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我不管!你已经把我看光光了,你要负责!”
    宁远傻眼了,一时间哭笑不得。他什么时候把她看光光了?明明衣服是保姆阿姨换的,现在也是她自己硬是要抓着他的手做这种事情,他可是一直都目不斜视啊。
    “我明白了,其实你早就暗恋我了对不对?所以你才在趁着我睡着的时候偷偷去我房间看我,看我高烧昏迷才没有对我下手,而是给保姆阿姨帮我换了衣服。但是其实,你的心里很希望是自己帮我换的吧?而且,你说过有些事情只能是未来的老公帮我做,所以你想做我老公对不对?”
    宁远听着这个妮子的歪理邪说,啼笑皆非,一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反正她现在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说什么也没用。
    有些头疼地捉住了她在自己怀里扭来扭去的身子,正要说些什么,傅嘉乐却是突然安静了下来,像是被巫婆施了魔法一般定住了身子,僵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
    宁远还以为是自己的手劲没有把握好,弄疼了她,结果却听到她说,“你顶到我了。”
    她的话音一落,周围的气氛瞬间就变得微妙起来。
    宁远没有意料到这个妮子竟然胆大到什么都敢说,此时脸色也微微发红了。
    其实他应该根本就没有她说的那么夸张,只是因为吃了太多的海鲜而导致了身体异常。偏偏她这个时候又跑过来在他的身上扭来扭去,这才让他有了生理上的冲动。可是,就算那处有动,却也不至于顶到她吧?
    他是真的开始后悔自己吃了那么多海鲜了,明明自己就是医生,平日里饮食向来注意。可是怎么今天,偏偏就被这个丫头给破了戒呢?
    “你刚才对我的身体有反应对不对?那我是不是说对了?你真的是对我有感觉的,你是暗恋我的,对不对?”傅嘉乐微微仰着头看他,黑亮的眸子荡着狡黠的光芒。
    她就要看看,这个一向对人绅士有礼的翩翩君子,这回要怎么解释。
    宁远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轻轻地推开她。可是不料傅嘉乐却不答应,猛地拉住了他的手臂,可是没想到她的脚下一滑,导致重心不稳,身子直直地朝着后面倒去。
    眼看着她就要摔在地上,宁远及时地拉住了她的一条手臂用力地将她后仰的身子给往回拉。
    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傅嘉乐被重新拉回到宁远怀里时,一只脚很慌乱地绕到了他右边后脚脚跟去了,居然把他也给绊了一下。
    结果,两个人在“噗通”一声中,双双倒地。
    宁远的后脑重重地磕在了木地板上,可却只是轻蹙了一下眉头,然后就忙去看着趴在他身上没打算起来的傅嘉乐,“嘉乐,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傅嘉乐趴着,宁远看不到她的表情,却不知道此时她的眼珠子正在滴溜溜地转着,似乎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哎哟!,我好疼!我真的好疼啊,宁远哥哥,我起不来了……”
    听到傅嘉乐好像很痛苦的声音,宁远的神色一惊,连忙去查看,“怎么了?你哪里疼?伤到哪里了?”
    “呃,好像是腿!”傅嘉乐心里一紧,连忙回到道。
    可是,或许是因为这个谎撒的太快,也太紧张,所以她本该捂住腿的手此时却是捂着自己的肚子。
    宁远有些疑惑地低头去看,随即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起来吧,嘉乐。”
    显然,他已经看穿了一切。
    傅嘉乐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为自己的愚蠢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耻。本来想好了可以以此来让宁远对自己负责,然后再一通的胡搅蛮缠说不定就可以赖上他了。可是现在,显然搞砸了。
    手忙脚乱地从他的身上爬起来,结果又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摆,人都还没有站稳就又摇摇晃晃的一副随时要跌到的样子。
    此时宁远已经坐起来,转身又开始给自己倒茶,所以没有看到傅嘉乐的状况。
    情急之中,她下意识地去拽住了他睡衣自救,却把他随意合上的扣子给了,露出里面一大片雪白剔透的胸膛和精瘦的肌理。
    傅嘉乐的面色一囧,尴尬地望着脸色已经又开始发红的某人,想解释却又怕自己越描越黑,索性一句话不说,笨拙地想要去给他扣上纽扣。可是,她的眼角余光却是瞥到了他蛰黑色下的某处,竟然隆起了好大一团,把都顶了起来。
    她“哇”了一声,不自觉地竟然要把手伸过去。可是,她还什么都没有碰到,就已经被宁远抓住了手臂。
    “嘉乐,够了。”宁远的声音微微有些沉了下去,眉头也蹙得。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妮子到底是怎么长大的,竟然没有半点的矜持和羞怯。别的女孩子碰到这样的情况不应该是害羞地直接把脸扭过去或者闭上眼睛不看吗?可是,她居然伸手要去抓!
