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单手就可以拎起来的小子,为什么因为他是变态就害怕?变态不是一种精神属性吗?又不能凭空化成意念对你怎么样。”
    赵数听他这番话,突然觉得自己膝盖被扎穿,只觉得嘴巴干涩,还强弩之末的辩解了一下:“可他在床缝里看我几个小时,老吓人了。”
    “那人家都这么主动了,你都不和他谈一谈?要是他不理你你冷不丁问话还会尴尬,结果都暗示到这份上了,你干嘛不理他?”
    祝未辛若无其事道:“问个问题很难吗?嘿!你刚刚拖地那拖把头有点不对劲啊,是人脑袋吧?跟我说说,我保证不告诉别人。就这么说,难道这么简单的话很难组织吗?”
    “哥!你才是我哥!”赵数都快给他跪了,双手合十对着祝未辛:“哥是我没用,我浪费了大好机会,您别说了,您就把这事告诉咱姐成不?”
    祝未辛记性好,他从厨房出来的时候默默的清点了一下餐厅的人数,没少一个,并且和他们来那天开始都是一批人。
    所以如果赵数看到的那个拖把真的是倒过来的尸体,那这件事就有得推敲了。
    祝未辛把早餐端回房间,因着油条要趁热吃才香脆,凉了就是老塌塌又韧又难嚼,所以今天主动叫醒了他姐。
    祝央洗漱刷了牙吃早餐的时候听她弟弟说起这事,倒是跟祝未辛一个反应。
    “怕鬼也就算了,怕人算个球,当时不捉过来打一顿逼问,再不济也留个人赃并获吧?真是半点指望不上。”
    吃完饭姐弟俩就去了教学楼,祝央进教室第一眼就冲那个头发浓密扎了蝴蝶结的女生看过去。
    见人好好的坐位置上,那个叫齐远的男生依旧眼神黏着的盯着人家,把人家盯得火大。
    这就齐了,难道昨晚赵数看到拖把头另有他人?
    可先不说这罕见的发量,那男生在教室里也从始至终不怎么看别人,祝央怀疑他能不能认全班上的同学。
    不过以防万一,她还是招来班长,问了下班上除了现有的人,还有没有别的人。
    没想到还真有!
    “有两个女生没来,一个是请假,说是肚子不舒服,另一个就不知道了,班主任还在课上骂过来着。”
    祝央闻言,顿时笑得玩味了:“肚子不舒服居然就能请假?”
    那那个叫周佳的因为经期发烧晕倒还被粗暴对待的女生,你让她情何以堪?
    班长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咬了咬唇,低头悄声对祝央道:“其实请假的女生是物理课代表,物理老师经常留她下来单独辅导,但是那人——”
    说着班长脸上闪过一阵难堪:“我们怀疑她之所以能请假,是因为包不住了。”
    这理由倒是才符合这里的逻辑,但祝央听了脸色也不见得好看,她又问班长:“另一个呢,已经好几天没出现的那个女生,她是什么样的人?对了,她头发怎么样,多吗?”
    “一,一般吧!”班长对她这话题的切入点有点茫然:“人倒是个害羞胆小的,有点贪吃好享受,之前还因为溜进教室餐厅偷东西吃被打过。”
    “哦对了,最后出现那天她犯了点事,大家都猜她是不是为逃避惩罚躲起来了,本来以为躲不了多久,没想到这都几天了,居然还没被找到。”
    说着班长语气里有种显见的羡慕,要是谁都有这本事轻易躲掉,这里的学生早就逃走了。
    祝央听了之后,心里已经大概有了脉络,剩下就是求证还有摸清来龙去脉了。
    但更深一点的问题班长就一脸茫然了,又招了几个学生,知道的比班长还少。
    没过一会儿上课时间到了,学生们比起之前的战战兢兢,现在仿佛是越发期待上课时间的到来。
    昨天老师们在课堂上吃了亏,反倒是越发排斥上课,但还不能不来,不来的话学生们就可以根据新校规越发的找麻烦了。
    现在这群学生已经疯了,上课精神高度集中,比之前用暴力胁迫还管用。
    只是一个个的将注意力用在了找老师的麻烦身上,像英语老师和语文老师手上身上的伤已经肿得发亮,可仍没有激起学生们的同情心。
    这就是说笑了,他们把学生抽得皮开肉绽的时候,也没有因着人家身上有伤就放低标准,施暴者在被反噬的时候期待怜悯又何其可笑。
    祝央他们对一个个人渣的处境倒是没兴趣。
    学生们才翻身第二天,长期被压迫的神经不松松也容易得病,虽说眼看着有点上头,不过还不到拉缰的时候。
    其实这么说起来,祝央和教导主任在这方面区别并不大,不过变态也分良性和恶性,动态和静态两种。
    总之恶人的世界千奇百怪,就比如她弟,祝央这会儿是看着都有点扼腕。
    想到这里不禁摸了摸他的狗头:“哎哟,咱家可亏得有我哦,要放你一个人长大,没个道德锚准,像你这样的留守儿童,可早就学坏了,那天在社会新闻频道看到你都不奇怪。”
    接着还自我陶醉的感叹了一番:“我为这个家操碎了心呐!”
