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翻到月离尊者那页,开头就是——
    月离尊者,因天生极品炉鼎之体,少时修行之路艰险重重。
    “这事你知道?”祝央问的是脑子里得狗比游戏。
    狗比游戏缩成一团:“按照规则,我是不能透露使用组队牌得另一个玩家的。”
    接着手忙脚乱的解释:“你看,当初你用这招抓包你弟弟,我说什么了吗?”
    那还关系到它自个儿的生死呢,最后活生生被扒了一层皮。
    狗比游戏觉得自己这会儿就像是爹妈冷战夹在中间的孩子,可怜呐~~
    祝央心里冷笑:“你是被收拾了吧?”
    不过要说生气,倒也不至于,更多的是羞耻和无措,那家伙是真的干得出无时无刻不盯着自己的事啊。
    那也就是说,她之前的各种破廉耻,各种怂逼,各种为求生路卖萌全特么被看了去了。
    她不要面子的?
    此时游戏还扔给她一个重磅炸弹:“哦,既然你现在都知道了,我也没啥好隐瞒的了。”
    “你那俩儿子,那家伙怕它们在空间里待几年出不来憋坏了,所以一开头就把俩给弄出去了,这会儿估计是父子三人一块看着你呢。”
    祝央手都在开始抖了,苏星云察觉到她的反应,还以为她在害怕,连忙又是一通安慰。
    随之祝央突然恶狠狠的回头,视线像是对准了某个方向,原本就不甚稳定的注视感一下子就啪叽断掉了。
    苏星云手一顿,表情有些不可思议,随意又是巨大的惊喜。
    虽然受惊吓的小鱼挺可爱得,不过就跟瑟瑟发抖的小宠物一样,让人怜惜过后揉搓两把就算了。
    这样的小鱼更让人期待呢。
    他笑眯眯道:“怎么了?小鱼生气了?”
    祝央咧嘴笑道:“没,更正一下目标。”
    “很快我就会超越你,成为举世瞩目的魔女,干最坏的事,睡最强的人。”
    一个弱小得他现在一捏那嫩骨头就会断成齑粉的小娃娃,却在他这个魔界至尊面前说着大言不惭的话。
    但苏星云就是有种她能够办到的强烈预感,而他的预感一向很准,绝无失误过。
    于是苏星云怔怔的看了祝央半晌,然后脸红了:“小鱼,我可是你爹啊~~”
    这句爹说得是一波三折,骚气十足,堪称嘴上说着不要,实际上无下限勾引小孩子的典型。
    祝央一抖,这家伙莫不是误会了什么?
    而远在万里之遥的无为门,父子三人对着黑屏的镜子,陷入了沉默之中。
    但这份沉默中气氛又各有不同,俩孩子是纯属惊慌——
    “咋办?咋办?咋办?被发现了,哪里来的野男人?想当我便宜外公?我呸!”
    “呜~~,我不还没看够妈妈小人鱼的样子,好想妈妈用现在的样子陪我玩儿。”
    一龙一鸡闹腾半天,没发现当爹的搭茬,回头一看,才发现他们亲爹一手轻捂着嘴,脸红红的,好像颇为期待什么。
    俩小孩儿:“…………”
    路休辞注意到俩孩子的视线,咳了一声:“看来以后不能每时每刻看妈妈了,接下来在妈妈变强的时间,我训练你们修炼吧。”
    “尤其是你,小叽!让你每天至少在灵气充沛的洞府修炼三个时辰,你都以怕错过妈妈的镜头偷懒了对吧?”
    “叽——,我要看妈妈。”
    他还想看呢,尤其是这会儿老婆还待在一个喜怒无常的变态身边。
    他蕗茠辞能放心——咦?他名字怎么变了?算了这都不重要。
    苏星云的实力和资源是无可挑剔的,路休辞虽然跟他打的交道不多,不过并不算了解。
    虽然对两人的邂逅和相处方式,父子三人在镜子后面气得咬牙。
    可毫无疑问,央央才出来没多久就被收入苏星云门下,机缘可以算是滔天了。
    那家伙不见得怀有好意,或许只是一时无聊,看到一个漂亮生物,热情一段时间,等失去兴趣后,很快央央的处境就会变得艰难甚至危险起来。
    魔尊苏星云就是这么个像小孩儿一样任性危险的人,他往往能用开玩笑的态度决定无数人的命运。
    就比如之前的会议里,最后结果是勉强是如了长老们的愿,但这点并不在长老们预料之中的。
    因为他很有可能会说:“啊,我刚刚提到的毁灭天下的想法确实不错,那就从合欢宗开始吧。”
    你永远无法预料到一个随心所欲的变态会做出什么决定,苏星云自己都不能。
    但同时路休辞又相信祝央,能够在那家伙失去期待和兴味之前便巩固自己的立场。
    他的央央不可能是将自己的安全和底气放在一个强者暂时的趣味上的。
    想到这里他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恐怕现在这样委屈求全,已经让她羞耻无比了吧?
