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齐妙呢?”
    “……”齐雨泽扭头睨着他,一言不发的走了……
    ……
    今日的皇宫,热闹非常。老凌王带头逼宫,宁王独孤靖墨“勇闯”皇宫,偏偏在榭芳殿内,被梁汉森伏法。
    独孤靖墨红着一双眼睛,瞪着伏击自己的梁汉森,恶狠狠的道:
    “梁汉森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本王下手。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本就身体不好,再加上刚刚被梁汉森又打了一掌,此刻终于熬不住了。本就风烛残年的身子,这么一番折腾,自是吃不消。
    梁汉森一脸淡然,看着眼前叫嚣的宁王,冷“哼”一声,说:
    “成王败寇。宁王殿下难道不明白吗?”
    “咳咳……本王应该……应该明白什么?”独孤靖墨嘴硬的问着。
    梁汉森深吸口气,看着他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道:
    “事到如今,宁王还要隐瞒?当年王爷布了那么大一个局,是不是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被戳穿?”
    “你——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在七虹历练加上战场多年,梁汉森早就褪去了年轻时的稚嫩,对于眼前咳嗽的男人,早就没有丝毫同情。
    双手背后,看着地上趴着的人,沉稳说说道:
    “宁王,在下奉劝您一句,别太激动了。宁王妃早就被送走,此刻正在回封地的路上。而她回去带着的消息,相信您会懂得。”
    话里有话,让独孤靖墨“猛”地抬头,一脸愤恨的看着他。
    原来,原来一切都是局,从一开始就被下了套。
    梁汉森向前几步走,慢慢的蹲下身子,道:
    “宁王,对不起了。接下来的事情,你要自己一、一、面、对。”
    最后四个字,一字一顿的说完,独孤靖墨脸都白了。
    梁汉森阴邪的看着他,轻声继续道:
    “老凌王……已经伏诛,朝堂你隐藏的势力,这些日子也都被揪出。如今,也是时候把所有的事情,公布与众了。”
    “不是……咳咳咳……不是这样的……咳咳咳咳……”
    独孤靖墨努力的咳嗽,极力想要解释些什么,可偏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当看到一身明晃晃的龙袍进来,满脸怨怼的开口道:
    “皇兄,你竟然……咳咳……咳咳咳……你竟然给臣弟下套?!”
    梁汉森看着他的样子,轻蔑的瞥了下嘴角,随后站起身,冲着独孤靖墨跪下行礼,说:
    “微臣参见皇上。臣幸不辱命,终将逆臣擒获。。”
    独孤靖涵看着质问自己的弟弟,失望的摇摇头。来到梁汉森跟前把人拽起,拍了两下肩头,欣慰的道:
    “梁卿辛苦了,这些日子陪着做扣、演戏。”
    梁汉森自然不敢居功,忙不迭的摇摇头。独孤靖涵没有多说,而是拍拍他的肩头,来到太监搬来的椅子坐下,一双眸子紧紧地睨着地上苟延残喘的人。
    由于咳嗽引起的气喘,脸憋得通红。独孤靖涵轻叹口气,略有些无奈的说:
    “瑾瑞,你这是何苦呢?”
    第765章 可以见光了
    “何苦?咳咳……咳咳咳……”独孤靖墨两个字说完,再次咳嗽。
    已经风烛残年的身子,如今这样还能挺住,已然不易。
    独孤靖涵见他这般,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
    “若你能安分,朕自然也不会如此待你。三月入京晾你这么久,朕觉得你会明白!只可惜,你再一次选择了铤而走险!”
    “你胡说——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噗——呸——”
    独孤靖墨咳嗽到最后,一口带血丝的痰吐出来,然后虚弱的跪趴在地上,喃喃的道:
    “即便本王安分守己,你又能容得了本王多久呢?”
    由于双手被绑,趴在地上的动作不雅,可此刻他还顾得上什么,只顾得上倒气,苟延残喘。
    大局已定,独孤靖涵见他仍旧冥顽不灵,重重叹口气。借着梁汉森的手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
    “安心去吧,王妃已经在路上等你了。至于你的儿女,朕不会难为,封地藩王全部取消,日后他们只要有真材实料,朕都会重用。反之,则无!”
    扔下这话转身,独孤靖墨快速蠕动到了他的面前。用自己的身体,当初了独孤靖涵的步伐。
    见他没有动,独孤靖墨这才松了口气,艰难的说:
    “独孤……咳咳……皇兄,韵雅……韵雅怎么……怎么没的?”
