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朋友真实在。”这仨坑货,本来想要根牙签,非强送根擀面杖。你有那么大树,我没那么大园子啊,银杏只能种墙外了,现在的街道大妈跟后世一样强势,种好后也不知道会不会给拔了。
    艺术互通,大智对设计园艺也颇在行,前院种两棵西府海棠再弄点盆花就够了。后园其实面积不大,刨除假山的占地,有地下那部分也不能种根深的植物,还不能种高树影响采光,但边角必须种棵银杏跟槭树科植物,因为大燕京城就属秋天最美。
    剩下的小空间,用何笑她们绘画的透视法,景深的位置种上深颜色的植物,能最大限度地增强空间感,一番布局,天热起来之后,小园子变成世外桃源,绿植郁郁葱葱,石榴花正直花期,绣球也团团锦绣,假山下小池子里引来的水里游着锦鲤,小石像高兴了就往水里撒尿,石像本尊可乐不老实,总想往水里伸爪子。为此大智想弄只它的天敌假狗放旁边吓唬它,结果它自己主动招惹了条真狗,隔壁家的小土狗,成天想着怎么躲狗,鱼也不管了。
    何苗如愿以偿地考上了电影学院本科,她今年24了,招考条件苛刻,其实她已经超龄了,何远方不可能帮忙,估计是金兆斌家使了劲,两人年龄都大了,婚礼在即。婚房也是个小院子,没何笑家大,端午节何苗混在家人里来何笑这边过节,看到何笑的院子,目光闪了闪没说什么。
    李红梅还想让大智帮忙搞搞装修,但被何远方阻止,两姑娘现在这样就很好,不要试图撮合了。大智不知道,要是真让他干还不知道使什么坏,保准让他们以后住不安宁,那就是顺手收拾的事。两人从来没把何苗这种人放在眼里,我有我的诗和远方,怎会让你的苟且糊了眼。
    生活也不只诗和远方,远方现在也没啥,去不去都行,再远的想去现在也去不了。生活里除了诗和吃,生活里还有为了吃而创意跟玩大了。
    大智一早还没起床,就跟何笑提要求,想吃东北大菜雪棉豆沙。何笑无奈:“你怎么非点那种费劲的菜。这菜要想做成功,蛋清得打到筷子立住不倒,现在没有电动打蛋器,纯手工打可费死劲。”
    大智表示:“我来,保准放学之后把材料给你准备齐了,你回家直接下油锅就行。”
    “不许浪费东西,否则我给你下油锅。”今天一天课,马上要期末考试了,她实在没时间,上课的时候开小差担心,那厮就是厨房杀手,不会把她厨房给炸了。
    大智今天项目收尾,他忙了一上午,中午回家,想想何笑告诉的步骤,先生火煮红豆,这个简单。轮到打蛋清就有些麻烦,只第一步蛋清蛋黄分离就废了两个鸡蛋,毁尸灭迹逼可乐给吃了。为了不让何笑数出来鸡蛋数量不对,还专门去胡同副食店找人花高价多买了几个回来,出了一脑门汗,搞成功四个蛋清,大智别出心裁把筷子扎成放射状开搅,手腕子都酸了,也没看到化成雪的蛋清泡沫。
    大智想了想,虽然不下厨房,打蛋器他还是见过,原理很简单,他可以自己搞个出来,将来想吃多少顿都行,还能做蛋糕,再换个齿就是料理机,自制小家电有没有?真是聪明,放下打了一半的蛋糊,大智搞起了发明创造。
    倒座房有他的工具间,纯用电的电机没有,动力问题可以通过其他方式解决,怎么解决呢?到处搜寻的大智在角落找到了个他打交道的水管厂淘汰下来的电机,柴油动力,家里没柴油,他又出门找人借了点,又费劲想了传感装置的问题,联动问题,接着做了个触手,一番调试,找了最大的洗衣盆装满水,想试下最大马力。
    把触手插.进水里,纹丝不动,大智抹了把汗,搞发明真不容易,爱迪生说的没错,天才就是1%的灵感加上99%的汗水。他要是能成功岂不是比爱迪生还厉害,想到这自己被自己的不要脸逗乐了。
    接着弄呗,总算让触手转了起来,大智笑了,以后可以打破粤省垄断开个小家电厂,解放万千女性的双手。高兴太早,转了几十转又不动了。大智一番就是不动,还想再弄从窗户看见跟他一起干活的师傅来找他,说宅子上水的时候,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水管漏水。
    工作第一,大智把他的发明都扔在工具间,去处理他的施工问题。发现是现场工人疏忽,管子的接头搞错了。弄好后,继续调试,估计到家得天黑了。别说发明,雪棉豆沙都吃不上了,估计今晚只能喝红豆粥了。
    他不知道,他走后,那个跟他作对的发明又转了起来,还颇为顺畅,荡起的水波一圈又一圈。可乐因为季节性发.春特别具有攻击性,跟隔壁的小土狗结下了梁子,两人见面就掐,大部分情况下都因为不是一个重量级,可乐败北。
    但它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今天又去招惹人家,战败速逃,遵照它一贯的逃跑路线,从夏天开着窗户的倒座进到院里。
    今天有点不一样,电机轰鸣,可乐吓了一跳,来了个急刹车,速度很快惯性很大掉到了架子上,把窗台底下架子两袋东西碰倒了,扑通扑通全掉盆里,大智设计的触手是找了锋利的薄铁片来实验的,遇强则强,媲美绞肉机,有牛皮纸裹的东西被它几转就搅碎了外皮包装,幸亏可乐猫爪子给力,要是掉进盆兴许真是会被当块肉给搅了。
    可乐看了一会,发现了比电机轰鸣更可怕的事情,跑得比狗追快多了,找地自己猫着。这些忙着找漏点的大智不知道,上课的何笑觉得眼皮跳,不会是真炸了?
