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不老实的人听到这一问必须马上变得老实了,他们哪里有造反之心。
    “琼先生,咱们不能让殿下去和亲的啊,若是殿下去和亲,那我们怎么办?”他们都是跟着刘元一道打下江山的人,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有那么一天刘元竟然会和亲匈奴,刘元去了匈奴那他们怎么办?
    “急什么,你们自跟了刘元来,刘元难道弃过你们?和亲之事没有那么简单,别外人给刘元惹事你们还跟着添乱,若是你们管不好自己也管不住手下的人,第一个闹腾起来,军中的规矩你们是知道的。”刘元一向执军甚严,不管是什么人,若是犯了规矩刘元从来都不曾手下留情。
    “可是殿下真要去和亲吗?”问来问去还是那想要一句准话,他们是心下不安,这才会闹到公主府来。
    “真真假假并不是你们该问的。你们记着管好自己,管好你们的兵,旁的事刘元自有打算,没有吩咐之前你们别闹。”琼容说来说去还是那一句,让他们都老老实实听刘元的话,别管外面再怎么闹都和他们没什么关系。
    本来是想来要一句准话的,反而被琼容训了一顿,他们也是十分无奈的啊。
    明白是不可能从琼容嘴里得答案,灰溜溜的回去看好自己的兵,要是再有因刘元和亲的事闹起来的人,先训一顿,然后让他们都训练去,有这闲功夫操心殿下的事,不如多去训练强大起来。
    想到一群同袍那颗躁动的心,韩驹想着自己至少还能跟着刘元来,有什么事也能第一时间知道,但是眼看着离匈奴越来越近,张良倒是带了几波人来见刘元,韩驹知道他们在商量一些很重要的事,刘元脸上的笑容是越来越多,韩驹没少私下问琼华是不是刘元可以不用去和亲了。
    琼华冲着韩驹道:“问那么多做什么,殿下难道会自己害自己?”
    刘元不想和亲的事又不是第一天让人知道,韩驹总在那里问的,问来问去有什么意义?
    “算了,我就不该动这个脑,操这个心,咱们这位殿下的心思太难猜了。”韩驹仰天长叹,甚是无奈,他是想为刘元尽一份力来着的,但是明显有很多事还没到用得上他的时候。
    随着离匈奴越来越近,这都到了边境了,刘元突然传了韩驹,韩驹一丝都不敢怠慢,急急地行去见刘元。
    “你立刻带一队人马和阿花还有一心进入匈奴。”刘元准备了那么久,眼看着就可以收网了啊,刘元心里当然是高兴的,但是还不够,远远的不够。
    “我们要偷袭?”韩驹一脸激动,这会儿他很确定刘元是不会和亲的,所以准备趁着匈奴松懈的时候对匈奴动手?
    眼睛发亮地看向刘元,盼着刘元肯定他的猜测。
    “你都听一心的。”这些事还是听专业人士的话,刘元用计没有那么简单,也不是现在就让韩驹带兵去偷袭,在让他们偷袭之前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一心朝着韩驹微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韩驹并没有其他想法,听命地道:“诺。”
    “速去,我会拖延时间,你知道该做什么就一定要做好了。”刘元的话既是说给韩驹听的,更多也是说给一心听的。
    “殿下放心。”一心算是清楚刘元的所有计划的人,她还带了几个合用的人去,誓必要将匈奴搅得翻天覆地。
    “宝物带上一些,财能通鬼神,你们小心别让人看出端倪。”刘元让人去办事硬件一早备好的。
    “诺。”一心既然负责调遣韩驹,带上这些财宝是要给谁或是不给就由一心说了算。
    韩驹倒也不曾小看一心,刘元身边的人,琼华也好,阿花也好,哪一个都是不简单的人,后来的一心那手段他也见识过了,看起来是要先使些阴谋,差不多的时候才会偷袭。
    季布倒是知道韩驹带了近一半的兵马不见了,刘元身边的两个侍女也不见,看起来刘元准备动手了。
    从头到尾季布都相信刘元说不想和亲就真是不想和亲的,想让她和亲的人,都一边呆着去。
    “留侯准备出使匈奴,季布将军随留侯走一趟?”季布还在想刘元准备让他做什么的时候,刘元还真不负他所望的说话了,内容嘛,就是让季布随张良去一趟匈奴。
