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牢房他能理解,万一被人举报,可不三个都得进去,可那种事儿已经到了要卖命干的地步了吗?
    文泽才看着一脸懵逼的田建国觉得更怪异了,他往前走了两步,“大哥,你没事儿吧?”
    田建国看向他,见他衣着整洁,而且脖子上也干干净净没有半点“痕迹”后问道,“你们走的时候她还好吗?”
    “好什么好,怕是不是死就是残。”
    赵大飞摇了摇头,被抓紧卫兵所,可不就是一个字,惨!
    田建国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完了,死人了。
    “大哥,你真的没事儿?”
    文泽才准备上去扶人,可回过身的田建国直接操起旁边的干竹竿朝着两人就是一顿打,打得文泽才和赵大飞一路跑,三人很快便跑进了村子。
    作者有话要说:  田建国:你这个畜/生!
    文泽才:我不是,我没有!
    第18章
    “那是在干嘛?”
    干得腰酸背痛的村民甲想直起腰歇息歇息,结果刚抬头便看见田建国拿着长竹竿追着赵大飞和文泽才打。
    “不知道啊,会不会是因为文泽才和李大飞鬼混的事儿被田建国知道了,所以帮他妹妹教训文泽才?”
    闻言的村民乙也看了过去。
    “可教训也教训文泽才一个人啊,怎么还连着赵大飞一起教训?”
    赵大飞只是一个外村人罢了,虽然老是和文泽才鬼混。
    文泽才一边跑一边大声道,“大哥啊你听咱们解释啊!”
    “还解释啥?!你们刚刚不都说完了吗?!”田建国简直气炸了,要是文泽才坐了牢,晓晓这辈子也会抬不起头!
    “大哥,咱们说的好像不是一个人!”
    当时就觉得田建国脸色怪怪的文泽才眼睛一亮,大声道。
    “什么好像不是一个人!你们都不把人家当成人看了是吧?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田建国跑得更快了,可惜怎么也追不上文泽才。
    而赵大飞发现田建国只追着文泽才一人时,也停了下来喘气,“文哥,不、不是我不仗义,我实在是跑、跑不动了。”
    文泽才暗骂一声,看着前面有个熟悉的人影往这边走来,他加快速度跑过去躲在了那人的身后。
    “我......”田建国刚要打过去,却发现那人是田队长,他赶忙刹住脚,将竹竿扔在一旁。
    “住手!”田队长横眉倒竖大吼道。
    文泽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地喘了几口气,然后探出脑袋解释着,“我和大飞说的是镇上的张建国骗我和他去背黑锅,大哥,你想的人和我们所说的人不是一个!”
    田建国瞪眼,“张建国?镇上那个二混子?你又去找他混了?”
    文泽才正要继续解释时,却被田队长打断了,“回家说。”
    他这才发现在地里干活的人都往他们这边张望,其中文泽才还看见了田秀芬,他冲着对方招了招手,然后笑着指了指田家的方向,便跟着田队长他们回去了。
    看见他动作的田秀芬一愣,同时心里也松了口气,直觉告诉她,文泽才没有做那档子事儿。
    杨艳菊见到她面色稍松的模样,顿时冷哼一声,在田秀芬看过去时又转过身干活去了。
    周春华看了她一眼,然后过来笑道,“看样子你不必担心。”
    田秀芬抿了抿唇,嘴角微微勾了勾继续干活儿了。
    田母和吴梅都在家,孩子们去村里玩儿了,婆媳二人正说起关于文泽才“风流”的事儿呢。
    “我亲耳听杨艳菊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吴梅说着就叹了口气,这小姑子也真是命不好,找了这么个玩意儿。
    田母却皱起眉,“那杨艳菊和秀芬本来就不和,这事儿不能信,说不定是看见什么后胡说的,你可别到处传。”
    吴梅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就文泽才那品行,还用得着她到处传吗?
    “说什么呢?晓晓他们呢?”
    田队长推开院门,看了眼两人问道。
    “去隔壁家找他们的孩子玩去了,孩子他爹,我听说.....”田母的话还没说完便看见文泽才跟着进来了。
    “听说什么?”田队长洗了洗手。
    田母和吴梅对视一眼后,摇了摇头,“没什么,你们先忙吧。”
    “进去。”
    走在最后的田建国冲着文泽才叫道。
    文泽才对田母她们笑了笑后进堂屋去了。
    三人坐下后,田队长示意文泽才说话。
    文泽才把张建国对赵大飞设套到最后他们把对方交到卫兵队长手里的事儿全说了。
    说完,他有些口渴,而就在这个时候田建国起身出去了。
    “大哥?”
