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
当然，狮跋如果不愿意回答她的问题，她也没有立场去深究。
狼涯悄悄捏了捏她的手指，等她看过来的时候，在她耳边悄声问：“你说，它是不是狮旷他们……或者金毛狮族本部落……”
金毛狮族到底是上千年的大家族，其底蕴非常深厚，这个狮跋看起来懦弱，却又身怀绝技，难说不是在用苦肉计来骗取他们的同情。
最让狼涯戒备的一点，就是狮跋刚才被发现的时候，它可能看到了姜小暖使用能力。
她这个能力在自己人里使用倒没什么，但绝不可以轻易展现给外人看。
姜小暖伸出一根食指抵在他的唇上，用两人才听得见的音量道：“我刚才已经动用能力查过了，它对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身份有点……特殊……”
狼涯挑眉，见她这幅样子，顿悟了。
她怕是动了招徕新人的心思了！
狮跋吞咽下最后一块腌肉，虽然那土豆饼是素食，可因为有用肉油煎过，很久没吃过饱饭的它吃得相当满足。
姜小暖的一句“饱了吗，不够还有” 更是让它感动不已。
第二百一十九章 布兰德的路线
吃饱之后的狮跋自觉叨扰太久，不好意思地想要拿着自己的食物离开，却被姜小暖拉着问东问西。
只是狮跋心里似乎藏着事，虽然看起来，它对米克斯众人是很有好感的，但这份好感还不足以让它自揭伤疤地把自己的一切和盘托出，它从没刻意地想去博人同情。
姜小暖无法，只好让狮跋扛着四五袋食物走了。
等人走了，狼涯这才疑惑地问她：“这个狮跋到底是什么来历？”
如果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也不至于在部落里被欺负得这么惨，不然，那就是装的，可他又觉得，它那种不像雄性兽族的憨软性格想不被欺负才怪。
姜小暖把系统提供的资料给狼涯复述了一遍，狼涯眼睛一亮，笑说：“金毛狮族真是有眼无珠，放着这么个宝贝不好好守着，反倒还把人家逼到绝路，白白便宜了我们！”
姜小暖神色微沉：“这兽人大陆上，像狮跋这样的兽族还少吗？光是我们米克斯的人，谁没有个难堪的曾经？只是因为生为兽族……”
“所以，这或许就是兽神大人的旨意吧，让你来到了我们的世界。”狼涯虔诚地看向无边际的夜空，有些感慨道。
姜小暖戳戳他的胸膛，说：“你可别把这么大顶帽子扣在我头上！想要改变世界的人是你，我只是想要守护我爱的米克斯！”
狼涯轻笑，忍不住亲了她一下，说：“我不过是这大陆中的一粒沙子，个人的力量何其渺小，我只是希望自己身边的人都能够幸福。”
姜小暖悄悄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人都是自私的，她想做的事很多，涉及的人不少，却从不敢妄想全世界，那太过野心勃勃了。
同时，她也不希望狼涯是一个野心家，否则，很多东西都会变质。
她将自己的手跟狼涯的十指交握，笑道：“看来我们会是一对最佳搭档，共同朝一个目标努力！”
“恩，一起努力。”狼涯的脸上是浅浅的笑容，两人一同往山洞外望去，米克斯众人正兴致勃勃地盖房子，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自信与快乐，这正是他们所追求的。
交握着的手紧了又禁。
时间在忙碌中溜走，转眼，一周时间过去了。
姜小暖的方案已经逐步趋向完整，完成之后，她拉着布兰德的几位头领颇为耐心地解释了好几遍，必须在她离开之前都交代清楚了，免得出现什么差错。
交代清楚之后，她就跟头领们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视察。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与研究，姜小暖确定了一条为布兰德狮族量身定做的致富之路。
