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的就是微微蹙眉,侧过脸想要躲开。
    虽然很细微,但寒愈发觉了,真的停了下来,怕她反感,怕她发怒,但依旧近在咫尺,目光落进她眼里,深深的望着她。
    许久才垂落在她抿着的柔唇上。
    她喝过姜糖水,忽略那点姜味,还剩一丝甜滋滋的味道。
    寒愈不爱甜食,但唯独钟爱她纯属的那股子馨甜。
    见她没再有更多的抗拒,他才再次俯首,攫取她抿着的整个唇瓣,把她整个唇肉都贪恋的卷入,揉缠。
    夜千宠原本还想挣扎,可是男人吻得有些重,把她整个腰肢密密实实的贴在了他腹处,压在窗户上。
    “伍……”她的称呼没能喊出来,男人龙舌撬入檀口,一寸一寸的深入,卷着吮着她口中细微、晶莹的甜蜜。
    这样的吻,最容易让人沦陷。
    寒愈已经极力的在克制,原本握在她纤软腰肢的大掌撑在了窗户上,窗帘被他拧出了一旋涡的褶皱。
    好容易停下来,悬在她额头上的呼吸都在起伏,粗重而炽热。
    隐忍得痛了,他才薄唇又一次重重的攫住她,撑在窗户上的手握着她的腰压向自己。
    嗓音变得黯哑沙沉,唇畔在她鼻尖摩擦过,模糊的征询:“要么?”
    夜千宠不知是没听清,还是不知怎么回应,只懵懂无力的仰着脸,没有给出回答。
    见她这样,寒愈重重的闭目,呼吸也隐忍的压着,像是十分吃力,才一点点把压制回去。
    很重很深的吻开始变得深深浅浅,最后那双薄唇离开几许,只道:“好,那天我送你到学校。”
    女孩靠着窗户。
    微微迷离的睁开眼,半晌了,才意识到他打消了念头,他不再碰她。
    像是愣了那么一会儿,看着他隐忍得略微难看的脸色,还是道:“不用的……”
    张口才发现,她自己的声音也带上了温温软软的情调,只好顿了顿,才继续:“席澈也得回学校,同路,不用耽误你去送了。”
    男人垂眸,略有些霸道了,“我跟他不一样。”
    “他也送不了你。”
    席氏现在一团糟,席卜生的形象轰然倒塌,企业和重整差不多,足够他忙个半年。
    原本,寒愈并没有扶席澈上位的打算,但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没别的办法,只能成全他。
    所以推波助澜,有了今天的局面。
    正好,席澈不可能陪她一起出国了。
    还有,“你已经耽误我二十八年,还在乎什么耽误。”
    后一句得夜千宠哑口无言,好像她是个罪人似的,虽然他那语调里也没什么怪罪,反而乐在其中。
    “去睡吧。”他的声音平稳了很多。
    夜千宠点了一下头。
    想从他面前走过去,上床躺下。
    结果,她刚刚被吻得不知所以,先前还有背后的窗户靠着,不会显得她整个身子都酥软、腿脚无力。
    但是一离开窗户,她就差点软将下去。
    寒愈条件反射的一把接住她,动作间,她身上那条浴巾已经快散了。
    男人喉结深深滚动了两下,弯腰把她抱了起来,迈着大步把她放到床上,绷着刚平复又有些往下腹蹿的热流,“你先睡!”
    她看着他直起身走出卧室。
    宋庭君在客厅,看到寒愈又下来。
    眉眼顿时挑起,“你知道欲求不满是什么表情么?”
    寒愈冷冷的睨了他一眼。
    某人不怕死的掏出手机就抓拍了一张,然后在他面前晃了晃,“就这个表情。”
    无比传神!
    寒愈倒了半杯凉水,一口喝完。
    冲他伸手,“拿过来。”
    宋庭君“嘁”一句:“留个照片怎么了?我看千儿手机里也有你照片,怎么没见你绷着脸、掐着老大叔威严逼她删了?”
    话才完,寒愈已经拿了他手机,几下删除后给他扔回来。
    宋庭君认命似的叹了口气,谁叫他以前拿老大的照片去卖了一大笔?从此以后就死活不让拍了!
