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完全不来电,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苏絮干巴巴地回。
    苏母问:“你喜欢什么类型?”
    苏絮想了想,说:“万兽之王那种类型?”
    苏母:“……”
    那我女儿眼光可真高。
    因为综艺有苏絮在,所以云野也看了。
    第二天看网上视频时不幸开了弹幕,被弹幕里刷的cp言论看得满头黑线。
    甚至在微信群里发现自己错过了昨晚聂舒调侃苏絮跟高晟cp的消息。
    云野看了网上的评论。
    绝配?
    爱了?
    钥匙扔太平洋锁死?
    做梦呢!
    你就算扔太平洋被巨鲸给吞了老子都给你拿回来解开!
    云野打了一长段字来反驳评论说的高晟跟苏絮绝配言论,最后发出去前又一键删除,退出微博,抬首看着眼前的佛像深呼吸,沉住气。
    此间佛堂有着七十六尊佛像,有大有小,最小似婴孩之拳,在四面排列着,最大的一尊在正中央。
    他跪在堂下,堂上香火明灭。
    外面传来雄浑的钟声,穿着袈裟的僧人门从门口走过,小沙弥好奇地朝佛堂里的男人看去,被走在后边的师兄捂着眼睛推走。
    云野放下手机,听着钟声,要自己静心。
    每年的今天他都要在这里跪上一个月,是他自我约束的修行,某种意义上的与世隔绝。
    手机光亮最后熄灭前,可以窥见它的屏保壁纸,是苏絮遇见大王时拍的照片。
    苏絮好几天没能联系上云野,发的消息也没有回复,但她也不奇怪,以前偶然也有这种情况,在云野忙的时候,又或者是去了海域。
    云野说他是没办法在海水里玩手机的。
    苏母与周母又一次家庭联合聚餐时,周泉一边翻着烤肉,一边问苏絮:“你那位朋友怎么样了?”
    苏絮:“哪位?”
    “有感情烦恼那位。”周泉说完又补了句,“还长得比我帅。”
    他对此形容耿耿于怀。
    苏絮双手支着下巴,郁郁寡欢。
    周泉看着她挑了下眉,听苏絮说:“不太好,我朋友已经有快一周没联系上对方了。”
    “那八成没戏了。”周泉说,“让你朋友看开点,下一个更好。”
    苏絮犹犹豫豫道:“他应该是有事忙去了。”
    周泉斜了她一眼,“忙的一周没时间回一条消息?”
    苏絮被说郁闷了。
    周泉语气悠悠:“那人要真对你朋友有意思,暧昧过后也该有点行动,直接表白,一直这么吊着,不清不楚,还行为暧昧,大概率是养鱼,渣男行为。”
    苏絮抬头看他,“你怎么这么懂啊!你不也是个单身狗吗?”
    周泉面不改色道:“我单身跟我很懂不冲突。”
    苏絮又道:“阿姨都不催你的吗?”
    “她催她的,我过我的。”周泉耸了耸肩,“她今天要是再催,我明天就去接戏。”
    话音刚落,就听隔壁桌的周母举着手机朝他俩喊:“儿啊,人老秦家的女儿是你的粉丝,长得也好看,各方面都好,她妈妈天天在微信上给我唠叨她女儿,咱们找个时间去看看呗?”
    苏絮捂嘴偷笑着,看周泉拿起手机打电话说:“剧本发我,我今天就挑一个定下来。”
    云野联系不上这事,苏絮也问过聂舒跟谭之行。
    他俩对此表示不以为意。
    “别担心,他经常这样。”聂舒说,“反倒是每天都能顺利联系上他才奇怪。”
    在这之前的确是每天都能顺利联系上的苏絮:“……”
    谭之行说:“每年九月他有闭关修行,联系不上,等下月初就行了。”
    苏絮恍然。
    聂舒:“对哦已经九月了,那更正常,不担心。”
    “倒是苏妹妹我新电影要不要约一下?”
