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简母的性格，有点类似于女强人的性格，尤其是开店赚钱之后，是家里的主心骨，这话语权自然也就更重要了。
简母不怕辛苦，也不怕累，早起贪黑的，整天忙的跟个陀螺似的，还不就是为了家里面。简非考上了c大，又被学校看中，建议他出国留学，简母心里头高兴。
简家并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期望简宁自然也像是简非一般高，简母算着时间，这期末考试的成绩，也该出来了。
她早上去菜场忙活了半天，买了好多新鲜的菜，就等着晚上加菜，给简宁补补身体。
“你要是真不想上去，就不要回去了。”陆淮不理解为个成绩，至于哭成这个样子吗？要不是成绩出来了，早知道简宁哭的这么伤心，他就应该把试卷的名字改成简宁的，也给她个第一高兴高兴。
“好了，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陆淮真不会安慰人，他掏出了纸巾，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才能让简宁高兴。
他弯腰，与简宁的视线平视。他的手指莹白纤长，点点简宁红润润的眼睛，要不是知道简宁为什么哭，他估计都要把那个惹简宁哭的人，拉出来，叫几个混混揍个半残才解气。
“我才不要好看。”简宁嗓子眼发干，她宁可变得丑点，都不要成绩考的这么差。
“可是家总得回的吧。”陆淮撩起了简宁额头的碎发，露出了一张光洁白嫩的脸。
虽说他有很多的宅邸，可以给简宁待着，但简宁也不愿意啊。
若是可以，他真想把简宁给带回家珍藏起来。
简宁点点头，她就算是再怕，也要回家。
楼梯道口的灯光昏暗，因为是老小区，所以设施陈旧，灰色的水泥地面，年代久远，阴森寒冷，比室外的温度又要低了几度。
她慢吞吞的爬上了四楼，她敲敲门，就有人来开门，简母已经在家等着了，刚一听到声音，就来开门了。
她显然是在厨房忙活，手上还残留着水渍，她胡乱擦在围裙上，开门，抱怨了声，“宁宁，你怎么回来的这么迟，菜我都热过一回，打你的电话也没有接，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去警察局报案了。”
简母半开玩笑，忙把人迎进去。
简非还没回来，说是他辅导的那家孩子这次成绩好，非要请他吃饭。他拗不过对方的父母，便答应了，估计今晚回来的迟，叫他们先吃。
简父坐在饭桌上看报纸，见着女儿回来，笑眯眯的，“回来了，快放下东西，去洗个手吃饭。”
“我吃过了。”一桌子的饭菜，还有好几个大荤，一看就知道今天是特地加菜的。
简母有些尴尬，“你这个孩子，妈也不是说过今晚给你庆祝吗？”
“孩子说不定看到外面好吃的，嘴馋就吃了。”简父为自家的女儿开脱，“反正现在天也冷，这些菜也不会浪费的，明天热热还可以吃。”
话是这么说，但简母有点儿不大高兴，她原本想着趁着今晚的机会，一家人在一起好好聚聚，奈何简非不回来，简宁也在外头吃过了。
那她一大早起来，不就是白忙活了。
她有些儿生气，又是个急性子，她盛了饭，夹了几筷子的菜，有些不高兴，但她倒不至于发火，便想起了今晚的正事。
“对了，宁宁这次考了多少名，我看陈润这次考的挺好的，成绩又上去了。”她们这个年纪，就爱聊家庭，聊孩子，陈润妈早就在小区里炫耀了。
简宁成绩向来也不差，人长得也好看，素来都是邻里街坊间的夸奖的好女儿。
她虽不炫耀，但谁不想听好听的话。尤其是他们家，也没什么好被人称赞的，也就是她生了一双好儿女，这从小到大，成绩都没有让他们操过心。
简宁抖了抖，没说话，紧紧咬着嘴唇，神色僵硬。等了一会儿，简宁都没说话，简家父母两个人面面相觑。
什么情况？这是。
“宁宁，考试这成绩有波动也是正常的，爸妈不会怪你。”简父伸出了手，圆乎乎的脸，慈眉善目。
“就是啊，成绩单拿出来给我们看看。”简母急促催着，她觉得今天简宁这孩子有些奇怪，但他们又不是不讲理的父母，成绩差一点也能理解。
简宁扭扭捏捏把成绩单拿出来，递过去，埋着头，低头看脚尖，指尖发凉。
