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看着她,笑的很无奈,“走吧,我朋友要和你一起吃饭。”
    “啊?谁啊?”傅嘉乐一愣。
    他却是莞尔一笑,“你见了就知道了。”
    说完,他就边往外走边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傅嘉乐有些莫名其妙地跟在他的后头,只听见他在电话接通后问了一声,“你们到哪里了?”过了几秒钟之后就挂了电话,然后就拉开车门让傅嘉乐上车。
    傅嘉乐坐在了副驾驶座上,不时地偷窥着旁边面容柔和的宁远,心里莫名的有些忐忑。
    她想起了桃桃之前在电话里对她说的那些话,或许她说的真的是对的,她可能真的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他,他也不是小时候的那个宁远了。
    想到她竟然从未了解过宁远,她不免有些沮丧,叹了一口气不再看他,转过头去看窗外的路灯,直到车子停下来,她瞄了一眼对面竟然是一间酒吧。于是她转过头去又看宁远,他却已经放下了安全带,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傅嘉乐连忙也解开安全带跟下了车,宁远站在那儿没有动,正等着她。
    “过马路小心。”宁远看着来往的车潮,不忘对着面前灵动的女孩儿提醒道,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会出什么意外。好像她出现之后,他就是在动不动地为她担心,唯恐她又出什么乱子来。
    傅嘉乐笑了一下,心里觉得甜甜的。这个男人啊,虽然表面上保持着疏离,但是骨子里其实还是很温柔的嘛!
    她跟上他的步子,和他并派站着,下意识地就搂住他的一条手臂抱的紧紧的,就像是一只挂在他身上的无尾熊一般。
    宁远无奈地低头瞥了一眼被她抱住的手臂,听她问:“不是说吃饭么?来酒吧做什么?”
    他另一只手移过来像是要把她的手拨开,不知怎么的动作一顿,手又放了回去,脸色更加无奈,“请你的是他们,我怎么知道。”
    傅嘉乐没注意到他刚才的小动作,追问:“到底是谁?”
    他又不做声了,带着她径直穿过酒吧大厅进了电梯,等从电梯出来又熟门熟路左拐右转在一间vip包厢门口停下,然后就直接带着她推门走了进去。。
    傅嘉乐跟在他后头都没还看清楚里头有几个人,就听谁说:“这妮子果然是美人胚子,越来越漂亮了。”
    她楞了一下,定睛看过去,就见刚才开口的男人笑眯眯望着自己,一派的邪魅,眼里的审视和玩味却让她感觉自己是来自外星球的外生物。
    她又看向其他人,其中一个是笑得一脸诡异的季佑宁,另外一个同样不认识,但他眼尾狭长的丹凤眼让人印象深刻。
    宁远走过去在一个空位上落座,她挨着他坐下,听季佑宁介绍两人:“叶正珂,凌以恒,你小时候他们和我一样都抱过你。
    他话刚落,叶正珂又笑了,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在灯光下泛着白光:“我可没抱过,这丫头重色,我那天吃榴莲过敏脸上冒疹子,她嫌弃我不肯让我抱。”
    傅嘉乐压根不记得这回事了,闻言面色有些微微发红,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恰好宁远开口:“你们最近这么闲吗,有空飞回国来?”
    叶正珂瞥一眼凌以恒,凤眼里噙着一抹浅笑:“以恒为了躲他家老爷子,暂时在我那儿,这会儿想到傅家妮子在你这儿,就一起来见了。”
    原来是上次没见着人不死心。宁远递给叶正珂一个警告他别乱说话的眼神,后者勾了勾嘴角,长指扫过桌面上一排高矮不一的烈酒,问他:“白兰地、伏特加、威士忌、还有上次我带过来的艾碧斯,你要喝哪种?还是混搭?”