    他不是容易生气的人,可是看到她这样的动作,还是有些薄怒。
    不知道如果这让她的父亲知道,会作何感想。
    第一百九十章食物中毒
    傅嘉乐听到宁远这么说,再加上他语气里显然带上的一丝愠怒,让她有些委屈地撇了下嘴,“我这不是看多了那种漫画吗,所以习惯性地就想探索一下,才不是故意要对你的小宁远耍呢!”
    “……”宁远这回是真的有口说不出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你对我的身体是不是有反应,你是不是暗……”
    可是傅嘉乐的话还没有说完,宁远就破天荒地打断了她,“没有,嘉乐,你想多了。男女都会有正常的生理反应,所以在刚才的情况下,换了任何一个异性我恐怕都会出现那种反应,并不是因为你。时间不早了,嘉乐,你该去休息了。”
    显然,这已经是下达了逐客令。
    傅嘉乐无奈,还想说些什么,宁远却已经背过了身子去,显然不愿意再和她多做任何言语上的交流。无奈之下,她只好怏怏退出了他的房间。
    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洗完了澡出来坐在吹自己的头发,心里还在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其实她今天做这一桌子的海鲜大餐确实是别有用心的,那是因为她听说海鲜是壮阳滋补圣品,可以让男人产生很强的。所以,她才做了这么一桌子想要试验一下,没有想到效果那么显著,连宁远这么自律的绅士都有了反应。
    可是,他为什么就是不碰自己呢?不会是真的喜欢男人吧?
    她的脑海里无端端地就浮现出了宁远和季佑宁两个人深情对望的画面,这让她恶寒了一下,赶紧放下吹风机躺到了,将被子拉过了头顶,在数了不知道多少只绵羊后终于睡着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房间里的光线阴暗,似乎还隐隐约约听到了窗外传来的雨声。
    傅嘉乐习惯性的在赖了几分钟才打着呵欠起了床,下床去了落地窗的窗帘,看到窗外果然下着雨,到处都是雾蒙蒙的,看不清远处的景致。
    她伸了个懒腰,又滴了几滴眼药水,这才进了盥洗室洗漱。
    下楼去吃早餐的时候她闻到了空气中一股很浓烈的中药味道,她皱着小鼻头对着保姆阿姨问到:“怎么有一股中药的味道啊?”
    “是药粥,少爷病了,昨晚大半夜上吐下泻的,季院长赶过来给他挂了好几瓶的点滴才止住。”
    “上吐下泻?”傅嘉乐瞪大了眼睛,心里咯噔一下。
    “是啊,季院长说是食物中毒加过敏了,可能是昨晚吃的那些……”说到这儿保姆阿姨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停了下来。
    她看到傅嘉乐的脸色白了,于是又赶紧改口安慰:“傅小姐,你别担心,季院长说少爷已经没事了。而且少爷自己也是医生,不会有事的。”
    顿了顿,她又道:“我先把药粥给少爷送上去,你的早餐我……”
    “我来送吧。”谁知道傅嘉乐却是直接打断了保姆阿姨的话,也不管她同不同意,直接就接手了她手上的托盘。
    傅嘉乐端着药粥上楼,也没有敲门就扭开了宁远卧室的门走了进去。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房间里头除了宁远还有别人,而那个人正背对着她俯身在对宁远做着什么,那个模样活像是在亲吻他!
    她的大脑一热,美目喷火地就脱口而出:“大变态!你放开他!”
    被叫做变态的季佑宁嘴角一抽,回头掠了一眼大步朝着这边走来的傅嘉乐,问:“我怎么变态了?”
    诶,这个妮子一天到晚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啊?
    傅嘉乐把粥放在了床头的矮柜上,指着闭目仿佛是睡着了的宁远说:“你偷亲他还不是变态?!”
    没想到她只是一会儿不在,就被这个变态给占了便宜去,看来以后她可要把宁远哥哥给看好了。
    “我偷亲他?”季佑宁哭笑不得,直起身子来把手头一支药膏递到了傅嘉乐的眼前,“妮子,你看清楚了,我这是在给他擦抗过敏的药膏。”
    真是,他季佑宁英明一世,差点儿就被这么个小妮子给毁了,想想就觉得是欲哭无泪。
    傅嘉乐呆了呆,视线落在了宁远的脸上和脖颈上,果然上面红彤彤的,还有没有被完全吸收掉的乳白色药膏。
    知道是误会,可是她也没道歉,还板着脸把药膏给抢过来说道:“这种事情我来做就好了,既然没事了你就走吧!”