简母先是和颜悦色的，想着这孩子怎么怕成这样，但是一看到这成绩单上的名次的时候，简母脸上的笑容就挂不住了。
“怎么回事？”简母皱眉，板着张脸，脸上的沟壑一道道的，爬满了整张脸。
简宁的成绩向来都是年级前二十名的，偶尔运气好点，也能到十一二名，就算是成绩再差，也不会低于三十名以下。
而这次居然都考到了一百名开外了。
“是不是算错分数了，我们明天去学校找老师去。”简母不相信，看了好几遍，甚至都把不常用的老花眼镜都拿了出来，反复核对核对了好几次，甚至都用手去扣扣，生怕是不是有其他的东西，粘在了上面。
“我也来看看。”简父也凑过去看看，脸色渐渐暗沉，片刻之后，他抬起眼帘，望着简宁，“是不是考试那天身体不舒服，所以影响发挥了。”
简母抢话，“就算是身体不舒服，也不可能是这成绩。”
简母原本以为差了一点，不算什么，但这100名开外的成绩算什么。怪不得，这学期，她总觉得简宁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是什么问题。
她店里面的生意忙，所以也就没有理会，谁曾想到居然简宁的成绩，倒退的这么厉害。
这次考试可不比别的考试，都高三了，下个学期时间那么短，这次没考好，差的这么多，也就是说明简宁的问题很大。
为什么简宁没考好，简母想不到头绪，就会乱想，她脸色沉沉，因着简宁这成绩，对她的打击确实是很大，语气恶劣，她自己听不出来，但骤然上升的语气，对于简宁来说，每一句都跟刀锋一般，冷漠又生硬。
“宁宁，妈妈问你，是不是你和男生乱搞关系了。”
简母以前也没多想，但不少男生确实是喜欢围在简宁的身边乱晃，有好几次，有男生都跟踪到家门口下面了，都被简宁他爸赶跑了。
简母曾想着，还不是她家女儿漂亮又成绩好，吸引人，但简宁没那想法就成。
毕竟，她总不好闹到学校去，让那些对简宁有意思的人，都教育一顿。
但现在，简母显然是有些慌了，她有点口不择言，但又觉得有这个可能性，便质问起简宁来。
“我没乱搞男女关系。”简宁心里这两天本就难受，她害怕被父母骂，现在还说和男生有乱七八糟的关系，她是又急又委屈，眼泪直往下掉。
简母正在气头上，她实在是想不到，为什么简宁的成绩会变得这么差。
简宁又闷在那里不说原因，简母的心里也不舒服，她这些年起早贪黑的工作，为的不就是让家里生活的好一点。
她原本以为简宁会向她哥那样成绩好，不用担心，这下倒好，给了她这么大的“惊喜”。
“那你说，为什么考这么差。”简母显然是气急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胸口堵着一块大石头，急需要发泄。
简宁一再的被逼问，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鼻息之间是咸涩的泪水，她胡乱用手抹了两把，哽咽道，“我不知道。”
她第一次考这么差的成绩，她也不知道原因，考试的时候，她做题觉得还算是简单，谁能料到会出现重大失误。
“就只会说不知道，不知道，你还会说些什么。”简母心乱如麻，她本想着简宁平时的成绩，就算是考不上c大，好的一本也没有问题。
但现在这成绩，估计够呛，但是没有个好大学，好专业，以后出来也是受罪。南城又是省会城市，经济好，多少穷地方的人想着法子挤进来。
文凭不够硬，像是他们家这种没关系的，简宁以后工作肯定是处处碰壁，简母也想女儿的工作能够顺利点，自然是对简宁严厉一些。
但父母的心简宁现在是不会懂的，简宁从小就是被宠大的，还是第一次被母亲生硬的口吻给质问，她显然是被吓到了。
她第一感觉就是家人是不是讨厌她了，她甚至觉得站在原地被训话，都有些站不住。
“你少讲点，不就是一次的成绩吗？下次努力就好了。”简父看不过去了，扯扯老婆的衣角安抚。
却不料，简父的行为无异于火上浇油。
“你懂什么，要是考不上好大学，宁宁的下半辈子就毁了，我做生意见多了，有点学历但混得不好的人，现在只会一个劲的抱怨。”简母说的不假。
这社会本就是现实的社会，不像是以前吃苦能干就能爬上去，现在好工作都给关系户安排了，剩下的岗位，企业眼光可高着呢。
