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封珃稍微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是我太高兴了,”低头想要去吻她,只是两人都戴着帽子有点不方便,“我很喜欢小孩。”
    牡丹满意了,拉着他跟上胖羊羊。李明拿了票等在检票口,只是到了检票口,胖羊羊就得下车了,欢乐谷是不允许携带这种电动儿童车入谷的。
    检票的小姐姐蹲下身子跟小胖子沟通了一下,小胖子明白大家都不可以带,也就不再纠结了,乖乖下车找他姑姑。
    封珃上前一把抱起他,郝懂则提着迷你大g回头赶去车库,将它放回车里。李明跟着封珃、牡丹三人入了谷,因为是带胖羊羊来玩的,他们目的地十分明确,按着分布图直奔蚂蚁王国。
    量了身高,还不错小胖子有104公分,蚂蚁王国里有好多项目他可以玩。
    先是欢欢杯,牡丹陪着坐了两次,出来走起路是东倒西歪:“我终于知道我在舞蹈上为什么没有建树了?”
    封珃一手牵着有些兴奋的胖羊羊,一手揽着她的腰:“你这意思是羊羊很适合跳舞吗?”
    听到自己的名字,小家伙扬起脑袋看向两大人,牡丹见他腿脚稳健,顿时就笑出了声:“年轻真是好。”
    接下来的乐乐跳、桑巴气球等等都是封珃来陪,牡丹拿着手机在一旁给他们拍照,玩起迷你穿梭来,胖羊羊那是一次不够,再来一次还未尽兴。
    一连四个小时,牡丹和封珃轮流陪着小胖子玩耍,最后小胖子玩得嗓子都有些哑了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走了没几步那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就有些迷了,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封珃抱起他,还未出谷,小胖子便趴在他肩上打起了小呼噜,牡丹跟在后头,拿湿巾给小家伙擦了擦小肉脸:“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陪胖羊羊来了游乐场之后,画儿都要腰酸背疼两天。”
    “小孩子有喜欢玩的东西,精力会非常旺盛,”封珃给胖羊羊调整了姿势,让他睡得更舒服些,后牵住牡丹的手:“累了?”
    “有一点,”整个下午,牡丹是不止一次地庆幸有他在,不然估计她得散架:“谢谢封老板。”
    封珃微微用力将她拉近,手隔着遮阳帽掌着她的后脑,下压脑后的帽檐,低头亲吻,一吻之后,用鼻尖轻蹭她的面颊:“想了一下午。”
    “丹美人,”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戴着一副近视眼镜的女孩,胸前挂着一台数码相机愣愣地看着他们,呆了足有3秒猛然跳起:“你……你们,”这是什么神仙运气,“我……我能和你们拍张照吗?”
    “可以,”牡丹将帽子戴好,依在封珃身边。封珃扭头看了一眼在嚅动小嘴的胖羊羊,确定这个角度拍不到他才点头。
    女孩两眼冒星星,手忙脚乱地将挂在脖子上的相机取了下来,送至一旁的李明手里:“请您帮我们拍张照,”说着还连连鞠躬,来到牡丹跟前,“丹学姐,我是安城一中的,今年高考。”
    “祝你一跃入龙门,金榜题名,”牡丹轻揽女孩肩头,扬起笑,看向照相机。
    拍完照,那女孩也没有过多纠缠,道完谢后便目送他们离开,只是这边的动静早有人察觉。
    封珃牵着牡丹,两人加快了步伐朝着出口走去,李明和郝懂跟上,一前一后护着他们。
    四周有人在往这边聚拢,窃窃私语不断,“真的是丹美人和影帝,外头不是传丹美人跟那个箫明打得火热吗?”
    “那些话你们也信,人家‘矮子中最帅的箫明’都已经澄清了,他跟牡丹花是认的兄妹,你们没见封boss正一手抱着娃一手牵着他的小娇妻吗?”
    “对啊,那娃是谁的?封神可是单蹦一个。”
    “网上不是说丹美人之前一直生活在国外吗,这会不会又是一场‘偷生一个崽’?”
    “你们瞧那小胳膊小腿,不会真的是丹美人给封神生的吧,毕竟过去几年封神也大多在国外活动……”
    牡丹不聋,直觉很快网上又要多一条有悖事实的流言,关键在种种巧合之下,那流言可能会很合乎大众的狗血脑补。
    “让一让,”封珃终于出声了:“谢谢。”
    他这一出声,周围的人就似回了神一般,没了窃窃私语,而是拿出手机学起了娱乐记者:“封影帝,您是带着孩子出来玩吗?”
    这话听着好像没什么不对,但歧义是足足,牡丹不再低着头:“你们误会了,孩子不是封珃的,他是我……”
    “丹美人,你什么时候生的孩子,是在国外生的吗?”
