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运气不好的只有明生和古扉而已。
    “哦。”心里有点小失望。
    “那个人很厉害,你打不过她,原文里你就是死在她手里的。”
    古扉一惊,“我那么厉害还打不过她?”
    原文里他已经很厉害了,听说从来没偷过懒,比他勤奋多了。
    【杀手出身。】怕他不长记性,特意提醒一句,【知道花溪为什么每次都补刀吗?就是因为吸取了你的教训,像那种杀手意志力坚强,你以为受那么重的伤不可能活,结果人家活了,反捅了你一剑,上面还抹了毒,你没多久就挂了。】
    古扉:“……我一定是被那个女人气疯了,居然会做这种事,明知道自己打不过,还要去打,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有点觉悟。】器灵哈哈大笑,【吸取了原文里的教训,这辈子好好坐稳屁股底下的位子。时刻想着如果没有皇位,你早就被人不知道拖去哪睡了千百回了,这样是不是有努力的动力了?】
    古扉无语,“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器灵咳嗽两声,正经了些,【总之以后杀人,无论再累再困再想睡,都一定要注意补刀,多补几刀知道吗?】
    它隐隐约约记得花溪也是因为补刀少了才被攻击然后倒下的,补刀真的很重要。
    【以及离那个人远一点,她很危险,很危险,非常危险,重要的事说三遍。】
    “知道了知道了。”古扉站没站样,坐没坐样,懒洋洋撑着下巴,看元吉进来,让人摆桌准备用膳。
    这个时候皇叔应该已经让人把院判接走了吧?
    如果动作快点,昨晚上应该就到他手里了。
    *
    摄政王府离皇宫很近,近到无需太早起床,在皇上之前进殿便是。
    大概是卯辰左右,流云边检查一应事物,边着人伺候王爷洗漱。
    王爷身子不好,大清早的面色苍白,不能吃油腻的,早膳以清淡为主。
    白粥和几样小菜,王爷跟往常一样,没吃几口屏退了下人问她,“人接来了没有?”
    “已经在刑部了。”她道。
    “为什么不是宗人府?”古青竹回头看她。
    “宗人府不在我们手里。”她如实道。
    “刑部还有丞相的人呢,放宗人府吧。”他站起来,简单擦了擦手朝门外走去。
    今儿天气不错,风都带着暖意,如果是一般人,可能会喜欢,只有他蹙眉,“讨厌的天气。”
    流云知道为什么,主子不喜欢光亮,这么好的天气意味着太阳会很大,是他最烦的,下雨天他也不喜欢,只喜欢阴天而已。
    她从旁人手里接过伞,打开给主子遮上,一路送他上了马车。
    马车在府内,王爷坐上之后才走,这是避免出门在外,又有人拿他的长相指指点点。
    尽管如此,摄政王的马车走过,还是引起不小的轰动,她听到沿途的人说。
    这就是摄政王的马车,听说他是个妖孽。
    别瞎说,人家只是得了病而已。
    真的,我听人说全身雪白,连睫毛都是白……
    哎哎,你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倒下了?
    那里的动静很快吸引了众多人聚拢,马车里的人也听到了。
    “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流云阴着脸,“我不喜欢旁人说你坏话。”
    “会查到的,给我惹麻烦,以后别这样了。”
    流云不情不愿回应,“知道了。”
    马车并没有停下,一掠而过,也没人将那边的情况和马车关联在一起,毕竟他们连人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只晓得在他们眼前突然倒了下去。
    杀手出手,有时候只需要抬抬手罢了。
    卯辰二刻,马车稳稳停在皇宫内,摄政王身体不适,皇上体谅,特许摄政王可以骑行到金銮殿附近。
    只能到附近,因为再往前是门槛和楼梯小巷,马车过不去。
    流云扶着人下来,摄政王冷着一张脸,“在这里等着,不要惹事。”
    流云点点头他才撩开衣摆,跨进门槛朝里走。
    *
    【你想杀摄政王,只能在流云不在的情况下才能成功,不过一般情况下,流云寸步不离跟着摄政王。】
    【她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能力,不比我的能力差。】
    【还使得一手好暗器,反正我是接不住,你自求多福吧。】
    它就只能看,然后提醒古扉,旁的什么都做不到。
    古扉找到了借口,“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得扔。”
    器灵没跟他一般见识,【要上朝了,正经点。】
    “皇叔还没到呢,我等皇叔到了再进去,要不然他最后一个到,多没面子?”
