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空出下午的时间,你想干嘛?】
    “咦?”古扉有些惊奇,“被你发现了?”
    【你平时恨不能留到最后再批阅奏折,今儿提前了,下午肯定有事。】
    古扉对待奏折就像学生对待作业,上班的人对待工作一样,有拖延症,不到最后一刻打死也不肯批,突然一反常态,很明显有问题。
    【跟花溪有关吧?】
    只有花溪的事能让他这般干劲十足。
    古扉嘿嘿一笑,“我想专心一点嘛。”
    他招呼元吉去传膳,刚吃完就把元吉赶走,门一关,神神秘秘的进空间摘花瓣,洗干净后用纱布积压出汁。
    ???
    【你想干嘛?】
    器灵一肚子疑问。
    古扉也没有兜圈子,告诉了它,“我在做蔻丹。”
    他解释,“我发现最近宫里开始流行染蔻丹了,前两天见了太后,十根手指头的颜色都不一样,每一只一个色,还有些宫女染上透明色的,以为我没有看见吗?我眼睛尖着呢。”
    大概是怕责罚,藏着掖着不给看,加上染的颜色浅,不仔细瞧发现不了,也就他火眼金睛,一个没放过。
    他连流行什么颜色都记了下来。
    “她们都有,我们家花溪怎么能没有呢?”
    花溪接触不到外界,所以他亲自做,亲自给花溪染。
    “我早就偷听到秘方了,想要什么色有什么色,她们有的花溪要有,她们没有的,我们家花溪也要有。”
    器灵恍惚间想起来,这几天古扉怪怪的,眼睛老是到处乱看。
    他原来视线一般停留在大家头顶,倒不是个子高,是故意往头顶看的,因为花溪小时候教过他,不能乱看女孩子,除非他喜欢那个女孩,决定对她负责。
    他一直记到现在,特别自觉,最多一扫而光,绝对不停留。
    最近开始看女孩子的身上,头上,手上,腰上,偶尔还会看看脸,要不然那天它不会发现长明宫屋内来了个新人。
    因为中间打过岔,器灵没有在意过事件的本身,古扉老是乱打量干嘛,现在才意识到原来是在看人家的手。
    也不对啊,看手就看手,看人家身上作甚?
    莫不是想看看人家还有什么?也给花溪弄来?
    他本来思维就有些发散,天马行空一样,想一出是一出,就算真的打算全部看一圈,然后把花溪缺的都补上倒也说得过去。
    不折腾才不像他,肯定是生病了,或者心情不好,折腾不动了。
    刚一箭双雕解决了梁将军和覃樟的事,心情正好呢,浑身都是劲,现在怕是恨不能把天给捅出个窟窿吧?
    【你可别染的哪哪都是。】
    知道阻止不了他,只能劝他收敛些,【花溪也不喜欢妖魔鬼怪的颜色,最好清淡一些。】
    古扉点头,“放心吧,我先在自己手上试试,好看再给花溪染,丑不到花溪手上。”
    所以丑他自己手上就可以了吗?
    他似乎丝毫没有考虑到自己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是一国之君,不能那么胡来。
    万一哪天上朝,或者商议大事的时候,一伸手,染了妖魔鬼怪的指甲会亮瞎别人的眼吧?
    当然啦,他倒霉,器灵喜闻乐见,根本不会提醒他。
    【好好染吧,女孩子最喜欢这个了,染得好了,花溪一开心,也许就醒了。】
    古扉一双星辰似的眼亮了亮,“你也这么觉得?”
    器灵突然发现古扉很好骗,好骗到什么程度,每次这么随口一说,假得不能再假,他都相信。
    然后努力做到最好,之后他会像无数次那样,失望收场,不过他是打不死的小强,越战越勇,下次还会继续信心满满的干一些类似于养猫吵醒花溪,或者扎辫子气醒花溪,撒谎骗花溪,好让花溪好奇醒的事。
    越是接触,越觉得古三岁名副其实,不,说他三岁都是抬举他的,最多两岁半的智商,幼稚的很。
    第145章 是这样的
    本来也就是才十六岁的少年罢了,不能对他要求太高。
    【弄到手上了。】好心提醒他。
    古扉勾头瞧了瞧,才注意到小拇指的边缘染到了一点颜色。
    这个色是加过东西的,很难洗掉,他擦了一遍没擦掉,放进水里泡也不行,索性就这样,不管了,继续搅拌已经差不多快成型的液体。
    很稠的那种,有点暗,他用棉花浸透,然后盖在自己指甲上,反复擦了几下,出来的颜色是浅的玫红色。
    又反复擦了几遍,颜色稍稍深了些,觉得满意这个色就定下了,又去做其它颜色的,比如绿色,用菜叶的汁水,黑色的用桑葚。
    桑葚空间里有,古扉后来栽的,他出宫的时候瞧见人家院里种了,要了根带芽的枝条,没几年种成了大树,闲着没事摘一些,坐在廊下,边摇老爷椅边吃,惬意的很。
    空间就像个世外桃源,洞天福地一般,叫古扉可以忙里偷闲,挤出时间乐呵乐呵。
    如果没有空间,古扉的性格应该会压抑许多,根本没时间放松。
    他是皇帝,要学的东西,和要处理的事太多太多,会压的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喘不过气。
    古扉大概花了半天的时间,调了四五种颜色,玫红,嫣红,黑色和绿色,绿色首先被排除,其它颜色他自己先上了一遍,因为皮肤白,三种竟瞧着都不错。
    自己拿不定主意,问器灵的意见,“哪种好看?”
