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妙心里明白,这些东西就是她刚刚口里说的见面礼。
    不过李家给的见面礼,那得多少粘豆包才能还上啊!
    小妮子想了一下,决定主动出击。伸手拿了一对耳坠,然后看着李紫玫笑眯眯的说:
    “我喜欢这个,就要这个了。麻烦李小姐帮我戴上吧,有劳。”
    七家屯有个习俗,女娃出生之后的第三天,要给她扎耳洞、穿上红线。等出月子之后,取出红线,就算什么耳环都不戴,耳洞也不会长死。
    李紫玫看着她手里的赤金耳坠,重重叹口气,道:“姑娘还是这么跟我客气。这些东西,原是都想送给姑娘的。”
    “所以啊,我要自己喜欢的就可以了。那俩……我根本用不上。况且我在农家,也没有地方可以戴。”齐妙笑眯眯的说着。
    这个赤金耳坠不轻,一对应该有现代的十克左右,很值钱。
    那俩样虽然也很精致,不过在增值上面考虑的话,她还是想要金子。因为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金子都能变成钱。
    李紫玫拗不过她,起身接过她手里的耳环,替她戴上。
    齐妙晃悠着自己的脑袋,一脸兴奋的看着她,问:“好看吗?”
    “好看!”李紫玫笑着点头,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有了这个插曲,桂花的事情也就算过去了。不过齐妙留了个心眼儿,说话、聊天的时候,不再那么放纵。二人虽不算熟,不过正常闲聊天还不会很尴尬。
    李紫玫跟她说镇上的一些趣事,她跟李紫玫说乡下的一些趣事。还有当时疫情的时候,世子爷处罚王文良的事情。
    别看李紫玫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可是善恶分明。一听世子爷处理了王文良,立马拍手鼓掌。
    二人说着说着,就说到了给她祖母排痰的事情。齐妙尽可能详细的说着过程。李紫玫听着她的形容,眉头拧成了个疙瘩。
    看她喝水的动作,重重叹口气,说:“如果这么做……我那个堂兄好像会……唉@”
    后面的话没有说,化成了一声叹息。
    不过齐妙懂她的意思。桌下交叠着腿,单手托腮看着她,道:
    “李小姐,要想你祖母清醒,只能是这么一个办法。武先生之所以不治了,就是因为他发现了喝药根本化不了这块痰。我不强求,你们觉得可以咱们就做,不行……那就继续让秦先生治吧。”
    “如果是我治,就是这样。”齐妙治病,一向注重速度。前世给孩子贴膏药的中药贴,一贴就要百元大钞,如果把战线拉的太长,她心里过意不去。
    虽然是赚钱,可她赚的是辛苦钱、干净钱。
    秦先生跟齐妙,李紫玫当然是相信后者。
    当日在瑞蚨祥,若不是她仗义出手,母亲现在也不能如此健康。想了一下之后点点头,说:
    “放心吧齐姑娘,到时候如果我堂兄敢说三道四,我就把他赶出去。”
    “那不用,我怼他就是了。”齐妙轻笑着说。她不在意得罪一个纨绔子弟,反正她也不在镇上生活,他们之间的交集,基本就是“0”。
    齐妙喝了口茶,看着面前的李紫玫又说:“为今之计,还请李小姐帮着李夫人劝劝李老爷。我不担心旁人,担心李老爷不敢这么做,太过保守。”
    “如果是姑娘做的话……我爹那里应该不会有异议。”李紫玫脱口而出,毫不迟疑。“当初姑娘在乡下治疫情,父亲对您赞不绝口。”
    齐妙听到这话,大大的松了口气。李军山若是能信她自然是好事儿,真把老太太治好了,相信诊费也会很可观。这样一来,他们一家就能好好过个年了……
    晚饭是跟李大善人一家外加一个李子哲,几个人在饭厅吃的。
    因为齐妙刚刚留头,而且她自己也要求不分桌,所以李家仍旧像平常一样,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吃饭的时候,齐妙见到了李紫玫的三个哥哥,各个长得都很出众,俊逸。
    倒能理解,毕竟李家基因不错。
    李紫玫下午跟她说过,跟她一奶同胞的就一个,是府中的二公子。其他两个都是偏房所生。
    当日之所以李夫人在瑞蚨祥昏倒,也是因为自己嫡出的孩子排行老二,家里一般都是老大当家,所以她着急上火。
    好在李大善人对发妻不错,承诺她日后这个家,还是交给嫡子来打理,这才让她安心养病。
    今儿看着三个哥们,貌似关系还可以。也不知道是装出来的,还是平时就这样。
    桌上的菜色仍旧很精致,菜码比中午她吃的时候大上好几倍。人多了,自然也就多准备一些。
    李大善人对齐妙礼遇有加,还特意嘱咐闺女给她布菜,态度很恭敬。其他三个儿子见了,也都纷纷礼待齐妙。
    一时间,齐妙成了团宠。李子哲在一旁见了,心中不悦。下午在祖母房里,她对自己不恭敬,这事儿他可记下了。
    虽然有点儿不爽,但却不敢吱声。大伯父在家里一言九鼎,谁也不敢反驳。纵使他在祖母那里特别得宠,也要忌惮三分。
    齐妙喝着冬瓜虾仁汤,很香,很鲜。
    在寒冬腊月能吃到蔬菜,绝对是一种炫富的表现。不过李家有实力,可以来炫富。
    李大善人跟儿子、侄子的关系很好,吃晚饭还跟他们一起喝酒。不多,就一小壶,五个人分。
    浅酌,挺有情境。
    李大善人放下酒杯,看着齐妙想了一下,说:“齐姑娘,刚才夫人已经跟我说了你下午的那番话。这个……有把握吗?”
