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时也温润地让人觉得,他的笑容是冬季里的朝阳。
    赢绍往前走了几步,弯下腰就用了阳光般温润的态度问庚瑗青,“朕今日打赏的,你不满意?”
    庚瑗青脸色苍白,吓得舌头都捋不直了,只能猛点头。
    “那就好。”赢绍直起身,“送庚淑仪回去。”
    庚瑗青走的了无声息。
    春风吹散了星烟鬓角的一缕发丝,早已花容失色,一阵阵后怕让她摇晃的厉害,她到底是有多大的胆子,那日才会去勾了他的手?
    她找死啊。
    当赢绍的脚停在她跟前时,星烟已经吓哭了。
    “臣妾不敢。”
    她也不知道自己不敢什么,大抵就是,什么都不敢了,什么都不敢想了。
    她怕死。
    星烟头还没低下去,就见一只手递到了跟前。
    依旧她所熟悉的白皙修长。
    星烟疑惑,但已什么都不敢想。
    “起来,嗯?”
    星烟抖了抖,头抬了一半就听到一声叹息,接着整个人被直接捞了起来。
    “怕朕?”
    星烟被他按在胸膛上,清冷的气息压迫地她气儿都快喘不过来了,啄米似的点了下头。
    “怕,你还来勾引朕。”
    星烟颤抖的更厉害了。
    谁知没给她回应的机会,整个人就被赢绍抱了起来。
    进了大殿,大门在俩人身后,稳稳地合上。
    赢绍的脚步沉稳,一直抱着她将她放在了塌上,目光往星烟惊慌的面上一扫,淡然地问了一句,“还疼吗?”
    星烟脸上的疑惑更重,染了水雾的眼睛,似蒙了一层迷烟。
    赢绍眸子一沉,倾下身,手直接往她腿间按去,“朕问你,还疼吗?”
    第十一章 可怕
    星烟脸色眼见的红透,心口狂跳。
    “不,不疼。”星烟身子蹦的僵直。
    话音刚落,赢绍便抓着她的脚踝。
    简单干脆,毫无预兆。
    进去的瞬间,星烟痛的拱起了身子,声音破出,大殿内安静空荡,她的声音太过于清楚。
    大殿内每日都有前来面圣的臣子。
    星烟侧过头,还能看到自己那日请安时,站过的位置。
    她不敢再出声,门外还有人,一声声的闷哼,只能尽数破在喉咙,赢绍许是担心她将嘴唇咬破,顺手将塌上的一个枕头,搁在她面上,“咬着。”
    枕头遮了星烟大半个脸,只留了一双眼睛,可她也没睁开,闭着眼睛不敢看,憋足了劲儿承受他的动作。
    谁知赢绍动了一阵,突然说道,“睁开,看着朕。”
    他说的话,星烟不敢违逆,只能乖乖听话。
    起初她还能强撑着睁大眼睛,后面就半眯着,眼里含着水花儿,癫的楚楚可怜。
    香炉断了缭烟,赢绍终是停了动作。
    赢绍扔了她嘴里的枕头,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潮红的脸和被汗湿透的发丝,气息微微有些凌乱,但声音仍是淡定自若。
    “能走吗?”
    **
    星烟是被杏枝扶着回去的。
    再如何忍,出了大殿还是没能忍住,那处被赢绍生生地挤进去,星烟也不知道被蹭了多久,只知道结束后,当真是疼的厉害。
    赢绍问她,她撒了谎说,“能走。”
    忍着痛出了大殿,她便再也站不稳了,身子的重量多半压在了杏枝的肩头,想起恩宠,星烟头一回产生了退缩。
    太可怕。
    杏枝亲眼看着主子被皇上跑进去的,能这么出来,谁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上回主子身上那些触目惊心地痕迹,很久才散去,这回,估计又得熬。
    杏枝扶着星烟一回到芳华殿,就看到了庚瑗青,庚瑗青一直在等她回来。
    “妹妹,这是怎么了?”