    放了学何笑就往家跑,刚走到胡同口,发现胡同多了好多人,边议论边指点。看那方向真是自己家,何笑看高处,没冒烟,先松了口气。
    放心早了,没冒烟,冒的是另外的东西——“蛋清泡沫”。家门前的泡沫把路都堵了,被吹散,分成独立一堆堆,有的都跑到别的邻居家门前。何笑想起前世看到的,老有人拍照发网上,什么稻田出现大堆来源不明泡沫,还有人脑洞大的在底下评论说是外星来客干的。
    现在这时候就更显诡异,下了班的邻居家都不回了,何笑第一次见到隔壁的邻居,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要上前去看看,应该是他爱人的女的,还在后面拽他:“别去,一旦有毒呢?”
    何笑拳头捏紧:好你个林大智,让你打个蛋液真是超超额完成任务。何笑真想把这些给裹了豆沙,让他全都吞下去。
    大智弄完哼着歌回家,走到巷子口往家一看,沙化了。
    第42章 鬼宅
    接收到媳妇严厉眼神的男人, 赶紧跑上前, 跟看热闹的人解释:“诸位对不住啊, 我在家搞发明, 有点事出去了,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这些都是泡沫,没毒。”说完自己上前扑腾。
    邻居们都乐了, 隔壁戴眼镜的还打趣大智:“这些得够你媳妇洗多少年衣服?被你瞎霍霍, 回家小心让你跪搓衣板。”说完还示意大智看他媳妇不善的面色。
    处理完外面, 大智赶紧带何笑来到第一犯罪现场,好家伙,整个工作间跟水洗了一遍似的, 好多泡沫还没消呢,强劲动力搅拌机还在转,跟何笑洗衣服的大铝盆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盆都被捅漏了,水流出去了,要不泡沫还得多。大智看像是跟他示威的转轴气闷, 妈的就知道跟我过不去, 我在你怎么不转?
    看到盆里被搅碎的牛皮纸包装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找老丈人专门跟人要的十二烷基苯磺酸钠, 这东西翻译过来就是做洗涤剂的原料,成品的洗涤剂太贵还要票,他想做点简易洗剂清洗下建筑表面污渍。这东西遇水再强力搅拌会生成大量泡沫, 怪不得被灌堂风一吹,升起来的泡沫都跑外面了。
    查看了窗台上梅花形脚印,大智回身对媳妇说:“报告,据现场痕迹检验,罪魁祸首是可乐。”
    “别想撇清关系,它有什么主观意识,你就是唯一罪大恶极过失犯,什么叫过失犯罪给我背下。”
    “应当预见自己行为的危害,因疏忽大意而没有预见。”
    媳妇很生气,罚他一个月不能吃雪棉豆沙。晚上躺在床上的托马斯.爱迪生.林,心里有些举棋不定,我这算成功了还是失败了?我的发明事业是该进行下去呢还是进行下去呢?最后决定等将来找个单独的地方,避开何笑自己偷偷搞,等拿出成品出来震慑死她。
    大智现在的工作算是靠挂在舒家春他们的街道维修队,接到的工程,大智负责设计、联系建材采购、现场监理,舒家春带队施工,双方商量好收益分成,大智提出的唯一要求是,他接到的活除给师傅们的固定工资街道要拿出一定比例作为奖金,师傅们都非常感激,街道也喜闻乐见,本身就是额外的收入,拿出一部分来也是给自己人没什么损失。
    大智一早去施工队报道,前天街道的负责管施工的领导专门让他去趟,原来是街道自己接了个活。
    副主任姓丁开口说:“小林,今天叫你来是这么个事,有人委托我们整修祖宅,但是人在外地搞科研,你知道就是大西北轻易出不来,他想等退休了再回来住,要求都在信里写了,钱好说。你接不接?”
