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租的?”
    “一年五十块。”
    “太贵了,”文泽才摇头,“我们也是试试能不能做起来。”
    “四十五。”
    “二十。”
    文泽才还的价格让房东脸都黑了。
    “太少了,这样算下来一个月才一块多。”
    “不少了,瞧瞧别家都没租出去呢,您一年能有二十都很不错了,空着一分钱也不会有。”
    文泽才说得一脸认真,房东也不是傻子,“不行,怎么着也得再加十块。”
    三十块一年,一个月两块五。
    文泽才挑眉,“成交。”
    其实比起他们现在住的院子,这铺子的租金已经很便宜了,但文泽才也清楚这也是短时间,要不到两年这些铺子都得涨租金。
    文泽才交了一年的租金,下午便带着田秀芬和陈云红过来看,晚上赵大飞回来,“师傅,那文泽勇的媳妇真不是盖的,刚开始她还不信,我嘴皮子都说干了,她才勉强应我明儿去瞅瞅。”
    “她娘家人知道了吗?”
    “知道,我就怕她不去抓奸,所以故意去她娘家那边溜了溜,那老太太听了几句便把儿子叫到跟前,让他明儿往这边看看。”
    明天周末,也正好是文泽勇与潘春梅见面的日子。
    文泽才看了眼算命的帆布,“明儿咱们不出街,去城里的批发店看看,买些布回来。”
    进了城,除了买肉偶尔用票外,其余时候用钱居多,现在买衣服买布只要出钱也能买到。
    第二天,他们全都进了城,也顺带带着媳妇孩子在城里转转。
    陈云红做衣服做了好几年,所以对选布料方面比文泽才他们强,批发市场挺大,文泽才与赵大飞干脆跑去看火柴和打火机什么的,晓晓也跟着田秀芬她们。
    一直逛到下午,他们才拿着几大包东西回到铺子。
    赵大飞和文泽才去弄了几根竹竿,然后和木块镶在一起做成简易的架子,火柴、打火机放在最前面,布料分类放在后面,有三个架子,路过的人一看便看清楚了。
    “我再做几件成衣挂在墙上,这样就好看多了。”陈云红笑道。
    而田秀芬则选了不少毛线回来,现在入了秋,正是打毛线衣的时候,“我打两双孩子的毛线鞋放在打火机那边。”
    两个女人有了活儿做,两个男人就显得多余了。
    文泽才与赵大飞在老巷口转了转,最后天色差不多了才回去。
    而文家现在却气氛正冷厉着。
    文泽勇鼻青脸肿的跪在文父面前,他媳妇杨友珍和杨大哥正一脸怒气地看着他。
    对面还坐着岳父岳母。
    而潘春桃则被文母关在房间里。
    “不知羞耻!”
    文父指着文泽勇的鼻子骂道。
    杨友珍看着围着自己的两个孩子,眼泪唰唰往下掉,“文泽勇,你这个没良心的,你不想想我,也得想想咱们的孩子啊!”
    “你今天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明儿就别想上班!”杨父冷笑地看着文父,“你们文家这么欺负我的女儿,真当我们杨家没人了?”
    文父脸上也挂不住,“亲家,这千错万错都是我们家的错,可两个孩子成家这么多年,咱们孙子多这么大了,这事咱们慢慢商量.....”
    “慢慢商量?”杨父指了指关着潘春梅的房间,“他们去的时候那个女人连衣服都没穿呢!还用商量?”
    “就是,要么就离婚,要么就用钱说事,你们不让我们好过,我们就去文泽勇厂里去告他!还想做主管,我呸!”
    “明天一早,我会给你们答复的。”
    好不容易送走了杨家人,文父回过身就踢了文泽勇一脚,“你这个东西丢尽了我们文家的脸面!从小到大就知道闯祸,什么都不如你大哥!”
    “大哥大哥,您就知道大哥!”
    一听见文父提起文泽才,文泽勇也火了,他站起身大怒道,“他都跟乡下女人结婚了,你们还想着他!”
    “他结婚了也没像你在外面乱来!”
    文父一巴掌甩过去,文泽勇躲开后抱起桌上的水壶便砸在地上,“那是他没机会!”
    这一砸把文父文母吓一跳,文泽勇冷哼一声,打开门拉着狼狈的潘春梅便走了。
    “你有种走了就别回来!”文父追到门口,“工作你也别想要了!你孩子们以后也不会认你!做一辈子过街老鼠吧!”
    文泽勇到底舍不得现在的生活,他把潘春梅送出城,“现在已经被发现了,你赶紧走,好在他们不知道你读大学。”
    “那以后的学费?”
    潘春梅眼泪汪汪地看着文泽勇,文泽勇抓了抓头发,“咱们断了吧,现在有私人铺子了,你放假的时候也能去找活儿做。”
    说完,便离开了。
    潘春梅站在原地,大哭道,“文泽勇!你这个骗子!懦夫!我恨你一辈子!”
