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局不成,也就没人看着陈杰他们了,陈杰一把将妹妹从保姆手中抢到了怀里,陈灵抱着她哥哥的脖子,数小时的害怕瞬间释放出来,哇哇就哭了。
    沈斯还在那愣着,似乎是还没从刚才的非自然现象中受到的震惊回过神来,难道这世上真有什么风水之说?
    岳回则直接看向了楚弦,论比这还匪夷所思的景象他都见过,大神没说话之前,他绝不下结论。
    楚弦直接接通了于缃的电话,“拍到了么?”
    陈徽和那位关大师不在别墅,就是由陈杰做主,因为上午的事情,他已经全然支持楚弦等人,把别墅清了场,留给他们搜查。
    于缃被楚弦留下,就是负责在关大师作法的时候用无人机拍摄,沈斯听了之后不禁眉头微皱,“那应该留下我,万一那个关大师真是骗子,被于缃碰到了,有危险怎么办?”
    别以为骗子团伙就不敢动手,为了利益什么都做的出来。
    楚弦瞥了他一眼,“留下你,你会操纵无人机吗?你会分辨屏蔽的信号吗?”
    沈斯:“……”
    楚弦又淡淡道,“于缃不会有事的。”
    于缃身上有她留的符,不会被发现,也不会被人伤到。
    这点岳回隐隐有猜到,于缃则是觉得就算有事,副会长也一定回来救她的,就像那次在墓地一样。
    于缃有些激动道,“发现了重要证据,那个关大师就是个骗子,你们看到的青龙成像都有问题。”
    看到于缃拍到的在别墅四周,甚至山底下放的众多镜子以及皮影戏的那些照片,刚哄好妹妹睡觉的陈杰一脚踹翻了那个法台,恨恨道,“妈的,看老子不揍死他。”
    沈斯已经木然了,尤其是听见楚弦淡定道,“简单的光学成像原理,只是花样多了些。”
    想他一个情报安全部门出来的精英,居然差点就被这样的小伎俩给骗了过去,但他又忍不住疑惑道,“那为什么会失败?”
    楚弦看了他一眼,相当随意道,“这种成功的可能性本来就不是百分之百,原理简单,但是出现一点小偏差都会失败。”
    她微微一笑,给了个总结道,“大概是运气不好吧。”
    关大师的运气的确不好,从医院刚出来,为了表现自己对陈家风水局的用心就要去古玩街买法器,虽然这是本来安排好的。
    计划出现了些许偏差,以致于关大师不得不再多挑几个真古董作数,结果又碰上了硬茬子。
    ***
    陈徽和关大师回来时,身边还多了两个陌生的男女,女子长相清丽,肌肤胜雪,颇有种出尘脱俗之感。男子着素白色的衣服,手腕处缠绕了一串木珠。看似普通,却有着一种始终从容不迫的气质。
    陈徽介绍道,“这是夏樱夏小姐和孔先生,夏樱小姐也是位风水师。”
    陈徽到底碍于关大师在身边,虽然对夏樱很好奇,但也不敢多说。但实际上早在古玩街时被夏樱一语道破他的命理吉凶时,他就有了敬畏之心。
    关大师脸色有些不好看,论谁计划得好好的,被人横插一杠子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夏樱笑看着关大师,“话可是你说的,你我各摆上一回风水局,谁赢了,那件法器就归谁。”
    被个年轻小姑娘这样说,关大师憋着气,但可以说心里一点也不虚,再说了这两个人年纪轻轻,看着也不像是真风水师,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他还怕过谁。
    陈徽当然不说话,无论谁胜了,得益的都是他。
    客厅里忽然响起一句冷哼,“一个骗子不够,又来了一个。”
    说这么耿直的话自然是沈斯。
    陈徽听见得罪两位风水师的话,立刻冷下了脸,并表明自己的立场,“他们和我陈家无关,我这就叫人把他们赶走。”
    “真正该赶走的应该是他才对,他是和别人串通来坑陈家的。”
    陈杰憋了一肚子火,就等着关大师回来了,这回谁也没拦住,直接就揍上了。
    “快住手,这也许是误会。”
    陈徽连忙让人拦住,他宁愿信关大师是水平差些,也不愿接受关大师是个骗子。
    “什么误会?”陈杰急红了眼,把那些证据都摆了出来,有关大师那些手下制造幻像的照片,还有他和陈家在商场上的竞争对头金泰集团的勾结证据。
    别说,沈斯还真有本事,既能弄来陈徽最近五年来名下企业的经营状况,还能查到这位关某人的银行账户交易记录,