    牡丹眨了眨眼睛,扭头看向封珃无奈地笑了:“误会就是这么产生的。”
    出了欢乐谷,谷外已有闻风而来的娱乐记者守候,吵吵嚷嚷的,封珃拉着牡丹,有李明和郝懂阻拦着记者,两人快速地走向车库。
    原一切都很顺利,只是就在他们快要进车库的时候,也许是因为周围太吵闹了,趴在封珃肩上睡觉的胖羊羊突然抬起了小脑袋,两眼闭着小嘴一撅气恼道:“爸爸……”
    娱乐记者顿时就疯了,那声“爸爸”可是大头条,封珃和牡丹也没料到会出这状况,赶紧地安抚小家伙,请他别再口出“狂言”。
    上了车,安置好小胖子,封珃就立马开车离开,李明和郝懂驾驶着江画的那辆车在前,这地儿靠近欢乐谷,来去的车辆很多,娱乐记者也不敢妨碍公共秩序上前拦车。
    有惊无险地出了车库,汇入了车流,牡丹长舒一口气,伸手轻轻捏了捏睡得很香的胖羊羊的小脸,打趣道:“这次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封珃笑出了声:“爸爸?”他承认这触动了他心里的那根弦。
    “今晚我哥肯定会打电话给我,”牡丹从包里掏出手机,原以为消息不会传得那么快,但明显她低估了各家抢头条的功力:“封老板,你上头条了。”
    “你呢?”封珃对此毫无意外,而且可以肯定的是这事就算是假的,一时半会外界也不会停止对它的各种不靠谱的猜测。
    “#传奇影帝封珃隐婚有子,娇妻竟是她#,”牡丹苦笑:“没有我的名字,一个‘她’字悬念十足,就连我自己都忍不住想要点进去瞅瞅。”
    嗡……嗡……
    “我嫂子,”牡丹打开免提:“喂,你们玩得开心吗?”
    江画装模作样地冷笑两声:“我们玩得开不开心不要紧,你俩玩得够嗨的,把我家小胖子都玩上头条了,上头条也没能来一张好看的照,瞧瞧他那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哭不哭笑不笑的,好看的五官全都不见了。”
    所以她来兴师问罪的是她儿子的丑脸照吗?牡丹还没找她:“你儿子怎么能随便叫爹?”
    “哈哈,”江画大笑:“他怕你们过气,想用一爆炸性新闻送你们上头版头条。”
    “我哥呢?”牡丹也已经认命了:“他就没点要说的。”
    江画扭头望向坐在沙发上十指敲着电脑键盘的老公,又止不住地发笑:“你哥要我转告你,限定你今晚必须对外澄清,那胖子姓牡,牡隽的牡。他也郁闷,出来一趟,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儿子叫了别人‘爸爸’……哈哈……”
    “你跟她说,”牡隽扭头看向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老婆:“她要是今晚不澄清,我就对外爆料某个姑娘从小到大干的傻事儿。”
    “譬如呢?”江画眼睁睁地看着一对亲兄妹因为一个小胖子反目成仇。
    牡隽也乐了:“譬如……你问问她从小到大到底干了多少蠢事,让她自己掂量掂量。”
    “我听到了,”牡丹就知道她跟她哥之间的感情属塑料的:“我男朋友在车里,你就不能给我留点脸面吗?”
    “脸面?”牡隽冷哼一声:“一个9岁的小姑娘因为犯错零钱花被扣,竟引诱自己的亲哥哥赌博……”
    “我回到家里就澄清,你打住,”牡丹捏了捏边上小胖子的小肉手:“要知道你儿子还在我手上呢。”
    江画好奇:“结果呢?”
    “结果?”牡隽关了电脑,来到床边:“我就跟她赌身家了,她把她的小猪笨笨储蓄罐输给我了,就是你儿子现在用的那个小猪储蓄罐。”
    “身家多少?”江画知道那个储蓄罐,虽然旧旧的,但却是木质的,外表很打磨得很光滑,她还以为是牡隽小时候用的。
    “一分没有,”牡隽耸了耸肩,两手一摆:“某个小姑娘输了之后就抠字眼,说赌的是储蓄罐,储蓄罐里的东西还归她,她用小发夹花了一夜把储蓄罐里的钱掏了个干干净净,第二天把储蓄罐给我了。”
    “哈哈……”
    “咳咳,”封珃轻咳,憋笑实在是太伤了,牡丹已是生无可恋:“年少无知犯下的错,终将跟随着我一生。”
    牡隽拿过江画手里的手机:“诸如此类的事件还有很多,哥劝你掂量掂量,对我儿子好点,我们回去给你带礼物。”
    牡丹冷哼一声:“我祝你们一肚子生俩儿子。”
    “谢谢,”牡隽挂了电话,上了床抱着江画:“是儿是女都一样,只要他们选择我们做父母,我们就尽全力爱护他们。”
    “对,”江画很羡慕他们兄妹之间的这种感情:“我是独生女,我绝对不会让我们小胖子日后也是一个人,一肚子两个儿子也不错,一个姓江一个姓牡,我家老头肯定高兴。”
    结束通话,牡丹长叹一声:“人生就是一条没有回头的路,”看向嘴角还未下落的封珃,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你别被我哥给骗了,认扑克牌还是我哥教我的,怪只怪9岁的我太单纯。”
    “所以自那次大败之后,你就精益求精了?”封珃没想到他的宝儿小时候这么皮
    “从哪跌倒就要从哪爬起来,”牡丹想想过去:“这是牡忠民老校长教导我的。”
    这说到曹操曹操就到,手机再次响起,牡丹瞅着来电显示也不敢不接:“喂,爸。”
    封珃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紧,但只瞬间便又恢复了正常,认真开车。
    “我们在回去的路上,”牡丹摸了摸胖羊羊的额头:“没有,就是玩累了,这会睡觉了,我打算绕道走小四合院看看,你们呢,什么时候回来?”