    季布是连想都不想地答道:“诺。”
    也不问要跟着张良去匈奴做什么,他反正就是一个将军,一个将军需要做的就是保家卫国,跟着张良去也不用他动脑,只需要护着张良就可以。
    “若是有机会,杀了韩王信。”刘元当然也不仅仅为了让季布保护张良而已,更还有别的事让季布顺手给办了。
    “殿下放心,没机会季布也会找出机会来。一个叛徒岂能留下助纣为虐。”季布生平最恨的就是这种叛徒,巴不得将叛徒全给解决了。
    “好。”刘元相信季布能明白她的意思,事情定也能办好的。
    “殿下,季布何时与留侯起程?”季布想问下时间的,刘元微笑地道:“即刻。”
    “留侯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你带上两百骑兵,选最好的兵,这便走。”
    “诺。”季布也不废话,这一去往匈奴,除了杀韩王信需得他想办法,旁的都听张良的。
    很快匈奴也收到了消息,知道刘元已经抵达了匈奴与大汉的交界处,云中,不过刘元一行却突然不动,匈奴人都奇怪了。
    “单于,不会人都到门前了,他们还想再回去吧?”
    “他们要是敢回去,那正好,我们举兵而出,一举拿下他们大汉。”总有那野心勃勃的人想要趁机大肆兴兵,可是大汉也不是好欺负的啊。
    “让人去问问大汉到底是怎么回事,和亲一事是他们自己提的,如今是想反悔不成?”冒顿听了下面的人说了一通,思索后吩咐下去,让手下的人赶紧的去办。
    一群人也算是看出来了,冒顿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兴兵,难免就有人想冒顿难道真是看上刘元了?
    可是一想刘元当时身着铠甲,哪里能看得清模样,而且他们单于也不是那种为了美人不要江山的。
    在匈奴准备派人往大汉的边境打听消息的时候,张良他们一行已经进了匈奴的境内。
    “单于,大汉派了使臣前来。”冒顿正思量刘元是生了什么变故,手下来报张良他们一行来了。
    “让他们进来。”冒顿脑子也好挺好使的,先把人请进来问问是什么样的情况,也比他们派人进去打听消息要容易得多。
    张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引进了冒顿的大帐,“见过单于。”
    张口就是匈奴话,冒顿那天也叫刘元张口而出的匈奴话惊得不轻,没想到大汉之内竟然还有那么多的懂得他们匈奴的语言,可是他们匈奴人里有多少是懂得大汉的语言的?
    突然觉得自己对大汉的了解很少,冒顿用着匈奴语问道:“阁下是第一次来匈奴?”
    “若说进单于的大帐自然是第一次,不过年少时亦曾游历匈奴。”张良这样的回答,冒顿露出一抹笑容,“我们匈奴不比大汉,就是这大帐也没办法跟你们大汉皇帝的宫殿比。”
    张良道:“听单于的意思有意走一趟大汉,住一住我们的宫殿。”
    “我们单于就是想又如何,难道不能?”张良问得直接,那边的人答得也直接。
    张良微微一笑道:“如我们大汉皇帝也想见识一下匈奴的风景人物,单于想去大汉算不得大事。”
    冒顿拿眼看了张良,他不会以为张良听不出手下所谓进大汉宫殿的意思是什么,可是张良却转移了话题,把性质往轻里说。
    “你们来了匈奴,为何不将你们的始元公主一道带来?”冒顿还是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去,张良此行也一定是为了说清楚这个问题,那便无须打哑谜了。
    “单于当真要娶我们公主殿下?”张良等的就冒顿这一句,他也因此而存一惑,但求甚解。
    冒顿道:“难道先前来匈奴的大汉使臣没有回去跟你们说,我要的就是你们大汉的始元公主,她若是嫁到了匈奴,我立刻退兵,若是不嫁,我就会再次举兵,誓必拿下大汉。”
    张良答道:“前来匈奴的使臣回去说明了,我们也知道了殿下真心想娶公主殿下。可是按我们大汉的规矩,即是真心求娶,岂能不前去迎亲?”
