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难道服装行业就没有竞争?”
    “服装行业也有竞争,但是,这种竞争可以促进市场。我们每年每个季度都会推出新款式,衣服都挂在店里面了,竞争者再模仿也来不及生产了。再说,我们的品牌有了固定客户,这些顾客别人想抢也抢不走,她们自然会选择到我们店里来买。”
    战辉雷惊讶:“怎么会抢不走?如果我做的衣服与你们店里的衣服一模一样,还更便宜卖给顾客,难道人们会不贪这个便宜?”
    曾文芳笑道:“会有人贪图这个便宜,所以我们会流失部分顾客。可是,我们能留住大部分顾客,这不单纯因为我们的衣服款式与质量,还因为口碑与人们的品牌意识。
    如果人们觉得穿上我们‘菁华’的衣服会很有面子,是一种高贵身份的象征,会显得她更为矜贵,那您说人们会怎么选择呢?”
    沈美琪道:“肯定要选择‘菁华’,拿出多一点钱买同样的衣服,得到了面子,还得显示高贵的身份,何乐而不为?要知道,这些东西钱都很难买到呢?”
    战辉雷摇摇头,心里不怎么赞同这些小姑娘的观点,穿着一样的衣服,怎么会因为不同的品牌产生不同的效果呢?
    曾文芳继续灌输她的品牌意识:“这就叫品牌效应,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传统店铺靠名气赚钱。比如说有着百年信誉的‘仁义堂’,我们来京都,都想到‘仁义堂’买药。
    我们为什么信任‘仁义堂’?因为它是我国的百年老字号,这就是名气、品牌。如果,‘仁义堂’在南方开了分店,药品与京都‘仁义堂’的一模一样。战爷爷,那我肯定会在南方买,而不会千里迢迢来京都买。”
    “这个自然!‘仁义堂’这个店名就值不少钱。”
    “并且,如果南方‘仁义堂’卖假冒伪劣产品,百姓有权利投诉,京都‘仁义堂’还必须负起管理责任。品牌的好处就在于产品有保障,能得到更多百姓的信赖。”
    “啪啪啪……”
    大门处传来清脆的掌声,把正在厨房门口聊得热火朝天的三人惊了一下,大家都往那边看去。
    “大舅妈,您回来了!”沈美琪飞扑过去,亲热地接过来人的包包。
    曾文芳看过去,发现来人四十多岁的样子,身材略矮、不胖不瘦。她皮肤白皙,圆脸、大眼晴,面容看着与战友有三分相似。
    她穿着略有些刻板的西装裙,留着齐耳短发,挺有精明干练的女强人气质。
    这人应该就是战友的妈妈,明友集团的老总,曾文芳心里猜度。
    “爸,家里有客人啊?琪琪说家里来了个大厨师,让我一定要回来吃晚饭。”
    战辉雷拉着曾文芳过去,对来人道:“嗯嗯,这就是我请来的大厨师,叫曾文芳。这是战友的妈妈,我的大儿媳,叫林淑君,是个生意人。”
    林淑君惊讶:“刚进小院子就闻到香味,这小姑娘这么小就成了大厨师?”