那就是专精兽毛编织品，辅以各种长毛兽类、禽类的特殊养殖业，而不像米克斯，专注于种植可食用蔬果，主要销售到其他位面去，自家的养殖场规模能满足自身需求就够了。
这一周以来，布兰德的兽人都在积极捣腾金丝织品，却多是下品，卖出去的基本上都是材料价，久而久之，这些只能做出下品的兽人反应过来，都识相地转去耕种，或是加入狩猎队去寻找各种长毛兽类。
布兰德到底不是米克斯，姜小暖只在开荒初期用稀释过的生伶水大范围浇灌了一遍，改善土地质量，之后便没再浪费生伶水种植，故而，布兰德播种下去的作物成活率很高，生长速度却远远不及米克斯的。
养殖场方面，一切都是从头开始，每天都有新的兽类被关进去驯养，也有兽类野性太强，驯服失败而死。
根据条约，两年内布兰德所有生产产品都归米克斯所有，所以这些兽类的尸体变成了当天对外兑换的食物。
布兰德的狮族兽人、兽族也渐渐地习惯了这种用工分兑换食物的生活方式。
一周时间，从米克斯派过来的第一批物资已经到了，有更多种类的食物，连调味料都有不少，然后就是建材。
再过几天，他们在建的三层小别墅就要建成，现在已经能够看出这房子的独特精妙之处。
布兰德部落里的人都不需要靠近，无论走到哪里，都能远远地看到那栋高高的砖房。
不仅如此，米克斯众人似乎嚣张成习惯，用白色的石灰涂料把原本红灰相间的砖墙刷成了醒目的亮白，简直骚气到不行。
然而姜小暖表示，那只是为了防蛀虫。
别说普通族人了，就连狮旷等人都羡慕死了，天天恨不得往这里跑，软磨硬泡地希望姜小暖他们也帮忙给部落里多盖几间这样的房子，最好跟米克斯一样，人人住上大房子！
姜小暖的回答简单粗暴，盖房子可以啊！出钱（工分）！
设计图纸、材料、人力等等……
反正咱是不会做白工的！
这一理由还真的堵住了狮旷等人，但肯定不会太久，等布兰德的人看到了工分的好处，就会卯足了劲地去积攒，最后总会凑足的。
姜小暖其实早早就将规划图纸画好，交给了一个计划长期驻守在布兰德的米克斯兽人。
而正当一切都在往好处发展的时候，一个一周没出现的兽族——狮跋，再次以狼狈的形象出现在米克斯兽人暂住的地方。
这一次的它，在光系魔法的全力治疗下依然昏睡了整整两天，让姜小暖差点要拿出治疗仓来救人了。
在照顾狮跋的时候，众人也发现，它这次是身无分文地过来，甚至……
身上大半可用于做金丝织品的毛都被粗鲁地拔光了！
大家都意识到，狮跋这次肯定是遇到了大危机，不然也不会比上次还惨！
而就在狮跋投奔米克斯的第二天一早，布兰德的一个头领——负责后勤的狮锡，独自一人跑来隐晦地问他们有没有见到一个受伤的兽族。
姜小暖不知道这狮锡跟狮跋是敌是友，直接把人忽悠走了。
既然狮跋在遇到困难后拼死来找他们，那就意味着它宁愿相信米克斯的外人也不能信任布兰德的同族人。
眼下，疑窦重重，只能等狮跋醒来之后再告诉他们缘由了。
第二百二十章 三层别墅封顶
在狮跋昏睡的时间里，米克斯兽人合力修建的三层中式小别墅也已经封顶完毕。
以现在的材料条件，并不需要像地球那样顾忌装修遗留下的空气污染问题，用清水清理一遍之后，大家就把行李都搬了进去，放在一层带锁的大房间里，二楼和三楼住人。
入住当天，布兰德方面，上到狮旷狮冀，下到普通族人，都来围观。
狮冀先在宽敞大气的一楼转了一圈，走到露天的中庭直接张开翅膀，在二楼三楼飞来飞去，受到米克斯兽人们的笑骂后，他便帮大家搬东西上楼，当然，还是用飞的。
狮旷羡慕地四处打量这房子，因为有中庭和许多窗户采光，室内的光线非常好，坐在里面，有股风从南边的大门吹进来，夏日的炎热被驱散了不少。
他信誓旦旦地对姜小暖说：“我们一定会早日赚到足够的工分，到时候，希望神女不要吝啬……”
姜小暖笑道：“那是当然！等未来条件成熟了，我们还有更好、更多的房子可以盖起来。”
狮旷惊诧地问：“还有新的房子？”问完他又马上摇头道，“我实在是想象不出来了，有这样的就已经很好了！”
