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外公也乐得和这个女婿说话,时建国虽说堪堪念到了初中,文化程度不咋地,但尊敬长辈这块儿真是没得说,端茶倒水、嘘寒问暖、捶肩敲背,对着你跟孩子似的甜蜜话一套一套儿的,洛外公这辈子还真就没见过这种人,可他偏偏还就受用这套,都说啥闺女是贴心小棉袄,可依洛外公看,时建国这军大衣可比他亲闺女那小棉袄要暖和得多。
    因此洛外公这也心甘情愿陪时建国腻歪。
    当下就笑得一脸慈祥说,“下班了,我在这给小酒读诗呢,今天碰着了什么好事?瞧把你给乐呵得!”
    还是老丈人懂我,时建国从回廊里顺手拎了个小马扎,一屁股挤在祖孙俩中间,顺手还秃噜了一把时酒头顶上的小丸子,“爸,酒宝的入学申请人校长给批了,等这周末一过,咱家酒宝就能去上学了。”
    这事时队长也跟洛外公提过,不过到底是眼见为实,洛外公接过批准入学的通知仔细瞧了瞧,确定盖的大红章确确实实是真的,这才咧着嘴大笑,他没有时队长抽烟的习惯,这一高兴呢就想拍拍手,拍时酒吧,他舍不得,只能对着时建国精健的肩膀下了手。
    “我们家小酒可真是出息,瞧瞧,这才多大就上了高一,肯定是遗传了我的好基因!”洛外公笑呵呵的夸了时酒一通顺带着自我吹嘘了一波,以前洛静姝是聪明,但也没聪明到能让洛外公大夸特夸的地步,没想到他闺女生的外孙女青出于蓝,这以后和老朋友老同事聚会啊,他也是有吹嘘资本的人!
    相较对教育对学习十分了解的洛外公,洛外婆明显是有点跟不上时代的节奏的,她也听说了时酒要读高一的事情,但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夸耀的,当然,她不否认时酒是个聪明的,但洛外婆也觉着任何智商过得去的人被好几个教授一起教导都能达到这样的成就。
    其实这想法看上去也没啥毛病,甚至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然而洛外婆并不知道时酒念高一只是一时之策,她也并不知道人教授就教了两年,所以很多时候,一个人的不以为然是建立在愚昧无知的情况下的。
    *
    周六早上,天晴无雨。
    洛外婆一大早就把洛外公轰下了床,趁着难得的大好天气她准备晒个被。
    这时候,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响了。
    “老洛你把被子给抱外面木架子上晒着,我去看看谁敲得门。”洛外婆停下抱被子的动作,麻溜的将重任托付给老伴儿就下了床朝外面走去。
    “谁呀?”洛外婆一边问一边打开了门。
    才开了一半她就要“唰”地把门给阖上,不妨门外的男子硬是用半边肩膀把门给卡住了,在门板夹到他半边身子的一刹那适时的发出了一声痛呼。
    “嘶!”
    洛外婆只好赶紧的把门再次打开,很不是滋味儿的问了一句,“没事吧?”
    半只脚踏入门内的男子瞬间泪如雨下,“妈,你原谅我吧!只要你肯原谅我,我就是断了这条臂膀我也心甘情愿!”
    “你可别叫我妈了,我担不起你这声妈,你十年前干了什么龌龊事你心里清楚,姓你也改了,家也搬出去了,以后就别上门了!”洛外婆看向男子的眼神极为复杂,这男人正是当初举报她和洛外公的洛家养子洛瑜,现在得叫他叶瑜。
    “你走吧!”洛外婆再次下了逐客令。
    “妈!妈!我承认我当初做了对不起你和爸的事,可、可我也是受小人挑唆啊!”叶瑜见洛外婆有赶人之态,忙不迭的冲着她一通狡辩,说到最后更是声泪俱下:“妈!你不能这么狠心啊!你忘了你以前最疼我了?对,还有珍珍,珍珍您从小就带着,她这些年经常闹着要见您,想您和爸想得不得了,如今您和爸平反了,小妹又在那穷乡僻壤的嫁了人,家里也只有我这个当儿子能孝敬您和我爸了,我知道自己犯了大错,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以后就用我这后半辈子来弥补您和我爸!”