    所谓混搭就是把其中两种以上的烈酒加以汤力水或干姜水、冰块混合,比一般酒吧的鸡尾酒浓度要烈。他的这些发小聚在一起闹得最凶的人就是叶正珂,上次就是把92度伏特加搀和干姜水、青柠加入冰块,入口犹如割喉,后劲也大,很容易喝醉。
    想了一下,他拿了一瓶只有40度的威士忌,惹得叶正珂飞来一记鄙视的眼神,他只当没看到,又拿了一罐果汁给傅嘉乐,掠了眼桌面上满满一桌的零食、冷盘和水果,问季佑宁:“不是说吃饭?怎么吃到酒吧来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争珂无酒不欢,他哪次请吃饭去过正规的餐厅?”
    “怎么把我说得像个酒鬼?我是觉得酒吧气氛比餐厅好。”叶正珂反驳,又露出习惯性的微笑:“当然,还要找点乐子气氛就更好了。”
    他说着从身后的矮几上拿过三副骰子,提议五个人掷骰子玩真心话大冒险,点数最高的可以向点数最低的提问任何问题,其余三人罚喝酒。
    傅嘉乐上次醉酒吓怕了,忙说:“我不会喝酒,你们四个人玩吧。”
    “你不玩还有什么乐趣?不会喝酒没关系,你可以用果汁代酒。”
    这句话让傅嘉乐有种被算计的感觉,可不等她细想,游戏已经开始了。
    可没有想到她第一轮就那么倒霉,五人里面她点数最低,最高的是季佑宁。在其他三人喝罚酒时,季佑宁竟然端起了脸,一本正经问她:“小丫头,我帅不帅?”
    酒刚入口的三人齐刷刷地朝着这边来白了他一眼,傅嘉乐也嘴角抽搐了好一阵才点点头,心里却想着,果然是变态,自恋得可以。
    第二轮风水轮流转转,傅嘉乐成了赢家,季佑宁点数最低,她眼眸转了转,问叶正珂:“是不是任何问题都可以问?”
    “当然,无下限无尺度,想问什么都可以,对方必须回答。”
    傅嘉乐笑了笑,转向季佑宁:“你是不是同性恋?”
    季佑宁怔了一秒,随即就反应过来,然后迅速地抓住了宁远的一只手放到胸口一脸深情的说:“亲爱的,看来我们相爱的事瞒不住了。”
    宁远还没什么表示,叶正珂就已经‘噗’一声把入口的酒喷了出来。凌以恒也险些给呛住,凤眸睨了眼瞠目结舌的傅嘉乐,又斜着眼睛去看宁远,难得他还能继续保持冷静,不慌不忙把手抽出来,语气淡淡的:“还没喝几杯呢,你怎么就醉得连你女朋友是谁都分不清了。”
    叶正珂大笑,望着嘴角颤了下的季佑宁趣说:“佑宁,老实招来,你是不是在你尤雅身上发现某些和宁远相似的地方,又知道宁远不可能和你在一起,所以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她?”
    “所以佑宁每次和尤雅在一起时心里想的人其实是宁远?”凌以恒冷不丁也冒出一句。
    “扯淡!瞎说什么,谁想着宁远了?”季佑宁横了两人一眼,嘴角却勾着连他自己都忍俊不禁的笑意:“行了,言归正传,我正经回答小丫头那个问题,我是货真价实的异性恋。”
    傅嘉乐闻言不禁蹙着眉:“我怎么觉得尤雅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季佑宁却是望着她笑得一脸狡黠,连宁远都看了她一眼,让她更困惑了,还想继续追问尤雅是谁,叶正珂却已经甩动骰子开始下一轮游戏。
    接下来好几轮都是叶正珂、季佑宁和凌以恒三人轮流提问对方,每一个问题还都挑对方的隐私,而对方又不得不答,一来二去真心话大冒险变成了男人隐私大揭秘,连多少岁在什么地方和谁第一次男身这样的东西都被问了出来,真真的无下限无尺度。
    最后玩来玩去没什么问的了提问就变成了提要求,作为赢家的叶正珂居然要点数最低的季佑宁单膝下跪向凌以恒求婚,还要大声说‘我爱你一万年’;之后再一轮又变成了凌以恒要叶正珂趴在地上学猫叫……
    不知道玩到了第几轮,从未摇过最高或最低点数的宁远这次点数最低,而赢家是傅嘉乐。
    季佑宁等三人饶有兴致的各自端着一杯酒望着两人一副看好戏的姿态,都十分好奇傅嘉乐这妮子会问宁远什么问题或提什么要求。反观宁远倒是泰然处之,他想傅嘉乐就算再大胆也不会在人前提什么过分的问题或要求,念头刚落,就听傅嘉乐大刺刺地说道:“我要你和我舌吻至少一分钟。”
    宁远脸色大变,皱紧了眉头看了过去:“嘉乐,你胡说什么?你是不是喝醉了”
    傅嘉乐转动了一下自己的眸子,其实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冒失提这样的要求,可既然提出来了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说:“不是说玩儿这个没尺度无下限吗?难道你不敢了吗?我们又不是没接吻过,你怕什么?”