狼涯身为男主人，在一旁安静地泡一壶茶，茶具和茶叶都是从米克斯带来的，泡茶的功夫则是姜小暖觉得他这颜值和气质不秀一把茶艺实在有点浪费，花了好长时间才教会他的。
狼涯刚泡好第一壶，将精致的几个小茶杯倒满，递给狮旷一杯，让狮旷受宠若惊地双手接过。
狮旷拿在手里半天不知道该干什么，等姜小暖和狼涯面前各摆放了一杯后，这才学着他们的样子喝了一小口，苦苦的，还是米克斯酿的烈酒好喝。
“对了，狮旷首领，用普通兽毛编织的成品都怎么样了？”姜小暖对这个十分期待，“都一个星期了……”
狮旷回答：“还要一段时间，神女，咱们金毛狮族的编法非常复杂，而且一个成品往往需要很多材料，不然也做不到那么凝实坚固。”
姜小暖问：“那么，原材料还够吗？不够的话得提前跟我们说一声，我们还可以让部落的人送过来一批。”
狮旷忙摆手道：“够的够的！只是这个速度真的快不来！”
姜小暖理解地一笑，点头道：“那行，我很期待你们的成品！”
她面上不显，却跟狼涯对视了一眼，心里腹诽道：狮跋那天晚上只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做了一条手链，虽然那手链细得跟条粉丝似的，但也说明，速度是可以提升的。
“是啊，神女，那帮老家伙动作慢死了，还对我们摆架子，真是气人！”狮冀飞进了客厅，两对翅膀收进体内，坐到狮旷身边。
“咳，狮冀，别这样说，毕竟他们是我们部落的老人了。”狮旷语气平淡地说了他一句，并没有特别严厉，显然他也已经心生不满了。
“那些老家伙是谁？”姜小暖问。
狮旷没回答，但也没暗示狮冀遮掩，狮冀就直接回答了：“就是我们部落里编织技艺最好的几位老兽人，他们这种人，在族里颇受尊敬，所以都被惯出了一身的毛病。自从知道他们的作品跟别人的劣品一比堪称天价，就更加嚣张了。”
姜小暖笑笑：“有本事的人这么做，也算合理。”
“嘁！他们要是真的有大本事，能被分来布兰德？不过是一群靠经验吃饭的老东西罢了！”狮冀嗤笑。
确实，真正有本事有地位的人，金毛狮族肯定不会把人“发配”到完全不重视的布兰德来。
狮旷也说：“从我一个部落首领的角度来看，这些人都十分自私，部落拜托他们用普通兽毛尽快赶制一批成品，也是为了全部落的未来着想，他们却将之视为辱没身份的任务，半推半就地接下了，却不尽力完成。既然不想做，当初还不如不答应！”
“竟然还有这种事？”姜小暖皱眉。
狮冀叹了一口气，说：“谁让咱们布兰德没有能人了呢？听说本家那里，最厉害的织者一小时就能做出一条项链呢！”
姜小暖听了这速度，有些不以为然，如果这已经是最厉害的，那狮跋那是什么？天才吗？而且还只是个兽族！
狮跋可是用狮爪来编织的，如果他是兽人，凭借更加灵活的五指，那不是逆天了？
“狮冀，听说你们部落所有兽人都必须学习编织，你呢？”姜小暖笑问道。
狮冀原本不住地抱怨的嘴突然顿住，一脸不想回答的样子。
狮旷完全不给自家侄子面子，笑哈哈地揭了短：“他呀，半年能做完一枚戒指就算很快了！”
姜小暖捂唇轻笑。
狮旷用力拍了一下狮冀的头，佯装怒其不争地训斥道：“你这个懒货，还好意思说人家，现在还不赶紧做戒指，都成年多久了，还没找到伴侣！”
狮冀抓抓头发，为难道：“太难了！每次碰那些东西我都眼花！大不了，我学父亲，以后不找金毛狮族的雌性不就不需要做金丝戒指了吗？”
“你！”狮旷无语，可见狮冀父亲的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狼涯在姜小暖耳边科普道：“听说，金毛狮族的雌性必须拿到男方亲手制作的金丝戒指才能答应结婚，所以，金毛狮族很少有雌性会外嫁。”