    这下,陈徽的脸色顿时冷若冰霜,咬牙切齿念着一个名字,“张金泰。”
    刚才还风轻云淡,神色自若的关大师,此时早就腿软了,做这一行的早就该有被抓住的准备,但真的到来时还是忍不住吓的魂飞魄散。
    陈徽的目光沉了下来,胆敢对他坑蒙拐骗,还意图榨干他陈家的所有家财,陈徽生意能做到在江陵赫赫有名,自然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就是要一个人在江陵消失也不算什么,
    “你好,请问是谁报的警?”外面响起警车鸣笛的声音,数名警察出现在别墅大门口,关大师那些徒弟仆人也都被逮住了。
    陈徽脸一黑,别墅虽然是独户的,但警车笛声这么响,他被人坑骗的事不就传的人尽皆知。
    “是我。”陈杰挺了挺胸脯,颇为自傲道。
    为首的警察扫视了一圈,认出了脸上被揍了几拳的关大师,走过去铐上手铐,“关一胜,你涉嫌多起以风水之名诈骗勒索的行为,这是对你的逮捕令。”
    震山南,能闯下这样的名声,行骗也不是第一回 了。除了骗术厉害,运气也不错,之前都没出过事,不然陈徽也不会那么轻易被骗到,还被利用了弱点。
    楚弦悠悠想道。
    这个时候,她就单纯是个看客了,甚至还能分出心思来对9526道,“我原来猜沈斯是风水界的人,现在看来不是了。”
    9526好奇地吃着瓜,“怎么说?”
    楚弦:“你看到那位孔先生的袖口了吗?”
    她叹了一声,“看不到我的符可以说学艺未精,但连那千鹤丹纹都认不出来,肯定不是风水界的人。”
    看着沈斯毫无异常的表现,楚弦几乎可以断定了。
    也不知是楚弦运气好还是现代真本事的风水师少之又少,这些年来都没碰到过风水界的人,当然,她也不是很想碰到。
    这次不过是逮个骗子团伙,居然就见到了两位风水师。
    就是那位夏小姐似乎有些奇怪。
    夏樱秀美的面容上也满是错愕,她是真没想到,这个关大师居然是个骗子。亏她还想着靠斗法把那件法器赢过来,现在看来只能从陈徽身上入手了。
    为首的警察似乎也不怵陈徽这位江陵大企业家,在逮捕了关大师之后,还上前语重心长道一句,“陈先生,现在是科学主义社会,封建迷信不可取啊。”
    听他儿子说,还准备为开坛作法放女儿的血,真是作孽啊。
    刚想私下找陈徽聊法器的夏樱:“……”
    这就很尴尬了。
    警察们还要做一圈笔录,陈杰,还有楚弦等人属于报警提供证据的,早就做过了可以跳过,当到了夏樱这,问及和陈先生什么关系,为什来这里时。
    夏樱:“……”
    难道她要说她也是为了来给陈先生设风水局的。
    陈徽还算够意思,解释了两句为夏樱他们解围,说是他请来的客人,不至于夏樱他们被当做招摇撞骗的风水师一伙。
    夏樱松了口气,她身边的那位白色素衣的年轻男子却保持着淡然从容,因为他知道,哪怕有警察质疑,他也能轻松脱身,至于关大师,事实上,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关大师是个假风水师,只是此事与他无关,所以不加理会也不多话,但令他稍稍好奇的是,夏樱为什么没有看出来。
    对于关大师假冒风水师坑蒙拐骗的事,他也没多少气愤,不过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而且还压根就不是风水界的老鼠屎。
    夏樱还是挂念着那件法器,说起来她也是为了它才过来的,
    这还得说起陈徽和关大师去古玩街想买几样法器,不想和夏樱看上了同一件古董,关大师不过几句话,说是拿来做下次风水局的法器,陈徽立马无论花多少钱都要买下。
    夏樱看中了那样古董,但论财力却拼不过土财主陈徽,更多的是舍不得花那么多钱,便提议为陈徽做一个风水局来换取那件法器。
    陈徽一开始当然信不过,看她年纪轻的不像话,也没有关大师的外表来得可信,但在夏樱小露了一两手断言他的祸福吉凶后,便知道这也是位不可小觑的风水师。
    夏樱来这里时也信心满满,论布风水局绝不会输给这个老头子,谁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虽然她很想摆一个风水局来证明自己的能力,但是这种场面下,夏樱还是默默缩了。
    忽然听见一道声音,“那件法器,可以给我看看吗?”