    “在哪啊?”
    “石鼓胡同2号。”
    “那个啊,我路过一次有印象,还是三进的,大工程有挑战,主任活我接了。放心,保证给你干好。”
    看大智高兴地出门找施工队去了,丁副主任把要出口的提醒又吞了回去。心里十分犹豫,现在全社会都在讨论实事求是,我这不告诉小林不太好,可实事求是后头跟的是解放思想,我这种想法又属于不开放思想,那还是不说。
    大智把消息告诉了舒家春又在他的脸上看到了跟丁主任相似的表情,心里十分疑惑。
    回家跟何笑说,
    “在哪?”
    “石鼓胡同。”
    何笑不可思议地抬头:“不会是2号?”
    大智惊了:“你怎么知道?”
    何笑嘴角抽搐:“你平时没时间逛网上本地论坛,有人好事地总结了燕京四大鬼宅,其中有一个就是石鼓胡同2号,说以前是个清朝大员的房子,小妾毒死了大老婆,然后自己上吊了。”
    “啊?”大智搓了搓胳膊。
    何笑眼底揶揄:“那个帖子还说,附近有人曾看到有个白衣服的女鬼在房子周围游弋。”
    大智吓得赶紧借机往媳妇怀里钻:“那房子后来是什么样的?”
    何笑嫌弃地把他挥开,这厮特擅长随时随地占便宜,“我记得看到过的照片,房子应该是没动过,一直放在那,墙头草都老高了。可能大家都有所顾忌没人接手干活,房主最后也没搬回来,恭喜你啊,要改变历史了。”
    大智心里稍稍有点不踏实,但是大活人怎么能自己吓自己,哪来的鬼?房子没动兴许是产权不明、或者是继承纠纷、或者是被扣押的在案财物……自己找了一堆理由把因为闹鬼没动这个理由给压了下去。
    大智第二天跟舒家春两人先去现场勘查,大智埋怨:“舒师傅,你昨天怎么不告诉我?”
    舒家春有些不好意思:“我寻思能多挣点也是好事,再说咱们大老爷们不该信那些子虚乌有的。”
    打开尘封许久的大门,第一进的院子很大……很阴森,一棵有了年头的老槐树,把光都遮了,大夏天的,大智竟然感到了冷。房子质量倒是不错,只有些被腐蚀的门窗框、房梁需要更换,进到第二进,没了树的遮挡亮堂多了,但是某种不知名的蜘蛛好像在里面安了家,舒师傅哪壶不开提哪壶,指着门上挂着蛛网最多的东厢房:“我小时候听我爷爷说过,小妾就在那屋上的吊。”
    大智这两天鸡皮疙瘩都要长身上了。房也不看了,下次多找点人壮胆,第一次不专业的提前打道回府。
    好不容易准备好了开工进场,又出事了,掀房梁的师傅在正房屋顶都吓破了音:“这活没法干了,有群蚂蚁从烂木头里钻出来,还摆了个走字。”
    砌砖的老于从倒座房里跑出来:“小林,我昨晚放里的抹泥板怎么没了?”人心的恐惧容易传染,连舒家春跟大智都在心里问,难道真有鬼?
    回家吃完晚饭,大智坐在屋外躺椅上想事,冷不丁抬头看见隔着海棠花一个白色长裙,披散头发,脸白惨惨,大红嘴唇的女人在看他!鬼跟着他回家了?!
    大智头皮发麻,站起来就往屋里跑,边跑边喊:“老婆,鬼啊!”
    女鬼说话了:“鬼你个大头鬼!”
    诶?媳妇的声音?不是何笑能有谁?洗完澡的何笑,狠狠心用蜂蜜跟蛋清剪了质量最好的宣纸给自己diy个面膜,别说这造型大晚上看,跟女鬼也不差啥了。
    大智安慰完自己:“媳妇,还有没有了?给我也做一个,这两天都晒黑了。”
    “就知道你不会放过蹭面膜的机会,过去躺平了。”
    折腾完,大智把白天的事情跟何笑说了:“媳妇,难道真有鬼?”
    何笑翻白眼:“瞧你那小胆,咱俩才是这个世界的鬼。”
    异世灵魂,穿越重生,对呀,他魔障了,他就是鬼,他还怕什么同类?大智翻身,宣纸比不上面膜纸,男人的脸现在看起来像是裂了的陶瓷娃娃的脸,看起来有那么点诡异。“媳妇,不如明天晚上我们去会一会同类怎么样?”
