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止的信洋洋洒洒写了几页纸,信的开头便迫不及待的写了一个喜讯。
    祁禹挑挑眉,有些惊讶,“芯月也怀孕了?”
    “太好了。”安婳含笑,从安止信中的语气,安婳就能感受到他的喜悦,心里开心不已。
    接连的喜事,祁禹亦是开心,却忍不住担心的道:“要不要下旨把芯月召回来待产?毕竟京城有太医照顾着。”
    安婳想了想:“随他们去吧,如果有需要,安止和芯月会说的,你别急着把芯月召回京城,边关虽然不如京城繁华,但有安止陪着,应该不会有事的,如果你把芯月召回京城,安止一时之间无法离开边关,他们俩分开,可能对芯月的身体反而不好,如果他们两人决定回京城来生,会跟你说,安止可以提前把边关的事情安排好,陪芯月一起回来的。”
    祁禹点点头,“那我先派一名太医对边关照顾着,要不要回来生,由他们自己决定。”
    他说着忍不住摸了摸安婳的肚子,开始碎碎念,“也不知道这两个孩子谁大,我们这一个如果是小公主就好了,省得墨亦池整天在我面前炫耀她女儿又变漂亮了,着实气人……”
    安婳听他嘀咕着,不由露出一抹浅笑,远处池塘上的荷花开得正艳,微风习习,带来阵阵荷花香,祁禹的怀抱温暖又踏实,她不禁心情舒畅的弯了眉眼。
    夜里睡觉前,安婳如往常一样,躺在祁禹的怀里,听他念话本,祁禹的声音低沉悦耳,如潺潺流水。
    “王家小姐大怒,你这书生怎可如此无礼?书生连忙做辑道歉,小生心悦小姐已久,一时冲动,还望小姐见谅……”
    安婳听着祁禹捏着嗓子绘声绘色的学着书生和王家小姐的语气,忍不住咯咯乐了起来,仰头听着祁禹看。
    祁禹一手拿着话本,一手捏了捏怀里人软软的脸蛋,继续念道:“王家小姐面颊越来越红,一声娇嗔从她口里说了出来,你这书生好生讨厌,害的奴家心肝蹦蹦跳……”
    祁禹模仿的太过生动,安婳好不容易止住的笑,再也忍不住又大笑出声。
    祁禹勾起唇角,放下手里的话本,捉住她的下颌亲了一口,然后将耳朵靠在她的胸口上,“让我听听婳儿的心肝有没有同那王小姐一样蹦蹦跳。”
    安婳忍笑,“你听到什么了?”
    祁禹把手搭在她的腰上,十分认真的又听了片刻,才道:“我听到婳儿的心在说想让我亲亲她。”
    “胡说……”
    “真的,你看它在点头。”祁禹将脸颊在安婳柔软的胸口蹭了蹭,引得那片柔软上下颤了颤。
    安婳看着胸口上毛茸茸的大脑袋,脸颊一下子烧了起来,下意识一把将祁禹推开,杏眸圆瞪。
    祁禹一脸无辜,眼里却含着戏谑笑意。
    安婳羞得说不出话来,只好转过身背对着他。
    她转过身,后面就露了出来,感觉祁禹的手又在作乱,安婳羞得面颊通红,拽起被子,连脑袋也一并蒙住了。
    祁禹低低的笑了两声,掀开被子,在她红润润的脸蛋上亲了两口,又低下头将她柔软的唇瓣含进嘴里。
    安婳被他吻的娇喘连连,眼里水光盈盈,身子软成了一汪水。
    许久祁禹才放开她的唇,贴着她的唇低声道:“叫相公,相公就不欺负你。”
    安婳张着红艳艳的唇低喘着,仰头看着祁禹俊朗分明的脸庞,细细柔柔的唤,“相公……”
    祁禹依然是大骗子,低头将安婳抱的更紧,吻的更狠,把人欺负的眼泪汪汪。
    龙床上的幔帐层层叠叠,淡雅明丽,内层厚实的芙蓉帐幔花团锦簇,外层透明的轻纱随风而动,将里面的景象遮挡的严严实实。
    皇帝陛下虽然不能对有孕的皇后娘娘做什么颠鸾倒凤之事,却仍旧有的是办法把皇后娘娘欺负的面红如霞,帐幔之中不时传来嘤嘤啜泣之声。
    第二日朝臣们接到消息,皇后娘娘又有了身孕,一时之间全都喜气洋洋,而昨日谏言让皇上纳妃被训斥的大臣们全都低头不敢再多言。
    昨日他们才谏言让陛下纳妃,皇后娘娘就有了怀孕,他们不得不佩服皇后娘娘的好福气,没有人敢再开口劝谏,毕竟昨日陛下已经撂下了狠话,谁敢再说纳妃之事,便送那人去庙里做和尚,学学什么是清心寡欲,不要总想着女人和生孩子的事。
    皇帝陛下,一如既往的损。
    一时之间,没有人敢再多言,毕竟陛下对皇后娘娘的宠爱毋庸置疑,若是他们惹怒皇后娘娘,让皇后娘娘和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事,他们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皇上后宫和谐,专心朝政,金宝太子聪慧过人,他们又何必杞人忧天?
    他们终于想开了,不约而同的彻底放弃了让皇上纳妃的事,反正以陛下和皇后娘娘的恩爱程度,子嗣之事根本无须担忧。
    今日的大祁也是前朝和谐安定,后宫祥和温馨。
    帝后恩爱,国泰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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