    说曹操,曹操到,古扉伸个懒腰的功夫,已经瞧见了皇叔,一身暗红色蟒服,将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显得更加无力,眉宇之间弥漫着一股子病气,久久不散。
    古扉说到做到,眼瞧着他走进去,才慢悠悠跨进另一个门上了金銮殿,刚一坐下,底下群臣齐声万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古扉似模似样道。
    他第一次上朝时还很忐忑,害怕,不安,外面三年,他的五年过去,现在已经能从容面对底下众位大臣们。
    元吉尖着嗓音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排成两队的大臣里突然走出来一个人,“微臣有本启奏。”
    古扉一瞧吏部尚书,正了正脸色问,“爱卿何事起奏?”
    吏部尚书压低了脑袋,“再过几天便是科考会试,若是错过,又要等三年,六年时间无法新旧交替,恐无人可用。”
    上一期上京赶考的人很幸运,险险的避开了先帝驾崩,提前一步完成了科考,没得事,还是叫他们如愿以偿入了朝廷。
    如今三年过去,又是一期科考,没躲开,和国丧撞上。
    无论是文科,还是武科,一个要大肆操办,百姓同乐,一个要打擂台,都属于欢乐,所以也禁在内。
    那么问题来了,三年一科考,这次不举办,等于六年内没有人进朝,确实会出现人员紧张的情况。
    “吏部尚书以为呢?”古扉把这个难题抛给吏部尚书。
    “微臣觉得将科举推后三月,与国丧错开便是。”
    虽说国丧禁止欢乐三年,但是通常情况下以日代月,最多三个月罢了。
    真禁三年百姓会有怨言,他们也会不满,三个月是极限了。
    当然他们也没有特别不识趣,大的宴会禁止,请人过府一叙,或是科举这种情况还是可以争取的。
    他继续道,“凡高中状元者不得当街鸣笛放炮,一切从简。”
    古扉点头,“就依你。”
    吏部尚书跪了下来,“微臣替科考才子们谢过圣恩。”
    古扉挥挥手让他退下吧。
    有了他这个开门红,又谈了些其它的,有人建议春秋射猎也隔期举行,被严厉呵斥了。
    吏部尚书那个还情有可原,六年不科考不现实,春秋射猎无所谓,禁就禁吧。
    至于羽林军的事,古扉没提,时机还没到,差不多明后天就可以了。
    明生上了一回当,这几天跟余欢在一起,余欢的功夫他放心,不会有事的,再过几天收拾姓覃的。
    说起来他让明生给他抱的猫,不知道有着落了没有?
    *
    猫明生其实早就找好了,是他很久之前开始喂养的,就在青楼后头的馊水桶附近,安了家,一只大的带了三个小的,小的两三个月了,因着附近有吃的,母猫没赶它们走。
    它们唯一的竞争者是流浪狗,和其它野猫,每天都要打架,明生赶了好几次,护了好几次,一点用都没有,那只母猫身上始终经常带伤。
    他有想过要养,但是可怜的不仅这一只野猫,还有其它的,比它可怜的也有,他救不完的。
    就力所能及,分成十几个桶,干的和湿的,能吃的和不能吃的分开,争取让每一只流浪猫和狗都吃上食物。
    古扉一说要养猫,他登时想到这批流浪猫里头的小猫们。
    因着经常来看它们,很熟了,那只大母猫生的时候还把崽叼过来给他看。
    如果要出远门,也会熟门熟路去青楼找他,把崽托付给他,聪明的很。
    它的崽一只白的,两只花的,一只黑白,一只黄白,都很健康,他经常带,身上也干净,比较适合古扉。
    不过把这三只抱走了,其它不抱似乎对不起它们,就像抛弃了它们,有好东西没带它们一样。
    想了想,明生一手一个,怀里还踹了一个,让余欢也帮忙带俩,总共五只小奶猫,两窝里头的。
    带走的时候母猫只以为又是帮它带着而已,没有阻拦,懒洋洋窝在窝里又睡了过去。
    窝也是明生给它们搭的,好几十个,其实本来就几只,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来越多,形成了现在这种规模,一哄而上还有点吓人。
    大概是口口相传的吧,比如说一只猫觉得这里有人救济它们,然后通知其它猫,于是成了一个大团体。
    好在每天的剩菜剩饭够,不差吃喝,不够明生补上便是。
    知道口味不适合它们,倒桶里前会用干净的水过几遍,差不多了才给它们。
    这是他能尽的,最大的帮助了。
    那五只奶猫被他带去余欢的屋子里,冬末初春,屋里还很冷,几只猫崽子先是互相依偎在一起,防备的看着他们。
    主要是余欢,不常见他,不熟,只认识明生,不过待了一会儿,觉得余欢没有威胁力才慢悠悠跑了出来,围着床嗅,嗅着嗅着往上爬。
    这么点高度难不倒它,很快扒着床单大摇大摆踩在余欢身上,耸了耸鼻尖深嗅,觉得不是它喜欢的,又跑来明生这里,闻了一会儿,倚在他脑袋边躺下,没多久又一只上来,很快五只都与他们挤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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