现在不努力，找不到好工作，一个大学生说不定只能端盘子。简母自然是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
“宁宁，我跟你说，妈不管你到底是什么原因没考好，这个寒假你哪里都别想去了，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省的不知道和谁在一起，被熟人看到了丢人。”简母一旦念叨起来，就没完，就好像是简宁这次没考好，人生就没了希望似的。
简宁身体发抖，背脊发寒，尤其是简母不分青红皂白，就说她肯定是乱搞关系导致成绩下降的时候，她扔掉书包，转身，摔门而出。
饶是简家父母愣住了，他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不明所以，毕竟，简宁这孩子平时安安静静的，根本就不会大声说话。
“就怪你，语气那么重干嘛。”简父扔了报纸，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你也知道我一发火，就是这个脾气，想控制也控制不住啊。”简母微愣，急急的穿上外套，她不是存心骂简宁，就是想为她好。
谁知道会这样。
她皮鞋都没来的的急换，穿着拖鞋就下去，下了楼梯，哪里看的到什么人。
陆淮的私人轿车里面，陆淮第一次觉得等待，原来是一件那么有意思的事情。
他只是在楼下抽了几根烟，脑子里面一直回想着简宁雾蒙蒙的双眼，他心烦意乱，懒得去开车，却没有想到，简宁会下楼，然后主动扑到了他的怀抱里。
那一刻，他虚空的心瞬间被充盈了。
就好像拥有了全世界。
第30章
“真的要到我家来了？事先申请，我不喜欢住酒店。”陆淮握着方向盘，瞥了简宁一眼，简宁窝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眼角残留着痕迹，皮肤浸了盐水，此刻微红。
她出门急，只身出来，什么没带，就算是想去酒店，没有钱，也没带身份证，正规的地方是绝对不会收留她的。
她不说话，陆淮就当她默认了，总有种把人给捡回家的感觉。
陆淮的家就他一个人住，不至于被人问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进了别墅，陆淮就开始脱衣服，露出里面的长袖衬衫。
他回头，简宁跟在了后面，鼻尖红红的，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虽说他喜欢简宁，可没说喜欢一个小哭泣包。
他递了毛巾给简宁，“先洗把脸擦擦干净，现在可不好看。”
“再不好看，也比成绩丢人好看。”简宁嘟囔着，心里头还在想着成绩的事情。虽说，她早就想过这次的成绩会被父母抱怨，但她今天第一次见到母亲对她发火，字字诛心，俨然在母亲看来，她以后就没出息了。
她也想像简非一般，受老师的喜欢，回应父母的期待，但是现在看来，她不过是自以为是罢了。
就算她不想承认，她是比不上简非的，最起码简非从来没有在成绩上失手过。
“果然还是一个小娃娃。”陆淮嗤笑，眉眼低垂，淡漠的双眼在简宁的脸颊上扫过。
估计也就简宁单纯，才会这么想。在他看来，成绩算个什么？不如把他这个金主扒的紧紧的上算。
很多女生拼了命的往上爬，整容，假学历，无外乎就是想抬高自己的身价，想要钓到富二代。就简宁死脑筋，放着捷径不走，非要绕远路。
被和自己差不多的年龄的陆淮说小，简宁不大高兴，她郁闷道，“我已经不小了，我满十八岁了。”
拿了身份证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大人。
她不想老被人当做是小孩子。
陆淮坐在了沙发上，开了一瓶矿泉水，他随手开了电视机，但显然注意力并没有在节目上。
“说说看，怎么自己跑出来了。”陆淮觉得自己幸好多待了一会儿，要是那会儿他不在，简宁一个人乱跑，就她那智商，说不定被人拐卖了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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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母的性格，有点类似于女强人的性格，尤其是开店赚钱之后，是家里的主心骨，这话语权自然也就更重要了。
