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看了看已经睡着的谢佻,又看了看这对在旁若无人秀恩爱的情侣,顿时觉得被迎面甩来了一盆狗粮。
    算了,她跟自己说道,反正灌醉谢大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其他人她可以假装没有看到。
    所幸洛子衿也没有要在客厅里跟程悠悠耗一晚上的打算,转头问了瑛关于程悠悠房间的位置,就把人抱起来往厅外走去。
    看到喝了酒之后在洛子衿面前乖巧得不得了的人,又想到程悠悠刚才不肯让她带着回房间的样子,瑛并不想承认自己内心有那么一丢丢的嫉妒。
    虽然现在不喜欢那颗棉花糖了,但是依然不妨碍她觉得程悠悠可爱。
    如此感慨了半秒,她回头看到在沙发上睡着的那人,在心底美滋滋地叹道:
    计划通。
    她靠近谢佻,戳了戳睡着的人,想知道这会儿谢佻究竟睡没睡着,在发觉她只是往后缩了缩,皱了下眉头,却没有要睁眼的迹象时,终于放下心来,轻轻环过谢佻的脖子和膝弯,把人抱起来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半分钟之后,挨到了柔软床铺的人似乎察觉到了身下躺着的地方变得宽敞舒适许多,迷茫地睁开了眼睛,和正想偷亲她一下的瑛看了个正着。
    瑛骤然对上她的目光,往前凑的动作僵了一下,像一只进退两难的大金毛,只会眨眼睛和主人无辜地对看。
    谢佻皱了下眉头,似乎辨别出眼前这人了,沙哑着嗓子问了一句:
    “你故意放酒的吧?”
    卧槽!
    没喝醉!
    被识破了!
    瑛的脑海里飞快地闪过这样几句话,但有赖于强大的心理素质,她竟然面不改色地回了一句:
    “不是,就是正好想改良一下甜品方面的创意。”
    结果下一秒钟,听见她回答的人又慢慢闭上了眼睛,半点反应都没有。
    瑛:“……”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突然冒出一句前段时间学中文的时候听见的老话:
    自作孽,不可活。
    看着床上躺着的这个不知到底喝没喝醉的人,她在原地僵了半天,安抚下自己扑通乱跳的心脏,俯身凑上去之前,她决定礼貌地问一句:
    “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谢佻呼吸平稳,半点反应都没有,恬静的睡颜将她身上清醒时的攻击性尽数敛去,只剩下一点模糊而勾人的沉静气息。
    “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喝的半醉的谢佻听见耳边聒噪的声音,不得不在脑海里把即将落进意识深渊里的神经拽回来,有些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废话怎么那么多……”
    瑛:“……”
    好了,破案了,这位大佬其实就是清醒的。
    莫名的,瑛想起来谢佻在尝完手中蛋糕之后,朝自己的方向瞥来的那一眼。
    所以谢佻是知道她故意放了酒,还吃了那么多的?
    被自己的猜测所愉悦到的小金毛,愉快地捧着谢佻的脸,哼笑了一声,凑上去舔了舔她的唇,而后如愿以偿地品到了对方口中的白兰地酒味。
    半分钟之后,被对方不厌其烦地仔细品尝的谢佻拧了下眉头,想把身上这个黏糊糊不肯走的家伙给推开,结果被瑛按着手,辗转着尝到更深处的味道。
    躺在床上那人黑色的长卷发如瀑般被压在身下,只在旁边铺开稍许,即便如此,依然衬着她肌肤莹亮如玉,尤其是那张脸庞,散发出不可思议的诱惑力,让人根本不舍得放开她。
    稍稍品到点甜头却不肯就此罢休的人,让谢佻的耐心耗费殆尽,手腕上用了点力气想对方的封锁给挣开,使了半天劲儿之后,发觉自己手腕上的禁锢纹丝不动。
    谢佻心中模糊地闪过一个念头:
    这家伙平时,果然是在扮猪吃老虎对吧?
    她偏过头去,脑后直接抵着的床铺阻止了她进一步的躲避动作,被黏着亲个没完没了的谢大佬透不过气来,总算怒了,抬脚把人从身上踹了下去。
    ‘咚’一声轻响从隔壁传来。
    程悠悠眨着眼睛看洛子衿,然后好奇地探头看了看跟隔壁房间相接的那堵墙。
    托那一声响的福,洛子衿知道了这个院子里的隔音效果并不太好,她看了看面前被窝里躺着要抱住自己撒娇,又不肯乖乖睡觉的人,只能强行按捺下自己心头蹿起的那把火。
    亲了亲程悠悠的额头,她轻声道:
    “没事,隔壁的人可能睡相不太好,从床上掉下来了。”
    程悠悠点了点头,抱着洛子衿的腰继续说道:
    “那我刚才说到哪里了?对,今天晚上电视演着的剧情播到了第三十集,安宁马上就要嫁出去了,再过一个星期就看到大结局了。”
    洛子衿耐着性子听她用正儿八经的语调跟自己讲《灵均》目前播放的剧情。
    ……
    隔壁房间。
    瑛从地上起来,不可思议地瞪着床上那个抱着被子翻了个身,舒服睡觉的人,压低了声音,瞪着眼睛控诉道:
    “你又踹我!”
    要不是她多少有点身手,被谢佻这么成天往床下踹,哪个人受得了?
    谢佻一点都不惭愧地‘嗯’了一声,困顿着回了一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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