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
    是个帅大叔。
    哦哦哦,是两个漂亮大姐姐。
    董长阳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连连,也不知道陈大哥周边的人是不是都拥有美人基因啊,一个个看起来都很帅气漂亮啊。
    才欣赏美色还没两分钟,其中那个穿红衣服的漂亮姐姐出了个万字牌,董长阳的精神立刻就起来了。
    “卧槽,这可不能碰啊!”
    话刚说完,陈焕之就碰了。
    “啊。”董长阳气的扶额,“陈大哥怎么这么笨,这两个姐姐明显是要打姐妹档,故意出万字牌叫你碰的好拆你牌啊。”
    不然怎么可能专门挑你要的牌出?
    不行,陈大哥还是太外行了。
    可惜现在陈焕之那边没有点香,董长阳在这边再这么嚷嚷,陈焕之也听不见。
    “三饼。”陈焕之抓了一张牌,犹豫了好一会儿,决定还是稳着一点来,将这张摸来的饼字牌打了出去。
    “别别别!”董长阳连忙叫了起来,仿佛这张牌是自己打出去的一样,“千万别打这个,人家要胡这个。”
    当然,这样的“良言”陈焕之也是听不见的。
    董长阳在这里着急也是干着急。
    她只能祈祷陈大哥输了几次就学乖点赶紧联系她。
    这三个虽然在打麻将上是新手,但看他们默契的程度,在别的方面肯定都是老手了。
    打牌这种事情,一通百通,再说了,麻将也不是多么难的东西啊。
    要是陈焕之继续这么打下去,只会越打越不顺,手气也越来越糟。
    从小在上南县长大的董长阳,对于麻将的“牌运”一说也有些忌讳。
    其中一条忌讳就是吧態由着自己的好运气胡乱出牌,不然就会将运气给吓跑。
    没有什么科学依据,但大家都会下意识的遵守。
    陈焕之现在这种情况,就差不多是这样了。
    分明可以胡大牌,他却偏偏去胡小牌。
    这不是闹么?
    不不不,准确的说,现在的陈焕之在这三个人的默契之下,想要胡牌都是一件难事了。
    “胡了。”竹菊将面前的牌一推,脸上还有些羞涩,“妾身还是第一次胡牌呢,陈公子承让了。”
    陈焕之看着对方的牌,很有风度的点点头,“哪里,是姑娘技术好。”
    人品和牌品是相关的。
    陈焕之打牌技术不是很行,他从小就是被人捧着长大的,几乎不需要去看别人的脸色,自然也不是很明白玩这种游戏,哪怕不需要语言也有许多沟通的方法。不过好在陈焕之的牌品相当好,输了也不大喊大叫,反而十分有风度,看起来好像半点都没有受影响一样。
    嗯,这也是陈大哥的优点。
    董长阳也发现了,不管陈焕之打牌技术多么烂,但他都能保持一个特别好的心态,换句话说,他永远不会和普通人一样打着打着就情绪上涌,也不会有那种“赌徒心态”,是真正的君子之风。
    不过打牌要这么君子做什么呀?
    人家压根就没有和你玩君子手段。
    “有趣有趣。”李无为一边重新和牌,一边笑着看着陈焕之不停赞叹,“这种麻雀牌真是有趣,我连续玩了好几把,把把不重样,而且我也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吃牌拆牌,有时候输赢就在一念之间,当真是又刺激又有趣。依我看,麻雀牌一经推出,恐怕要风靡京城,上下皆仿了。”
    “世叔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陈焕之微笑道,“听闻世叔朋友遍布京城,不知等麻雀牌推出之后,可否请梅兰竹菊两位姑娘去晋江阁帮几天忙,报酬好说。晋江阁客人均是女子,这麻雀牌想要推出去,还是需要女子教导。”
    “不止如此吧。”李无为单手托着下巴,“你还有话没有说完吧?我朋友这么多,你是不是还想着我能修书几封请人给你捧场?或者,我也去你的晋江阁里露个面?”
    “世叔果然厉害。”陈焕之微微点头,毫不否认。
    李无为年轻的时候,在京城风头无两,虽然他不学无术,但架不住长得好看,又各种会玩,这样的男子虽然被那些长辈们不耻,但放在这些从小就接受大家闺秀教育的女子心中,几乎是英雄一般的人物。
    在来之前,母亲也偷偷和陈焕之说,如果李无为在晋江阁里走一圈,恐怕不少矜持的贵妇人都会想要去晋江阁里走一走,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晋江阁里全部都是年轻少女。
    年轻女子也不是不好,只是相比起她们的母亲,她们能够知道的消息有限,对于晋江阁的情报收集来说有些鸡肋。
    可是想要吸引那些见多识广的贵妇人们,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李无为就是一个最好的招牌。
    这也是陈焕之会乖乖到这里来的原因。
    也许在董长阳心中,陈焕之是一个正派的不能再正派的人,但陈焕之从小跟在太子身边,见多了宫廷里的明争暗斗,就算表面上再正派,骨子里也是有几分邪气的。
    要是用寻常的方法,根本不可能请得动李无为。
    可是现在话已经说到了这一步,气氛也到了这个境地。
    天赐不予,反受其咎。
    陈焕之知道这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
    一个足够将麻雀牌瞬间推出去风靡京城的好机会!