    她想换拖鞋,沈美琪急忙阻止:“大舅妈,不用换鞋了。今天我们家来了很多客人,阿姨说了,大家都不用换鞋。”
    林淑君环视厅里,也没见其他人,便道:“是你这个小喇叭约回很多人吧?听你大舅说,你也打电话给他了。还说你弄得他老想着家里的美食,事都做不好了。”
    “哈哈,我就知道大舅最抵不住美食诱惑。他肯定得了爷爷的真传。”
    林淑君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来不及歇口气,就拉着曾文芳坐下:“唉呀,我刚才听你这个小姑娘的话,怎么觉得你不是厨师而是生意人?并且经营理念还很新。
    前段时间,秦副总到南方考察,就说起了南方企业做得不错,好像提到连锁专卖。呃,小姑娘,你坐下来给我仔细解释解释。”
    曾文芳知道林淑君是个商人,多少生意人都想跟她攀上关系呢,她当然不能错失这个机会。于是就以“七夕酒店”为例,把如何经营连锁酒店细说一遍。
    她觉得后世各种品牌专卖、连锁酒店数不胜数,她走先一步,把这种先进的经营方式推广出去,对社会发展也有帮助。
    林淑君听得很仔细,她的集团旗下公司多而杂,酒店、餐饮、商场等等,管理起来忙乱烦琐。如今,很多中层领导还想扩展其他领域,她觉得铺得太大不利管理。再说,涉足陌生领域还不如在熟悉的领域上想办法,曾文芳说的连锁酒店与她这一想法不谋而合。
    “这个法子不错,我们在京都有了成功案例,只要在别的地方复制便可,酒店经理统一培训,所有规章制度一致。还有,刚才小姑娘说我们可以在当地找合作伙伴,这样可以减少投资金额,减轻公司负担。”
    林淑君边说边思考,想通了这茬不由嘻笑颜开:“唉呀,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思考这一问题,对集团的发展方向与趋势,也有不少人提出建议,但我总觉得不合适,只是又不知怎样做才更好。
    经你这小姑娘一点拨,算是拨开云雾见日出了。爸,你是从哪儿找来的贵人?这小姑娘对我们集团来说,就是一场及时雨。”
    战辉雷哈哈大笑:“是你儿子给你找回来的贵人。”
    “啊?小姑娘是友儿的女朋友?”
    沈美琪捂嘴偷笑,曾文芳被说得羞红了脸。
    战辉雷则扼腕叹息:“唉,人家已经名花有主啰!凭你儿子的能力,估计也抢不过人家。不过,如果我们一家人齐心协力,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
    这话说的,曾文芳哭笑不得,林淑君则一脸好奇。
    沈美琪摇头叹气:“爷爷,你再这样抢人,恐怕哥哥再也不敢带朋友来玩了。想想因为谁我们才认识文芳、吃到美食、得到启发?我们可不能忘恩负义。”
    林淑君微张着嘴,露出白而整齐的牙齿,好奇变成了紧张。
    沈美琪接着道:“是表哥的师弟,京都大学大一的学生——陈文干。”
    林淑君点头:“哦,原来是他。我听你表哥说起过他,说他的想法很新、很有创意。他们好像在合作搞什么项目呢,两位优秀的孩子说不定真能弄出什么新鲜事物来。”
    战辉雷却不满道:“哼,什么两位优秀孩子,你儿子哪里优秀了?文干有对象,你儿子有吗?年纪比人家大,还好意思跟人家相提并论。”
    林淑君默,哪家父母不是认为自家孩子最优秀呀。
    对于大家认定自己是陈文干对象,曾文芳心里喜忧参半。她想,即使辩解,大家也会认为她是害羞,对事情一样没有改变。反正自己在这里呆的时间不长,顺其自然吧。
    战家人陆陆续续回来,沈家那边,却因为家里来了客人都没有过来。保姆阿姨试了几回手,第三次做的手撕鸡,与曾文芳做出来的味道最接近。
    曾文芳又用仅剩的一只鸡教她做葱油鸡。卤鸭要花的时间多,阿姨才做了一只,曾文芳教她做可乐鸭。另外一只用来做冬瓜鸭汤,剩下两只冻着,阿姨说明天再练练手。
    第二百二十七章 鸡鸭大餐
    本来想着两张桌子摆好就差不多了,不料,战友一行人回来时,后面却跟着几个小尾巴。
    原来他们去书店时,恰好遇上了钟力、程子晴与钟雨。程子晴知道陈文干假期会回南方,本就想着怎么才能见到他,遇到这个机会,怎么会不跟着过来呢。
    钟雨也是个吃货,听说家里有特别好吃的菜,立刻拍板要来战家。钟、战两家本就是世交,又在同一个军区大院。钟力兄妹与战友从小一起长大,来吃个饭也是常用的事情。
    所以,此时,战家大厅里摆了三桌子菜,长方形饭桌、逢年过节才启动的大圆桌,茶几也算在内,一共三桌。
    只是,为什么桌子上除了鸡就是鸭呢?汤是鸭汤,就是青菜里面也加了鸡肝。
    钟雨好奇地问:“战爷爷,今天市场上鸡鸭大降价吗?”
