放过,你在把她给吓油锅前,她可是撕心裂肺的喊着小姨。”阮雅说着就是红了眼。
    咬紧牙关,厉声道:“今日,我倒是要亲自看看你的心是黑的,还是红的。”
    只是,这个时候,陆宁从偏殿走了出来,看着几月没有见到阮雅,眼神微微呆滞,随即在看到一侧的徐胤时,那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眼神,表面看着风轻云淡,然而,那眼神中狠戾,身边的人都是感觉到了。
    阮雅在看到陆宁的那一刻,心中的仇恨像是找到了更好的宣泄口,要说阮慈是杀死阮雅女儿的最贵祸首,那么陆宁就是更该死的那一个。
    眼见着自己的女儿被那般,也不会出手相助,陆宁是怕阮慈对付陆氏一族吧,只是,今晚过后,他们谁也逃不了。
    “阮雅!”陆宁喊道。
    阮雅眸子一眯,猛的就是给阮慈一掌,瞬间的功夫就是把手中长剑刺向陆宁的胸口。
    阮慈还没有看清,胸口就是被一掌,虽然阮雅没有使出几分的力度,但是阮慈嘴角也是溢出一丝血迹。
    猛的就是看向阮雅的方向,却是看到那一把长剑插向陆宁的胸口处,她不能坐以待毙,就算她的武功能和阮雅抗衡,那么徐胤呢?
    看着徐胤与阮雅一同出现,就是想到南都,她怎么忘了,徐胤的外祖父可是南都纳兰苍……
    陆宁没有想到阮雅会这般,眼神慢慢变得暗淡,嘴角的血迹慢慢溢出,看着阮雅,“你还真是狠……”
    阮雅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眉梢一笑,更是用力的把剑使劲一抽。
    “噗”陆宁口中吐出一大口血,顺势就是往后倒去。
    阮雅看着倒在地面上的男人,嘴角显出一丝凄笑,“心狠?比起你的狼心狗肺,我这算很仁慈的,你当初想护着陆家,今晚,我就让你看看陆家是如何的败在你的手中。”
    陆宁闻言,瞳孔一睁,“不,你不能这么做……”
    徐胤看着这一幕,却是淡然一笑,轻声道:“整个圣都都在我的掌握之中,阮慈,你苗疆的法老们此时都是死的死,逃的逃,只是,还有一人,我还没有找到……”
    阮慈被徐胤盯的有些发寒,身子也不由的颤抖,轻声道:“谁……”
    “你的师傅,谈佚……”
    阮慈听着谈佚这个名字的时候,眸子就是一睁,看着徐胤的面容,摇着头说道:“他不在苗疆,我师父不在苗疆。”
    “不在苗疆?”徐胤那双漂亮的眸子锐利无比,大手一收,身子瞬间一移,猛的就是把靠在大门侧的阮慈喉咙给掐住。
    “你觉得我是谁?就这么轻易的被你给糊弄过去?嗯?”
    阮慈见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喉咙的力度越来越紧,阮慈能感受到面前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
    “我、我、真的不知道。”
    徐胤看着阮慈还这般的嘴硬,顽劣一笑,慢慢的凑向阮慈,在她的耳边低语,“当年谈佚在冥山干的事情,要我重新说一遍吗?”
    说着扬唇一笑,却是让阮慈身子一颤。
    “谈佚是你的师傅,亦是我师父的师弟,当年谈佚只收了你为徒弟,然而从那件事情过后,冥山的藏经阁楼中大量冥山绝世书籍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
    徐胤说着大手就是一紧,声音亦是冷厉无比,“消失不到半年的时间,苗疆却是出现一行人,养蛊人……”
    “刚好那些书中,有一本蛊术……”
    阮慈闻言,心间一颤,声音带着颤抖,“不是,这件事情不关我师父的事情,徐胤,你是知道的,当年你昏迷,是师傅救你的,要是没有师傅,你早就……”
    “早就死了是吗?”徐胤锐利的眸子盯着面前的女人。
    “可是,当年你们师徒不拿我做筏子,你觉得,你们能轻而易举从我师父手中逃走?”
