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傅之屿和方闻渐行渐远的身影才想起来时间不早,自己也要赶紧去d.mo处理掉春节前所有堆积的工作了。
    九龙渠酒店坐落在江城商圈的位置,人均消费极高,段修言叫了很多朋友过来,并且全是他买单,晏栖坐在傅之屿车的副驾驶座,不由得感慨了一下这位段二公子的消费能力,说是一掷千金也不为过的。
    两人刚下车,报上段修言订的豪华包间号后,就有专门的侍应生给带路。
    楚觅扫视了一圈,打趣道:“段二公子今儿个怎么没有美人作陪啊?之前那个模特小女友呢?”
    段修言是个花叶丛中过的,并不存在百分百真心这种事儿,闻言也不恼,直白地说:“分了,前几天刚分的。”
    楚觅也笑:“怎么?腻了?”
    “不是,她想给我生孩子。”段修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是真怕这种。”
    “难为我们的段二少了,恋情也持续了三个月呢。”楚觅比了个三的手势,被段修言余光一瞥,一脸无语道:“算了算了,你个小屁孩也不懂。”
    “段修言,你说谁小屁孩呢??!”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着,傅之屿和晏栖正好推门而入,段修言和楚觅在这个时候意外地合拍,住了嘴异口同声地唤道:“傅哥好,嫂子好。”
    傅导:做吗?
    七七:?虎狼之词……
    第38章 晋江独发
    晋江独发
    “刚才包间里面挺闹的,现在倒是安静了。”傅之屿目光逡巡了一圈,拉着晏栖的手在圆形餐桌的一侧坐下。
    段修言找了个借口附和着:“刚瞎聊呢。”
    楚觅冲着段修言翻了个白眼,两人一吵架又冤家似的互不搭理。
    距离生日party开始还有半小时,受邀者逐渐将剩余的位置坐满,几乎达到座无虚席的状态,也能从侧面看的出来段二公子在圈子里人际关系,大家多多少少会卖给他还有资本雄厚的段家一个面子。
    晏栖趁着傅之屿不注意悄悄品了一口白兰地,蜂蜜和甜橙的味道十分浓郁。
    席间有不少人想过来攀关系送酒,傅之屿都处理的极为优雅得当,总之除了她自己偷喝的那一口,其他的酒都被傅之屿给挡走。
    栗樱打扮来打扮去选了件设计极为大胆的复古波点连衣裙,裙摆随着走动的步子摇曳生姿。
    她来的时间算挺迟的,一进来也是吸引了一众人的目光,毕竟江城第一名媛的称号一直传在大家耳朵里,一些人还从没见过栗家最受宠小女儿的“庐山真面目”。
    栗樱把外面的驼色风衣挂在包间里的衣帽架上,故意走到晏栖跟前挑着她下巴:“傅夫人,您今天真好看。”
    这虚假的姐妹情谊……!
    晏栖拍掉了栗樱作祟的手指,斜睨她一眼,也学着她的语气开口:“不敢当,还是栗子大小姐更胜一筹。”
    栗樱被晏栖的反应逗乐,在她耳边讲了句悄悄话:“你和你老公继续秀恩爱吧,姐姐我猎艳去。”
    接着,栗樱就蹬着她那双恨天高走到了一圈新贵之中周旋应付,将“社交名媛”的称号落到实处。
    晏栖看了眼时间,正奇怪叫的几个发小答应了会过来,怎么这个点还没来之际,身后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七七,我来晚了。”
    晏栖看清楚来者时也是稍微愣了神,明明自己没有邀请陈放,他却是不请自来了。
    几个发小很自然地把陈放拉在席间坐下,其中一个继续说:“放哥刚结束任务,上头批了三个月的假期,我就和他说了今天生日会这事儿,反正大家也是一起长大的,高考之后就没怎么见过了,这回正好叙叙旧呀。”
    陈放一身军装还没来得及脱下,靠近心脏的位置有一枚“特警”的徽章,右侧手臂是红色的旗标,整个人虽是风尘仆仆,但剑眉星目,线条硬朗,气质凛然。
    “陈放……哥。”
    晏栖噎了噎,她和陈放算是从小到大关系一直很不错,小姑娘刚上小学时,有特别调皮的男生抢她的橡皮筋,陈放都是冲在最前面,像哥哥一样护着自己的存在。
    就连高中以为傅之屿不喜欢自己的那段时间,都是陈放陪伴她左右。也是年少幼稚,她曾经和陈放走的很近,屏着报复的心态故意走在傅之屿面前,也造成了很多人以为陈放是她那时的男朋友。
    其实两人的相处状态更偏兄妹,在一起的传闻更是无稽之谈。陈放比她大半年,叫陈放哥本是不过分的,不过晏栖总觉得两人读同一年级,所以从来对他都是直呼其名。
    高考之后,她远赴法国留学,陈放则是在姑父的安排下进了军校,时隔多年,少年已经成长为身经百战的人民军队中的一员。
    扯回思绪,陈放风轻云淡地搭着手臂,锐利的眼神很快觉察到了什么,“七七,不介绍一下你身边这位?”
