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你听我说......”陆行简摘下蓝牙。
    南溪温柔而平静地看着陆行简:“我懂你意思,但是你们要联合公关发申明,一些事情还是会问到我,与其在电话里沟通,不如当面沟通来得更方便,这事我想过它会被人挖出来,只是来得比我想象中的要快,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陆行简心疼:“溪溪,你可以你不用长大得这么快的,有我呢。”
    南溪微微一笑:“我也想试试成长为‘舒婷’诗里的那棵木棉树,跟你肩并肩站在一起,当初我选择踏进这个圈子,就没想过能风平浪静的度过,更何况,相比很多艺人来说,我已经幸福太多了,因为你的保驾护航。”
    陆行简没有再多说,他开车带着南溪一起回了星耀。
    南溪的意思他全懂。
    “南溪来了?你先坐会,我跟阿行有点事谈一下。”周放观察了一下两人的神色,挺好的。
    “阿放,你先说说公司的应对措施,有不确定的地方问溪溪。”陆行简一句话就制止了周放起身的动作。
    周放抬头用眼神示意:南溪自己要求的?
    陆行简微微点头。
    俩人打着哑语。
    “周放哥,这事我想过了,不是冲动。观众喜欢看艺人比较私密一点的消息,不是真的说对这件事有多在意,她们只是想看看明星的生活到底跟他们有什么不一样?出于好奇。发布这些消息的要么就是搏关注、搏流量,要么就是有人搞事。上次的事也跟这个号有关。”
    周放的眼睛里全是惊讶,他拍了拍陆行简的肩:“不得了不得了,小姑娘一旦成长了,理智又冷静。”
    “对,这个账号有问题,我们查过了,挂的境外服务器,查起来会有些难度,但只要他买的,有交易记录,有可疑对象,我们总有办法揪出他。至于你妈妈的事,我想问问你的意见,南溪。”周放处理这些事更直接更果断,他要的是结果,陆行简顾忌太多。
    “我妈妈的事,本身也不是什么秘密,盖也盖不住,这条信息我来发布吧,公司出面可能是多些事端。你们说这个人会不会年纪很大?看他描述,像是圈内的人。”南溪看着那篇博文琢磨着,心里再难过她也得忍着,她不能容忍妈妈被人辱骂和诋毁。
    “恩,溪溪你先写,写出来的东西交由我们审核,我们去准备东西。”陆行简交代完就出去了,周放绷着脸跟了出去,他心里的怒火不比陆行简少。
    说到底南溪是自家的孩子,自己可以说可以训,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外人在那指手画脚?
    “这个号,他可以用外网ip,不让我们追踪到他,那就把跟他联系过的号全部都找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容不下南溪。”陆行简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眼睛淬着冰。
    “阿行,我们是正经生意人,找到人就行。”周放这是第三次看到陆行简这样,每次都事关南溪。
    三更:
    “我有分寸,我先打个电话。”陆行简说完摸出手机,拨通电话,话很短,就几句。
    “阿行,我这边联络的人已经着手了,24小时内会给回复。”周放打完电话匆匆赶了过来。
    “哥,我写好了。”南溪神色如常,只是泛红的眼睛出卖了她,
    周放接过南溪的手写稿,与其说是澄清,不如说是篇回忆,字里行间情真意切,纸上泪点斑驳,连周放这样游戏人生的人,也不禁动了恻隐之心:“我给公关部的人去看看。”
    “恩,谢谢放哥。”
    周放拿着纸直奔公关部。
    “溪溪,这事还不算完结,她们今天突然爆料出南姨的事,肯定不单单就为这事,这事目前就网上风评而言,她们并没有沾到什么光,这背后肯定还有大事,我们不知道的大事。”陆行简将南溪搂在怀里,看着落地玻璃外,风雨欲来的夜空,人恢复了理智。
    “还会有什么事呢?值得她们挖掘的,吸引眼球的?”南溪乖巧地趴在陆行简怀里,思考着,“是不是陆家收养我这事?她们想爆你我关系,来中伤你?还是要拿当年我出国的事,中伤陆家?不行,这事绝对不能让它发生。”
    南溪急了。
    “溪溪,中伤我?说我抛弃林雪另结新欢?不,他们更乐意中伤你,说你会勾引人,抢前辈男人,如果他们把你的事跟南姨的感情联系在一起,对你的伤害会翻倍。”
    陆行简这些话不说不行,他要更冷静分析,找出最佳应对措施。
    “我这个也想过了,没事,娱乐圈几个女星没点抱金主大腿的绯闻的?牵扯到妈妈,我......”南溪说不下去,别的事都好说,妈妈是底线,也是她心里那块疤。
    这疤看着是结痂了,没事了,可你拿手指一戳,那痂就脱落了,伤口裸露出来。
    更何况是把这难以言喻的伤剖开了,袒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受别人的指指点点、恶言恶语呢?南溪既不想要伤害,也不想要同情,她只想把妈妈留在心里,不让任何人窥探。
    陆行简都不例外。
    南溪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心态,妈妈死于自杀这事,她要像藏钱一样,藏得让人无迹可寻。
    “这种阴沟里的老鼠我们一定要尽快逮到他。”陆行简声音冷如铁,“对了,溪溪,当年南溪她有没有提到你的亲生父亲?”