    叶瑜仿佛发誓般像洛外婆疯狂吐露真心,他最是清楚洛外婆对儿子的执念,故而一句句话都说到了洛外婆的心坎里,他趁热打铁可怜巴巴道:“妈,您膝下就我一个儿子,我保证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犯错了,您就可怜可怜我,原谅我这次吧?”
    洛外婆呆站在门外,半晌没吱声。
    她不知道叶瑜犯过什么滔天大错吗?她知道的。
    可叶瑜说的没错,她和老伴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虽说不是亲生的,可一直当亲生的养着,养儿子干什么?不就是为了后半辈子养老有个着落吗!不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光宗耀祖吗!要是真和叶瑜一刀两断,那她和老伴儿就真成孤家寡人了。再者,她也发现她对这养子其实还是有感情的,说到底她也养了这儿子十□□年,爱之深责之切,当看到养子痛哭流涕的模样她也颇是狠不下心。洛外婆一时之间思绪万千。
    到底最后理智占了上风,洛外婆仍旧冷着个脸将满脸泪水的叶瑜赶了出去。
    回到屋子里,洛外婆是长吁短叹个不停。
    一家子人得知缘由后,也就由着她叹,洛外婆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原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谁也没想到叶瑜没脸没皮起来连个人都不是了,苦肉计使到自个儿亲闺女身上了。
    三月初的天尚不算暖和,春捂秋冻,大多数人还穿着厚棉衣,叶瑜这丧心病狂的东西竟然把他亲闺女叶珍珍大半夜的一个人给扔在了老宅子门口,也没给他闺女穿个厚棉袄啥的,叶珍珍穿着个薄外套搁门外面冻得哆哆嗦嗦。一家子起来开了门瞧见叶珍珍也不能再给她一人扔外面,冻坏了咋办?到头来指不定叶瑜怎么往他们身上泼脏水!洛静姝便提出她和时建国亲自给叶珍珍送回自己家,亲闺女大半夜的搁门外就不信他不开门,要是他真这般铁石心肠,那与他们洛家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可以说是很棒的一个主意了。
    偏叶瑜这亲自言传身教的闺女也不是省油的灯。叶珍珍主动抱上洛外婆的大腿,用的和她爸一模一样的招数,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哭起来梨花带雨的可比叶瑜一大老爷们惹人怜爱多了,嘴里还抽抽泣泣可怜巴巴的说着“害怕”“不要丢下她”,又喊了洛外婆好几声“奶奶”,终于如愿以偿叫洛外婆心软了。
    “就让珍珍在这住一宿吧,反正咱家空房子多,她爸那个浑不吝的,就这么送她回去,我实在不放心!”
    得,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洛静姝也不再多嘴,直接拉着时建国回房睡觉,洛外公也气咻咻的径自回了房,他对老伴这脑子、这想法、这行为实在是无话可说,至于铺床铺被啥的,爱谁谁去!
    洛静姝房内的小耳房,时酒正歪着小身子睡得正香,支起耳朵仔细听,还能听到一股细细的酣声,洛静姝对自家闺女这雷打不动的睡觉本事也是叹为观止了,给时酒两侧快要下垂的被角掖了掖,洛静姝这才回去休息。
    洛外婆独自一人大半夜的也没法给叶珍珍收拾出一间漂亮屋子,东厢房本来是叶瑜一家三口原来住的地方,可叶瑜早些年早把东西给收拾了个干净,无奈,洛外婆只能把正房右边的小耳房收拾收拾给叶珍珍休息。
    第二天一早,时酒蹬着小短腿往西南角的厕所跑,一进去才发现坑被人给占了,还是个她不认得的姑娘,时酒唰地退到外面。
    灵机一动,时酒掉过头又往房里冲,她妈房里还有个夜壶。
    嘘嘘了之后,时酒拎好小裤子,这才慢吞吞的朝厨房走去,她妈正搁屋里煮米饭,老宅子他们才搬回来没多久,帝都这儿也是前两年才通的煤气,所以老宅子还是用的大锅土灶台,不过家里还有个煤炉子,烧烧水啥的倒也方便,就是这蜂窝煤得自己掏钱买,上头前几天也说了,再过一阵子就给老宅装个罐装煤气。
    “妈,我在夜壶里嘘嘘了,你不要生气喔!”夜壶她妈明摆着是倒过一遍了,时酒乖乖腆着个胖脸向她妈认错,“这不怪我的,我先去了厕所,可里面有个比我比我大的女孩子!”
