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把褚沅辰的外衣给解开了,挣扎着想把他扶起来,将外衣脱下来。
    谁知褚沅辰就着这个姿势一翻身,将姜逢木掀到了身子底下。
    姜逢木吓了一跳,猛地撞在他的胸膛上,硬邦邦的,带着薄汗。
    她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推了推褚沅辰的胸膛。
    “褚沅辰,你起来......”
    她现在躺在他方才躺过的地方,带着他的体温和味道,而且这姿势这体位,实在是太容易让人沦陷了。
    但她还有一丝理智尚存。
    褚沅辰现在喝醉了,要是真发生了什么,明天一早保准他记不清楚。
    这么珍贵这么重要的事情,作为事件的当事人,凭什么不一辈子刻在脑子里。
    褚沅辰盯着她的脸粗重的喘息。
    他觉得自己有种冲动,想要尽情的享用身下的人,那是他压抑了二十多年的欲望,他并非不愿意跟姜逢木亲近,相反,这是唯一一个让他想的神魂颠倒的女人。
    褚沅辰伸手捏了捏她的肩头。
    姜逢木一皱眉。
    虽然她感觉不到疼,但是喝醉了的褚沅辰果真下手没轻没重。
    褚沅辰的头脑是麻痹的,心里只有一个感觉。
    她怎么这么软,这么嫩,别的地方一定更软。
    姜逢木微微一缩身子,将膝盖轻曲起来,吐槽道:“褚沅辰,你还没求婚呢记得吗,咱俩连个浪漫的date都没有,你别以为你可怜,我就心软了啊,这种事要两个人都享受,不是你一个人泄欲。”
    褚沅辰根本听不进去她叨咕的是什么,他现在只想将她的衣服扯开,使劲揉遍她身上的每一处,他疯狂想。
    可惜......下面那个人是姜逢木,她可娇气了,连练枪的时候咯到手指都要叫唤半天。
    褚沅辰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歪倒身子,躺在了她身边。
    床太小,他们两个人平躺着,几乎把整张床都占满了。
    姜逢木身上没了遮挡,心里竟然还有些失落。
    她歪过头看着枕边的褚沅辰,褚沅辰正烦躁的扯着挂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胸膛一起一伏。
    姜逢木帮着他把衣服拽了下来,团了团扔在了一边的椅子上,然后轻声问道:“我给你擦把脸吧。”
    褚沅辰身上终于凉快了,也不折腾了,他光着上半身,闭着眼睛,嘟囔道:“姜逢木,你别走。”
    姜逢木立刻停住了动作,眨了眨眼:“我不走。”
    褚沅辰把一只胳膊搭在她肚子上,肌肉慢慢松弛下来,呼吸也越来越均匀。
    姜逢木等了一会儿,小声问道:“你睡了?”
    褚沅辰没回答她,但眼皮已经不怎么动了。
    姜逢木小心翼翼的搬开他的手,蹑手蹑脚的下了床,从架子上取了毛巾,沾了热水,给褚沅辰擦了擦脖子和脸。
    她生怕将褚沅辰吵醒,所以动作异常轻缓,擦过之后便很快将被子扯上来,盖在他的身上。
    收拾好了一切,她坐在褚沅辰身边,附身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小可怜,我能给你点什么?”
    说罢,她把头发一揽,擦边枕着褚沅辰的胳膊,面对着他,也睡了过去。
    她在现代有认床的习惯,学习压力大的时候还经常失眠,甚至吃过一段时间的安眠药。
    那时候晚上有一点的风吹草动都能让她睡不好觉。
    穿到书里之后,她变成不人不鬼的样子,再也不必受失眠侵扰,睡眠对她来说就像饱食的人面前的一碗稀粥。
    吃了不会多撑,不吃也不会饿死。
    但只有今晚,她又一次体会到了对睡眠的需要。
    被满足的需要让人感到幸福。
    次日天明,晨光照进玻璃窗,地上的瓷砖黄澄澄的,像被涂了一层油彩。
    姜逢木是在很久之后才缓缓转醒,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哪儿。
    她满足的伸了个懒腰,舒展四肢,准备尽情的享用床上的空间。
    但总觉得踹到了什么。
    她皱了皱眉,勉强睁开惺忪的睡眼,歪头一看,正对上面无表情的褚沅辰。
    姜逢木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我我......”