    其中缩短的时间,已经足够让他们前期的失败都弥补回来。
    因此,值得冒险一试。
    更何况,他还有王牌在!
    “你在这一点上,又和你的父亲有些相似了。”李无为笑了一声,似乎根本不担心自己会输。陈焕之是什么样的水准,刚才通过这么几局牌他就已经清清楚楚了。
    既然如此,只是嘴头上给他占点便宜也无妨。
    玩这种博弈游戏,要是一点彩头都没有,也是无趣的很。
    “我也不难为你。这博弈游戏若是不下点赌注,实在无趣的很。不如这样,我们四人各出五百两作为赌资,到太阳落山之前,若是你桌面上的银子能够多过我,我就帮你。梅兰和竹菊两个人也可以暂时借给你。”
    “此话当真?”
    “当然当真。”
    陈焕之松了口气,心里已经计定。
    一边的董长阳听见陈焕之这么说,脸上也露出了和陈焕之类似的笑容。
    俗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董长阳在这一瞬间,也已经明白了陈大哥想要做什么?
    谁说,打麻将不能请军师呢?
    他们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世叔,一言为定。不过我这个人,有个怪癖,若是想要专心致志的做一件事,需要净手焚香,祈求神灵,不知世叔这里可有香?”
    作者有话要说:  陈焕之:你们有姐妹档,我们有夫妻档。
    第11章
    这年头的名士,要是说出去没有几个怪癖,那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名士。
    陈焕之虽然不是名士,但好歹也是备受京城无数女子爱慕的名门公子哥儿,如今不过是提出净手焚香什么的,说实话是连怪癖都称不上的。
    去赌坊外面看看的话,那些赌徒们的忌讳可是各种各样,李无为见过的各种怪癖的数量之多也已经连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你随意。”李无为微微笑了笑,“一个时辰够么?”
    “够了,多谢世叔。”陈焕之从善如流的起身,“那请先容我告辞。”
    “去吧。”
    等到陈焕之离开之后,梅兰和竹菊两个人立刻凑了上去,一个捏肩,一个捶腿。
    “老爷辛苦了。”
    “刚才老爷您不是一直忍着没胡牌么?”
    李无为笑着掐了一把梅兰的脸蛋,“怎么说也是后辈,要真将他赢的底朝天,他爹娘还不得过来找我拼命?”
    “可老爷刚才又答应人家去晋江阁……”
    “他难道能赢我?”李无为反问道,“竹菊,你跟着我这么久,眼力却是一点都没有涨。”
    “老爷说这话我可不依。”梅兰给李无为捏肩的时候稍稍用力,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埋怨,“妹妹是天性纯良,怎么能和老谋深算的您比?”
    “疼疼疼,是我说错了,你倒是轻一点。我都一把年纪了,哪里还禁得住你这么捏?”李无为假装求饶,却还是为一脸不解的竹菊主动解惑,“这陈焕之不是一般人。”
    “那是。”竹菊点点头,“看他穿戴就不是一般人。奴婢跟着老爷爷见过不少世家公子,像陈公子这样的品貌,还是第二次见。”
    “哦?”
    “第一次当然是老爷年轻时候了。”
    “哈哈你嘴巴还是一样甜。”李无为大笑了起来,“此子不是池中物。他那晋江阁明面上是普通茶楼,但应该是为当今太子效力的。不过他本身就是太子伴读,这个大家都知道。只是他成为伴读之时,太子已经快要成人,前任伴读也与太子殿下感情甚好。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一个小孩子能够在宫廷里一步步走到现在,就不仅仅只是努力二字可以办得到了。”
    李无为自己也是世家出身,自然知道“天赋”何等重要。
    做官,可不仅仅只是学问好就能办得到了。
    何况如今的局势不明,就算是住在郊外的他也知道如今陛下心软,底下的儿子们又一一长成,正是新旧交替之时。
    太子殿下母族几乎覆灭,毫无用武之地,身后最大的支撑就是陈家。可陈家也不是京城顶级的势力,这朝堂斗争,哪里是一家一户能够撑得起来的?
    太子之位不稳,乱象已生。
    陈焕之身为陈家子,又是太子伴读,从出生开始就已经没有了选择。
    可偏偏陈家的年轻一辈资质平庸,唯一出色的陈焕之又刚刚长成,还需要一定的磨练,形势自然就更加不好。
    从这一点看,陈焕之以这样的年纪得到太子的信任,本身必定有过人之处。
    最关键的是,他看得见“女人”的力量。
    时下的人,对女子总是不够重视,以为将她们困在后宅之中便可高枕无忧。可即便是小小的后宅,也能被女子牢牢掌控,很多男子往往被利用了还不自知。
    让李无为奇怪的是,一般来说能够对女子认识的这么清楚的人怎么说也应该是留恋花丛,熟知女子之事深谙女子心理的人才对。可陈焕之面对梅兰竹菊姐妹目不斜视,听说现在也不沾染男女美色,怎么就能这么恰到好处的抓住关于女子的商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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