    有了铺子折腾,田秀芬和陈云红放在自家男人身上的视线全转移了,每天都充满干劲,回到家两人就凑在一起算收了多少钱,盈利了多少。
    赵大飞和文泽才一个烧火一个炒菜,特别是赵大飞,文泽才上课的时候他也没事儿,于是接送晓晓,再到铺子上打杂的都是他,只有周末才跟着文泽才出去摆摊。
    文泽才到了教室后,发现潘春梅脸色苍白,精神不是很好,他见此也有了数,只要对方不再听文泽勇的话来对付他,他也不去招惹对方。
    杨永胜神秘兮兮地给文泽才递过来一张纸条,现在正在上课,文泽才看都没看就推了回去,可杨永胜却坚持给他又推了过来。
    只见那纸上写着:你会看宅子的风水吗?
    文泽才挑眉,抬起写上:会。
    杨永胜看完后顿时眉开眼笑。
    等下了课他对文泽才说,“我一朋友搬了新家,可家里总出事,老人说是宅子的风水问题,所以想请人看看,我立马就想到你,已经和那朋友说了,成就今儿下午过去看看。”
    文泽才点头,“我精通的是周易风水,就是坟地我也能看。”
    杨永胜一脸“我明白”:“放心吧,以后有找这方面的大师,我都会推荐你的。”
    文泽才笑眯眯地点头,顺便指了指杨永胜的脸,“你最近桃花盛开,记住要秉守本心,不然就有血光之灾。”
    杨永胜想起最近向自己献殷勤的几位女同志,又想起现在那个做事风风火火的对象,顿时连连点头,“我会的,我杨永胜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男人。”
    杨永胜的朋友叫候洪林,在家排行老幺,没下过乡,也没受过苦,一出生就过得滋滋润润,和杨永胜有的一拼。
    “兄弟,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了不起的大师?”
    见了文泽才后,候洪林一点也没给对方面子,直接转头问杨永胜,那声音也没压低,显然不在乎文泽才听没听见。
    杨永胜瞪眼,“我能骗你?文大师一般人还请不来呢!”
    候洪林搓了搓鼻子,“成吧,先去看看,不成再说。”
    “什么叫不成再说!”杨永胜不高兴地踢了对方一脚,两人打小就认识,闹了闹也不生气。
    文泽才跟着对方来到了聊城西区。
    这里是富人住的地儿,都是别墅,有些三层,有些两层,候洪林家是三层还带一个不小的院子。
    候母在家,候洪林他们回来时,对方正在烧香,“回来了,这位是?”
    文泽才上前,“我姓文,是个算命师。”
    候母虽然惊讶对方的年龄,可也不像候洪林那般不给人面子,而是笑眯眯地请文泽才先坐下喝茶,“你爹也出去接人了,要不了多久就回来。”
    杨永胜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有些愧疚地看向文泽才,“对不起啊.....”
    “这有什么,”文泽才摇头,想当年他被爷爷踢出去算命,一穷二白,什么人情世故都不会,见过许多形形色色的人和事。
    “大师里面请,”候父的声音传进他们耳里,文泽才一回头便对上那大师的脸。
    他嘴角微抽,“真是....巧啊。”
    周卫国脸黑得不成样子。
    第57章
    “哦?两位大师认识啊!”
    候母惊讶地看了看两人, 今儿一大早候父便说要出去接一位大师回来,现在对方既然和文泽才认识, 那说明文泽才应该有些手段。
    毕竟候母曾多次听起候父夸奖他所认识的这位大师。
    杨永胜看了一眼周卫国, 凑到文泽才身边低声问道,“他不是咱们隔壁班的吗?”
    文泽才摸了摸鼻子, “是,也是我的同行。”
    “既然两位大师都认识, 那就坐下来喝杯茶吧,”候父见到文泽才的时候, 立马看向候洪林,得到候洪林的眼色后连忙道。
    周卫国犹豫了一下, 最后还是坐下了。
    两人一个坐在沙发首,一个坐在沙发尾, 中间坐着候家人与杨永胜。
    “爸,这是文大师, 是永胜请来的,”候洪林说完后又看向周卫国,“这位就是您常说的周大师吧。”
    “是是是,就是上次救了我一命的周大师,”候父笑道。
    周卫国与文泽才也没说话, 直到候家人觉得气氛越来越怪后,候母对父子二人使了个眼色,最后候父带着周卫国进了后院,候洪林带着杨永胜和文泽才上了楼。
    “真是不好意思, 我不知道我爹也去请人了,”上了楼,候洪林便一脸不好意思道。
    文泽才是看出来了,这候家不愧是姓候的,没一个省油的灯,个个都精得和猴儿似的。
    “不碍事,咱们先看吧,”文泽才笑道。
    候家一共三层,文泽才全都看了一遍,最后指着大堂的位置,“进门设三堂,祖先有碍;转角逢双水,无一火,显阴,再者后院双门映案水,加转角双水,你家四条水来,都快成洪水了。”
    “这洪水湿脚还不算,”文泽才指了指楼上,“上面还打了个天窗,天窗上印龙神,这是觉得洪水不够大啊?”
    候洪林挠了挠脑袋,“那是工匠说的顶上添龙含珠,家业兴旺万事和,所以才印了龙相。”
    候父现在带着周卫国从外面的梯子上了楼,周卫国站在二楼垂眼看着大堂里说话的文泽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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