    祝未辛不知道他姐作何有此感慨,一头雾水道:“以你做锚准是没错,那姐你也不是好人呐,你都好好的,我怎么会蠢到被抓?”
    看看!说什么来着?人就是不能剖得太细,否则等着你的就是各种震碎三观,常态下还能当做开玩笑,到了真极端环境那步,就什么都知道了。
    留许薇在学生中间盯着点状况,祝央带着弟弟出了教室。
    直接去办公室逮了物理老师,把他拖到了医务室。
    物理老师被这对煞神拖走的时候恐惧得吱哇乱叫,被祝未辛一拳捣在肚子上。
    冷笑着道:“那女生,还有那婴儿要是能发出声音,死的时候肯定比你痛苦得多。”
    物理老师脸色刷的就白了,连连摇头道:“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我说过去医院的,他们说没问题。”
    姐弟俩并不理会他的狡辩,踹开医务室的门就把人踢了进去。
    校医这会儿也在里面,他虽然也是助纣为虐的一方,不过学生们折腾老师忙得不亦乐乎,隔了一栋楼,暂时火还没烧到他这儿。
    祝央他们踢门进来的时候,这孙子正在收拾东西打算。
    见着他们跟见了鬼一样,祝央走过去打开他的包,瞅了一眼里面的东西。
    笑了笑:“你倒是机灵,知道什么都可以不带,自己草菅人命的证据却是一定要带走的。”
    校医见祝央直接戳到了关键,物理老师也被抓来了,以为事情已经全部暴露。
    颤颤巍巍道:“你们是警察吗?不关我的事,是他,全是他干的好事。”
    他指着物理老师大声道:“这家伙搞大了女学生的肚子,眼看包不住了,送人去医院又舍不得花那钱,就让我开了打胎药,结果大出血,那女生没挺过来,我也是被他们逼的。”
    祝央挑了挑眉:“嚯?你俩的口供可不一样啊。”
    物理老师对着校医破口大骂:“是我不送医吗?是你们觉得不是那么大事,来来回回叫车麻烦得好几个小时,等发现不对劲已经晚了。”
    校医肯定是不会提他背这锅的:“这他妈难道肚子里揣的不是你搞出来的?人临死前还在喊肚子疼呢。”
    “这事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吗?要是她裤腰带不松——”
    话没说完就挨了一耳光,祝央都恶心用自己的手,随手抓了个本子就抽他脸上。
    以她的力气饶是这样依旧疼得要命,物理老师被扇得整个头嗡嗡的,牙齿感觉到了松动。
    祝央嗤笑:“就你?一张贱脸印a4纸上往墙角电线杆一帖,都不用备注任何字,人家看一眼就知道是猥琐男强奸犯的,都不会有一丁点往寻人启事还是入室抢劫上想。”
    “生就长了一副猪狗交配生崽的时候下错栏,你妈缺心眼把你这块胎盘当自个儿孩子养大,还没点逼数呢?”