    洛静姝哪舍得为这小事对宝贝闺女横眉冷目,母女俩笑眯眯的把这事给揭过了,洛静姝从碗橱里把时酒的专属小碗给拿出来,倒了大半碗开水放桌上凉着,嘱咐时酒道,“凉个几分钟,等不烫嘴了你再喝,记得把水给喝光,不许剩下来!”
    时酒乖乖点头。
    大早上喝水也是有缘由的,这是姜教授教给洛静姝的法子,对小孩子来说便秘是很痛苦的事情,但其实他们这些大人在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可以努力改善的,比如早起喝杯开水,再比如每天多喝蜂蜜水,都是很能促进肠胃蠕动的。最见不得胖闺女拉不出粑粑就鬼喊鬼叫的洛静姝自是把姜教授这话牢牢放心上,每天大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给胖闺女灌碗温开水。
    即使时酒赖床不起,洛静姝都会非常坚定的让时酒喝了开水再继续躺尸。
    咕噜噜的喝完了开水,时酒掏出小手绢慢腾腾的擦了擦小嘴巴边上残留的水渍,小脑袋朝她妈凑过去一脸好奇道:“妈,家里是不来客人了?她是外公家的亲戚吗?”
    嗯,这事洛静姝还真不知道怎么说是好,直接告诉胖闺女抢了你茅坑的是你外公已经脱离关系的养子的亲闺女?
    这话听起来还挺饶人的,洛静姝只好敷衍了闺女几句,“嗯,是咱们家客人。”
    正在厨房腌制点下饭小菜酸辣萝卜丝儿的洛外婆听了母女俩的对话笑眯眯的插了一嘴,“别听你妈瞎说,小酒,那是你姐姐,马上见着了别忘记叫人,礼貌点知道吗?”
    咦?
    从哪冒出来的姐姐?时酒非常确定她妈是只生了她一个的,所以这‘姐姐’肯定和自己家没关系,那么能让她外婆这么喜欢的就只能是白眼狼舅舅家的闺女了。
    时酒眨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特别好奇的盯着洛外婆,也不知道她外婆怎么想的,看这样子怕是要再认了这门亲,不过她外公那头是一定不会同意的,她妈肯定是向着她外公,啧啧,暴风雨就要来了。
    米饭、馒头、鸡蛋还有一碟小菜,尚且算得上丰盛。
    气氛却怪异至极,除了洛外婆时不时央叶珍珍吃饭的声儿,其他人都安静的一批,就连时酒也捧着个小碗闷头敲鸡蛋喝粥。
    洛外公第一个离了桌,今天周末休息,也不用他去上课,他又懒得看洛外婆脑子犯抽,索性去了书房写写大字静静心。时建国饭后则回房设计衣服、裁剪料子,前几天他和洛静姝去了百货大楼花了一百二十块才把一台燕牌缝纫机给买回来,时队长给的钱一下子缩水了四分之一还多点儿,这会儿吃完饭了,他就得回去裁剪布料做衣裳。
    至于时酒,她明天才上学呢,啥事没有,也不想去打扰她外公静心或打扰她爸挣钱,索性从西厢房拖了个靠背椅子搁院子里阳光最多的地儿晒太阳,想了一想时酒又跑回房把洛外公前两天买给她的一盒黑巧掏了一半装兜里,爬到椅子上摆了个舒服的姿势,时酒才从兜里慢悠悠的掏出一块黑巧细细的剥去外壳,嗷呜一下,圆球一般的巧克力已然被咬去了小半,时酒眯着大眼特别惬意的感受黑巧的浓厚香醇绽放在舌尖、滑过喉部最后慢慢融化在在肚子里。
    慢吞吞的消灭了两块黑巧后,阳光被不知名的阴影遮住,时酒蓦地睁开了眼。
    叶珍珍裹着洛外婆的外套正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奶奶让我过来陪你一起玩。”
    “哦”时酒敷衍了一句,见叶珍珍还是挡在前方怯怯地看着自己,小肥脸上划过一丝不耐,但家教使然,时酒还是礼貌道:“你可以朝旁边挪一挪不?挡着我晒太阳了。”
    见叶珍珍挪开了,时酒继续摊着小身子晒太阳。
    但是,叶珍珍要是三言两语好打发的也就不会大半夜孤零零的一个人站洛家大门外边了。
    叶珍珍此时心里也有气呢,昨天中午她爸一回家就和她妈盘算了一番,两人非要自己到老宅子这边装可怜博同情,要不是因为她爸说只要她赖进这个家他们以后就能住大房子过更好的日子她才不愿意过来受这个罪!