简母不怕辛苦，也不怕累，早起贪黑的，整天忙的跟个陀螺似的，还不就是为了家里面。简非考上了c大，又被学校看中，建议他出国留学，简母心里头高兴。
简家并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期望简宁自然也像是简非一般高，简母算着时间，这期末考试的成绩，也该出来了。
她早上去菜场忙活了半天，买了好多新鲜的菜，就等着晚上加菜，给简宁补补身体。
“你要是真不想上去，就不要回去了。”陆淮不理解为个成绩，至于哭成这个样子吗？要不是成绩出来了，早知道简宁哭的这么伤心，他就应该把试卷的名字改成简宁的，也给她个第一高兴高兴。
“好了，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陆淮真不会安慰人，他掏出了纸巾，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才能让简宁高兴。
他弯腰，与简宁的视线平视。他的手指莹白纤长，点点简宁红润润的眼睛，要不是知道简宁为什么哭，他估计都要把那个惹简宁哭的人，拉出来，叫几个混混揍个半残才解气。
“我才不要好看。”简宁嗓子眼发干，她宁可变得丑点，都不要成绩考的这么差。
“可是家总得回的吧。”陆淮撩起了简宁额头的碎发，露出了一张光洁白嫩的脸。
虽说他有很多的宅邸，可以给简宁待着，但简宁也不愿意啊。
若是可以，他真想把简宁给带回家珍藏起来。
简宁点点头，她就算是再怕，也要回家。
楼梯道口的灯光昏暗，因为是老小区，所以设施陈旧，灰色的水泥地面，年代久远，阴森寒冷，比室外的温度又要低了几度。
她慢吞吞的爬上了四楼，她敲敲门，就有人来开门，简母已经在家等着了，刚一听到声音，就来开门了。
她显然是在厨房忙活，手上还残留着水渍，她胡乱擦在围裙上，开门，抱怨了声，“宁宁，你怎么回来的这么迟，菜我都热过一回，打你的电话也没有接，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去警察局报案了。”
简母半开玩笑，忙把人迎进去。
简非还没回来，说是他辅导的那家孩子这次成绩好，非要请他吃饭。他拗不过对方的父母，便答应了，估计今晚回来的迟，叫他们先吃。
简父坐在饭桌上看报纸，见着女儿回来，笑眯眯的，“回来了，快放下东西，去洗个手吃饭。”
“我吃过了。”一桌子的饭菜，还有好几个大荤，一看就知道今天是特地加菜的。
简母有些尴尬，“你这个孩子，妈也不是说过今晚给你庆祝吗？”
“孩子说不定看到外面好吃的，嘴馋就吃了。”简父为自家的女儿开脱，“反正现在天也冷，这些菜也不会浪费的，明天热热还可以吃。”
话是这么说，但简母有点儿不大高兴，她原本想着趁着今晚的机会，一家人在一起好好聚聚，奈何简非不回来，简宁也在外头吃过了。
那她一大早起来，不就是白忙活了。
她有些儿生气，又是个急性子，她盛了饭，夹了几筷子的菜，有些不高兴，但她倒不至于发火，便想起了今晚的正事。
“对了，宁宁这次考了多少名，我看陈润这次考的挺好的，成绩又上去了。”她们这个年纪，就爱聊家庭，聊孩子，陈润妈早就在小区里炫耀了。
简宁成绩向来也不差，人长得也好看，素来都是邻里街坊间的夸奖的好女儿。
她虽不炫耀，但谁不想听好听的话。尤其是他们家，也没什么好被人称赞的，也就是她生了一双好儿女，这从小到大，成绩都没有让他们操过心。
简宁抖了抖，没说话，紧紧咬着嘴唇，神色僵硬。等了一会儿，简宁都没说话，简家父母两个人面面相觑。
什么情况？这是。
“宁宁，考试这成绩有波动也是正常的，爸妈不会怪你。”简父伸出了手，圆乎乎的脸，慈眉善目。
“就是啊，成绩单拿出来给我们看看。”简母急促催着，她觉得今天简宁这孩子有些奇怪，但他们又不是不讲理的父母，成绩差一点也能理解。
简宁扭扭捏捏把成绩单拿出来，递过去，埋着头，低头看脚尖，指尖发凉。