    “你这种塌屁老男监狱里捡肥皂都没人耐烦理你,呵对着你裤带松?”祝央挥挥手,示意祝未辛先绑住他,回头再慢慢宰割。
    祝未辛连着校医一块绑了,校医瑟瑟发抖,便见祝央坐椅子上玩着指甲边问:“除了那女生,这里还出过什么认命?”
    校医连忙摇头:“没有没有!那女生也是意外,咱们这儿成立没多久,没出过大事的,不然校长也兜不住啊。”
    但那次在医务室看到女鬼的同时,整个房间里的血量可不是区区堕胎就能造成的。
    祝央细细观察了一番这校医的神态,连物理老师的也没放过,却不像是在撒谎。
    她便又转了个话题:“说说校长吧,前天我看见一个秃顶,牙齿上有金牙的男人带着人到这儿参观,他是校长吗?”
    校医闻言茫然:“他是,可他有来过?他来不可能不和我们打招呼的。”
    祝央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后站了起来,从玻璃柜里拿出一瓶药,看了一眼又放回去。
    又突然打开医务室里面那个房间的门,果然这次什么都没看到。
    姐弟俩把校医拽了起来:“走吧,带我们去找那女生的尸体。”
    留下物理老师一个人在校医事。
    校医能怎么办?只得战战兢兢的带路。但祝央出了医务室门,却轻声道了一句:“好好享受!”
    也不知道对谁说的。
    三人来到医务楼背后的一块空地,还别说,这学校杂草丛生,杀人抛尸倒是绝佳场地,一时半会儿根本不用操心被发现。
    校医指了指某处,祝央和她弟弟却是没动,直接把铲子扔他身上:“挖吧!难不成还指望我们挖?”
    校医只得挖了起来,正哼哧哼哧的挖得起劲,三人却看到教导主任从另一个方向过来。
    她手里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包,就是祝央给她那个,看到三人也是一惊。
    校医问她:“你干嘛呢?”
    教导主任道:“哦,我前夫打电话说我女儿病了,我回去看看。”
    校医撇嘴,看个屁,无非是学校风向不对打算躲出去,早上吃早饭的时候这娘们儿就躲得快。
    可祝央他们却并没有阻止,校医也只得压下心头的不满,眼睁睁看着教导主任逃出这鬼地方。
    祝未辛看了眼他姐,用眼神问她要不要把人拦回来。以他姐的脾性,哪会放这么个人拿着她的钱大摇大摆离开?
    祝央却玩味的笑了笑,对她弟弟抬了抬手,表示不急。
    两姐弟异常沉默,他俩说话还好,越是这样校医越慌,于是也只能拼命的埋头苦干。
    然后过了大概半小时,教导主任就从原路回来了,脸上的表情一开始有些茫然,等到了他们面前,看到他们三人,才猛地一惊。
    校医气笑了,嘲讽道:“怎么?叫的车放你鸽子?你又回来干什么?”
    这里离市区两个多小时车程,也很少有车路过,要回市区自然是提前约车。
    可教导主任听了他的话却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叫了车?哦对了,我前夫打电话说女儿生病了,我回去看看,中午别的老师问起你跟他们说一声。”
    校医凉凉一笑:“成吧,能出去‘看女儿’就是好,你也不用强调两遍。”
    教导主任知道他们肯定心怀不满,也不听他阴阳怪气的掰扯,转身匆匆扎进了公路的方向。
    她也是精明,知道学生们现在已经失控,于是绝不往正门大路走,反倒来钻这些草丛,草深点的地方,人稍微一弯腰就能藏里面,要是中途被发现了,她也好应对。
    校医一连见她两次从自己面前离开,后面那对姐弟都没有阻止,心里越发不平衡了。
    但挖着挖着又过了一阵,教导主任再次从原来的方向回来。
    这次校医终于憋不住了,铲子往地上重重一扔。
    教导主任还没反应他就率先开口骂道:“你他妈有完没完?不想出去就跟老子换换,老子保证滋溜一声消失不见。”
    教导主任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也不满道:“我刚从宿舍里出来就被你一通骂,我招你惹你了?哦对了,我前夫——”
    “打电话说你女儿病了让你回去看看,要老子中午有人问起帮你说一下是吧?你信不信你再提这借口一个字,我一铲子给你削过来?”
    教导主任差异:“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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