    这一下满帐的人已经炸起来了,“你们大汉可真是敢想啊,竟然想让我们单于亲自去迎亲。”
    “并非敢想,按大汉的礼节这是理所当然的,否则没有哪一家会愿意把女儿嫁进来。”张良并没有因为他们的生气而后退,反而坚持地说出这是大汉的规矩。
    “方才良已经问了单于,单于是不是真心要娶我们始元公主,是单于自己说的是。所以公主殿下唯一嫁入匈奴的要求仅是冒顿单于亲迎。”
    匈奴的人都大声地叫嚷起来,“单于,大汉这是不想结亲,所以才会用这些乱七八糟的借口想推了这门亲事。”
    “并非大汉不想和亲,我们始元公主已经到了两国边境之处,这就是大汉表现出来的诚意。但是,大汉的女郎不是那么好娶的,大汉娶亲的规矩自古流传下来,公主殿下只要求单于亲自前去迎亲,这又怎么看出来大汉无和亲之意了?”
    张良一直拿着大汉的规矩在说,一句一句地驳了他们,证明大汉确有和亲的诚意,现在该表现诚意的不是大汉,而是匈奴。
    “素闻匈奴冒顿单于英勇,难道自己娶回来的阏氏,单于连去亲迎的胆量都没有?你是怕殿下再来一次箭雨,取了单于的性命?”张良把他们的担心都说出来,何尝不是激将。
    冒顿却难得自傲的道:“我想你们是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的。”
    张良但笑不语,冒顿却已经站了起来,“不就是前去亲迎吗?我去。”
    “单于。”听到冒顿道自己要去,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带着阻拦之意。
    “我们匈奴人还怕他们大汉吗?连去迎亲都不敢,传了出去天下岂不笑我冒顿无胆?”冒顿显然也是考虑过的,事情起来是不简单,但是冒顿也不至于不敢去。
    无可否认刘元提出这样的要求一定有别的打算,但是想杀冒顿,吃过一次亏的冒顿怎么可能还会让自己吃第二次的亏。
    “回去告诉你们始元公主,我会择了良辰喜日后前去云中亲迎公主入匈奴。”冒顿也不知打着什么主意,无论多少人劝阻,他还是一意要去。
    “良一定会转告。尚有一问,还请单于为我们解惑。”张良朝着冒顿作一揖,指出还有一个问题要等着冒顿回答。
    “说。”冒顿都已经答应去迎亲了,想来张良也再不可能说什么让他为难的事来。
    “听闻单于早已有了阏氏,当日单于同意这门亲事时也说过娶了我们的公主,我们的公主就是匈奴的阏氏。良也曾听闻匈奴的规矩,阏氏便如同我们大汉的皇后,那是正妻。两个阏氏,单于是打算谁为尊?”张良要名份的样子,叫冒顿一愣。
    “你们一个大汉求亲而来的和亲公主竟然还想为尊?”有人已经第一个表示了反对,他们的阏氏也是有族人的,刘元都还没有嫁进匈奴就开始跟人抢位子,叫他们如何能容。
    张良却没有被喝退,反而朝着冒顿单于道:“大汉的公主没有为妾的。始元公主为大汉立下无数功劳,大汉的男儿哪一个娶了她,殿下都会是正妻,绝对不会作妾。以公主的身份和亲匈奴,这是为了两国相交。纵然大汉势弱,但是单于也明白,想夺大汉的土地,杀大汉的百姓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大汉的百姓不会接受他们的公主和亲得来的结果是妾。”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张良的言外之意也是直道刘元嫁过来无论冒顿之前有多少位阏氏的,但是从今往后只能有刘元一个阏氏。
    正妻的身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尤其对一个女人来说。
    张良看向冒顿,显然是在等着冒顿的答案,冒顿在深思,他本以为张良不可能再说出什么为难的事,却忘了这件事一开始就有人提过,但是他却下意识的不想再提,好,拖到了现在,那是不想提也得提了。