    看戏的三人闻言同时用暧昧的嗓音‘哦’了声,凌以恒还不怕死的追问一句:“小丫头,你们到第几垒了?”看来他们还可以拿这个来下个赌注。
    宁远头疼地看着他们,然后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接着就站起了身子:“时间不早了,我医院还有其他事先走了,下次再联络吧。”
    第二百零二章只把你当妹妹
    一直到宁远走出了包厢,傅嘉乐却还仍坐着一动没动,眉眼低垂着,就好像被点了穴定住了一般。
    离她最近的叶正珂见状屈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提醒她:“你不是住宁远家?他走了你不跟上?”
    傅嘉乐这才如梦初醒,急急忙忙站起来连再见都没说一声就跑了出去。
    门关上的刹那,听得身后季佑宁的轻声叹息:“这妮子明明就是喜欢宁远还不承认……”
    她心头一惊,却没有停下来,而走廊里已经不见宁远的身影,好像是根本没打算等她。直到她拐了两个弯才在电梯口看到他在等电梯,挺拔的身形笼在头灯白色的灯光下,侧脸却显得那么柔和。
    宁远听到脚步朝她看来,原本泛着满的润白上挺立的突起,其余身体的曲线一览无余。
    他瞬即沉下脸,可还没发怒,就有一条白玉般的手臂伸向他的,手指挑开他的睡袍探进去,挑逗似地在他身上上轻轻画着圈,还冲他眨了眨那双水汪汪的眸子,俏皮又不失魅惑地问着:“宁先生,需要特殊服务吗?免费的一条龙服务哦”
    虽然已经很努力克制情绪,可宁远还是最终破了功。。
    他一把扣住了她的手,皱紧了眉头看着她训斥道:“你三更半夜穿成这样来到我房间youhuo我,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就算他再好脾气,却也不能够忍受她这样轻浮。更何况她的父母那么放心地把她交给他照顾,他又怎么可以让她做这样不知羞耻的事情。
    傅嘉乐早料到他会发飙,瞥了眼自己被他扣住的手,有些委屈的说:“我只是想看看网络上有人说的穿性感的睡衣来勾引男人一定会成功是不是真的,现在事实证明,那些都是骗人的,最起码这一招对你就没有用。”
    宁远觉得自己头疼至极,脸色也有些发黑:“傅嘉乐,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笑:“想gou你啊,你看不出来吗?”
    那样露骨的话她居然说得这么坦然,宁远真不知道该说她是年少轻狂还是该骂她没有廉耻心。
    拧了拧本来就蹙紧的眉,又顿了几秒他才长叹了一口气开口问她:“嘉乐,你是真的失忆忘了我还是故意演这出戏想让我爱上你?如果是后者,我劝你立刻打消这个念头,我和你没有可能的。”
    这一句话,没有用愤怒的语气,却带着一种诚实和无奈,让傅嘉乐一下就懵了。而他又继续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又突然回过头来执着于我,但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我之间不可能发生什么。”
    她原本红润的脸色变得煞白,怔怔地望着他问:“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在我眼里,你就和甜甜一样,我只把你当妹妹。”
    “……”
    这句话简直比那天钟洛诗对她说宁远只把她当他父亲好友的女儿更让她觉得难过。
    她大脑乱成一团,思绪如麻。脸色白了好一会才想起来问他:“如果不是在酒吧我提那样的要求,你是不是还不会怀疑?”