姜小暖明白了，这也难怪，金毛狮族的手艺几乎不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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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涯悄悄捏了捏她的手指，等她看过来的时候，在她耳边悄声问：“你说，它是不是狮旷他们……或者金毛狮族本部落……”
金毛狮族到底是上千年的大家族，其底蕴非常深厚，这个狮跋看起来懦弱，却又身怀绝技，难说不是在用苦肉计来骗取他们的同情。
最让狼涯戒备的一点，就是狮跋刚才被发现的时候，它可能看到了姜小暖使用能力。
她这个能力在自己人里使用倒没什么，但绝不可以轻易展现给外人看。
姜小暖伸出一根食指抵在他的唇上，用两人才听得见的音量道：“我刚才已经动用能力查过了，它对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身份有点……特殊……”
狼涯挑眉，见她这幅样子，顿悟了。
她怕是动了招徕新人的心思了！
狮跋吞咽下最后一块腌肉，虽然那土豆饼是素食，可因为有用肉油煎过，很久没吃过饱饭的它吃得相当满足。
姜小暖的一句“饱了吗，不够还有” 更是让它感动不已。
第二百一十九章 布兰德的路线
吃饱之后的狮跋自觉叨扰太久，不好意思地想要拿着自己的食物离开，却被姜小暖拉着问东问西。
只是狮跋心里似乎藏着事，虽然看起来，它对米克斯众人是很有好感的，但这份好感还不足以让它自揭伤疤地把自己的一切和盘托出，它从没刻意地想去博人同情。
姜小暖无法，只好让狮跋扛着四五袋食物走了。
等人走了，狼涯这才疑惑地问她：“这个狮跋到底是什么来历？”
如果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也不至于在部落里被欺负得这么惨，不然，那就是装的，可他又觉得，它那种不像雄性兽族的憨软性格想不被欺负才怪。
姜小暖把系统提供的资料给狼涯复述了一遍，狼涯眼睛一亮，笑说：“金毛狮族真是有眼无珠，放着这么个宝贝不好好守着，反倒还把人家逼到绝路，白白便宜了我们！”
姜小暖神色微沉：“这兽人大陆上，像狮跋这样的兽族还少吗？光是我们米克斯的人，谁没有个难堪的曾经？只是因为生为兽族……”
“所以，这或许就是兽神大人的旨意吧，让你来到了我们的世界。”狼涯虔诚地看向无边际的夜空，有些感慨道。
姜小暖戳戳他的胸膛，说：“你可别把这么大顶帽子扣在我头上！想要改变世界的人是你，我只是想要守护我爱的米克斯！”
狼涯轻笑，忍不住亲了她一下，说：“我不过是这大陆中的一粒沙子，个人的力量何其渺小，我只是希望自己身边的人都能够幸福。”
姜小暖悄悄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人都是自私的，她想做的事很多，涉及的人不少，却从不敢妄想全世界，那太过野心勃勃了。
同时，她也不希望狼涯是一个野心家，否则，很多东西都会变质。
她将自己的手跟狼涯的十指交握，笑道：“看来我们会是一对最佳搭档，共同朝一个目标努力！”
“恩，一起努力。”狼涯的脸上是浅浅的笑容，两人一同往山洞外望去，米克斯众人正兴致勃勃地盖房子，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自信与快乐，这正是他们所追求的。
交握着的手紧了又禁。
时间在忙碌中溜走，转眼，一周时间过去了。
姜小暖的方案已经逐步趋向完整，完成之后，她拉着布兰德的几位头领颇为耐心地解释了好几遍，必须在她离开之前都交代清楚了，免得出现什么差错。
交代清楚之后，她就跟头领们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视察。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与研究，姜小暖确定了一条为布兰德狮族量身定做的致富之路。