    傅之屿主动站起来,往他和陈放的杯子里均是倒了一满杯的白酒,倒酒的空隙似是在等着她开口。
    不知怎的,晏栖总感觉两人之间的气场特别不对,不像是要引见介绍,更像是下一秒就要唇枪舌战甚至大打出手。
    她清了清嗓子,揪了下傅之屿的袖子也一同站起来:“陈放哥,这是我老公,傅之屿。”
    陈放哪里能不知道傅之屿,这名字困扰了高中时的晏栖两年,早就烂熟于耳。
    陈放端起斟的满满的酒杯,面色紧绷着:“久闻大名。”
    傅之屿率先将一杯白酒一饮而尽,还把杯子倒过来示意,是一滴不漏的意思。面对陈放莫名的敌意,他也眯了眯眼,保持了一贯的风度翩翩:“我也是。”
    “坐吧。”傅之屿的手按在她肩膀上,宣誓主权的意图昭然若揭。
    三人同时坐下,晏栖却是感受到了修罗场的氛围,整个人坐在软椅上如坐针毡。
    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啊。
    陈放对傅之屿的敌意她能理解,是高中的事情造成了他对傅之屿有成见、有误会。时至今日,陈放可能还以为傅之屿对她不好,两人的婚姻是靠她一人维系,所以“护妹心切”。
    可傅之屿现在的表现让她不得不怀疑,自己高中的“小报复”是不是早就被傅之屿收之眼底,甚至记了这么多年……
    晏栖尽量想摆脱暂时的尴尬,视线游移在了栗樱处,谁知这位栗大小姐和段修言相聊甚至,两位“情场老手”还生出了点惺惺相惜的意思。
    那么栗樱肯定不能作为场外援助了,更可怕的是,那几位发小还在傅之屿面前不停地讲几个人的童年趣事。
    “七七小学时候剃过光头,因为长出来的头发偏黄没营养,就想着剃了之后的头发能又黑又长。那段时间班里很多男生故意去掀她的头套,说她是假小子。放哥听了之后没说话,不知道用了什么惩罚手段,那些个毛头小子第二天就过来给七七道歉了。”
    她一阵面热,心跳悬在嗓子眼里,明明没干什么亏心事儿,可就是怕傅之屿误会。
    为了缓一口气,晏栖急急忙忙从席间站起:“我,我出去一趟洗手间。”
    包间定在了九龙渠酒店的顶楼,就是第八十八层,仅此一间。
    晏栖弯弯绕绕,总算是找到了可以透风的窗台,往下一俯视,就可以将江城商圈五光十色的风貌一览无遗。
    男人的脚步声愈发的近,傅之屿今天穿了身藏蓝色修身衬衫,一双足上蹬的还是高级订制的切尔西靴,浑身上下哪处都散着清冷贵公子的气质。
    他在一旁的栏杆上搭了下手臂:“躲到这儿来了?”
    晏栖百口莫辩,为了不输气势,强撑着说了几句:“哪里是躲?我就是出来透透气……”
    “不用觉得尴尬,七七。”傅之屿的双眸深邃且让她看不透,栏杆前,他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托着她后脑勺。
    晏栖刚发出了“陈放”两个字音,呼吸就被男人的霸道给封缄。
    这次的感受和之前都不一样,前面细风和雨,挨上后也只是慢慢的吮,逐渐升腾起麻意。可进行到一半,男人所有的耐心消耗无极,他没闭眼,所以眼底的炙热更是焦灼地燃在她心头,单刀|直入又不容她半分退缩。
    直到她晕头转向、 分不清东南西北,他才精力充沛地结束。
    他的一双眼睛在黑夜冒出来些许猩红,双手自然插|兜,侧目问她:“要听实话么?”