简母先是和颜悦色的，想着这孩子怎么怕成这样，但是一看到这成绩单上的名次的时候，简母脸上的笑容就挂不住了。
“怎么回事？”简母皱眉，板着张脸，脸上的沟壑一道道的，爬满了整张脸。
简宁的成绩向来都是年级前二十名的，偶尔运气好点，也能到十一二名，就算是成绩再差，也不会低于三十名以下。
而这次居然都考到了一百名开外了。
“是不是算错分数了，我们明天去学校找老师去。”简母不相信，看了好几遍，甚至都把不常用的老花眼镜都拿了出来，反复核对核对了好几次，甚至都用手去扣扣，生怕是不是有其他的东西，粘在了上面。
“我也来看看。”简父也凑过去看看，脸色渐渐暗沉，片刻之后，他抬起眼帘，望着简宁，“是不是考试那天身体不舒服，所以影响发挥了。”
简母抢话，“就算是身体不舒服，也不可能是这成绩。”
简母原本以为差了一点，不算什么，但这100名开外的成绩算什么。怪不得，这学期，她总觉得简宁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是什么问题。
她店里面的生意忙，所以也就没有理会，谁曾想到居然简宁的成绩，倒退的这么厉害。
这次考试可不比别的考试，都高三了，下个学期时间那么短，这次没考好，差的这么多，也就是说明简宁的问题很大。
为什么简宁没考好，简母想不到头绪，就会乱想，她脸色沉沉，因着简宁这成绩，对她的打击确实是很大，语气恶劣，她自己听不出来，但骤然上升的语气，对于简宁来说，每一句都跟刀锋一般，冷漠又生硬。
“宁宁，妈妈问你，是不是你和男生乱搞关系了。”
简母以前也没多想，但不少男生确实是喜欢围在简宁的身边乱晃，有好几次，有男生都跟踪到家门口下面了，都被简宁他爸赶跑了。
简母曾想着，还不是她家女儿漂亮又成绩好，吸引人，但简宁没那想法就成。
毕竟，她总不好闹到学校去，让那些对简宁有意思的人，都教育一顿。
但现在，简母显然是有些慌了，她有点口不择言，但又觉得有这个可能性，便质问起简宁来。
“我没乱搞男女关系。”简宁心里这两天本就难受，她害怕被父母骂，现在还说和男生有乱七八糟的关系，她是又急又委屈，眼泪直往下掉。
简母正在气头上，她实在是想不到，为什么简宁的成绩会变得这么差。
简宁又闷在那里不说原因，简母的心里也不舒服，她这些年起早贪黑的工作，为的不就是让家里生活的好一点。
她原本以为简宁会向她哥那样成绩好，不用担心，这下倒好，给了她这么大的“惊喜”。
“那你说，为什么考这么差。”简母显然是气急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胸口堵着一块大石头，急需要发泄。
简宁一再的被逼问，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鼻息之间是咸涩的泪水，她胡乱用手抹了两把，哽咽道，“我不知道。”
她第一次考这么差的成绩，她也不知道原因，考试的时候，她做题觉得还算是简单，谁能料到会出现重大失误。
“就只会说不知道，不知道，你还会说些什么。”简母心乱如麻，她本想着简宁平时的成绩，就算是考不上c大，好的一本也没有问题。
但现在这成绩，估计够呛，但是没有个好大学，好专业，以后出来也是受罪。南城又是省会城市，经济好，多少穷地方的人想着法子挤进来。
文凭不够硬，像是他们家这种没关系的，简宁以后工作肯定是处处碰壁，简母也想女儿的工作能够顺利点，自然是对简宁严厉一些。
但父母的心简宁现在是不会懂的，简宁从小就是被宠大的，还是第一次被母亲生硬的口吻给质问，她显然是被吓到了。
她第一感觉就是家人是不是讨厌她了，她甚至觉得站在原地被训话，都有些站不住。
“你少讲点，不就是一次的成绩吗？下次努力就好了。”简父看不过去了，扯扯老婆的衣角安抚。
却不料，简父的行为无异于火上浇油。
“你懂什么，要是考不上好大学，宁宁的下半辈子就毁了，我做生意见多了，有点学历但混得不好的人，现在只会一个劲的抱怨。”简母说的不假。
这社会本就是现实的社会，不像是以前吃苦能干就能爬上去，现在好工作都给关系户安排了，剩下的岗位，企业眼光可高着呢。