那就是专精兽毛编织品，辅以各种长毛兽类、禽类的特殊养殖业，而不像米克斯，专注于种植可食用蔬果，主要销售到其他位面去，自家的养殖场规模能满足自身需求就够了。
这一周以来，布兰德的兽人都在积极捣腾金丝织品，却多是下品，卖出去的基本上都是材料价，久而久之，这些只能做出下品的兽人反应过来，都识相地转去耕种，或是加入狩猎队去寻找各种长毛兽类。
布兰德到底不是米克斯，姜小暖只在开荒初期用稀释过的生伶水大范围浇灌了一遍，改善土地质量，之后便没再浪费生伶水种植，故而，布兰德播种下去的作物成活率很高，生长速度却远远不及米克斯的。
养殖场方面，一切都是从头开始，每天都有新的兽类被关进去驯养，也有兽类野性太强，驯服失败而死。
根据条约，两年内布兰德所有生产产品都归米克斯所有，所以这些兽类的尸体变成了当天对外兑换的食物。
布兰德的狮族兽人、兽族也渐渐地习惯了这种用工分兑换食物的生活方式。
一周时间，从米克斯派过来的第一批物资已经到了，有更多种类的食物，连调味料都有不少，然后就是建材。
再过几天，他们在建的三层小别墅就要建成，现在已经能够看出这房子的独特精妙之处。
布兰德部落里的人都不需要靠近，无论走到哪里，都能远远地看到那栋高高的砖房。
不仅如此，米克斯众人似乎嚣张成习惯，用白色的石灰涂料把原本红灰相间的砖墙刷成了醒目的亮白，简直骚气到不行。
然而姜小暖表示，那只是为了防蛀虫。
别说普通族人了，就连狮旷等人都羡慕死了，天天恨不得往这里跑，软磨硬泡地希望姜小暖他们也帮忙给部落里多盖几间这样的房子，最好跟米克斯一样，人人住上大房子！
姜小暖的回答简单粗暴，盖房子可以啊！出钱（工分）！
设计图纸、材料、人力等等……
反正咱是不会做白工的！
这一理由还真的堵住了狮旷等人，但肯定不会太久，等布兰德的人看到了工分的好处，就会卯足了劲地去积攒，最后总会凑足的。
姜小暖其实早早就将规划图纸画好，交给了一个计划长期驻守在布兰德的米克斯兽人。
而正当一切都在往好处发展的时候，一个一周没出现的兽族——狮跋，再次以狼狈的形象出现在米克斯兽人暂住的地方。
这一次的它，在光系魔法的全力治疗下依然昏睡了整整两天，让姜小暖差点要拿出治疗仓来救人了。
在照顾狮跋的时候，众人也发现，它这次是身无分文地过来，甚至……
身上大半可用于做金丝织品的毛都被粗鲁地拔光了！
大家都意识到，狮跋这次肯定是遇到了大危机，不然也不会比上次还惨！
而就在狮跋投奔米克斯的第二天一早，布兰德的一个头领——负责后勤的狮锡，独自一人跑来隐晦地问他们有没有见到一个受伤的兽族。
姜小暖不知道这狮锡跟狮跋是敌是友，直接把人忽悠走了。
既然狮跋在遇到困难后拼死来找他们，那就意味着它宁愿相信米克斯的外人也不能信任布兰德的同族人。
眼下，疑窦重重，只能等狮跋醒来之后再告诉他们缘由了。
第二百二十章 三层别墅封顶
在狮跋昏睡的时间里，米克斯兽人合力修建的三层中式小别墅也已经封顶完毕。
以现在的材料条件，并不需要像地球那样顾忌装修遗留下的空气污染问题，用清水清理一遍之后，大家就把行李都搬了进去，放在一层带锁的大房间里，二楼和三楼住人。
入住当天，布兰德方面，上到狮旷狮冀，下到普通族人，都来围观。
狮冀先在宽敞大气的一楼转了一圈，走到露天的中庭直接张开翅膀，在二楼三楼飞来飞去，受到米克斯兽人们的笑骂后，他便帮大家搬东西上楼，当然，还是用飞的。
狮旷羡慕地四处打量这房子，因为有中庭和许多窗户采光，室内的光线非常好，坐在里面，有股风从南边的大门吹进来，夏日的炎热被驱散了不少。
他信誓旦旦地对姜小暖说：“我们一定会早日赚到足够的工分，到时候，希望神女不要吝啬……”
姜小暖笑道：“那是当然！等未来条件成熟了，我们还有更好、更多的房子可以盖起来。”
狮旷惊诧地问：“还有新的房子？”问完他又马上摇头道，“我实在是想象不出来了，有这样的就已经很好了！”