    庚瑗青不知后面的情况,这会子瞧见星烟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搭在杏枝的身上,猜想一定是在皇上那里吃了亏。
    想起皇上是如何对林贵人的,庚瑗青后背心凉。
    “这事可怪不得我,是林贵人疯狗一样乱咬,非得将你一块儿牵连进去,好在,那疯狗也没落个好下场。”庚瑗青压根没觉得自己有不对。
    星烟扯出一抹笑,“妹妹不怪姐姐。”
    庚瑗青今儿心情好,原本以为林贵人去告了状,自己会被皇上罚,谁知最后是林贵人那个小贱人吃了亏。
    一想到林贵人被吓晕,她心里就舒畅。
    再想想皇上对自己的态度,庚瑗青就跟飘到了云朵上,心里美的很。
    如此一来,看星烟也顺眼了些,催了催杏枝说道,“赶快扶你们主子进去休息,跪这么久,谁受得了。”
    杏枝没有给她好脸色,转身扶着星烟进了屋。
    “什么人!还以为自己得了便宜,什么跪不跪的,要是知道皇上同娘娘......那什么,还不气死啊。”
    杏枝就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人。
    星烟连让她闭嘴的劲儿都没了,经过这一路,两条腿不停的摩,那处的痛疼不但半分没减,还更甚了。
    进屋之后星烟便让杏枝备水沐浴,原本还担心刘嬷嬷在,她得防着点,结果进屋没看到人。
    采篱眼珠子两翻,“刘嬷嬷说替娘娘去问问春装的事,谁知道呢。”
    星烟没心思管她去哪里,横竖也不是她这屋里的人,爱去哪就去哪,她从没指望进宫之后,还能有谁对她真心相待。
    她有杏枝和采篱两个丫头就够了。
    杏枝在里面伺候星烟沐浴,采篱将丫鬟全都支开去了外屋,分配了活儿给她们干。
    进宫头一天晚上,蒋姨娘给星烟塞了一瓶药,星烟起初还不知道有何用途,谁能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水桶里泡了一阵,便没有那么痛了。
    沐浴后星烟躲进幔帐内,捏着那瓶子,下了好大的勇气才自个儿瞎涂上去,凉飕飕地感觉,确实舒服了很多。
    躺在床上星烟还是经不住去想,这光天白日的,皇上怎就在大殿内突发了兽性。
    星烟之前对皇上的印象,只停留在七年前他看自己的眼神上。
    后来在侯府的清晖院里见到了他,又觉得他是高高在上的神仙。
    今日见到他对林贵人,有那么一瞬她觉得他是恶魔。
    再后来,她被他扔在塌上,
    她又回到了七年之前的想法,皇上怕是个贪色之人。
    刚才在大殿内之激烈,自己就像是一枚落叶,被狂风荡的飞舞,撞的没了魂。
    星烟双腿又开始发抖,头一回生出了逃避的念头,开始怀疑进宫是不是真如自己想的那样,有她活命的出路。
    她怕好不容易躲过了填井,有朝一日又死在他身下。
    **
    林贵人和庚淑仪的事情,宫里传的沸沸扬扬。
    说是刚进宫的那位庚淑仪,得了恩宠。
    林贵人告状不成,反被皇上罚去尚仪局学规矩,尚仪局是新进宫女初次学规矩的地方,她一个贵人去,哪里还有颜面,丢了自己的脸不说,家里的脸也一块儿给丢了,说不好听一点,皇上就是在说她没教养。
    后宫女人堆里,就是认为皇上有意护着庚淑仪。
    庚淑仪先是打了林贵人,后又威胁要弄死她,结果呢?皇上罚了林贵人,可庚淑仪好端端的。
    后来又不知从哪里听到的消息,说皇上一脸温和让庚淑仪回去,半句责罚都没。
    还问了,打赏的东西够不够用,这不是恩宠是什么?
    而识大局的人却认为,林贵人之所以有这后果,是她犯了忌,太武殿那地儿也是人能去乱喊的?皇上心系朝政,后宫的一位贵人,竟然敢有胆子跑来大呼小叫。
    只有肖安知道,主子恩宠的到底是谁,可他只能将那些想法吞进肚子里,在皇上面前,他是一句都不敢提。
    邵阳宫的周贵妃听了消息,可想有多生气,又开始摔东西哭闹,“旁人也就罢了,偏生就是庚瑗青那个贱人。”
    若是旁人,周贵妃指不定又是另一套说辞,总之除了她自个儿,谁得了恩宠都不行。
    “林贵人怎就这么没用,好端端地一盘棋,硬是被她废了,事没办成,倒是把自己赔进去了。”周贵妃身边的丫鬟,忍不住抱怨。
    林贵人的父亲,是周家的一名得力副将,林贵人能进来当贵人,那也是靠着周家关系,本想她进来能帮衬自己一把,谁知道竟然是个没用的。
    肿成猪脸了连搞不定庚瑗青。
    周贵妃胸口起伏,当真气的不轻。
    “也不知道皇上看上庚淑仪哪点了,奴婢听人说,今儿在御花园见到了她那位庶出的妹妹,可谓是个姿容倾国的美人儿,皇上要宠也是宠她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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