    南溪摇了摇头,红着眼:“我那个时候还小,妈妈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事,她只是说爸爸是个很厉害的人,他病逝了。”
    “病逝?”陆行简把那几年病逝的人的名单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没找到合适的人选,难道南姨当年喜欢的人是个普通人?
    如果是个普通人反而就不怕了,怕的是南姨没有跟小南溪说真话,南溪的生父背景可怕。
    “你怎么了?”南溪看着陆行简沉默不语,眉头紧锁,忍不住出声询问。
    陆行简低头看着神色担忧的南溪:“我刚才在想,南姨肯定会留下线索,关于你的生父,只是证据会在哪里?”
    “我回家再找找,妈妈好多东西我从来没有去动过。”南溪第一反应回家找。
    陆行简寻思着:南姨的东西?!
    突然他灵光一闪,拉着南溪的手跑了出去,直奔公关部:“走。”
    南溪毫不犹豫,跟着跑了出去。
    公关部经理拿着那张纸,就是南溪写好的:“周总,这篇我不能发,我们要做的是解决别人,不是把事情复杂化。这篇稿,我亲自写,写完了南溪照着抄。”
    周放挺坚持自己观点:“写的情真意切,肯定能让粉丝爆哭,舆论自然偏向我们。”
    经理丝毫不让:“周总,我们现在不是要舆论,不是要感动人。感动人之后呢?那些人又会卷起新的东西,比如南雅女士的情感?联动南溪?如果把南溪跟陆氏当家人连在一起,再爆个不伦之恋,您觉得是感动占上风,还是丑闻、黑料占上风?还有陆氏对手会不会闻风而动?”
    周放冷汗都出来了,果然是隔行如隔山,公关部经理的位置不是白坐的。
    这时公关部大门被推开,陆行简大步走了进来:“这博不能发。”
    周放挑了挑眉:“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陆行简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说,公关部经理把自己刚才那番考虑也说了一遍。
    陆行简三人沉默了。
    这个“清道夫”难道是陆氏对家派出来的?
    “那现在是怎么处理?”公关部经理还等着最后的决定,一般舆论公关,陆行简和周放都不插手,他们只要结果,这是第二次为南溪出头。
    但聪明的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不发,删除所有关于这条内容的信息,凡是网络渠道,包括清道夫的,就如他的意,我删了,等他来找我们吧。”
    “是。”公关经理脚步匆匆。
    “老陆,那他们要反扑,把事情扩大化,怎么办?陆氏、星耀,都会牵扯。”周放的担忧不无道理。
    “要不然我退出泳池青春?这些人可能就是针对这个角色来的,这个料爆的时间点太过于巧合,包括上次那事。”南溪有她的考虑。
    “那就尽管试试。阿放,我们的人不就是要等着他们活跃起来吗?越活跃越好,你就告诉公关和技术部那边,一边删一边放料一边加热搜,他们会疯狂反扑的,等他们狗急跳墙的时候,就是我抓住他们七寸的时候。”陆行简整个气场都变了,人更冷静了,像一杆待出鞘的冷兵器,锋利又先声夺人。
    “好,我预计他们会在两个小时内反扑,但我们今天技术组会设定搜索词,靶向专治。”周放拍了拍陆行简,“你送南溪先回去吧,我们改了路子,她也没必要留在这儿了。”
    “我们去找个东西。对了,阿放,注意关键词,生父、父亲之类的,可能但不限于富豪、陆、高官之类的。”陆行简牵着南溪,脚步坚定。
    周放脑子一转,顿时明白,他转身去了公关部。
    “溪溪,我们先回陆宅。”陆行简点火,系安全带。
    “因为我的事?”南溪捏紧了手。
    “是,但又不是,我记得那时候南姨有交给过我一个盒子,盒子我爸妈以我年纪太小为由,替我保管到今天,我们现在就去把它取回来,应该跟你有关。”陆行简握住南溪的手,松开安全带,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不要担心,有我呢。要是爸妈问起我俩,你怕不怕当场跟他们公开?”
