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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骨裂了。幸好没移位。”医生对着灯光看尤蜜拍的片子,娴熟地下了判断,“得打石膏。”
    尤蜜或多或少猜到了,疼得没空顾及这个,倒是陈兰反应很大,“啊,那我得换个搭档了!”
    无语的尤蜜对陈兰翻了个白眼。
    赵聿熟练地安排一切,先借用诊所的轮椅送尤蜜打石膏,又帮忙拿药付钱记下医嘱。
    回去的路上,陈兰知道尤蜜家的地址,她负责开车。
    尤蜜情绪灰暗,好端端怎么摊上这事,医生说至少卧床半个月,等长好了才能活动。
    汽车缓缓驶进小区,开到住宅楼下。
    陈兰打开车门,赵聿扶着尤蜜下车,她疼得左脚根本沾不了地,提着左脚,右脚一蹦一蹦的。
    陈兰三步并作一步,去拉开大堂的玻璃门。
    赵聿扶着尤蜜,即使如此她还是使不上劲,行动不便,小心翼翼地挪动。
    陈兰觉得这样不行,“你老公在不在家,我打个电话让他下来抱你上去。”
    尤蜜正要让她打,赵聿已经先一步行动打横把她抱了起来,“这样快点。”
    被抱起来的尤蜜应激地拿双手圈住赵聿的脖子,又跟火烧一样,放下双手,“亦杭不知道有没有在家。”
    赵聿抱着尤蜜走进电梯,似是宽慰她,“很快。”
    陈兰摁电梯上楼,觉得这样不妥,暗自祈祷陈小开别在家啊别在家,这样不得了啊!
    电梯入户,电梯门一开。
    明亮的玄关,瓶里桃花浓烈茂盛地盛开着,往内看去,宽敞的客厅内灯火通明,尤蜜心里暗道不好,浑身跟受惊的猫一样,紧绷起来。
    赵聿走进客厅,正好和陈亦杭打了个照面。
    陈亦杭刚下班回家,外套放在沙发上,正随手解开袖扣,听见电梯的响声,心想小女警回来了,就看见这样的情景。
    赵聿抱着尤蜜,她明显对他在家这事不知情,红云未褪的脸上眼神慌乱,不知所措。
    某个念头,某个事件回到脑海,陈亦杭就是用脚趾头想,这时候也猜到一些事了。
    赵聿明显没有夫妻俩的种种复杂心理,在沙发边把尤蜜放下,这才对陈亦杭说今晚打羽毛球的事,“尤蜜骨裂了。”
    陈兰还是懂做,出来解释,“尤蜜疼得吱哇乱叫的,一碰地就疼,在楼下正要给你打电话,没想到电梯就来了。你家电梯真快……高档物业就是好……呵呵呵呵呵!”
    陈亦杭眼神冷冷地拂过两人,嘴角微掀,像在笑两人又像在笑自己,真组团把他当傻子了。
    尤蜜在沙发上如坐针毡,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沙发坐起来烫屁股呢!
