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那么对他呢……
    君月月关于原书的剧情,当时一直顾着看男女主的感情线,根本没有细致地看过,但是刚才梦中的那些场景,很多都是书里没有看过的。
    君月月坐在沙发上剧烈地呼吸着,方安虞早就醒了,一直在看她,见到她这样,无声地从身后抱住了她,将头搁在了她的侧脸蹭了蹭,温热的嘴唇软软地印上脸颊,君月月回过神,梦里那种浓烈纷乱的情绪才慢慢地消散。
    君月月转身抱住了方安虞的脖子,吭吭唧唧地蹭着他的肩窝,虽然方安虞听不见她小狗崽一样声音,却能够感觉到她的情绪,微微侧头,纵容她的撒娇,轻轻拍着她的……屁股。
    君月月半跪在沙发上转头抱着他,这姿势本来就有些像是撅着,方安虞拍了几下之后,她连伤感都伤感不下去了,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拿过手机语音输入——你耍流氓!
    方安虞坐在沙发上,侧头看了一眼君月月的信息,他姿势端正眼睛清亮,表情也十分的正常,并不故意装着无辜,但是半点也看不出耍流氓的痕迹。
    他太干净了,君月月看着他这样,都要怀疑是自己想错的时候,方安虞接过手机,用他那干净的手指戳了一句话,递给君月月。
    君月月看了之后愣了下,直接从沙发上跳起来。
    ——你刚才那个姿势,特别适合后面,有次这样,你后来说很深。
    方安虞即便是说了这样的话,也还是那副干净得不沾一丁点淤泥的白莲花样子,君月月却让他突然开航母给炸得满脸通红,赤着脚站在沙发旁边,指着方安虞点了几下,又舍不得骂。
    君月月一直觉得自己在这段感情里面,处于强势的地位,她上辈子和男人混得久了,不觉得这种关系违和,反倒很喜欢这种掌控感,但是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被拿得死死的。
    方安虞只是说了一句这样的话,她就心惊肉跳的,君月月想象了一下,方安虞要是真的要求她那么撅着……他妈的肯定扛不住要答应的!
    她想起上一次那种场合,她就没忍住因为方安虞黯然的样子做了半个多小时的“蹲起”。
    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君月月咬着嘴唇,对上方安虞投过来的清澈视线,深吸了一口气,准备想个办法找找场子,这样下去她还怎么……方安虞朝着她伸手了。
    操,他要抱抱呢。
    君月月脑子挣扎得很厉害,身体不听话地投入了方安虞的怀里。
    完球。
    她觉得自己还能挣扎一下……方安虞在她的嘴唇上碰了下。
    算球吧,不挣扎了。
    君月月和方安虞又黏糊了一阵子,不知不觉地天就黑下来,方安宴打电话催促君月月,他下班要带方安虞回家了。
    君月月舍不得,但是方安虞要是不回去,方妈妈方爸爸那里糊弄不过去,回也没什么,君愉还有好几天才会过来这里,这几天她都可以威胁方安宴送方安虞过来。
    不过临走之前,君月月和方安虞煮了一锅面,两个人都吃得饱饱的,才在方安宴的催促下,依依不舍分别。
    当天晚上依旧视频到深夜,第二天君月月又威胁方安宴带方安虞过来。
    这样一来三天,两个人都泡在一块,简简单单地吃点东西睡个午觉看个电影,就很快乐……哦,今天中午君月月没抗住方安虞的勾引,和他在自己房间的大衣柜里面滚了一个多小时。
    是的,勾引。
    君月月要说前两次还是怀疑的话,这一次就完全地确认了,方安虞就是勾引了他。
    他竟然有心眼勾引人,就还是那个姿势,靠在那里,有些迷离地看着人,喉结滚动,再勾勾手指,你要是拒绝,他就做忍耐的样子,实际上就是欲擒故纵,婊得很!
    君月月就是没抗住他的连环勾引,被他骗进了衣柜,他说他小时候,害怕的时候,就会躲在衣柜里,但是长大了之后,衣柜就小了,躲不下了。
    听听多可怜啊,君月月一寻思,她衣柜挺大的,就拉着方安虞去看……
    结果?
    昨天方安虞说的那个很深的,今天用得十分透彻,君月月膝盖跪得通红,从衣柜出来之后走路膝盖就很疼。
    她有点生气。
    也不是生气,就是说不好哪里闷闷的,好像被套路了就很生气,但是要说真生气,刚才她又是自愿地被勾引的,总之很纠结。
    方安虞跟在君月月的身后出来,两个人洗漱好了,他又是一副遗世而独立的白莲花样子,根本看不出来刚才在衣柜里手卡着她下巴防止她爬走的发狠的样子。
    君月月看着他目光清澈,头发湿漉漉地坐在沙发上看向自己,觉得自己膝盖更疼了。
    不过方安虞在她坐下之后,用手机打字给她——有药吗?我给你揉揉膝盖。
    君月月愤怒地把毛巾摔他脸上,抢过手机——你还知道我膝盖都要青了啊!混蛋!