    宁远没回她。其实早在她提起一些小时候的事情时他就怀疑了,就像那次她说是妹妹告诉她她小时候看过他洗澡,可是事实上那件事情妹妹根本就不知情。
    “很晚了,快回房睡去吧,以后别再做这样的傻事,我——”
    “我不信。”她出声打断他。
    “不信什么?”宁远有些狐疑地看着她。
    她望着他没有回答,却忽地伸手搂住他的脖颈脸一抬就狠狠吻住了他的唇。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忽然静止了。
    唇上的温热触觉让宁远很快反应过来,他立即去拨她的手,可她却更紧的收紧了双臂,在他想推开她时像是报复般地在他嘴上重重咬了一口。他吃痛地倒chou冷气,牙关一松,她滑溜的小shetou便趁虚而入,循着他的口中tian过,笨拙却热情的liaobo他的shejian,身子紧贴着他,滚烫得好像要把他燃烧殆尽。
    宁远又惊又怒,微微加重至极手上的力道去推开她。可是傅嘉乐此时却顽固不已,被推开后又扑了上来,像个贴在他身上的无尾熊,不得到主人的拥抱就不罢休一般。她的双手紧紧拽着他胸身前的睡袍衣领要亲吻他,让他避得狼狈不已,却不想nongteng她,疏忽之下,竟然被她推到墙壁上,踮起脚尖来再度吻住了。
    她这样不管不顾地犹如飞蛾扑火,让一时间有些失神。然而这却让她便越发放肆,竟然抽出一只白嫩的手来探入了他睡袍内去轻抚他。
    他心头一颤,太阳穴两边的青筋也跟着爆了出来,随即微微闭上眼睛抬起手,猛地用力推开了她,沉声道:“别再胡闹了!”
    他的力道太大,直接让傅嘉乐被推的一个踉跄,险些就摔下来。变故来的让她一时间措手不及,只瞠大眼怔怔地望着他,半晌才伸手撑起墙壁站了起来,可还是觉得手足无措,她只觉得心头羞愤、难过得不行,就好像自己的口鼻被堵住了无法呼吸,一眨眼,就有眼泪决堤般流出来。
    她本身就身材娇小可人,此时这样一边哭泣一边微微发抖的样子,更是我见犹怜。
    他皱眉,看着她,像是有些懊悔,但还是努力保持着平静的嗓音开了口:“嘉乐,我和你之间不可能。就算你是甜甜的好朋友,你的父母和我爸妈也是世交,我们也是不可能的。无论如何,我不会爱上你。这一点,我希望你趁早可以理解。”
    他的嗓音平和如初,也好像带着惯有的温柔,但是说出来的字字句句却如同最尖锐的刀锋,狠狠地刺着她的心,几乎将她刺穿。
    说完他也不去看她是什么表情,径直走向浴室,很快传来他轻轻关上了门的声音,落在傅嘉乐的耳里,居然觉得那么震耳欲聋,让她竟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眼泪落得更凶了。
    她来敲门之前想过许多种被拒绝的可能,也想过或许他会直接用那种长辈般的口吻教导她,但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想她的所作所为在他看来大概就像一个自动送上门的廉价,所以他看她的眼神才会连感情都没有,因为他从来不曾为她动心。
    可她并不是不知羞耻,只是她遇事从来不会放弃,尤其是在确定了自己对他的感情后,她满脑子都是关于他的一切,想要和他在一起,以为只要自己努力付出,那么总有一天他会被自己感动。
    可是他说他们之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他不会爱上她,还要她趁早理解……
    她难堪的咬住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然后转身飞快地跑了出去。
    第二百零三章为什么爱的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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