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夺了你的运,所以不能与你太亲近,最好是连面都不能见的,所以这事儿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因为不见面实在是非常容易的,不管是不是因为夺了运而做贼心虚跑远了,还是其它,都很容易离开的。
    蒙义沉默了一会儿,抬起眼眸,“那人既然看上了我的八字运势,那是不是说他自己本来的八字其实是不好的。”
    “可以这么说。”
    文泽才点头。
    蒙义眯起双眼,“这倒是让我想起一个人来。”
    蒙义有一个堂哥,是他大伯的孩子,也是大伯家唯一的男孩儿,叫蒙刚。
    虽说是蒙义的堂哥,可对方却只比他大一个时辰,而且在两人十岁之前,对方的身体一直很虚弱不说,还很倒霉,一出门就必有血光之灾,但是这血光之灾也不大,不过是头天脑袋被石子砸破了点皮,第二天被树枝划伤了胳膊等等。
    可十岁后,蒙刚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也没啥血光之灾了,念书念得极好,去年还考上了大学,现在在南边的一所大学里面。
    “大师,您刚才说我二十六岁会有血光之灾?”
    文泽才点头,眼睛也微微亮了,“确实,而且我是看你的八字掐算出来的,如果真是你堂哥夺了你的八字运,那这个血光之灾他自然也要承受。”
    蒙义哈哈大笑,几乎要锤着桌子笑了。
    “老子倒要看看,蒙刚是不是那个人!大师,这个血光之灾有多重?”
    文泽才拿出一张黄骨浆纸递给他,“咬破中指,在这上面写下你的生辰八字。”
    这不是取一滴血就能参透的,八字运在别人的身上,只有原主对自己痛下其手,才能看出一点天机。
    蒙义二话没说,直接就咬破了手指,看得不知道啥时候站在门前的袁卫国抽了抽嘴角。
    将带血的生辰八字纸放在桌上,文泽才取了自己一滴精血滴在清水碗中,再将那碗放在那黄骨浆纸上,看向蒙义。
    “手心朝下,盖住碗口,当手心感觉到炽热的时候立马翻过来让我看手心。”
    蒙义点头,照做了。
    大约一分钟的时间,蒙义眉头一挑,一边叫一边翻过手,“烫了!”
    文泽才与袁卫国双双凑过去。
    “大劫!”
    “大劫!”
    两人异口同声。
    蒙义见此又是哈哈大笑。
    “既然如此,我这就往他所在的大学去,我的生辰日在冬月十九,现在赶过去住上个把月就能出他的不对劲儿了。”
    “切记,不能离他太近,也别惊动他,你可以认识一些他那个班的人。”
    “我明白,要真是他,到时候我会再来找大师的。”
    蒙义起身,对文泽才拱了拱手。
    袁卫国直接从兜里掏出十张十块的递给蒙义,“先拿去用,不够给我们这里的供销社打电话,我再给你寄过去。”
    也当是他这么多年的疏忽大意的赔礼了。
    蒙义却接过钱笑道,“兄弟,算我借你的。”
    第114章
    袁卫国听见这话顿时红了脸, 他急忙摆手,“这是什么话......”
    蒙义却笑了笑, 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快步离开了。
    看着蒙义大步离开的背影,袁卫国叹了口气,听见他叹气声的文泽才抬起头, “你叹什么?”
    袁卫国一屁股坐在他的对面, 脸上带着自责,“明知故问。”
    文泽才耸了耸肩,“说到底还是学艺不精。”
    袁卫国微微挑眉,却没反驳文泽才的话,而是看着对方道, “哪比得上您啊, 当年,文家可是四大家之首。”
    文泽才一点表示都没有,仿佛刚才没听见袁卫国那句话似的, 两人一阵沉默,最后袁卫国还是不放心,“我跟蒙义一起去,家里就拜托你了。”
    文泽才有些惊讶,他坐直身, “你这一去来回最少也得一个月。”
    “呵,”袁卫国双手环胸,脸上带着讥笑,“一个月算什么, 我耽搁了人家十多年。”
    这话文泽才没法接,他想了想后,点头,“左右大飞媳妇也要坐月子,弟妹就帮我媳妇看铺子吧。”
    “多谢。”
    袁卫国这声谢来得真心实意,毕竟钟然要是手里没事儿做,他又不在身旁,对方指不定会胡思乱想。
    袁卫国从铺子离开后便回家打了招呼走了。
    晚上文泽才正帮着田秀芬炖月子鸡,钟叔便过来了。
    他一是来给赵大飞道喜,二是来道别。
    “我现在赶回去,还能将阿大和小妹带回来,这样一个冬天咱们都有份助力,”钟叔说着便叹了口气,他看着文泽才,“我们人偶师很少与人偶分离这么久,说句真心话,我好几次都梦见它们了。”
    阿大师钟叔的人偶,至于小妹则是钟然那个小人偶。
    “弟妹也要回去吗?”