    洛外公和洛外婆是在她五岁那年下放的,她现在都快要十四岁了,十来年未见,她早就把这对和他们家脱离关系的老夫妻忘脑后跟去了。
    她就记得以前她爸经常在家里夸自己决策英明,不仅和这种臭老九脱离了关系还赚了一笔举报费,长此以往,叶珍珍便渐渐地忘了洛外公他们对她的好,心底里对他们是不屑一顾。
    然而,财帛动人心。
    就像叶瑜夫妇俩渴望优渥的生活,叶珍珍这个闺女在耳濡目染之下自是更加青出于蓝的。他们一家三口现在住的是叶瑜的工作单位分配的房子,两室一厅,相对大部分人已经算是很好的住宅了,但比起洛家祖上流传下来的答四合院又显得不值一提了。更何况洛外公现在继续呆在帝都大学当教授,每个月拿的薪酬不可谓不多,尤其叶瑜还听人说这些平反的教授啥的组织都会把这十来年的薪水津贴挨个儿给补上,这笔财富加在一起叫叶瑜‘再续亲情’的念头越发强烈。
    叶珍珍以前也是搁这儿住过的,能住在这条南巷里的人家都是有头有脸的,像老宅后面的一四进大宅院,住的就是帝都名望极高的蒋家,他们家的一个孙辈就跟叶珍珍一个学校,小的时候大家都在一起玩过,叶珍珍自认在小伙伴跟前能说得上几句话。
    重回老宅,也算是叶珍珍誓要达成的目标了。就像她爸说的那样,以后走到哪儿,她也是书香世家出来的人,至于是不是亲生的谁管得着呢?
    就目前来讲,她成功了一半。
    她原先没想到洛静姝这个名义上的姑姑这么不待见她,示弱装可怜都没能叫她回心转意,至于时建国这个姑父,叶珍珍暗暗在心底嗤笑了一声,真真如爸爸所说就是个乡下来的泥腿子,对着奶奶连句话都不敢说,只会灰头土脸的成天躲屋子里,不足为惧。所以她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讨好爷爷奶奶,然后是洛静姝和时酒。
    叫她生气的是,除了好说话的洛外婆,洛静姝和时酒都跟茅坑里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怎么都不肯搭理她。
    她只好去正房找洛外婆。
    时酒见身旁动静小了,继续从兜里掏出巧克力小小啃着。
    没想到五分钟不到,叶珍珍带着洛外婆卷土重来。
    时酒:“······”
    “小酒,怎么不和姐姐一起玩?俩个小姑娘一起过家家多好啊。”洛外婆牵着叶珍珍非常不解,这孩子在她奶家还跟俩堂姐一起采野菜那!
    时酒同样非常不解,她又不是没玩过过家家,过家家最最基本的标配就是一男一女啊,两个女的过个毛家家啊?她才不要和叶珍珍搭档呢!她又没长小唧唧!