    【嫣红和黑色?】
    它说了两种,古扉更拿不定了,“为什么没有玫红?”
    【玫红不好配衣裳。】
    古扉恍然大悟,暗暗将这条记下,染指甲还要和衣裳搭配。
    他还是个新手,在打扮方面,什么都要学,现在花溪肯定会吃点亏,以后保证让她走在流行的前沿。
    他是最近才发现的,很多姑娘为了爱美,做了很多事,比如说控制体重,给手抹霜,脸上抹膏,扎好看的辫子,涂五颜六色的胭脂水粉。
    他当时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如果花溪醒来,会不会也会为了爱美,做些什么?
    比如说扎好看的辫子,化美美的妆?染蔻丹之类的?
    等她醒来肯定已经晚了,跟不上了,所以提前为她准备好,别人有的,她都必须有,别人没有的,她也要有,还要比人家多,比人家好。
    “那红色和黑色哪种好看?”他把玫红色的盖上盖子放进柜子里,只留下了黑色和红色的,自己还是拿不定主意,问器灵。
    器灵也选不定,盯着瞧了半响才道,【黑色的吧,我觉得黑色适合她。】
    花溪的性子偏沉稳,像黑色。
    【红色适合你。】
    古扉的性格风风火火,确实适合红色。
    古扉翻了个白眼,无视器灵话里的调侃,认认真真拿了黑色的给花溪涂。
    花溪的手很白,黑色的蔻丹显得她手更白,玉似的,多了一丝精致。
    他用棉花染的,耐耐心心折腾了几个时辰才终于将花溪两只手都涂上了,染完给她擦边缘不小心沾上的颜料。
    动作小心翼翼,像握着绝世宝物。
    花溪于他而讲,本身就是绝世宝物吧?
    不,古扉是个重情义的人,花溪把他养大,怕是比他自己的命,手里的江山还要重要,是无价之宝,绝世宝物根本比不上。
    虽然已经很小心了,不过有时候还是顾不住,擦擦洗洗又是一个多时辰,没有洗掉,颜色倒是浅了许多。
    器灵劝他:【慢慢来,每天洗一洗,迟早会掉的,你一次洗的次数太多,皮都被你洗掉了。】
    古扉点头,用帕子把水擦干,将花溪两只手放回原位,之后就像个小迷弟似的,捧着脸看花溪,“花溪真好看。”
    他只要不动,他养的猫就会过来,往他身上爬,他只有一个,容纳不了这么多只猫。而且猫的领地意识很强,一山不容二猫,有一只猫在了,就会攻击其它猫。
    其它猫爬不上他的身,开始爬花溪的,古扉不让,一个又一个撵走,撵走了它们还来,只好全部抱进自己怀里,有猫想打架,他便掺合进里头,打那个挑事的猫。
    猫特别爱打架,而且有喜欢欺负别的猫的乐趣,一言不合就打,他基本上隔一段时间就要分神一次,将打架的猫分开。
    有的猫性格怂,会被欺负,要照顾着,照顾完又捧着脸继续看花溪,看不腻似的。
    器灵突然好奇他在看什么,和他的视线共享,发现他的目光停留在花溪的额头上。
    ???
    【你老是盯着花溪的额头干嘛?】
    虽说花溪长得好看,额头也饱满精致,不过到底是额头,上面什么都没有,有什么好看的?
    “我在等花溪醒来,好跟我额头对额头。”古扉没有瞒它。
    相处的久了,器灵就像家人一样,很多东西没必要对它隐瞒。
    这事器灵其实有印象,他小时候好几次借口发烧,想让花溪和他额头对额头,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动作特别执着,偏偏遇上了花溪,就是不满他的意。
    【你知道花溪为什么不跟你额头对额头吗?】
    古扉对这事已经到了魔怔的地步,它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要不然他心里一直有疙瘩。
    “为什么?”古扉确实很好奇。
    他不止一次表示要跟花溪额头对额头,起初仗着自己小,撒着娇,闹着脾气让花溪用额头量他的体温,花溪都不肯。
    后来他越来越大,七八岁的时候,身体特别结实,再也没生过病,为了让花溪给他额头对额头量体温,特意大冬天站在外面,只穿着单衣,生生冻一晚上才终于发烧,结果花溪还是不肯。
    不知道使了多少花招,撒泼打滚,哭也哭过了,花溪就是不肯,不知道为什么?
    反正她越是不肯,古扉越是想做,本来只是有这个念想,因为她一次次不肯,变成了执念,有时候做梦都会梦见花溪在他发烧的时候用额头量他的体温,结果醒来发现是猫趴在他额头上。
    小猫小,蜷成一团,正好可以立在上面。
    【因为这个动作对你来说太重要了,谁跟你做,你就跟谁好。】
    它解释,【在原文里,你就是因为这个动作跟唐婉好上的,花溪觉得你还小,什么都不懂,贸然做了,将来没有后悔的余地,她觉得怎么也要等你长大了,到年龄了,自己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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