    方安虞接住毛巾,拿过手机回复——对不起,你刚才太迷人了,我没控制住,我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
    这话说的一股子人渣味,可是方安虞实在长得太占便宜了,你就无法把他和人渣联系到一起去。
    君月月莫名地被他那句,“你太迷人”给糊弄住了,哼哼着瞪了他一眼。
    方安虞顿了下,见她没有真的生气,凑过来把毛巾放在她头上,轻柔地给她擦头发。
    君月月又靠在他怀里,其实她有点喜欢方安虞失控的样子。
    这样就显得他确实是非常渴求她的,让她有种难言又羞耻的满足感。
    一个动作轻柔地擦头发,一个微微低着头,气氛正好得不得了,君月月眯着眼正享受着,突然间门锁被转动了一下。
    “咔哒”声音不大。
    但是君月月猛的朝着门口看去——
    第43章 那怎么办?
    这个地方,是君老爷子给君愉准备的,提前让她回来,也是为了在这里等君愉,这个地方除了她和君老爷子之外,连还没有回来的君愉都不知道!
    如果是敲门君月月还不至于慌张,但是锁芯被转动,这可是开门!
    君月月脑中警铃大作,第一反应就是拉着方安虞飞快地朝着她自己的屋子里跑去,打开刚才两个人胡混的大衣柜,慌忙把方安虞塞进去,接着把手指放在嘴边竖起来,示意方安虞千万不要弄出动静,双手交叉在胸前,然后把柜门关上,示意他千万不要出来。
    事出匆忙,君月月心里也没底,不知道方安虞能不能听懂她的意思,但是这会儿的功夫门已经开了,有人说话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小心一点抬,别磕着,”这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君月月深呼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正常,打开门出去,看到几个人簇拥着一个担架进来,担架上躺着的正是君愉。
    君月月连忙走过去,装作惊讶地问,“不是说明天才能回来,我正准备今天去买些东西准备着。”
    君愉侧头朝着君月月看过来,看上去瘦了一圈,但是精神很好,双眼有神,她对着君月月笑了一下解释道:“是我着急回来,才要他们提前的,姐你不用准备什么。”
    君月月摸了摸她的头,手里拿着钥匙的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看了君月月一眼,态度有些冷,但还是屈尊降贵地主动伸手向君月月,“你好,我是君愉的贴身医师,戚文。”
    君月月看了他一眼,伸手快速地和他碰了指尖就收回来,说道,“辛苦你们了。”
    戚文待着眼镜,镜片后的细长眼睛,很明显地在君月月的身后眯了眯。
    他是君老爷子雇来专门照顾君愉的,但是除此之外,这一次之所以会提前回来,也是君老爷子吩咐,他要戚文反馈君月月和君愉的相处,尤其是人前和人后有什么差别。
    豪门故事,戚文也看过不少,像这种姐妹相争的戏码,明显君愉处在弱势,同情弱小是男人的天性,君老爷子其实没和他说什么,但是他心里却已经脑补出一部大戏,加上这段时间和君愉相处,戚文觉得她天真善良又博学多才,推荐他的两只股票都涨得很好,虽然身有残疾,但是敢于冒险和不公的命运斗争,他已经深深地被君愉这种积极向上的气质吸引,戚文来的时候就心里暗下决定,一定要抓住她姐姐的把柄,帮着君愉重新得到君老爷子的赏识和认可!
    于是他眼珠一转,指挥着几个人把君愉朝着她刚才出来的那间屋子里面抬。
    “我看这间卧室不错,愉儿你就在这间休息,我再重新布置一下就可以了。”戚文说完这话之后,观察着君月月的神色,君月月看到他们抬着君愉眼看着要进自己的卧室,顿时脸色一变,急道,“不行!”
    君月月上前挡住门,“愉儿,我给你留了朝阳的大卧室,这间卧室这些天我在住,乱得很,都没收拾,细菌很多,不利于你养病。”
    君愉倒是没什么意见,她住在哪里都一样,但是戚文突然间有些阴阳怪气地开口,“君小姐,你什么意思,我是愉儿的陪护医生,我知道什么样的环境适合她养病,这间卧室,就很合适,难道你妹妹动了手术,不过是想要找个合适的房间养病,你也要和她争吗?”