    战辉雷哈哈大笑:“你这丫头,我老爷子吃个鸡鸭还要大降价才吃得起吗?”
    钟雨掩嘴而笑:“当然不是,战爷爷想吃什么都吃得起。”
    沈美琪不理这茬,只是想显摆自己的手艺。她把自己做的那盘“手撕鸡”端到众人面前,殷勤地道:“大舅、大舅妈、小舅,这可是我亲手做的手撕鸡,可好吃了,你们一定要尝尝。”
    战明夫妻对视一眼,见老爷子在上坐颔首,便动手挟了一筷子放入口中。
    战亮挟了一筷子放入口中,入口香滑,确实不错,咽下后,举起大拇指:“不错,确实好吃!我们的琪琪小公主长大了,能做出好菜来了。等你小舅妈跟你两个表妹回来,也教教她们。”
    “好啊好啊,没想到我这么快就能出师做师傅了。”
    家里每个人都把沈美琪夸赞了一番,沈美琪美滋滋地,一张可爱的娃娃脸露出得意之意,直把战友看得直抽抽:“你也别这么得意,师傅还在这里呢!”
    沈美琪急忙道:“师傅领进门,道行靠个人。文芳都说我可以出师,为什么我就不能得意得意?哼,小心我下次不给表哥做。”
    战友撇撇嘴,指着厨房道:“阿姨还在呢,她做的肯定比你做得好。”
    厅里很热闹,陈文干照顾着文雪与小昕吃饭,与钟力、程子晴、钟雨坐在茶几那边。曾文芳是功臣,被战辉雷拉着坐在身边。
    程子晴看着这一情形,心里直打突突:这个农村丫头,怎么才几天功夫就成为战家的座上宾了?竟然比自己这个京都世家之女还受欢迎。这个世界怎么了?好像挺玄幻!
    曾文芳监督战老爷子,不许他再碰“手撕鸡”与“卤鸭”,理由很充分,“这些都是徒弟做的,肯定没有师傅做的美味。师傅这里还做了几道不同的菜呢。”
    于是,战老爷子一边回味中午的美味,一边眼巴巴地看着一桌子的鸡鸭,那些不厚道的家伙吃得满嘴油,还边吃边评论,让老爷子有些气闷。
    葱油鸡也好吃,但战辉雷偏偏觉得中午的“手撕鸡”更好吃。曾文芳捂嘴笑,这就是心理战,越是吃不到嘴的东西,就会越想吃。
    她叮嘱阿姨,一定要隔十天半个月才能做一次,要吊吊战老爷子的胃口,让他心痒难耐再吃到嘴,这样他才会觉得美味。
    就像辣椒,难道不吃真的不行?非也,只是心瘾太重罢了。要转移或改变老爷子的嗜好,还得戒掉心瘾,培养出新的心瘾——对“手撕鸡”的心瘾。
    阿姨觉得很有道理,沈美琪觉得曾文芳说的与心里学老师讲的内容有异曲同工妙,也连连点头。
    要是京都众多内科专家知道一个小丫头利用这么一道手撕鸡,就改变了战老爷子嗜辣如命的习惯,会不会惊得目瞪口呆?
    后来,将近半年时间,战老爷子没有一次因为胃病入院治疗,大家惊觉,打听之后,竟然不少人送了不少礼物给沈琅,只为让他给他们弄个“手撕鸡”尝尝。
    沈琅得意极了:哼,才不弄给你们吃呢,看你们再把那些棘手的事情推我身上。
    当然,这就是后话了,如今这厅里,除了程子晴,每个人都吃得很开心、很满足。五个鸡、两个鸭吃得一块不剩,急得沈美琪跺脚:“唉呀,我还答应了要给我爷爷带半个回去的呢,竟然忘记了。”
    战友揶揄:“你不是成师傅了吗?要做手撕鸡还不简单?刚才还说如果我想吃还得奉承你呢,怎么一下子就忘了?”