    “这件事在我前去迎亲之前会给使臣一个肯定的答复的。”冒顿这般回答,但是那何尝不是已经给了答案。
    张良方才已经说过了,大汉的公主不为妾,要是冒顿还想娶刘元的话,刘元一定会是匈奴的阏氏,冒顿的正妻。
    还想去迎亲的冒顿,没有第二个选择,只能选妥协。
    “好,我们在云中等着单于的好消息。”张良再一次朝着冒顿作一揖,这一次来要办的事办妥了。
    “好,你回去转告始元公主,让她静心等一等。”冒顿这个时候还出言安抚于人,张良但笑不语。
    “单于,告辞了。”该说的话说完了,张良告辞,一眼扫过季布,季布应该没有忘记自己来到匈奴应该要办的事吧。
    季布其实真没忘,可是想要办好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派出去的人这会儿还没回来,也不确定消息,谁知道最后是成了还是没成。
    脚步追随着让张良而去,季布看到了两个人,那是他的兵,他们迅速地穿过匈奴的兵马,走到了队伍之中,哪怕什么话都没说,季布却知道事情办成了。
    这可是自跟了刘元以来第一次去办刘元交代他要办事的,总算不负刘元所望。
    “告辞。”张良出来,冒顿亲自送人,张良上了马再次和冒顿告辞,冒顿露出一抹笑容道:“不送了。”
    谁还想让他送不成,张良知道季布还办了一件不错的事,趁着事情还没曝出来,利落的走人。
    张良就这样带着人连多喘息的功夫都不曾便急于赶回云中,冒顿等他们一走立刻扬声道:“去叫韩王信来。”
    他军中也有熟知大汉的人啊,今天来的这个人步步紧逼,来者不善啊,冒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到他提出的两个要求,一个是刘元所提的,一个还拉着大汉的百姓而提的,冒顿想让韩王信来帮他出出主意,接下来的事是要怎么办的好。
    手下立刻去请人,可是没一会儿去的人急急地跑了回来,“单于,单于不好了,韩王信死了,被人杀死了。”
    “什么。”这个消息算不得什么好消息,而且这是在他们的中庭,守卫森严,韩王信竟然死在了中庭。
    “单于,一定是刚才大汉的使臣。”总有聪明人反应灵敏,肯定这件事一定是张良他们做的。
    “单于,我带一支兵去将他们捉回来。”敢在他们中庭杀人,这是对他们的挑衅,这件事除了张良他们也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拨人可以办到,他们自然是想把人捉回来,杀了他们让天下人都知道匈奴人的厉害。
    “都给我站住。”冒顿大声地喝斥,“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们杀的?谁看见了?你们看见了?”
    冒顿这么一问一群人都答不上来,他们要是看见了还能让张衣他们把人给杀了。
    “将他们捉回来杀了不是不可以,那我们就是要与大汉再起战事?你们都别忘了,大汉这一次和我们和亲带了不少的粮食,我们眼下最缺的就是粮食。”和亲是和亲,匈奴趁机让大汉给了不少的粮食和钱财,这些都是匈奴眼下最需要的。
    “大不了我们再去抢。上一回我们抢回来了不少,再多打下大汉几个城池,还怕没有粮食?”有人那么大声地吼了一句,这是想要生抢的架式。
    “你们以为大汉就富裕,他们就有数之不尽的粮食来让我们抢?”冒顿也不是对大汉不了解的,选择和亲还提出要那么多的粮食,冒顿是想通过和亲达到让匈奴的百姓可以过一个好冬的目的,这一点他也不怕叫人知道。
    大汉的粮食并不充裕,他们就算打下了不少大汉的城池,却也未必能得到刘元到匈奴带来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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