    “要。”即使傅之屿现在没听她解释,她还挺想听听傅之屿的心声的。
    “说实话,高中课间时,我看见过你和陈放走的很近,当然,那也是在你对我没有任何表示之后。”
    傅之屿突然很想抽上一支烟,可到底是在晏栖面前,他遮去眼底的浓重,坦诚道:“你喜欢过陈放也好,在一起过也罢,我喜欢的,永远是晏栖。以前的、现在的,都是无可取代的。”
    晏栖只听见了耳膜里心脏的咚咚声,这一番直白的表白无遗比任何东西都要珍贵。
    她忽地笑出了声,眼底却是在积蓄着泪珠。
    后来,晏栖只能攀上男人的脖颈,瓮声瓮气在他耳边问:“傅先生的陈词说完了?那……是不是轮到我了?”
    “嗯。”他脊背笔直,望了一眼无边夜色的夜空。
    “我从来没有和陈放在一起过,他是我发小,对我像妹妹一样。说起来,他喜欢的女孩子还是我帮忙策划给递的情书。我和陈放这么些年联系虽然少了,但我知道他对你不是真正的敌意,只是误会了高中的事情。”
    傅之屿瞳孔微震,的确没想到等来的是这个答案。
    “因为这个误会,那时候陈放也只是帮助我的小报复。”晏栖一字一句讲清楚当年的事情,藕节似的胳膊攀附在男人的肩膀上:“对不起呀傅先生,让你错过这么多年。”
    有风从窗台飘进来,掀起他的发丝,轻薄的一层,晏栖从男人眼底看见了眼含热泪的自己,还有时隔多年的情愫。
    他故意凑近,弯下腰和她保持齐平:“喝酒了?”
    “就……喝了一口。”晏栖在接|吻后早忘了自己偷喝酒这一茬,不由得做贼心虚地撤了撤步子:“我听见里面的声音了,好像是段修言在切蛋糕,我们进去吧。”
    她轻轻扯着他袖口的袖子,脸上的表情由于泪痕没干,看起来又哭又笑的,恍惚间,傅之屿仿佛回到了那年的盛夏。
    那年,他脖子上挂的相机还是崭新的,里面拍了一张照片,也是第一张照片。是是晏栖站在主席台上发言的时刻。
    旗帜飘扬,女孩儿朝气蓬勃,一双眼睛明亮灵动,嘴角因为笑意勾着浅浅的梨涡,手里还念着学生会的宣传稿。
    现在,相机坏了,不过那张他冲印过的照片,还一直完好无损地存在于他的钱包里。
    无论过去将来,都是无可取代的存在。
    第39章 晋江独发
    晋江独发
    服务生将负载着蛋糕的推车从一侧的门推进包间里,段修言亲自揭开包装盒,蛋糕总共有八层,每一层的装饰物都不同,看的出来手工定做的用心程度。
    香槟酒也准备就绪,从最顶端往下浇,排列成三角的壁垒形状。
    段修言端起最顶层的一杯香槟,和众人碰杯:“感谢各位能来捧场。”
    说完,他也仰头将满杯酒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楚觅盯那块儿蛋糕已经盯了很久了,急不可耐地催促道:“段二公子还不赶紧吹一下蜡烛许愿。”
    段修言无奈摊手,一眼识破楚觅的心思:“就知道你想吃蛋糕了。”
    众人喧嚣里,段修言双手合十,很虔诚地许了生日愿望,然后一口气将蜡烛吹灭。
    楚觅拿起分到的一大块蛋糕就往嘴里塞,还没来得及吞咽下去就套着段修言的话,“小段总少有的认真时刻哦,许了什么愿望啊?”
    他一脸黑线,对这个傻弟弟没辙,“生日愿望说出来不就不灵了吗?”
    “你就卖关子吧。”楚觅做了个鬼脸,屁颠屁颠挨着傅之屿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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