    苏絮剧本都没看就答应了,随后再看剧本,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
    聂舒自己组建了新的团队,和新人编剧合作,拉了投资方,几个月前就在准备了,最近确定了主演等,便着手开始拍摄。
    对外没有任何公布,保密工作十分严实。
    巧的是这剧本投了一份给周泉的工作室,而周泉那天定下的正是聂舒的剧本。
    苏絮跟周泉在片场相见。
    周泉摸了摸下巴,说:“我可是盲选的。”
    苏絮说:“你盲选的很有眼光!”
    电影类型是悬疑推理,苏絮饰演的角色对她本人来说很有挑战。聂舒跟她讲解的时候,就说过这个角色靠的是很多细节。
    她的情绪起伏波动不大,但每一个变化点对于剧情来说都是关键。
    第一天试妆定妆,由谭之行动手。
    苏絮看着镜子,里面有一个熊本熊人偶站在谭之行身后,帮他端着彩妆箱子。
    她笑着问:“怎么有人偶在片场?”
    谭之行说:“我助理,打零工的。”
    苏絮奇怪道:“那干嘛穿人偶服?多不方便。”
    “胆小,长得丑,搁一堆明星艺人里怕被刺激。”谭之行瞥了眼熊本熊说,“所以不敢见人,也不要他做什么,站那当个吉祥物就行。”
    苏絮:“……”
    这都行!
    去拍定妆照时,苏絮垫脚试图摸一摸熊本熊的头,最后发现它比自己高,尴尬地只能摸到额头。
    苏絮说:“加油!”
    熊本熊里的云野:“……”
    加个鬼啊老子又不是真来打工的!
    现场的工作人员都对这只熊本熊有些好奇,但没一会就都知道了这是谭之行的助理。谭老师跟聂导是铁哥们,又是拥有神之手的化妆师,大佬的助理自然也没人敢对他怎么样。
    更别提熊本熊还挺可爱的,它往那一站什么都不做也很赏心悦目,谭之行说的吉祥物没错。
    可显然这只熊本熊本不满足站着不动当吉祥物,他有自己的想法。
    谭之行跟聂舒在挑定妆照时产生了争执,意见不统一,正你来我往的争辩时,忽然一只黑乎乎的小胖手啪的一声拍在桌上。
    拿起了其中一张照片摔在聂舒手边,小黑手点了点照片,示意他就要这个。
    聂舒:“……”
    第二天。
    苏絮看着镜子里的鲨鱼人偶陷入了沉思,问正给她上妆的谭之行:“还是昨天的助理吗?”
    谭之行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
    于是接下来的一整天,剧组人员都能看见一条鲨鱼跟在谭之行身后走来走去。
    因为对人物理解和表现有所分歧,聂舒跟苏絮沟通了许久。
    事实证明,聂舒是个非常挑剔的导演。
    他事无巨细的挑剔,需要身边的人尽最大的努力来配合,也就是这样,最终的效果才出人意料。
    但这个过程是非常艰难的。
    才第二天,苏絮就感受到了工作期间的聂舒是多么的严格,跟平时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从朋友到严肃的同事,苏絮还在适应这个转变风格。
    因为聂舒的挑剔,苏絮的戏反反复复拍了好几次,拍完累的满头是汗,下场就躺倒在椅子上。
    好不容易休息,聂舒饿的嗷嗷叫,坐下要盒饭,一抬头,就见鲨鱼捧着盒饭重重地放在他身前。
    那嘭的一声巨响,吓得旁边的工作人员惊跳而起退避三舍。
    聂舒看着鲨鱼,摸了摸脑袋说:“怎么又变成鲨鱼了?”
    鲨鱼只留给了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谭之行在旁边淡声说:“你还活着,真好。”
    聂舒捧着盒饭瞪大了眼,“难道鲨鱼在饭里面下毒了吗?!”
    谭之行:“……”
    第三天。
    化好妆换上戏服的苏絮跟谭之行身旁的绿恐龙说:“可爱!小恐龙rua!”
    她伸出手,小恐龙配合地抬手跟她对掌。
    苏絮笑弯了眼。
    随后小恐龙看见她跟周泉在片场有说有笑,也跟周泉击掌,气得转身尾巴一扫,看着剧本路过的聂舒踩着恐龙尾巴栽倒在地。
    聂舒躺地上瞪着从自己身上跨过去的恐龙说:“你故意的吧!我怀疑你在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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