    那么见识到她这一幕的自己,到时候是免不了一顿修理的。
    路休辞心里即是甜蜜又是苦逼,修仙副本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出手相助的,否则本该是她的机缘或许都会消失。
    他心里发愁,俩孩子又因为偷窥——哦不,看妈妈的时间缩短而大闹不休。
    路休辞只好让人送好吃的过来先安抚俩熊孩子,不一会儿一队仙气缥缈的侍者和侍女便捧着富含灵气的美味佳肴鱼贯而入。
    如果仔细看那些菜色的话,几乎跟之前祝央在魔尊那儿吃的差不多,刚俩孩子看祝央吃饭就想吃这些了。
    不但吃,还缠着爸爸喂。路休辞对孩子虽然训练的时候严厉,但通常情况下比祝央是没辙得多。
    俩孩子一磨,他就拿起小勺子和筷子,一人一口的喂排排坐的俩孩子。
    “吃饭就别胡闹,小叽你拽你哥哥的须干什么?小龙你也别欺负弟弟。”
    一副奶爸样,看得满室的侍者冷汗直流又不敢说话。
    他们尊主是这个画风来着?以前不是啊?
    再说白龙也就罢了,月离尊者的座驾是一条罕见白龙这事此界无人不知,可上次回来过后,座驾怎么就变儿子了?
    还有这凤凰又是怎么回事?来历倒是不稀奇,左不过是门主游历的时候所得的。
    可为什么跟对自己的崽一样?
    这时候就听小叽指了指面前的菜肴:“这个好吃,我要留给妈妈,这个也好,还有那虫子。”
    路休辞笑着擦了擦它的嘴巴:“真孝顺,自己吃吧,到时候有呢。”
    这句日常对话,无异于一个炸弹投下平静的湖面。
    若说之前的惊异只能算是湖面风吹过的水波那种程度,这会儿在场的人便是整个懵了。
    尤其为首那位女侍,脸上更是陡然煞白,之前听着一龙一凤一口一个爹都能保持表情沉稳的她顿时脸色大变。
    众人更是面面相觑,各自在对方脸上发现惊骇。
    他们没听错吧?他们尊主有道侣了?
    见尊主并没有否认也没有继续这话题的意思,隔了良久,为首的那位女侍终于忍不住——
    “门主,您在外云游时,可是与哪位女修缔结仙缘?”
    路休辞笑了笑,挥了挥手让众人下去,并没有要告知的意思。
    女修心下一沉,但也不敢不尊。
    门主其实不算难相处的人,平时待人随和,门内碰到一个扫地小童说话也是温和的,为人又洁身自好,从不因为修为和地位广纳姬妾。
    门内的女修没有不喜欢尊主的,觉得他是举世难得的正人君子,因为从小受炉鼎之体的苦,对男女之事向来‘单纯’。
    这会儿听说尊主有了道侣——这个还不好说,毕竟情报太少。
    事情瞬间就传遍了宗门,虽然大部分人抱着不信的态度,可之前亲耳听到的女修们却是一连好几晚上辗转难眠。
    一是嫉妒难平,二是处处担心‘单纯’的宗主会不会被哪儿来的妖女骗了?
    无为门的女修们咬碎手帕的同时,祝央这边的修行也步入了正轨。
    苏星云实在是个烂得掉渣的老师。
    说老师都辱没了这个职业。
    是,他本身天资出众没错,据说他出身和年幼时的处境走到这一步也是艰难的,这就更说明了他的悟性。
    可这玩意儿自己知道是一回事,根本倒不出来,很多东西本来祝央自己有个大概,经他一解释,反倒是云里雾里了。
    偏偏这货还好为人师,理由是小美人鱼抱着书本一脸发愁的样子太可爱了。
    祝央一怒之下就变回了人身,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这家伙的心理其实很好理解。
    祝央代入自己,假如类似吴越那种天才的,而且还外表漂亮的可爱小孩儿在她无聊出屁的时候摸到她周围。
    换做祝央也会见猎心起,在短时间内付诸巨大的耐心,试试看能不能经过自己之手,培养一个不错的苗子出来。
    至于对方接近自己的目标?是阴谋或是算计,根本不在考虑之内,倒不如说这样更有趣味。
    这就是属于强者的傲慢,所以这层窗户纸扯不扯破压根没关系。
    果然见祝央的人体姿态之后,苏星云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是更新鲜了——
    掐着她的小嫩脸道:“完全没有术法痕迹啊,难怪能让结界忽略,怎么办到的?小鱼到底是人还是鱼?”
    祝央道:“你不说我是你的崽吗?这不得问你?”
    苏星云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然后一脸老父亲的难以启齿道:“小鱼啊,爹有件事瞒了你十年了,你不是我亲生的。犹记得那个晚上,大雨倾盆——诶诶!小鱼怎么不理我了?”
    “书哪儿有我好看?看看你爹嘛~~”
    祝央觉得跟着这人学艺,绝对让她的精神力更上一层楼了,现在她居然可以在梳理精妙无比的功法的同时,和他插科打屁。
    便随意道:“你不让我一百年之内超过你吗?这么捣乱真的没问题?”
    “那只是大前提,小鱼还得负责在这一百年期间不让我无聊啊。”
    祝央:“……”
    就连她当老大都没有这么魔鬼的,当然也不能说苏星云的指导就全然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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