    她脚边一陷,陈亦杭坐了下来,碰她的左脚察看伤势,就听见他说,“打球这么不小心。”
    尤蜜觉得背后冷汗直流,正要干巴巴解释几句。
    陈亦杭的大掌捏住了尤蜜的脸,迫使她不得不仰起脸,尤蜜染上惧意,就被他大拇指的指腹粗暴地擦过双唇,弄得她的嘴唇微张,完全在他的掌控里。
    指腹沾上尤蜜的口水,陈亦杭的眼神略带薄怒,说话却很轻,似乎另有所指,“下次小心点。”
    陈兰在两人的互动里竟然看出了一丝情欲惩罚的意味,立时移开眼睛,对赵聿说,“功成身退,我们走吧。”
    站着的赵聿沉着脸,一动不动。
    尤蜜既不敢看赵聿,又不敢看陈亦杭,只能跟陈兰求救。
    方才路上疼得嗷嗷叫却半滴眼泪没掉的尤蜜,此刻眼睛湿漉漉的,被陈亦杭欺负过,跟要哭似的,可怜巴巴地望向陈兰,“我疼,我要回房。”
    接受到尤蜜请求的陈兰打算送佛送到西,带女主逃离修罗场,她如锋芒在背,“来来来,我扶你。”
    陈兰以前就知道陈小开是个富逼,来过尤蜜家做客也没到过两人的卧室,这次第一次踏进两人的卧室,果然是个超级大富逼。
    装修典雅的卧室,阳台两边厚重的窗帘寂静地垂着,长长的阳台外是星星点点光亮的南市夜景,还有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近处阳台养的绿植枝叶繁盛。
    温暖的灯光下,奢侈暖和的羊绒地毯,女主人宽大优雅的梳妆台,台上镜子光可鉴人,还有更深处两人的衣帽间,家具的线条如同贵妇的腰线一样迷人,更别提夫妻俩那张king   size的柔软大床了。
    陈兰第一次升起尤蜜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感慨,想什么赵聿啊,想想陈小开那脸和身材,想想金钱的味道,想想那堆排列整齐的包包衣服鞋子。
    尤蜜懊恼又丧气地往床上趴,明显心乱如麻。
    陈兰进卧厕给尤蜜拧了一条温热的毛巾出来,递给她,又加了一句,“别乱想了。”
    简单扼要、苦口婆心。
    一是事到如今想什么也没用,二是别再想赵聿了,都过上这日子了还要啥自行车啊。
    尤蜜听出了这话的意思。
    客厅里的两人可没有卧室里的两人那么惺惺相惜。
    沙发上的陈亦杭,单只手臂舒展地搭在沙发背上,男主人从容不迫的架势,“喝一杯?”
    赵聿点头,“可以。”
    陈亦杭走到一旁的吧台,酒柜的射灯照射在价值不菲的名酒上,醇厚的酒液在瓶中惹人垂涎。
    赵聿看陈亦杭利落地拿出调酒壶,“你会调酒?”
    陈亦杭点头,“学过一点。”
    晶莹剔透的方形酒杯,堆叠颗颗冒着寒气的冰块,微黄通透的酒液从陈亦杭手中的壶里淋下,再挤压半个新鲜香气盈鼻的青柠,传出凌冽辛辣的混合着柠香的酒香。
    酒杯从桌上移了过来,赵聿品了一口,酒液从口中直灼烧到喉咙,他难得露出赞赏的眼神,“有名字吗?”
    陈亦杭洗净双手,抿了一口酒,细品口中的酒液,别有深意地告诉他,“不归路。”
    赵聿一口把酒杯余下的酒喝下,对上陈亦杭,笑得高深莫测,“好名字。”
    陈亦杭闲适地把玩着酒杯,慵懒地扫了他一眼,似是感叹,“赵警官,太急容易醉。”
    ……
    送走陈兰和赵聿,已是深夜十二点。
    陈亦杭走进卧室里,见尤蜜趴在床上正对着手机。
    她刚把病例单发给所长,说脚伤要请假的事。
    正等着所长回复呢,尤蜜的腰就被人从身后揽着一把提了起来,这样一来,她就跪在了床上。
    陈亦杭单手摁着尤蜜的背不让她乱动,简单粗暴地退下她的裤子,知道他想干嘛的尤蜜简直气极了,冲他嚷,“我脚伤了!”
    她的裤子褪到大腿处,露出黑色的底裤,小小的三角布料正卡在她雪白的臀瓣间,看起来真欠操。
    站在床边的陈亦杭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带,冲着尤蜜的屁股啪啪拍了几下,弄得她的臀肉摇晃,他伸手去掐她的脸,强迫尤蜜望向他。
    陈亦杭高大的身形逆光站着,强制让尤蜜跪着,他冷笑连连,“是脚伤了还是心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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