    齐妙听了咽下嘴里的东西,看着他点点头,道:“李老爷,妙儿是什么为人,您应该清楚。武先生治了这么久,也没把痰化开,就是察觉到了这一点。”
    “唔……我说句逾越的话吧。秦先生在明知道药物没有任何效果的情况下,还接手老夫人这个病人,医德……有待考量。”
    李子哲一听她这么说,顿时不悦的蹙起了眉头。不过仍旧不敢冒然吱声,怕被大伯父斥责。
    李大善人没有说话,夹了菜送进嘴里。李紫玫的亲哥哥李子言,见到父亲这般,想了一下,说:
    “爹,咱们可以把武先生跟秦先生开的药一起拿过来,方子家里都备着。我们对一下,看看不就知道了?”
    李大善人听到二儿子这话,缓缓点头。扭头看着一旁伺候的管家,摆了两下手,管家忙转身出去。
    齐妙扒拉两口饭,故作一脸不解的看着李紫玫,说:“李小姐,你都大老远去乡下找我了,怎么府中还找了郎中呢?”
    轰——
    第98章 淹死、可就怪自己喽(七更)
    李紫玫听到这话,瞬间明白了齐妙的用意。故作紧张的摇头,生怕她有怒气的说:
    “我……我去找姑娘,也是我父亲允许、点头的。我走的时候家里并没有请郎中,这秦先生……我真的不知道。娘,您找的吗?”
    李夫人看着闺女,茫然的摇摇头。一旁吃饭的李子哲,顿时坐立不安。秦先生是他找来的,而且还一意孤行让那人家给治病。
    现在却……
    就在他想溜的时候,管家拿了两张方子进来,众人把方子对了一下之后,基本吻合。
    李子哲咬着下唇,仔仔细细的瞅着,突然指着一处,说:
    “大伯父你看,你看这儿。武先生写的是‘柳崖草’,可秦先生用的是‘云涧草’。这里不一样,这里不一样。”
    齐妙看着李子哲惊喜的样子,冷笑一下,幽幽的说:
    “柳崖草跟云涧草是一种草药。只不过叫法不同罢了。就像方言,辽东府的土话跟南方的土话,还是有区别的。”
    轰——
    齐妙这话说完,李子哲一脸死灰。
    李紫玫见他这般甚是得意,不过也没有表现的太过明显。
    拿着两张方子,故作不解的说:“奇怪了,秦先生知道武先生这个方子没用,咋还能祖母用这个呢?”
    “因为保险呗。”李子言神来一嘴,顿时让李大善人眉头微蹙。
    一脸愠色的看着李子哲,翻了个白眼,说:
    “哲儿,你祖母的病你别操心了,一切交给齐姑娘来做。”
    “是,大伯父。”李子哲不敢有怨言,忙不迭的点头,答允。
    一顿饭的功夫,就把李子哲的锐气消灭不少,齐妙跟李紫玫都很开心。同样跟他们一样开心的,还有李子言……
    ……
    晚饭后,齐妙回到日月楼。丫鬟晓晨已经备好了洗澡水,直接带她去了耳房。
    浴桶内冒着热气的谁,水里里面放了花瓣。这样的花瓣澡齐妙自打穿越过来就洗过两回,第一回 是在县衙。
    只不过两次的心情不一样。
    那一次,她是丢了身子之后洗的。
    这一次,她是作为贵宾心境洗的。
    坐在浴桶内,小妮子缓缓闭上了眼睛,享受着晓晨揉捏带来的舒服感。
    眼睛闭上了可脑子却没有放松。李紫玫三个哥哥,居然一个都没有去军营,可是在农家,就必须三抽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齐姑娘,这个力道可以吗?”晓晨柔声的问着。
    齐妙听了舒服的“嗯”了一声,仍旧闭上眼,开口说:“晓晨,问你个事儿。你们家三个少爷,没有服兵役的吗?”
    丫鬟听到这话手里顿了一下,随后轻笑着解释道:“没有。我们老爷每年都捐军资,所以朝廷方面免除兵役。”
    呃……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齐妙点点头,算作知晓。
    说白了,还是有钱好办事儿。
    沐浴完绞干头发,齐妙回了我是。本该躺下休息,不过认炕的齐妙,居然在炕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担心家里,想家。
    不知道家里的父母怎么样了;
    也不知道他们晚上吃了什么;
    还担心王氏去找茬,欺负她娘曹氏。
    总之这就睡不着了。
    最后无奈,齐妙决定不躺着。与其在炕上烙饼,倒不如出去在院子里溜达溜达。
    打定主意穿衣服,小妮子从屋内出来,就在院子里来回的转悠。
    晚上天儿冷,不过她这会儿还真不怕。
    就是……特别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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