    褚沅辰这才把胳膊收回来,已经麻木的没什么知觉了,过血的瞬间,疼的人想发抖。
    但他依旧没有表现出难受,只是用那只完好的手掀开被子,蹭下了床。
    “时间不早了,去梳洗一下,送你上学。”
    姜逢木揉了揉脖子,低头一眼看到了自己松散的快要崩开的褂子。
    她冷静的将衣服拉好,把那道诱人的沟给藏起来。
    褚沅辰去叫守卫兵送来了热水供姜逢木洗漱,这下门外的人都知道,少督军留一个女人过夜了,是经常来军部的那个姜逢木。
    姜逢木清洗完毕,扯了扯皱巴巴的衣服,已经快到了上课时间了。
    褚沅辰看了看表,皱眉道:“我会找人给你请假,不用担心。”
    姜逢木抬眼看了看他,默默点了点头。
    其实她也没担心,这也不是她第一次迟到了。
    经过了有些微妙且暧昧的一夜,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车子里面异常安静。
    陈默偶尔透过后视镜看看两个人故作镇定的样子,似乎跟姜逢木在一起的少督军,变得越发生动鲜活了。
    好在上课时间外头没什么人,陈默一直将车开到了文学部门口。
    姜逢木刚要推开车门下车,褚沅辰突然道:“学校里的一些风言风语,你别放在心上。”
    姜逢木诧异的回头看了他一眼。
    她以为褚沅辰从来不会在意这些传闻,更不屑去解释什么。
    褚沅辰轻咳了一声:“快去吧。”
    “噢。”姜逢木麻利的下了车,朝教室的方向跑去。
    跑到教室门口,她的心仍然跳的剧烈。
    她轻轻拍了拍胸口,深吸一口气,压抑住身体里快要溢出来的甜味儿,低调的溜进了教室。
    外面的褚沅辰一直等到姜逢木的身影消失,这才将目光移回车里,对陈默道:“给我办公室换个双人床。”
    陈默笑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  姜逢木:卧槽,我把任务给忘了!做做做啊!
    第40章
    文学部的老师大概已经对姜逢木迟到这回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只有少许的同学转回头去看了下热闹。
    姜逢木脸皮厚, 谁看她她就笑眯眯的对视,弄得别人不好意思, 默默的转了回去。
    也就姜安如不怕和她对视,一脸意味深长, 还俏皮的眨了眨眼。
    昨晚上姐姐可没回家,谁知道能和少督军发生点什么呢。
    姜逢木团了个小纸团, 趁着老师在黑板写东西的时候, 朝姜安如一撇,正打到她脑门上。
    姜安如揉了揉脑门忿忿瞪了她一眼, 背过身继续听课去了。
    她继续悠闲的享受校园生活,兼之听些让她特别爽快的事。
    几年前冯有为负责的一项救灾任务突然被翻了出来。
    说是有人匿名举报款项有问题,接到举报之后,军部立刻成立了调查组,少督军亲自监督, 从他家里翻出了不少藏起来的金条。
    这时候再揪钱是不是救灾的那笔已经没有意义了,清算一下冯有为的工资, 根本无法达到如此巨额的私藏。
    据说当天冯家里面哭声一片, 方圆一公里的人都跑到门口凑热闹, 眼看着冯有为和夫人被带走,其余佣人被看押了起来。
    冯敏月也从学校被带上了军部的车, 临走的那一刻,她深深的朝文学院宿舍的方向望了一眼。
    后续如何处理姜逢木不知道,她待在学校里,消息还是挺闭塞的, 而且褚沅辰并不怎么来学校上课。
    大概他选修这个医学,只是想了解一下基本的知识,毕竟军部那么多优秀的医生,其实也用不到他自己。
    姜安如倒是十分兴奋,连着好几天对这件事喋喋不休,看着姜逢木的眼神就像看从古墓里挖出来价值千金的古董。
    “冯家真的倒了,少督军真的为了你弄垮了冯家!”
    姜安如一边感叹一边满眼粉红泡泡,对她来说这一切都是因为少督军对她姐姐的爱。
    姜逢木打了个哆嗦,一边掰着虾,一边叮嘱道:“你可别乱说,冯有为垮台是因为他自己贪心不足留了把柄,不是为了谁。”
    姜安如理直气壮的反驳:“我不信军部就冯有为一个蛀虫,为什么别人就好好的。”
    姜逢木手里捏着虾微微一晃神。
    褚沅辰要走的路其实还有很长,这才过了多久,五年征途勉强走了十分之一。
    那些根基深厚的老将们,早已将自己的势力插入桐城的方方面面,上次逃走的黄将军如今还没有下文,这可是在看守严密天罗地网的军部监狱里。
    这说明越过督军和少督军,这些老家伙们还是有自己的门路。
    这些漏洞遍布在层层面面,犹如蚁穴,无孔不入。
    气就气在原文中对这些细节都是一笔带过罢了,甚至她作为读者都没有在意,反正也不是主要情节。
    姜安如推了推她的胳膊:“你怎么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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