    沈美琪白了他一眼,道:“表哥知道什么,我不是明天没空做菜吗?我还是回厨房看看还有什么料,给爷爷做点回去,不然不好交待啊!”
    还没走到厨房,阿姨便出来了,还递给她一个袋子,笑道:“琪琪小姐,我早给你准备好了。”
    沈美琪高兴地给了阿姨一个拥抱:“谢谢阿姨,阿姨最好了!”
    程子晴看得眼角直抽,她最看不惯沈美琪这个样子,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对一个保姆还要道谢,还亲热得如亲人一般。有必要吗?装善良给谁看呢?
    这也是她们两人在同一间学校毕业,却一直不对付的原因之一。当然,同性相斥,两人成绩不错,长得好,家境都有得拼。无形中会产生比拼心理,特别京都闺秀都喜欢比拼身边的追求者。只是,京都再多的追求者,也比不过程成一个呀!
    程子晴连大哥都看不顺眼了,因为沈美琪喜欢程成,程成好像也挺喜欢她。程子晴特别不爽,哼,想让她喊大嫂,想得美!
    每次想到大哥可能会娶沈美琪做大嫂,程子晴就对沈美琪恨得牙痒痒。
    如今有了长得英俊,天赋、才能都向大哥看齐的陈文干,程子晴一下子就看上了。陈文干家境虽然不如京都世家,可是在南方也不算差,再说,这不正好显示出她不嫌贫爱富的高洁情操吗?
    程子晴这段时间心情复杂,特别想把陈文干抓紧一些。只要抓到手里,她在京都就能扬眉吐气了。
    众人哪里知道这小姑娘想了这么多有的没的,聊得兴高彩烈,林淑君还特意把曾文芳与沈美琪叫到楼上,询问她们开服装专卖店事宜。
    “我步行街那儿有两家店铺,你们算我一份吧。我出店铺,店租算入股资金,你们干脆把店铺做大些,童装也一起做起来。”
    沈美琪还以为林淑君不放心她做生意呢,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不由惊得张大小嘴,指着林淑君道:“大舅妈?您竟然相信我们?”
    林淑君笑道:“我不是相信你,我是相信她!”
    林淑君指着曾文芳道:“我了解过了,我们公司的秦副总前些天出差,在飞机上遇到了几位小姑娘,说她们相谈甚欢。我刚才打电话问过了,她说那个大些的姑娘就叫曾文芳。我说得没错吧?你不但做‘菁华服饰’,还开了‘芳华家具厂’、‘芳华毛织厂’,对吗?”
    “啊?”沈美琪捂住嘴巴,又一次不可置信。
    曾文芳微微一笑,点点头:“对,我在飞机上认识了秦姐,一路上都在聊天,也是她把我们送到京都大学附近的七夕酒店。我还想着有没有机会与她合作呢,没想到她是你们公司的副总。”
    “合作?肯定有机会,服装店以我个人名义与你们合作。让我看看你的能量有多大,以后,七夕酒店在南方的合作方,我可以优先考虑你。”
    “好啊,谢谢林姨给我这么好的机会。其实,这几年南方发展得很好,在那边开连锁商场或超市也是不错的选择,比如说友谊商场。”
    曾文芳打听到,友谊商场也是明友集团的产业。战友的父亲叫战明,小叔叫战亮,两人的名字合起来就是“明亮”。
    战友出生后,战老爷子想着战友肯定还会有个妹妹,如果有了妹妹,就叫战怡情,与战友的名字合起来就是“友情”。
    可惜大儿子没能生下第二个孩子。曾文芳陪了老爷子一天,听他唠叨起这些事,觉得老爷子给孩子取名字特别逗。不过这些名字挺好记,还有内涵。
    “明友集团”,里面有战明与战友父子俩的名字,“友谊商场”里面也包涵了“友”与“谊(怡)”两个字,听战友说,他母亲想生个女儿,取名战怡情。
    林淑君听曾文芳这么说,笑道:“小姑娘胃口不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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