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闫起峰不是好糊弄的,言明如果他不如实道来,那就可以走了。
    杨怀德无奈,只得将在他在府府衙的遭遇说了一遍。
    “大人,你可得为我杨家做主啊,这二十万两,我杨家真拿不出来了!”
    “可是你指望本官没用!正如你所说,那林家取得那个砍伐资格证是与太原府府衙签了那么苛刻的协议的。而且还规定了,不拘是哪一方反悔,违约需要赔双倍的违约金。其根本就是为了防止你杨家这样横插一杠的情况,这事即使本官插手,也完全不占理。”
    最重要的是,他闫家已经又将虞国公府往重里得罪了几分。
    王华是太原府的太守,他断断是不可能去得罪王华的,谁知道他还要经略太原府多久呢。虽然自已太府寺卿的官阶比他高半级,但现官不如现管,要是得罪了他,他闫府一大家族还在太原呢,不是自找麻烦吗?
    将杨怀德打发了之后,闫起峰的心腹惊呼,“走一步看三步!这是谁给林家当的军师?将杨家坑得好惨。”
    杨闫德心知,这怕是逃不了那一位的手段了。
    杨怀德不知道他是怎么出的闫府。
    杨府里杨太太也在着急等待,她已经得知了他们的人被晋阳县的官兵们拦着不让砍桃金木的事了。待将人等回来,见他这样神魂不属,杨太太就知道事情坏了。
    一番询问,听完杨怀德叙述整件事之后,杨太太尖叫,“这林家有完没完,协议怎么签了那么多?哪有这么做买卖的!”他们杨家要被坑死了!
    杨太太一心认定是林蔚然搞得鬼,上次与吉祥炭铺签的那个补充协议不也是如此吗?
    她买卖做得多了,真没见过这样式的。
    心思深沉,多智近妖,以前在侯府的时候怎么没发现她那么妖呢?
    “不对,老爷,我不相信林蔚然那个贱丫头能有这么深的心计,一定是有人在帮她,对,一定是宫令箴在帮她!”
    杨怀德整个人都萎靡极了,“谁出的这计谋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咱们杨家已经在坑里了。”关键是这坑还是他们杨家自已坑的,或者说是自已迫不急待地往下跳的。
    “闫大人那边怎么说?”
    杨怀德摇头,在闫府时,他多少看出来一些,闫起峰怕是没办法提供有力的帮助了。
    “对了,还有李氏!”杨太太灵光一闪,将李氏推出来,林蔚然总不能和她养母要钱吧?
    杨怀德对此并不乐观,因为他是看过那纸合约的人,不是李氏去闹一闹就能达到目的的。不过李氏还是要去找的,如果真要出这二十万两万,李氏的八万一定跑不了。还有就是,让李氏去恶心一下林家,给他出一口恶气也行。
    李氏接到杨太太约见的纸条,不情不愿地赴约了。
    可是才坐下没多久,李氏就大动肝火。
    “之前是你们说,这是十拿九稳的事,我才跟你们合作的。现在你们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让我豁出老脸去求她林蔚然?”
    李氏这回是尖叫了。她当初多么看不上的一个人啊,现在要她去求她,脸呢?她不要脸的吗?
    林太太也很恼火,哼哼,“谁知道你教出的女儿那么能啊。这陷阱一套一套的,真是坑死人不偿命!”纵然杨太太不相信这些局是林蔚然设的,但此时她为了说服李氏,也要将屎盆子扣在她头上。
    杨太太也不耐烦劝人,她也烦着呢,“我知道你不愿意去,但如果你不去的话,就拿银子吧。”
    李氏红着眼看着杨太太,二十万两,按照分成比例,她得投八万两!她上哪弄那么多银子!还有之前投的三万多,一共要投十一二万,李氏觉得胸口憋闷,喘不过气来了。
    “不投了不投了,你将之前我投的银子还我,多的不说,给我回三万两银子就行!”李氏一句话就要撂挑子。
    “你想退出去?不可能!”
    上了船,哪有那么容易脱身?
    现在杨太太已经觉得抢到的这门买卖有些邪门了,从一开始就不大顺利,每次以为总算能放下心来的时候,总有意外发生。
    搞到现在,每次有点风吹草动,她总是胆战心惊的。
    “我不想赚这钱了,不想掺和这事了!你真是个大骗子,我信了你的邪才一步步投了那么多钱,现在还要我投八万?没门!”
    杨太太冷笑,“别忘了咱们是签有协议的,那三万多两,你要是不干,那以后姚金炭赚钱了,你也别想拿回去!这八万两,你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不然我就拿着咱们签的协议找上林老夫人还有南阳侯,我倒要看看他们两人是不是和你一样,想不认账?!”
    李氏:......
    太原府府城城门处
    这一日清早,城门刚打开,供来往的人们进出太原府。
    此时,有一支入城的队伍早早侯在城外,等待入城。城门一打开,从城里看,这支队伍极长,从城门排到了城外,一眼还望不到头,很是少见。
    其实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太原府经常有队伍结伴进城。可如果这支队伍每个人都带着东西呢?或挑着担子,或抬着箱笼等等,队伍最后面还有二三十辆马车。而且队伍里九成以上都是二三十岁的汉子,其中还有镖局的人在前后护着。这阵仗就恐怖了。
    惹来议论那是必不可免的:
    “这是送嫁的队伍吧?这么多的箱笼。”
    “没听说府城近来有哪家士族大户娶了望门贵女啊。”
    在诸多的猜测中,入城的队伍上来一位面如冠玉的少年公子,只见他给守城门的官吏出示了一块令牌和一纸手书,然后便得以放行。
    这支队伍入城,从开始到结束,一人接一人,足足走了一刻多钟。
    出入城的人中,有与守城官吏相熟的,嬉皮笑脸地朝他打听,“这么丰厚的嫁妆,是哪一户人家嫁女?”
    这些才不是嫁妆,应该叫聘礼才对!沈府大管家的儿子在心里默默地道。
    他日前陪着府中小公子与沈大夫人的侄子沈朗上京,恰巧见过刚才那位与守城官吏交涉的少年公子,认出他正是虞国公府大房的嫡长子宫琛。
    目前他亲娘宫大夫人在太原府中,他哥宫藏也在,都是在为虞国公府与枣林林家订亲一事忙碌着,如今六礼中已经完成了三礼。
    宫琛此时押着大批的箱笼财物出现,除了下聘,不做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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