    阮慈瞳孔一缩,却是不知道徐胤早就知道了当年的事情,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当年、你身受重、伤、是师傅用我的鲜血救了你,徐胤,你用什么还?你不能这么的、忘恩、负义!”
    阮慈看着面前人的笑容越来的英俊,心中更是一紧。
    “忘恩负义?”
    徐胤的声音一落下,阮慈的喉咙猛地就是一紧,呼吸更是不顺畅,眼前都已经看不清面前人的面容。
    “徐、胤、你不能……”
    阮慈还没有说完,大殿中就是出现一丝异香。
    做为苗疆大公主的阮雅,当知这是什么异香,大声道:“徐胤,这是蛊毒香,快捂住嘴鼻。”
    徐胤闻言,就是猛的阮慈甩在另一侧,徐胤当然知道蛊毒香,有什么样的作用,这种香不是一般人能制出来。
    阮慈让苗疆圣都未出阁的少女养蛊毒,然而,那些蛊最是喜欢闻得便是蛊毒香,此刻本就是夜深人静的时候。
    所养的蛊只要闻到这种香就会逃出来,然而,人闻到这种香就会出现幻觉,出现脑海中最想做的事情。
    直到在幻觉中醉生梦死,然后,被那些逃出来的蛊给活生生的吸尽精血。
    徐胤脸色紧绷,看着地面上的阮慈,冷冽道:“谈佚师叔,不准备出来见见师侄?”
    阮雅见着徐胤没有捂住嘴鼻,眼中一道精光一闪而过,轻声道:“徐胤,你不怕这种毒香?”
    徐胤却是没有回答阮雅的问题,这个时候就是从大殿一侧出现一位黑衣戴着黑帽的老者,看不清面容。
    在看到地面上的阮慈时,就是上前,亲自扶起来,说道:“慈儿啊,师傅早就与你说过,徐胤有着这世上最冷的心,你是捂不热的,你偏不听,看见没有,刚刚,他有杀你的心。”
    徐胤淡淡的看着老者,嘴角就是一扬,“师叔把师侄说的这般狠毒,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把你的好徒弟怎么了呢!”
    听着徐胤顽劣的声音,阮慈还是带着一丝爱慕的看着徐胤,白皙的脖颈此刻却是变得深紫色,被老者慢慢扶起身。
    这个时候老者才是回答着徐胤的问题,轻声道:“今日苗疆输在你徐胤的徐家铁骑兵上,只是,西晋的皇帝要是知道徐家在边疆另外养了大批的徐家军,不知道会不会派军灭了整个南都。”
    阮雅看着老者的样子时,瞳孔一缩,就算此刻的老者面容苍白,小时候似乎见过,喃呢道:“阮慈的阿爹叶启辰。”
    徐胤听到阮雅说的后,眸子微微一闪,扬唇一笑,“徐家军代代都有,不止师侄这一代有,要是师叔实在不喜师侄的军队,大可以前往西晋,告发师侄!”
    “至于南都嘛。”徐胤说着就是从嘴角溢出一声冷笑,“西晋来一万军队,徐家军将踏平一座城池,西晋来十万军队,徐家军定是踏平整个西晋!”
    谈佚从容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异样,那双浑浊的眸子就是直直的看着那墨衣少年,声音中还有一丝沙哑。
    “当年那个狂傲少年如今变得不能动撼的男人了,只是,师侄觉得今日能逃得过师叔的手掌心吗?”谈佚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阴冷无比。
    徐胤眸子凛然一闪,顽劣的说道:“为何不能逃出师叔的手掌心?”
    “就凭这些……?”
    徐胤说着,就是看着那些正向大殿包围的那些密密麻麻各种各样的蛊,扭动着的身体,让人看了发寒。
    阮雅看着那些的时候,手中的长剑重重一挥,就是把那些那些迎面而来的蛊给击向一侧,而大殿中的房顶之上更多,顺势而下的便是大柱子上。
    谈佚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当是不知道师侄就连蛊毒香都不怕,毅力也是常人不能比的。”
    阮慈见着密密麻麻的蛊时,脑子终是清醒,看着徐胤,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徐胤,要是你能把周围的人给退下,我就立马让这些东西消失。”
    然而,此刻,围着的黑衣人用着手中的剑与地面上各色各样扭动着的蛊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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