    刚考完期末考试,何笑没什么事,心里也有点好奇,答应道:“那就陪你走一趟。”
    第二天晚上两人吃完晚饭还没出门,黄勇新、虎子跟白秉智仨放暑假无聊,过来找大智玩,听说了两人晚上的打算,这三人兴奋地嗷嗷叫,最喜欢探险了,强烈要求晚上跟着一起去。大智对他们的胆量表示怀疑,三人不服。
    黄勇新:“智哥,我是四月初八生的,我奶奶说了,佛诞日生的人那就是佛子,我佛照拂怎么能怕鬼?”
    看向白秉智:“你呢?”
    “师傅,我57年属鸡的,山下火命,那就是火鸡命,火力壮怎么能怕鬼。”
    又转向虎子,傻小子嘿嘿嘿:“我会铁头功。”碰见鬼就顶你个肺呗?
    大智又把正在窝里打瞌睡的可乐给强制叫醒,何笑纳闷:“你抓它干嘛?”
    “不都说黑猫通灵吗?咱家可乐黄的那就是佛身更厉害,而且它聪明,说不定还能当个现场翻译什么的?”
    何笑被脑洞大的漏风的人彻底搞无语了,临了黄勇新还跑厨房抓了把米揣兜里,何笑对这些不靠谱的待会的表现表示深深怀疑,没想到还被看不起,白秉智说话了:“师母,要不你就别去了,我们四个加上可乐都是公的,阳气壮,你阴气重,去那里不好。”
    被何笑瞪了回去,一会说不定谁保护谁呢?
    于是乎,现代两鬼鬼、佛子、火鸡、铁头跟智猫豪气满满地奔鬼宅而去。
    夜深了,大部分人家都关门闭户睡觉去了。周围静得蛐蛐叫声显得格外响亮,一推开鬼宅大门,可乐脖子上的铃铛就叮铃铃地无风自动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到底有没有鬼?
    第43章 结果
    叮铃铃的脆响, 那尖细的声音像一根针直接扎进大脑的敏感神经, 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心跳加速。练武的人夜视能力好, 铁头尖了小细嗓指着前面一进往二进去的角门:“有、有只大尾巴。”
    “鬼、鬼长不长尾巴?”火鸡声音开始不稳, 一进门就给了个大礼,他后悔了,想回家找他妈。
    “长什么尾巴?那是黄鼠狼。”何笑也看到个尾巴晃过,事实证明, 能震响铃铛的除了风, 还有猫炸了毛, 黄鼠狼虽然也吃鼠,但谁让它名字带了鼠,可乐从大智怀里一高就蹦到地上不待停顿, 动作敏捷地追鼠而去。
    一进门五个半人就少了半个,一会可没翻译了。几人硬着头皮往前走,寂静里又是“咔嚓”一声响, 佛子反应最大,叫声最响原地蹦得最高,大智捡起脚底他们施工没来得及收拾的篾条。看着那仨没出息的, 是谁拼命争取要跟来的, 才几步路就吓成这样,一会再怎么往前走?
    白秉智想问大智房主的事, 一回头大智就剩了半张脸:“妈呀,师、师傅你脸呢?”那俩也被传染跟着一起叫,大智跟何笑十分后悔先前的决定, 何笑幽幽开口:“你们脸也一样。”什么?手往脸上摸,还在啊?
    大智手指了指天:“月亮、树影。”
    “你们要是害怕去门外等我们。”何笑嫌弃。
    三人一起摇头,吓着吓着就习惯了,好刺激有没有?
    既然是受虐狂,那就没办法了。前院没什么,他们也走可乐的路线,直接进了二进院,依然是虎子耳朵尖,拉了拉大智的衣袖:“智哥,我听见有人唱歌。”
    跟狼来了一样,这三人前头频频报假警,大智没当回事:“哪来的声音,我怎么没听见,别一惊一乍的,你出现幻觉了。”
    “嘘,别说话。”何笑好像也听见了一点不一样的声音。
    几人停下来屏住呼吸,真的听到一声颤颤的尾音,过一会声音又响起,几人凝神,是低沉的女生,声音哀婉又充满怨气,声音隔了一层,仔细听才能听见,难道真的有鬼,还藏在哪等着他们自投罗网?现在连大智都心里发麻了,那仨已经抱成了连体婴儿。关键时刻还得靠阴气重的,何笑指了指东厢房:“声音应该从那里传出来的。”率先一个人迈步往东去。
    大智他们现在只收拾到一进院,二进这边还没动呢,何笑捡起墙边的小扫帚头,刷刷三两下就把蜘蛛网给扫没了,期间那声音断断续续一直都在,黄勇新几人现在对何笑佩服的五体投地,古有茅山道士,今有何女壮士。
    打开门,那声音又明显一些,何笑拿手电在屋子里扫了一圈,三间厢房,里面空荡荡,最显眼的是一进屋正堂墙上挂着的一幅画。连个鬼影子都不见,大智第二个进来的,在后面拖着脚步硬着头皮跟上前的三人,磨磨蹭蹭地也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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