狼涯身为男主人，在一旁安静地泡一壶茶，茶具和茶叶都是从米克斯带来的，泡茶的功夫则是姜小暖觉得他这颜值和气质不秀一把茶艺实在有点浪费，花了好长时间才教会他的。
狼涯刚泡好第一壶，将精致的几个小茶杯倒满，递给狮旷一杯，让狮旷受宠若惊地双手接过。
狮旷拿在手里半天不知道该干什么，等姜小暖和狼涯面前各摆放了一杯后，这才学着他们的样子喝了一小口，苦苦的，还是米克斯酿的烈酒好喝。
“对了，狮旷首领，用普通兽毛编织的成品都怎么样了？”姜小暖对这个十分期待，“都一个星期了……”
狮旷回答：“还要一段时间，神女，咱们金毛狮族的编法非常复杂，而且一个成品往往需要很多材料，不然也做不到那么凝实坚固。”
姜小暖问：“那么，原材料还够吗？不够的话得提前跟我们说一声，我们还可以让部落的人送过来一批。”
狮旷忙摆手道：“够的够的！只是这个速度真的快不来！”
姜小暖理解地一笑，点头道：“那行，我很期待你们的成品！”
她面上不显，却跟狼涯对视了一眼，心里腹诽道：狮跋那天晚上只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做了一条手链，虽然那手链细得跟条粉丝似的，但也说明，速度是可以提升的。
“是啊，神女，那帮老家伙动作慢死了，还对我们摆架子，真是气人！”狮冀飞进了客厅，两对翅膀收进体内，坐到狮旷身边。
“咳，狮冀，别这样说，毕竟他们是我们部落的老人了。”狮旷语气平淡地说了他一句，并没有特别严厉，显然他也已经心生不满了。
“那些老家伙是谁？”姜小暖问。
狮旷没回答，但也没暗示狮冀遮掩，狮冀就直接回答了：“就是我们部落里编织技艺最好的几位老兽人，他们这种人，在族里颇受尊敬，所以都被惯出了一身的毛病。自从知道他们的作品跟别人的劣品一比堪称天价，就更加嚣张了。”
姜小暖笑笑：“有本事的人这么做，也算合理。”
“嘁！他们要是真的有大本事，能被分来布兰德？不过是一群靠经验吃饭的老东西罢了！”狮冀嗤笑。
确实，真正有本事有地位的人，金毛狮族肯定不会把人“发配”到完全不重视的布兰德来。
狮旷也说：“从我一个部落首领的角度来看，这些人都十分自私，部落拜托他们用普通兽毛尽快赶制一批成品，也是为了全部落的未来着想，他们却将之视为辱没身份的任务，半推半就地接下了，却不尽力完成。既然不想做，当初还不如不答应！”
“竟然还有这种事？”姜小暖皱眉。
狮冀叹了一口气，说：“谁让咱们布兰德没有能人了呢？听说本家那里，最厉害的织者一小时就能做出一条项链呢！”
姜小暖听了这速度，有些不以为然，如果这已经是最厉害的，那狮跋那是什么？天才吗？而且还只是个兽族！
狮跋可是用狮爪来编织的，如果他是兽人，凭借更加灵活的五指，那不是逆天了？
“狮冀，听说你们部落所有兽人都必须学习编织，你呢？”姜小暖笑问道。
狮冀原本不住地抱怨的嘴突然顿住，一脸不想回答的样子。
狮旷完全不给自家侄子面子，笑哈哈地揭了短：“他呀，半年能做完一枚戒指就算很快了！”
姜小暖捂唇轻笑。
狮旷用力拍了一下狮冀的头，佯装怒其不争地训斥道：“你这个懒货，还好意思说人家，现在还不赶紧做戒指，都成年多久了，还没找到伴侣！”
狮冀抓抓头发，为难道：“太难了！每次碰那些东西我都眼花！大不了，我学父亲，以后不找金毛狮族的雌性不就不需要做金丝戒指了吗？”
“你！”狮旷无语，可见狮冀父亲的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狼涯在姜小暖耳边科普道：“听说，金毛狮族的雌性必须拿到男方亲手制作的金丝戒指才能答应结婚，所以，金毛狮族很少有雌性会外嫁。”
姜小暖明白了，这也难怪，金毛狮族的手艺几乎不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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