现在不努力，找不到好工作，一个大学生说不定只能端盘子。简母自然是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
“宁宁，我跟你说，妈不管你到底是什么原因没考好，这个寒假你哪里都别想去了，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省的不知道和谁在一起，被熟人看到了丢人。”简母一旦念叨起来，就没完，就好像是简宁这次没考好，人生就没了希望似的。
简宁身体发抖，背脊发寒，尤其是简母不分青红皂白，就说她肯定是乱搞关系导致成绩下降的时候，她扔掉书包，转身，摔门而出。
饶是简家父母愣住了，他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不明所以，毕竟，简宁这孩子平时安安静静的，根本就不会大声说话。
“就怪你，语气那么重干嘛。”简父扔了报纸，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你也知道我一发火，就是这个脾气，想控制也控制不住啊。”简母微愣，急急的穿上外套，她不是存心骂简宁，就是想为她好。
谁知道会这样。
她皮鞋都没来的的急换，穿着拖鞋就下去，下了楼梯，哪里看的到什么人。
陆淮的私人轿车里面，陆淮第一次觉得等待，原来是一件那么有意思的事情。
他只是在楼下抽了几根烟，脑子里面一直回想着简宁雾蒙蒙的双眼，他心烦意乱，懒得去开车，却没有想到，简宁会下楼，然后主动扑到了他的怀抱里。
那一刻，他虚空的心瞬间被充盈了。
就好像拥有了全世界。
第30章
“真的要到我家来了？事先申请，我不喜欢住酒店。”陆淮握着方向盘，瞥了简宁一眼，简宁窝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眼角残留着痕迹，皮肤浸了盐水，此刻微红。
她出门急，只身出来，什么没带，就算是想去酒店，没有钱，也没带身份证，正规的地方是绝对不会收留她的。
她不说话，陆淮就当她默认了，总有种把人给捡回家的感觉。
陆淮的家就他一个人住，不至于被人问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进了别墅，陆淮就开始脱衣服，露出里面的长袖衬衫。
他回头，简宁跟在了后面，鼻尖红红的，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虽说他喜欢简宁，可没说喜欢一个小哭泣包。
他递了毛巾给简宁，“先洗把脸擦擦干净，现在可不好看。”
“再不好看，也比成绩丢人好看。”简宁嘟囔着，心里头还在想着成绩的事情。虽说，她早就想过这次的成绩会被父母抱怨，但她今天第一次见到母亲对她发火，字字诛心，俨然在母亲看来，她以后就没出息了。
她也想像简非一般，受老师的喜欢，回应父母的期待，但是现在看来，她不过是自以为是罢了。
就算她不想承认，她是比不上简非的，最起码简非从来没有在成绩上失手过。
“果然还是一个小娃娃。”陆淮嗤笑，眉眼低垂，淡漠的双眼在简宁的脸颊上扫过。
估计也就简宁单纯，才会这么想。在他看来，成绩算个什么？不如把他这个金主扒的紧紧的上算。
很多女生拼了命的往上爬，整容，假学历，无外乎就是想抬高自己的身价，想要钓到富二代。就简宁死脑筋，放着捷径不走，非要绕远路。
被和自己差不多的年龄的陆淮说小，简宁不大高兴，她郁闷道，“我已经不小了，我满十八岁了。”
拿了身份证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大人。
她不想老被人当做是小孩子。
陆淮坐在了沙发上，开了一瓶矿泉水，他随手开了电视机，但显然注意力并没有在节目上。
“说说看，怎么自己跑出来了。”陆淮觉得自己幸好多待了一会儿，要是那会儿他不在，简宁一个人乱跑，就她那智商，说不定被人拐卖了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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