    是楚弦。
    法器是陈徽花钱买下的,也放在他带回来的盒子里,楚弦感觉到有些熟悉的气息。
    “没问题,随便看。”
    陈杰没等他爸同意,就非常积极地拆了盒子,递给楚弦。关大师被抓,他最感谢的就是楚弦他们了,若不是他们帮忙,还不知道陈家要被坑多惨,还让他妹妹受苦。
    至于动作这么快,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和他爸作对了。
    陈徽脸又是一黑,却没好发脾气。
    楚弦摸了摸手中的这件法器,是个铜龟,铜龟背上的纹理纵横交错,暗含玄妙,看铭文还是东晋古代的铜龟。
    楚弦眼角一跳,她说这气息怎么有点熟悉,和她在江菲钟石家看到的那个抱子佛,怕不是一个墓室出来吧。
    从铜龟被拿出来开始,夏樱的视线就一直盯在它身上,她是知道这个铜龟有多珍贵的,不然不会舍不得,宁愿和人斗法也要拿到手。
    然而伴随着楚弦和警察交流的几句话,这个希望彻底破灭了。
    为首的那位警察在听了楚弦的话后,很慎重地道,“好,我们警方会重视你的建议,回去请专家鉴定,若是从墓室出来的,我们也会与首都那边联络,看是不是归于同一个盗墓案。”
    另外他们也同陈先生交涉,有楚弦提供的证言在,这个铜龟很可能是一个盗墓案中的珍贵冥器,暂时是要带回警局作为证据的,当然陈先生这边的损失,他们会根据追查买方那边的线索,尽力弥补。
    “感谢陈先生的配合。”
    陈徽勉强笑了笑,维持着一个大企业家的风度,“与警方合作是应该的。”
    至于是不是风水法器,已经被人忽视了。
    夏樱:“……”
    知不知道那个铜龟有多珍贵,能布置多大的风水局,这样好的一件法器,居然就被当成赃物,真是暴殄天物。
    夏樱看向楚弦的目光里充满了怨念。
    楚弦无视了,或者知道了也毫不在意,对岳回他们道,“我们该回去了。”
    那位姓孔的白衣男子倒是在她走时多看了几眼。
    回去的路上,是沈斯开的车,他好奇问起那个铜龟的事,楚弦又是怎么认出来的。
    楚弦淡定道,“我对古董有些研究,而且记性比较好。”
    岳回有意岔开沈斯对楚弦的关注,聊起今天风水局的景象。
    别看他们揭破的好像很轻松,其实也废了不少工夫,最重要的是有楚弦这位真风水玄学大师在旁边,火眼金睛一览无遗。而像关大师这种的,起码是谋划了一年以上,还花样百出。
    于缃好奇地追问那布置风水局是什么样子的,岳回吹着那青龙有模有样的,都差点把他给吓着了。最后还感叹道,“这年头的骗术也越来越可怕了吧。”
    楚弦淡淡道,“神秘莫测的从来不是骗术,是人心。”
    回到酒店后,岳回让于缃定明天回去的机票,又让沈斯去买晚饭,趁着这空隙找到楚弦,“大神,这个叫沈斯的新人好像有问题。”
    证据则是无人机还是监控记录中沈斯的一些不同寻常行动,也不像是对打假活动有热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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