    “我不要,我想晒太阳。”时酒摇摇头很直白的拒绝了洛外婆‘绝佳’的提议,嗷呜一下把剩下的半块黑巧吞进了肚子里。
    正好叫洛外婆瞅见了。
    “哪来的巧克力?怎么不分点给你珍珍姐?”在洛外婆义正言辞的教导下,时酒只好从兜里掏出一块递给叶珍珍,难得吃一次巧克力的叶珍珍很是欣喜的接了过去,她听同学说过,这种黑巧比糖果贵多了!
    叶珍珍特别艳羡的盯着时酒仍旧鼓囊囊的衣服兜兜,这一幕叫洛外婆看见了顿时就有点心疼,唉,小酒这孩子一兜巧克力也能叫珍珍眼巴巴看着,这、这还真叫人心里难受。
    “小酒,怎么才给你珍珍姐一颗,小孩子要懂得分享知不知道?快,再分一半给你姐姐。”
    呵呵!
    脸真大!
    这是外公专门买给自己吃的,她拿出来一颗意思意思就已经很不错了,搁她奶宋红芳这会儿早把手指戳你头上不骂的你昏天黑地不罢休了,她真的是够客气了。叶珍珍既不是她堂姐也不是她表姐更不是啥朋友闺蜜,她俩充其量就是个打了八竿子才打着的俩路人,凭啥这一见面就要把自己的巧克力分一半去啊?
    时酒也不想和她外婆做啥口舌之争,干脆就闭了眼睛晒太阳,顺便把兜捂得紧紧的,绝不给这俩人留有可乘之机。
    “这孩子越说越不懂事了还!”洛外婆气急,却也不敢对外孙女上手,只好带着叶珍珍去了时酒的小耳房,她记得这孩子房里一罐子奶糖啥的,正好给珍珍这孩子分一点。
    瞧见洛外婆牵着叶珍珍的手进了时酒的小房间,正在裁剪料子的时建国不由停了下来,觉得这事儿不对头啊,两分钟后再瞅见丈母娘抱着自家闺女的糖罐子走出来时建国暗道这下糟了。
    他闺女哪哪都好,就是护食护得厉害!跟他亲妈宋红芳一个样儿!
    不过,他闺女对家里的哥哥姐姐都是挺好的,可这才来一晚上的叶珍珍算怎么回事?
    “妈,你这是给小酒送糖?”时建国决定还是得把事情往好的方向想。
    下一秒洛外婆无情地打破了时建国的天真念头,语重心长道:“建国,不是我说你,你和静姝怎么带的孩子?小酒这孩子太不懂得分享了,一兜巧克力就舍得分给她姐姐一块,你说这孩子长大了还得了?我做主了,今天把小酒的糖分一半给珍珍,俩姐妹我谁也不偏着谁!”
    说完洛外婆就牵着叶珍珍走了,留时建国一人宛若五雷轰顶。
    丈母娘坏了脑子吧?那罐子糖是他妈宋红芳亲自给搜罗封装的,平时他和洛静姝想吃块糖都得他胖闺女亲自开盖子取,结果他丈母娘就这么给抱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洛外婆,大家都不气哈,她的克星已经提着四十米大刀在路上了
    然后我看到小天使的评论说我们酒‘天才’的不科学,我挣扎了一番还是想给我们的酒说几句话。酒的金手指是她在任务世界靠着自己的努力(拼命学习、读书)进化得来的,算是对她自己的知识的一个大提升,而且世界上六七岁的小天才真的是存在的,而且比酒变态的多了,再者庄教授教微积分是通过一开始的方程一步步向更高层面引导的,不是说她其他的东西都会都懂,而且天才的学习能力的确很变态,还有庄教授也没拿啥世界性难题来和酒探讨,酒是需要她自己慢慢学习慢慢调动的,金手指的存在也确实给了酒很多帮助,但我觉得也还好啊,而且这书我一开始就是打算写苏爽甜的,酒还是个偶尔拉不出粑粑的小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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