    这一番话说出来,气氛顿时就变得奇怪起来,君愉连忙说了一声“戚文,我住哪里都行。”
    但是戚文却还没看到君月月已经沉下来的脸,兀自说道,“君小姐为什么连一件卧室都不愿意让,据我所知,她现在还不是君家……”
    “你他妈的再给我说一遍,”君月月这个人,向来耐心就不多,她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医生怪里怪气的,刚才一听那话,明显是挑拨离间。
    但是这间卧室,真的不能给君愉住,方安虞在里面的,一会他要是待不住跑出来,这事就没法解释了。
    传到君老爷子的耳朵里,这段时间的努力就功亏一篑了。
    “这是哪来的假娘们,挑拨离间我和我妹妹的感情?”君月月回手把卧室门关上,看着戚文吃屎一样的眼神,又看向君愉,“你也是那么想的?”
    君愉头摇得拨浪鼓一样,“我真的住在哪间都行。”
    君月月面无表情地说,“我把最大的有落地窗的卧室给你收拾出来,里面能放得下很多检测仪器,阳光充足还有利于你的病情和心情,现在成了我和你抢卧室了,”
    君月月指着戚文,“听听这玩意说的这几句不男不女不阴不阳的话,你他妈真当这世界上就你自己能当陪护医生?”
    戚文想到过这个他心里君愉的“恶毒姐姐”任何一种反应,什么不情愿却要忍,什么暴露出真面目,甚至咬着嘴唇哭一场什么的,都是电视剧里面惯常的套路。
    但是他唯独没想到君月月居然直接张口骂人,明明一米六几的身高,其实强悍得像一米八的肌肉壮汉,戚文从小打大,还没被人骂得这么难听过,顿时脸色腾的红起来,一副羞愤欲死的样子。
    但是在他心爱的愉儿面前,他不能丢面,所以他扶了扶眼镜,挺了挺胸脯,想要找回场子,清了轻嗓子说,“君小姐,恕我直言,我是君老爷子给愉儿选拔的专业陪护医生,你没有权利解雇我。”
    君月月看着他,突然间有些恶劣地笑出一口森森白牙,“我没权利解雇你,但是我能让你变得这辈子都当不了陪护医生你信吗?”
    君月月抱着手臂,说道,“我认床,这房间我住了几天了,可算能睡好觉了,别说它不合适愉儿养病,就是合适,”
    君月月看了君愉一样,理所当然道,“也不给。”
    她又看向戚文,“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说出像刚才那种阴阳怪气的话,你就等着吧,你猜猜我要是把你搞到不能做陪护了,我爷爷是给你点钱让你滚蛋,还是给你出头让我滚蛋?”
    要不是方安虞在她的卧室,君月月可能就忍了,毕竟她也不是真的认床,这种事情没所谓。
    可是她身后有方安虞,她不能让。
    君月月看着君愉有些发白的脸,又说道,“你想要的东西,不应该等别人让给你。”
    说完之后她又对戚文说,“就你这样还专业的陪护?你准备让我妹妹一直在这担架上待着?”
    戚文已经气得哆嗦了,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君月月说的他害怕了,他只是个普通的小医生,无论在他的心里君月月已经变得多么恶毒,都是他惹不起的人。
    他咬着牙指挥着抬着君愉的几个副手把她抬进了主卧室,开始忙里忙外地布置一切,君月月又和君愉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期间两次和戚文撞上视线,他都有些慌张地躲开了。
    切,怂逼成这样,还敢喜欢女主角。
    君月月象征性地又坐了一会,反正这边也帮不上什么忙,就转悠着回到自己的房间,关门落锁。
    赶紧打开衣柜看方安虞!
    刚才拽着人藏起来得太快了,两个人的手机都落在沙发上了,君月月刚才坐在沙发上才都拿起来,这会攥着打开柜门,就看到方安虞靠着里面坐着,抱着膝盖,是每一次君月月在阳台的那个小屋子里面找到的时候,他的姿势。
    君月月也经常做这个姿势,这是自我保护,不过让他一个人藏在柜子里这么多时间,君月月就开始愧疚了。
    她爬进柜子,伸手搂住了方安虞,方安虞这才抬起头,看向君月月,眼神疑惑。
    君月月亲了亲他,才把他的手机还给他,然后发送消息——我妹妹回来了,前几天我不是跟你说了,这房子是我爷爷布置等我妹妹动完手术,给她康复住的。
    方安虞顿时瞪大了一些眼睛,回复——那怎么办?我是不是出不去了?
    君月月笑了笑,柜子里光线很昏暗,只有缝隙透进来的一丁点光亮,勉强能够让两个人看清彼此的表情。
    ——别怕,等到晚上他们都睡了,我再送你出去,让你弟弟来接,我刚才已经给他发了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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