    独孤靖涵闻言,狠狠踹他一脚,清冷的道:
    “她求朕给你体面,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你,是你——你逼死了她——咳咳咳……”
    “不是朕逼死了她,而是你逼死她——”
    独孤靖涵蹲下身子,捏住他的下巴,清冷的看着又道:
    “给了你大半年的时间,你不思悔改,居然去找独孤廉意图谋反。老八啊老八,你可知你的发妻,临死之前说了什么?”
    清冷的话语,惋惜的表情,让独孤靖墨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战战兢兢地开口问:
    “皇兄……韵雅,韵雅死前……咳咳咳……都……都说了什么?咳咳咳……”
    嘴里的血,随着咳嗽不停地冒。
    独孤靖涵看着他这般,轻叹口气摇摇头,道:
    “你不需要知道了。”
    说着,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任凭独孤靖墨如何喊、如何叫,都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梁汉森就在一旁看着,瞅着不停“哎呀……哎呀……”的独孤靖墨,最后趴在地上,眼睛都没有闭上。
    独孤靖涵出了榭芳殿,齐妙跟齐雨泽兄妹俩已经来到门口。
    二人见独孤靖涵出来,齐妙快速跑上前,挽着他的胳膊,问:
    “父皇,您有没有事儿。”
    “父皇没事。”独孤靖涵摇摇头,看着一脸惊慌失措的儿媳,轻拍她的手背,道,“让你受惊了。”
    齐妙也赶紧摇头,把着腕儿脉片刻,放松下来道:
    “父皇,怎么这么快就收网了?不是说……要等到过年吗?”
    独孤靖涵看着齐雨泽笑了下,拉着儿媳妇一边走一边说:
    “还不是你爹跟你哥,他们在背后推了一把,再加上你的‘妒妇’名声加持,自然就赶紧收网,安心过个年。”
    说话间来到齐雨泽身边,独孤靖涵也拉着他的手,被他们兄妹俩的手交叠在一起,握住之后道:
    “好了,如今可以公布与众,当年景阳大哥的冤案,终于可以大白于天下了。”
    话落,榭芳殿内传来——
    “宁王薨了——”
    独孤靖涵身子踉跄,兄妹二人忙扶稳了他。
    即便再生气,人到中年之后,仍旧顾念骨肉亲情。虽不是一奶同胞,可身体流淌了一脉血液。
    强忍着叹口气,看着远处喃喃地说:
    “一把年纪,身子不好,不颐养天年,还要盘这么大的棋,何必啊!”
    齐雨泽听到这话,轻声的回应着:
    “皇权最诱人,历来储位之争都是用血堆积出来,自然也就……不考虑什么身体好与不好了。”
    独孤靖涵扭头看他,没有接话茬的说:
    “泽儿的身份,可以见光了。”
    “是,皇叔父。”齐雨泽微微颔首,抱拳一下,道,“皇叔父,小侄先去城外接太子殿下,让太子妃陪您回宫。”
    “你去忙吧。”独孤靖涵不在意的摆摆手,示意他先离开。
    齐妙挽着独孤靖涵的手,想到刚才惊心动魄的事情,不禁咬唇紧张的问道:
    “父皇,晨儿跟曦儿他们俩……”
    “放心吧,他们俩跟母后早就在一早就去了皇家园林。咱们……去接他们。”
    “是。”
    二人一路朝宫外走,没多久流虹赶着马车过来,把二人扶上了车。黑冰再旁伺候,给两个人都倒了热茶。
    齐妙接过来先递给公爹,然后看着他,问:
    “父皇,有个事儿儿臣一直不明白,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凌叔……凌狼的。”
    “什么时候?”独孤靖涵仔细想了想,随后上扬嘴角,说,“就是你们成亲之前闹别扭那次。你做了饭菜来御书房向朕请罪。”
    “后来你给朕扎针的时候,用朱砂标记,你可记得凌狼做过什么,说过什么?”
    面对公爹的问题,齐妙微微一怔。几年前的事情,她现在还真是没有印象。尴尬的吐了下舌头,随后摇摇头,道:
    “忘记了。”
    “当初的情形是凌狼替你给朕按摩,你赞许他说手法不错。凌狼当时回答了什么,你可还记得?”
    提示到这儿,齐妙突然想起是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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