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弥漫,树影婆娑,湖面被风刮过,泛起鳞状涟漪,星光寥落,凉亭安寂,遗世独立一般,隐于幽绿树丛。
    孟甯坐在宋澈身旁,面颊发白,眼睫颤颤,不时用纸巾擦泪,似乎还未从血腥的争斗中缓过神。
    一群野猫围着二人蹲坐,不时抬头张望,眼中满是好奇,更有几只跳上来,喵喵叫着,用身子蹭他们。
    “我没事了……”宋澈背靠亭柱,给两只猫轮流挠下巴,他扬起嘴角,懒洋洋开口。
    听到少年略带谑意的笑,孟甯打了个哭嗝,揪住他的衣服,轻声责骂:“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真是无药可救,再敢有下次,我就不要你了……”
    虽是这么说,她的动作却十分小心,像对待珍稀动物,坚持要看他受伤的地方。
    “我知错了……”宋澈抿唇,深深看她一眼,缓慢起身,解开衣扣,露出清瘦结实的上躯,背过身去。
    苍冷月光下,少年的脊背笔直,肤色微深,沐浴之后,汗意全无,两旁肌肉线流畅,中间深深凹陷,一路延至裤内,被雷霆抓出的伤已愈合得差不多,仅余一条淡粉细痕。
    “还疼不疼……”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孟甯收声,小心翼翼摸上宋澈的背,当时她看得真切,这人背部不仅血肉外翻,还露出森白椎骨。
    就连比赛结束,被他搂抱时,都闻到一股浓烈甜腥气,现在一想起来,就浑身发凉。
    “当时很疼,现在不会了。”少年遥望月光,老实回道,微微含背,呈放松模样。
    “为什么要做这种工作?这么危险……”孟甯从后搂住男友的腰,埋入小脸,轻轻吐气。
    晚风迎面扑来,夹杂淡淡香气,宋澈眯起眼,绷紧肌肉,缓缓道出事实:“不干活就没饭吃,付不起房租,我在寒暑假赚的钱只够付学费,平时也没什么时间打工,和其他工作比,这是最适合我的了。”
    知道孟甯喜欢成绩好、爱干净的男生,他的生命从很久以前就被切割成两部分,一部分为学习和生活奔波,另一部分就是陪在她身旁。
    比起家境优渥,有父母庇佑,能自在选择未来的原磊,他在这人类社会中,可说是没有一点原始资本,更没办法和那人一样年纪轻轻就见识众多事物,侃侃而谈,每一分每一厘都要靠自己挣,没资格任性,更无法停下脚步,若有丝毫懈怠,就很可能失去孟甯。
    “不过放心,一般的兽人,很难打得过我——”
    在这血气方刚的年龄,荷尔蒙主导一切,每个男生都渴望成为最强的人,他也不例外,平日都耗在学校和补习班,对比其他工作,格斗士不仅省时,更能解决温饱,尽管有生命危险,却是他能争取到的效率最高的工作。
    听着少年自信又骄傲的回答,孟甯被气笑,用臂勒紧他的腰,心头却颇不是滋味,小声叹道:“可是你今天,差点就……”
    她当时真以为,这人会死,尽管治愈力很强,但兽人也只是血肉凡躯,不是铁打的不是。
    宋澈默了两秒,点头应道:“原本那时候,我是打算认输的,可是……”
    他反手扣住孟甯的臂,回头望她,黑眸幽光闪烁。
    “当我知道你在场上,为我加油,还如此担心我,我就决定,无论付出何种代价,都要赢……”
    那一声呐喊,犹如利剑,穿破云顶,深刺心底,令整个灵魂都为之战栗,他愿意赌上性命,为之一战。
    清冽气扑鼻而来,孟甯心跳加速,小脸至耳蔓起灼意,她转移视线,推开宋澈,抗议道:“少给自己脸上贴金,谁担心你了?”
    见少年一副似笑非笑的轻松模样,她心头泛起酸意,无论如何,这人也就十几岁,不仅要学校拼出头,还得为生计发愁,换做自己,肯定兼顾不来,早早辍学了。
    “答应我,以后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了,好吗?”她盯住宋澈,一字一顿开口。
    少年回望着女孩,没有出声。
    “来了来了,药买到了——”原磊跑入凉亭,将药扔上石桌,见孟甯鼻头发红,双眼湿漉,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兔子,他瞥向宋澈,恨不得对方咬一口。
    看不出来,这孙子装可怜真有一手!明明伤早已痊愈,却还唆得他去买药,独留自己在这刷好感,鸡贼到极点。
    猫儿们闻到原磊的气味,弓背竖毛,爪牙外露,凶狠哈气,纷纷跑入草丛,像碰到不得了的生物。
    “既然伤在背上,我帮你擦药……”他皮笑肉不笑,撸起袖子,朝少年杀去。宋澈闪身躲开,松动筋骨,睇住原磊,目露凶光,打算教对方重新做人。
    孟甯眨眨眼,望着剑拔弩张的二人,担心又打起来。
    她长叹一口气,叫住原磊,对他好声道谢,夸赞几句,并许诺改日请他吃饭,才终于将人打发走。
    夜风幽凉,月光斜照,原磊走后,两人听着园外的喧嚣夜市,陷入沉默。
    “坐过来,我帮你涂药。”孟甯眸色清透,如两汪泉,风吹起裙摆,露出白嫩小腿。
    “愣着干什么?快来啊——”见少年一动不动,她催促,声线轻软。
    宋澈垂眸,收敛煞气,乖乖坐到女孩儿身旁,任由摆布。
    仔细涂了两层药膏,孟甯想起今夜的种种,莫名生出一种愧疚,她小声开口:“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就偷偷和原磊出来玩,你会生气吗?”
    半天等不到回复,她莫名忐忑,抬首望向对方,却撞进一双散发噬人血气的眸,犹如妖兽。
    少年凝望少女,突然掀唇,抬起下颌,轻声一笑:“不生气。”
    虽是这么说,却声调极低,夹杂一丝危险意味,原本想着秋后算帐,既然主动送上门,他自然不能放过。
    孟甯心如擂鼓,莫名生惧,手一发抖,药膏掉落。
    还来不及躲开,她就被搂紧腰肢,封住嫩唇。
    想起孟甯和原磊并肩而坐,亲密无间,少年心底醋意翻涌,捧起她的脸,狠狠压上嫩唇,用舌撬开,深插软腔,舔舐贝齿。
    他的舌极其粗糙,另一只手抚过翘臀,从裙腰处掀起校衫,掌住细腰,隔着奶罩摸上胸乳,掂量沉甸奶肉。
    少年的攻势极猛,又过于突然,孟甯有些慌,伸手不断推拒,却感觉奶子被捏住,极富技巧地揉捏,奶罩被扯落,攥起娇嫩奶头,磨蹭擦弄。
    “唔……”灼热气息扑面,带着淡淡血腥味,她眼瞳收缩,整个人软成一滩水,倚靠亭柱,发出轻柔呻吟。
    尝到小人儿的甜香,宋澈腹部窜起燥意,牢牢固定住她,更狂热地索取。
    听到眼熟的人类声音极软,野猫们都好奇探出头,见个头小的那个被较高大的压在柱上,吞吃小嘴,它们纷纷钻出草丛,眼珠滴溜溜转,喵呀上前,这两人在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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