    南溪心一软,眼泪涌了上来:“我不怕,我想跟他们争取你,一个人能有多少个十年好浪费。”
    陆行简一笑:“好,但是,是我要争取你的。”
    南溪替他系好安全带:“那我们出发吧。”
    “好,出发。”陆行简举起左手,南溪跟他击了个掌。
    等俩人一路热情高涨抵达陆宅时,陆宅已是安静一片,除了庭院外的路灯灯火通明之外,主楼的灯都是漆黑一片。
    “陆妈妈她们已经睡下了,我们回来晚了。”南溪后知后觉发觉时间已接近十一点。
    阮文静年纪越大,包养功夫做得越好,美容觉自然特别注意。
    “没事,我们可以先去我屋里找找。”陆行简牵着南溪。
    南溪突然像回到了第一次来陆家的时候,陆行简也是这么牵着她,进了陆宅的大门。
    “妈,您还没睡?”一进门,陆行简赫然发现她妈坐在大厅沙发上。
    南溪连忙把手松开,陆行简伸手一捞,没捞到。
    他侧过脸,看见南溪的手偷偷背在身后,像小时候被老师抓到的做坏事的小孩一样。
    脸通红通红的。
    他家南溪还真可爱。
    阮文静“啊”了一声:“溪溪、阿行,你们怎么这个点才回?我下来喝点水,顺便坐坐。”
    这话陆行简不太信,他妈卧室里就有水,没必要特意跑一楼来一趟,而且他妈这精神状态,不太像刚睡醒的样子。
    但陆行简要假装不知道。
    陆行简走过去,坐在阮文静对面,南溪抬脚朝阮文静身边走去,假装没看到陆行简给她的眼色。
    陆行简忍不住浅笑:这丫头回陆家胆子还大了,真仗着以为自己在家不敢拿她怎么样?让她坐自己旁边,她却坐妈哪儿去了。
    不过也好,跟未来婆婆相处得好,是门学问。
    “什么事,这么开心?说出来让我也开心开心呀。”阮文静把她俩从进屋开始那点小动作去看在眼里了。这个傻笑的儿子是她那个号称“面瘫王”的儿子吗?大学毕业到现在,行简在她这总是客客气气,不苟言笑,鲜少像这样坐在对面和她说话。
    南溪趁机瞪了陆行简一眼,做了个口型:别漏出马脚。
    陆行简敛了敛心神:“妈,没有。今天突然这么晚回来,就是有件事想问问,是关于南姨的。当年南姨委托我保管的一个红木盒子,我想交给南溪,这对她很重要。”
    阮文静板着脸横了陆行简一眼,回头对着南溪笑得春暖花开:“溪溪,别听哥胡说八道,哪来的什么红木盒子?还金盒子呢。阿行,你年纪不小了,怎么跟小时候一样调皮?”
    陆行简哑然失笑:他妈怕是师从过变脸大师吧?来回切换自如,都不带卡顿。
    阮文静拉着南溪的手:“走,咱娘俩不理他,我们睡美容觉去。你房间我一直有让人每天整理,洗个澡就可以睡了,有事明天早上再说。”
    南溪站在原地:“陆妈妈,我想领回那个盒子。”
    第六十章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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