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不用害羞,我不会对你做下流的事情。”苏河轻声说。
    于子辰身上的伤很多也很严重,他只是看着,就觉得眼里泛酸,却不得不装着很平静的样子。
    因为在于子辰的认知里,对方身上那些伤,都是由他造成的,所以他没资格去指责什么。
    甚至没资格担心对方。
    苏河将毛巾拧干水,低头认真帮于子辰擦身体,小心不弄疼对方的伤口。
    于子辰整个都是恍恍惚惚的,皇上竟然亲自帮他擦身体,为什么?
    他应该跪下来磕头谢罪,可身体却仿佛被定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尽管皇上已经非常小心,于子辰还是觉得伤口被碰到有些微的痛。
    只是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他反而是无法控制的盯着皇上,看对方为了他认真的样子,就无法抑制心跳的频率。
    明明是皇上自己说的,看到男人的裸体会恶心。
    “皇上。”于子辰低声轻唤,脑中突然又响起刚才皇上说的话,皇上让他要强势一点,说他这么多年对对方的爱不过是那种不敢出手的程度。
    他突然伸手握住皇上的手腕。
    苏河停下动作,疑惑的抬眼看向于子辰。
    “怎么了?很痛?”
    “皇上,您是万金之躯,怎么能为了臣做这种事。”
    苏河没说话,而是继续为于子辰擦身体,说什么万金之躯,当初他们一个是九重天太子,一个是被大多神仙所不齿的妖。
    那时候于子辰不也丝毫没有嫌弃他的身份,还像只小狗一样跟在他身后摇尾巴?
    重新透了水,将毛巾再次拧干,苏河坐在软塌上让于子辰稍微侧身,给对方擦背。
    “于子辰,朕是皇上,是天下之主。”
    于子辰全身猛然僵住,不知道皇上突然说这个是为何,他脑子里已经开始乱七八糟的胡想。
    虽然不能妄自臆测皇上的心思,可是他现在害怕皇上说出【所以于家必须消失】这种话。
    “九五之尊的皇上却和一个男人搞短袖,是会被天下人耻笑的。”苏河说。
    “臣让皇上蒙羞,自知罪该万死。”
    “尊严和情感,朕一直很犹豫,一直不愿承认其实早已对你动心。”
    “……”皇上说什么?早已对他动心?
    “江山和名声,感情和名望,于子辰,若是你,你选什么?”
    “皇上为了江山社稷,臣不敢有异议。”
    “告诉我,若是你,你选什么?”
    “皇上!”
    “什么?”
    “臣想要皇上!”于子辰认真的说,他没有转头过去看皇上,皇上也依然还在小心帮他擦背。
    他今天真是说了太多平常会惹恼皇上的话,可他却感觉皇上松了一口气,似乎在高兴。
    他想转身去看皇上的脸,想看皇上现在是何种表情,想伸手触碰皇上的脸,想看皇上眼中是否倒影出了自己的样子。
    “这么多年,朕一直费尽心思想得到江山,也让你为我做了不少事情,突然面临抉择,朕犹豫了。”
    于子辰手掌握紧,心中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被放开。
    皇上这是,在解释?
    “原本朕只是打算送你远离朝堂,离开皇城,可却听说你与卢尚书的女儿有染,不过是个于子辰而已,就胆敢背叛朕,给朕戴绿帽子!你凭什么?所以当时朕就想着,杀了你,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那样既能在天下间立声威,也能让你不能和卢家那个女人纠缠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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