    她在国外待久了,又经常看到gay,所以实在不放心把他们两个男人放在一起共处一室。
    季佑宁好笑地望着她,“你不是不喜欢他吗?怎么现在这么紧张,一副怕我把他给吃了的样子?”
    “关你什么事?”
    “我好奇啊!”季佑宁向来就是喜欢看别人的笑话,而且这次还是关于宁远的,自然是想要知道更多。
    毕竟眼前的老兄可是从来正经自律,一向没有什么八卦可以聊,现在好不容易来了这么有趣的丫头,他自然不想错过。
    然而,傅嘉乐给他的回应只是一个的白眼。
    “对了,你为什么给宁远吃海鲜还给他喝冰镇红茶?你不知道这些会要了他的命吗?”
    看傅嘉乐的白眼他也没有在意,只是笑着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傅嘉乐的脸色一白,没有想到这么严重。她以前也经常吃海鲜喝冰镇红茶,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问题,现在听季佑宁这么一说,不由得惊出了一声的冷汗。
    要是宁远哥哥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她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还有,海鲜是壮阳的滋补品,你该不会是想趁着他有冲动的时候引诱他对你犯罪吧?”
    这个季佑宁,别的不行,可是洞察力还是不错的。此时一双桃花眼盯着傅嘉乐,好像可以把她整个人都给看穿一般。
    傅嘉乐瞪着他,没有说话,他却是继续笑:“你想生米煮成熟饭?逼宁远对你负责?”
    “……”负责你妹!
    逗她逗的差不多了,季佑宁也不再继续调侃,而是言归正传地看了一眼躺着的男人,“他身上有些疹子,你先给他擦擦这些药膏,如果有什么问题就让家里保姆打电话给我。我没睡,先走了。”
    傅嘉乐自然是巴不得他赶紧走人,连忙从他的手里就接过了药膏,一只手像是赶苍蝇一般的在空中挥个不停:“走吧走吧,赶紧走!”
    季佑宁也不在乎,摸摸鼻子转身边走向房间门口边说:“他刚刚才睡着,别吵醒他。”
    等到他离开,傅嘉乐在床边坐下,把药膏挤到了棉球上,然后再一点一点涂到宁远起疹子的地方,动作轻缓无比,唯恐会惊扰到他。
    他的身上还穿着睡衣,季佑宁在给他擦药的时候将他睡衣的领口拉的很开,露出了大片让人脸红心跳的精实的胸膛,虽然上头零星布着一些粉色的小点看起来有些滑稽,但也还是让人垂涎三尺,好想要伸手去摸一把试试手感。
    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口干舌燥地给他擦药,好在他胸口一下的地方没有疹子,否则她真的担心自己再往下继续擦会自己忍不住喷出鼻血来,因为宁远的身材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诱人了。
    给他擦好药她又拧了块热毛巾来给他擦脸和手,在她的指甲不小心划到了他的手背时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却没有醒过来。
    他似乎是睡的很沉,大概是昨晚被折腾的没睡,又吐又泄的食物中毒症状害他连眼窝都深陷进去,眼周还晕着一圈黑影,脸色也有些青白,看着让她觉得有些心疼。
    她内疚地握着他的一只手,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睡颜,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兴起了想要拿熟睡的宁远当自己的模特作画的念头。
    她的铅笔人物插画几乎可以以假乱真,而且早就在听甜甜说宁远多么多么出色的时候她就有了这个念头,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实行,现下这么好的机会她当然不想要错过。
    说做就做,这就是傅嘉乐的风格。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起身回房间拿了自己的画画工具,然后像是做贼一般的小心翼翼地移动了宁远的身体调整了一个有利于她作画的姿势。
    本来是只打算画头像的,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全身画画多了,她在勾了出宁远的头部轮廓后手中的画笔几乎是下意识的按照她脑海里浮现出来的画面流畅地有划出了宁远的身体轮廓。
    她正停在那里迟疑着要不要重新画,如果被宁远知道她画了他的的话,估计会比昨晚还要生气吧?
    可是,谁让他的身材那么好,如果不让她画一次的画,她发誓她以后一定会一直惦记着,这辈子都会贼心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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