    “啊?”牡丹望向封珃:“我知道了,好好,挂了。”
    “怎么了?”封珃不淡定了:“伯父伯母有事吗?”
    牡丹摇了摇头:“没事,就是让我们不用绕道去小四合院了,直接回家做饭,他们今晚在我那吃饭,”这事来得有点突然,“封老板,虽然我爸妈很好相处,但我还是想要问你一句,你准备好没?”
    “伯父伯母喜欢吃什么,你打电话让燕青去买菜,”封珃有点紧张,但更多的是欢喜,他明白女方家长愿意见他意味着什么。
    “好,你别害怕,”牡丹依言拨通燕青的电话:“等会我给你说几件我读书时干过的大事,听完你就知道我爸妈是什么样的人了,”她这也算是自我牺牲。
    “你干过的事儿真不少!”
    燕青接到牡丹的电话,那是比封珃还紧张,从床上一拗起身,立马联系家政公司,让他们派五位手脚利索的阿姨过来,他要将家里刷一遍,后又赶紧地给他表哥、表弟打电话让他们送一批海鲜和菜过来……
    一通忙活,等封珃抱着小胖子回来时,燕青刚好送他表哥、表弟下楼,见着他们就立马凑过来:“你们两能不能靠谱点,家长莅临这等大事为什么不早点通知我?”
    “我爸妈也是突发奇想,”牡丹以为她哥嫂不在家,暂时蓝丽娟女士和牡忠民先生还不急着见封珃。
    谁知她爸竟说家里就还剩两老的没见过封珃本尊,这不合适,她能怎么办,拦着不让来?
    “赶紧的,”燕青都替他们急,看向封珃:“你我亲自下厨,还是从外叫个大厨回来?”
    “我和peony就可以了,”封珃抱着胖羊羊跟着牡丹进了1801:“你把菜送来这,晚上在这吃饭。”
    燕青扒在门口,看向屋里:“1801地方有点小,会不会活动不开吧?”
    “连你在内,就五个大人一个小孩,你是准备开party吗?”封珃觉得还是在1801好点:“不会挤。”
    “行,听你的,”这也是一种尊重。
    封珃将胖羊羊抱进卧室,牡丹给他拿了一条毛巾:“你洗个脸,”她得去看看燕青买了什么菜?
    燕青大包小包地将东西提进厨房:“你先瞧瞧还缺什么,我联系的家政阿姨已经到楼下了,我去安排她们工作。”
    “好,谢谢,”牡丹翻看了下,海鲜、鱼都是杀好的,这倒是可以省不少事儿,葱姜蒜、大料也是应有尽有。
    封珃洗了把脸,就进了厨房:“伯父伯母的口味是偏重还是偏淡,”他会做饭,不过只有休假在家才会动手。
    “他们都行,主要是看菜系,”牡丹将葱姜蒜拿了出来:“川湘菜做得不地道,他们也不喜欢吃,会嫌淡;但粤浙菜做得口味重了,他们也不会喜欢。不过我们家人都爱吃鱼和海鲜,包括胖羊羊。”
    “有羊羊,那我们就做清淡一点,”封珃拿了围裙穿上:“家里有蒸锅吗?”
    牡丹立马找出放在橱柜里的三层蒸锅:“这个可以吗?”
    “可以,”封珃穿好围裙,就开始剥蒜:“我们做海鲜大蒸,”这比烤的要来得清淡,但味道也不差。
    牡丹是一点意见都没:“我给你打下手。”
    对于封老板会做饭这事,她是既惊奇又觉很合理,毕竟他的成长环境并不允许他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而这会牡忠民和蓝丽娟老两口也不是很平常心,正在开车的牡忠民第三次问坐在副驾驶上的人:“要不我们在这附近再转转,让那孩子平复平复心情?”他是过来人,他理解见家长的那种心情。
    蓝丽娟对着镜子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不用转,去离门口不远的那一家理发店,咱们去洗个头,在外晃荡了一天,头发都油了。”
    “也成,”牡忠民在前面路口调转车头:“羊羊很喜欢他,”老话说孩子的眼睛是干净的,想来那位对他家丹子应该是真心的。
    “那孩子能走到今天不容易,”蓝丽娟想到贴在网上的那份合同,叹了口气:“我现在就怕我们家傻丫头还没弄懂什么是爱情,光看上人家长相了。”
    牡忠民倒是不担心这一点:“不会的,牡丹进修过心理学,我相信她很清楚自己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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