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安之说:“你坐上床不就能够到了?”
    楼宛之继续用那种楚楚可怜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瞧了楼安之几秒钟,弯腰把鞋脱了,一条腿抬上了床,另一条腿则是用两只手去抬……
    楼安之明知道她是演给自己看的,依旧看不过眼。
    她不耐烦道:“行了,我给你倒,你好好坐着。”
    楼宛之眼睛亮晶晶的,咧嘴笑。
    楼安之不承认自己被她无辜的样子拉响了心空警报,公事公办地倒好了水,隔着床递给她,“喝吧。”
    楼宛之这位大总裁立马扁嘴,楼安之凶她道:“快喝。”
    楼宛之乖乖喝了,然后负气地不把杯子还给她。
    不还就不还吧,楼宛之不陪她演戏了,说:“我去洗澡了。”
    “我也……”楼宛之后面的话被楼安之一记眼刀堵回了喉咙,楼宛之说,“我还不能自己洗澡,你不帮我洗吗?”
    “那你今晚就别洗了,待会儿拿毛巾擦擦就行。”
    “可是好热啊。”楼宛之摸了摸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抱怨道。
    楼安之叉腰道:“大姐,请问你今天这一天在空调房里出去过吗?你热哪门子的热?”
    楼宛之游刃有余地回答道:“我下午锻炼了啊,锻炼了好久呢,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走,加起来可绕赤道一圈。”
    “你当你是奶茶啊。”
    “我倒是想,这样你就能把我喝掉了。”楼宛之自言自语道。
    “你说什么呢?”
    “哦,没什么,”楼宛之抬头道,“我说我要洗澡。”
    “一定要洗吗?”
    “一定要洗。”
    “我去给你叫个护工来。”楼安之作势道。
    “那我不洗了。”楼宛之立马原地躺下,方才那条需要两只手合力才能抬起来的腿,居然凭借自己的力量上了床。
    楼安之心道这个恢复速度似乎比先前快了不少,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月应该就能完全好了。她一想到现在这个“半残”的楼宛之都能让她如此头疼,真的好了以后她还有什么办法阻止她,地球人都没办法阻挡她散发求偶,不,求她的雌性荷尔蒙气息。
    楼安之去柜子里给她拿了睡衣,故意走到浴室门口,才背对着她说:“来吧,给你洗澡。”
    楼宛之喜出望外,差点儿从床上蹦下来,楼安之听见床板响动,高声提醒说:“你小心点儿。”
    “你看,你不扶我就容易摔着。”楼宛之说。
    楼安之无话可说,她明明是急着要发情才连路都不好好走。楼安之等楼宛之走过来,让开位置让楼宛之先进去,她把睡衣放在墙上的支架上。
    楼宛之:“可以脱衣服了吗?”
    楼安之:“脱吧。”
    楼宛之三下五除二褪了个一干二净,什么都不剩,楼安之面不改色地把她请进了浴室里,让她扶着自己的肩膀,给她洗澡。
    中途楼宛之无数次假惺惺地以她这么穿着衣服冲水不好或者是不方便为由哄骗她也脱衣服,楼安之不为所动,洗完以后给她擦干,睡衣往身上一套,把人赶出去,反锁卫生间门。
    楼宛之拄着单拐在门口望穿秋水。
    她不由得低头反思自己,撩起衣服下摆看,捏了捏腰上软绵绵的肉,还有松垮垮的手臂,对着镜子看气色似乎也不如住院以前好,总是透着憔悴。
    所以楼安之才对她这么冷淡吗?
    楼宛之叹息着回了床,把被子拉起来盖到胸口,坐在床上琢磨对策。她想事情想得入了迷,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楼安之居然还没从里面出来。
    楼宛之拿过旁边的手机看了一眼,离她出来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她在里面干什么呢?
    楼宛之扬声喊了一句:“楼银花!”
    里面没有传来回应。
    楼宛之掀被下床,趿拉着拖鞋往卫生间的方向走,边走边喊:“楼安之?”
    里面还是毫无反应。
    楼宛之拄拐走得飞快,在门口喊了一句:“银?”
    里面有动静了,先是叮咣一阵响,然后才传来楼安之的回答:“怎么了?叫我干吗?”
    不知道是不是楼宛之的错觉,总听见楼安之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奇怪,带着点颤音,她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没什么,过来问问你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
    “哦,我刚刚上了个大号,耽误了一会儿,现在在洗澡呢。”楼安之的声音经过这几秒后,慢慢地镇定下来,恢复了往常一样。
    “那你接着洗吧,我回去等你。”
    “好。”
    楼宛之伪装了离开的脚步声,继而慢慢将耳朵贴在了门上。哗啦啦的水声,除此之外好像没别的了,里面的水声一停楼宛之赶紧轻手轻脚地跑回来,刚在床上坐好,卫生间的门就开了。
    楼安之套了件清凉的吊带睡裙出来了,奶白色的肌肤在灯光下愈发可口,楼宛之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楼安之回了自己床上——楼宛之隔壁床,把那双勾人犯罪的长腿藏进了薄毯里,但是楼宛之的目光没有因此而得到丝毫收敛。
    楼安之受不了她那么赤裸的注视,抬手关了灯,说:“快睡觉,都几点了,睁着俩灯泡一样的大眼睛给谁看呢。”
    “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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