    想起白日里答应袁卫国的话,文泽才问道。
    钟叔摇头,“她留下来。”
    文泽才点头,表示明白了。
    阿南和晓晓正眼巴巴地看着陈云红身侧的小娃子,孩子刚出生不久,皮是红的不说,整个身子都皱巴巴的,头上还没有毛。
    看着有些丑,更别说这孩子和赵大飞的眉眼像极了,五官带着英气,若不是知道是个女娃子,大伙儿还以为是男娃子呢。
    “喜欢吗?”
    陈云红瞅着两孩子的眼神,笑问道。
    阿南看了眼小婴儿,又看了眼比自己矮半个头的晓晓,回道,“喜欢,虽然丑了点,但是身上香香的。”
    那是奶味儿。
    晓晓咽了咽口水,“有点像乳精的味道。
    甜甜的,暖暖的。
    陈云红噗嗤一笑,连带着进门的田秀芬也忍不住笑了,她手里端着月子鸡,冲两人示意道,“ 你们爹和大飞哥哥在做叫花鸡,还不快去。”
    阿南和晓晓顿时双眼一亮,出去了。
    “快吃吧。”
    田秀芬将碗放在柜子上,然后扶起陈云红。
    赵大飞虽然是陈云红最亲密的人,可对方到底是个男人,做事笨手笨脚的不说,还粗心大意的,陈云红被照顾得不舒服,田秀芬也担心对方不忌讳,以后落下月子病。
    所以把照顾陈云红的活儿揽了下来,至于铺子她每天去半天,剩下的都由钟然看着。
    “又是大飞做叫花鸡?”
    陈云红道了谢后,端起碗一边吃一边问道。
    这叫花鸡的做法是陈云红交给田秀芬的,赵大飞来了兴致,便跟着做了几次,结果都不怎么满意,这会儿不用多想,也知道动手的又是他。
    “他的活儿被我抢了,闲不下来,”田秀芬将孩子抱起,动作利落地摸了摸孩子的小屁股,发现没湿后才又将孩子轻轻放下。
    文泽才麻木地看着被赵大飞挖出来的鸡。
    黑乎乎的,香叶都烧焦了。
    “一次比一次差。”
    对着那只鸡看了许久后,他如此评价道。
    赵大飞却美滋滋的,“早晚会做好的,就像男人早晚会娶媳妇,会有孩子的。”
    得了,别和刚当爹的人一般见识。
    文泽才都不想反驳对方了。
    “最近机灵点。”
    钟叔临走时留下来的话让文泽才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赵大飞咽了咽口水,盯着文泽才,“那老家伙这么不顾及上面?”
    这个上面说的自然是国家的人。
    文泽才瞥了他一眼,发觉有些看不下眼后,又迅速地移开了视线,“也不想想人家活了多少年。”
    赵大飞顿时没话说了。
    这倒是.......
    现在尚阳城和平阳城的周家子弟四处转悠,也不知道是因为得到了周八叔的消息,还是因为想找野术师或者是阴男阴女去填阴池。
    钟叔离开后,章全便成了常来的人了。
    文泽才时常与对方一边下象棋,一边说起周家的事儿。
    “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反正关于周八叔的事儿都说得非常玄乎,”章全走了下兵,眼底带着深思。
    文泽才飞出相,眼睛一直盯着棋盘,“不管怎么说,周八叔将周七叔的视线都吸引住了,这对咱们来说是好事。”
    “现在阳泥虫还没有下落,只能盼着周七叔不着急蓄阴池了,不然就咱们几个臭皮匠,对上周七叔,简直是以卵击石。”
    这是章全担心了几十年的事儿。
    他一个人的时候就担心,现在有了伙伴,这担心却更重了。
    文泽才看着章全暴露在自己马下的将,毫不犹豫地用马吃了对方,章全输了。
    “谁是卵谁是石,还不知道呢......”
    蒙义和袁卫国来到了蒙刚所在的大学外面,租了一间简陋的屋子,白天袁卫国去算命,蒙义便去学校打听蒙刚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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