    文泽才不解地看过去。
    “别管他,”田队长摆了摆手,“这事儿你既然参与进去了,那就得盯着点张建国,对方可不是个好对付的,出狱后一定会找你的麻烦。”
    “我知道的岳父。”
    文泽才郑重地点头。
    正说着,去而复还的田建国端着一杯新泡的茶放在文泽才的面前,文泽才惊讶地看了对方一眼,却见田建国的另一只手上居然拿着一截竹竿,“打回来吧。”
    他误会了文泽才,还动了手,自然不能这么就算了。
    文泽才闻言嘴角直抽,他把面前的竹竿推开,“大哥这是什么话,再说我以前确实混账,打我几下算轻的了。”
    田建国沉默地把竹竿推了回去。
    文泽才:........
    田队长掏出旱烟抽了口,“泽才要是真打了你,村里人的唾沫能把他淹死。”
    这算是解围了。
    果然,田建国不再推竹竿,而是郑重地道了歉。
    “说说那个姑娘吧,有人看见你和赵大飞去老巷子里面找陈家姑娘,你们无端端的找她做什么?”
    田队长放下烟杆,抬眼看着文泽才。
    文泽才实话实说,“晓晓还有几天就要去读书了,我想给她做一身新衣裳,秀芬也多年没有穿过新衣,大飞说陈家姑娘那里可以做衣裳,而且只需要多出一点钱还可以不用我买布,我没有布票,成衣又买不起,所以我们才去找她。”
    田队长收回视线,“要是这样你倒是有心了,好好过日子吧,村里这些说闲话的不必去理。”
    “我知道的。”
    文泽才无奈极了。
    等他从田家出来时,不远处躲着的赵大飞冲着他直招手,“文哥!”
    文泽才走过去,“怎么在这躲着?”
    赵大飞嘿嘿一笑,“这不是怕你大舅哥再给我几竿子嘛。”
    “也不能怪我大舅哥,”文泽才摇了摇头,“有人看见我们去老巷子了,回来胡说了一些话,我大舅哥能不生气吗?"
    “啥意思?敢情在村口问咱们的是指云红不是张建国啊!”
    见文泽才点头的赵大飞脸色一变,“胡说!她清清白白的,才不会去做那种生意!”
    凭什么因为人家姑娘家里的成分不好,就编排人家是做那种生意的姑娘!
    赵大飞气得直接一拳砸在了土坎上。
    文泽才知道他对陈云红的心意,也知道这样的闲话在这种年代对一个姑娘家来说又多么的不好听,“人言可畏。”
    是啊,人言可畏。
    赵大飞沉默地将手收回来。
    田秀芬过田家来时,田母告诉她晓晓已经跟着文泽才回去了,“还有,他没做那事儿,你爹和你大哥逼问过,没那事儿,放心吧。”
    田母说完自己都先松了口气。
    田秀芬笑了笑,“我知道了。”
    文泽才请了假,所以回来了也不用去上工,他把晓晓接回家后,便开始做午饭,田秀芬回来时饭菜刚端上桌。
    “怎么有肉?”
    田秀芬惊讶地看着那盘青菜炒腊肉问道。
    文泽才笑着把饭碗放在她们面前,“岳父给的。”
    算是大舅哥打他的赔偿。
    文泽才本来不要的,可田队长提到晓晓她们时,他便收下了。
    田秀芬闻言便想起之前看见的那一幕,想到自家哥哥的性子,这肉就是文泽才不要,也会让她拿回来。
    吃过饭后,文泽才将去老巷子的事儿与田秀芬说了一遍,田秀芬已经在田母那里听说了,所以也没有多惊讶。
    因为那天文泽才说要请假,所以田秀芬一连给他请了五天的假,现在去把假划掉也行,但是现在地里的活儿不多,所以去了也做不了多少。
    于是文泽才干脆在家里干自己的事儿。
    老巷子的事儿虽然跟田家以及田秀芬解释清楚了,可村里人却不知道,所以还传得很邪乎,田队长也不可能因为自己的女婿特意开会,所以田母和吴梅嘴巴都说干了,不断地给上门看热闹的人解释着。
    无奈信的人却不多。
    所以杨艳菊看见田秀芬后,说的话越来越过分。
    田秀芬忍着,因为杨艳菊的丈夫赵爱国,是学校的老师,开学后晓晓会在对方的手下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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