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扬趟着水走了过去。海水冰冰凉凉,浸着腿根很舒服。
    “拍得怎么样?”高扬走近问。
    白赋嵄把照片翻给高扬看,说:“视角不太好,海里人太多了,海水本来的流动轨迹都给打破了。”
    高扬见白赋嵄眉头微蹙,不甚满意的模样,知道他对摄影的要求很高,绞尽脑汁给他想办法。
    “有了!”高扬眼前一亮,“走,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高扬带白赋嵄离开了这片人多的海域,穿过一片桦树林,再翻过一个用砖头砌起来的矮围墙,就到了一片寂静无人的海域。这里没有人工修护的沙滩,只有一层接着一层的礁石,下面的海水清澈见底,是一片浅海。
    高扬在一旁看着小白摆弄相机,跟着他的视线看远方的海景,简直美不胜收。
    “下面的水很浅,我们游泳去!”高扬脱了衬衫和短裤,沿着石头壁走了下去,“你快下来,我们比比谁游得快。”
    高扬学了一年的游泳,终于把蛙泳学得出神入化,刚入水,就像一条小鲤鱼来回摆动着身体。白赋嵄找了一块深一点的海水处,脱了衣服直接跳了下去,他从小就学会了游泳,擅长自由泳和闭气,能在水里待很长的时间。
    高扬在海里看到了对方,见他游得很慢,怀着“阴谋诡计”悄悄跟了上去。在经过对方的时候,故意亲了对方一下,得意地看了他一速度往前游去。
    白赋嵄看着高扬划水的两条白腿,嘴角忍不住勾起。他等对方游到需要换气的时候,似箭般追了上去,很轻松拉住了对方的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高扬一开始还在吻中调戏小白。在他的唇舌间逗留,去摸不该摸的地方。没过一会他就憋不住了,缺氧让他急需到水面上换一口气。
    他尝试着浮出水面,白赋嵄阻止了他,把他压在了身下,完全处于主导地位。没有了高扬的捣乱,他终于可以在对方唇上认真地吻着。高扬实在憋不住了,放开了乱动的双手,露出委屈的眼神,算是求饶。
    白赋嵄这才放过他,渡了一口气给他,抱着他游出了水面。高扬浮出水面后几乎没了力气,只好抱着眼前的人大口喘气,面子上也有些过不去。
    “你使坏。我差一点憋死了。”高扬恶人先告状。
    白赋嵄轻笑,替高扬擦去了脸上的水滴,轻轻拍了怕他的背,怕他呛到水难受。
    高扬整个身体吊在小白的脖子上,搂着他说:“我游不动了,你抱我上岸。”
    白赋嵄照做,把高扬送到了浅滩上,说:“刚才那片水底有珊瑚,我拿着相机下去一趟,你待在这里等我。”
    “你的相机还能下水?”高扬趴在水里,仰着脖子头就离开了水面,“我也要去。”
    “它防水。”白赋嵄劝说,“那里比较深,你闭不了那么长时间的气,别下去了。”
    “我可以的。走吧走吧。”高扬催促,“我刚才都没看到下面有什么,你视力也太好了。”
    “那你时刻待在我身边。”白赋嵄妥协,嘱咐,“别离我超过两米的距离,保证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知道了,”高扬笑笑,“你啰嗦得都快赶上我妈了。”
    白赋嵄上岸取了相机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抓着高扬的手潜入了水中。水深的地方光线慢慢暗了下来,前方隐隐约约有一块一块的暗斑,看不清楚。
    白赋嵄打开了相机的闪光灯,前方立马亮了起来。那些暗斑就是成片的珊瑚簇,红的紫的,黄的绿的,在柔软的石壁上大量生长。
    周围的鱼群感受到光亮蜂拥而逃,白赋嵄按下快门,连拍了几张。高扬绕着珊瑚游了一圈,找了一个特别的视角,把小白引了过去。
    白赋嵄游过去,将相机对准高扬找的视角,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
    高扬一嘚瑟,把嘴里最后一口气吐了出来,马上就憋不住了。他朝小白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嘟着嘴示意自己闭不住气了。
    白赋嵄靠近,吻上去分了一口气给他。又用最快的时间调好参数,拍了几张。拉着高扬游上了岸。
    高扬坐在石头上,靠着小白,说:“刚拍的给我看看。”
    白赋嵄翻动着照片,一一展示给了身边的人。
    “这张好看,好多鱼,简直是海底的奇妙物语。”高扬看着照片说,“我选的这个角度也好,光影交错,有层次感。你还拍了我?好像一条鱼。”
    “嗯。”白赋嵄附和,“大白鱼。”
    “嘿嘿,那你呢?”高扬跨坐在对方身上,看着他湿润的头发,浅色的眼眸和洁净的胸膛,调戏道,“你是美人鱼。”
    “我要生吃活鱼。”高扬说着亲了下去,吸吮着对方的唇。把自己的平角裤扯了下来。扯完自己的他又去脱小白的,不知羞耻地说,“脱下来晒一下,我们来羞羞一场,它们也晒干了。”
    白赋嵄在外面有些拘束,天光大亮,还在海边,他对高扬旺盛的欲望有些无奈,只好一味宠溺。
    高扬本来坐在小白的身上,自耕自乐,十分满足。一个轮回后,白赋嵄翻身欺压而上,替他挡住了太阳,说:“都晒黑了。”
    “黑了也帅!我一个冬天就白回来了。”高扬说,“你这一身的嫩肉,就不怕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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