    只好谈正事:“席澈上位,他和乔鸣还会继续合作,毕竟那么好的项目,不过,你不怕把他养成未来医药之王?”
    席澈跟乔鸣继续合作,项目一成,国际通道一打通,那就是另一个世界了。
    “到时候可是真情敌了!”
    这会儿,席澈对他来,顶多算个初出茅庐的生。
    寒愈又倒了一杯凉水,语调平平,“他能这样绊倒席卜生,也不是个简单角色,与其让别人养,不如自己来。”
    宋庭君想了想,好像也有道理,自己养还知道他哪年哪月长了几斤几两,心里有数。
    看他又半天不话了。
    宋庭君靠回沙发,替他叹了口气。
    道:“千儿马上回学校了,不过呢,你也不用太难过,一个月抽三天休息,还是可以过去跟她住一晚的!”
    “况且,乔鸣既然都知道慕茧的身份了,那承祖那案子肯定得趁热翻,免得牵连她,让她出去了也好。”
    “这回出事,乔鸣算是孤注一掷,既然失败了,肯定会以最快速度把底子安顿好,咱们得比他快,翻了他,把他培养的人都清一遍。”
    寒愈只是坐在那儿,不知在没在听。
    等宋庭君完,才问了一句:“月楼呢?”
    宋庭君挑眉:“回来那晚就没见人啊!”
    “你也回去吧。”寒愈撵人。
    宋财神翻了个白眼,干脆把双腿一收,直接整个人躺在了沙发上,肢体语言:“爷今晚就睡这儿!”
    寒愈无声的看了他一会儿,“挪一挪。”
    宋庭君挪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腿一叉,“别告诉我你今晚睡沙发?!”
    “你傻啊,那么大的床不去睡?”
    寒愈闭了眼,倚在沙发背上,枕着手臂。
    “让她再缓一缓。”
    “缓什么?”宋庭君坐了起来,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都这么久了,千儿都开始心疼你了,你不趁热打铁,还跟我抢沙发?”
    这一回,寒愈听完略重的舒出一口气,倒是直接:“她不想让碰。”
    一听这话,宋庭君扶额,“大哥,你见过哪个女生会不矜持到直接躺着,跟你’来上我?’,女孩子不都口是心非……你跟她生活十几年,这点还……”
    不对!
    宋庭君好像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
    忽然盯着寒愈,“什么叫她不让碰?”
    然后瞳孔撑大,“你碰过千儿了?”
    “我操!”
    “你碰过了?!”宋庭君越越激动,直接从沙发上蹦了下去,站在那儿死盯着寒愈,“老大你清楚!”
    那晚夜千宠隔着裤子被浸了红酒药粉,这事宋庭君是不知道的,只以为她被日常所能想象的羞辱了一下。
    当然,他也不知道那晚怎么给她把那个药粉的事给解了的。
    “就那晚?”他停不下来,围着沙发转。
    寒愈脸色淡淡,闭着眼,“不是。”
    不是!
    宋庭君更是激动,也就是,背着他们,他竟然早就把浅儿给吃了!
    寒愈终于淡淡的启开眸子,“没碰你的人,激动什么?”
    对啊,宋庭君也不知道自己在激动,但总之就是很激动!
    要知道,让寒愈办这种事可不容易。
    更有一种把妹妹扔出去了的感觉,复杂得很。
    不过话回来,“以后是不是可以一起深入探讨姿势问题了?”
    对此,寒愈眼皮都没抬,“你的仆女又找着了?”
    那语调里,颇有些鄙夷。
    宋庭君忽然安静下来。
    半天,才道:“她三年,马上到期,不回来我也能把她逮回来。”
    寒愈像是笑了一下,嘴角微扯,“三年前是你的女仆,三年后指不定能力比你高。”
    宋庭君听起来还是那么的不正经,“再高又怎么样?也是我供出来的,照样得够起来踮着脚乖乖吻我。”
    但他话音里已经有了认真,和几分邪恶的霸道。
    好久,两人没话了。
    宋庭君照着那人踹了一脚,“你上去睡去!碰都碰了,还给爷装什么可怜?”
    寒愈倒也顺势起了身,迈步上楼了。
    他进卧室的时候,夜千宠已经睡着了。
    可寒愈也没上床睡,而是选了卧室里的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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