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才开声就有一条消息进来了,拿起手边的手机点开查看,浏览了具体内容后,不禁挑起双眉后笑看向孟奇:“柏先生要拿下翡华旗下的宏成地产和天腾制药,这笔买卖,你接吗?”
    “接,”孟奇没有犹豫,因为他知道那起针对柏咏峻的谋杀背后的策划者十之八、九就是洪氏,而他们和洪氏之间的争斗也才刚刚开始,所以做空和吃下并没有区别,最关键的一点是他们资本雄厚。
    丸子头对空打了个响指:“交易全部完成,”他默算了下,大老板这次一共赚得150个左右,她抽15%那就是22.5个,这就意味着到目前为止,奇哥可以拿到6.75个左右,若是再帮柏先生吃下宏成和天腾,那翻倍是肯定的,“哇喔……”
    “干吧,”佳人眼中闪着晶莹,这是今年来她最高兴的一天,即便外面下着雨,但她此刻的心情是晴空万里。
    就在牡丹他们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的时候,洪氏向港城证监会举报柏咏峻操纵股市,而港城证监会也在一直注视着辉诚地产和名仕聚品,对洪氏的举报是非常慎重。
    不过柏咏峻好似知道洪氏会来这一出,在港城证监会未动作之前,柏咏峻的助理马晨和柏氏集团的总经理曹方铭便带着文件赶去了港城,而柏咏峻也向检察院申请做伤势鉴定。
    鉴定结果对外公布,柏咏峻的头部受到剧烈撞击,导致严重的脑部震荡,并伴有双目间歇性失明,第一腰椎和第一胸椎均有裂痕,左手骨折等等,其司机蒋明宇也一同做了伤势鉴定……
    就在众人等着洪家怎么收场的时候,网上惊爆洪家丑闻,洪家三兄妹的情史还算是小,和几家银行高层权色交易才是大。
    而手眼通天的某些吃瓜群众,譬如“矮子中最帅的箫明”、“喜剧王陈森”等等只用了一夜就扒出了洪氏贷款的主要来源。
    一巨石激起千万重浪,上面的动作也是非常快,不过一天就陆续带走了几个被提及银行高层,而洪氏旗下的宏成地产、天腾制药股价经历了一波大的冲击还未稳住,就又快速下行。
    牡丹和孟奇正等着,他们也不着急,洪氏自作孽,反噬也只是刚刚开始。
    随着调查的深入,警方越挖越深,发现针对柏氏董事长兼总裁柏咏峻的那起谋杀案也跟洪氏三兄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上面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立马成立了专案组,将两起案件作并案调查。
    有柏氏的积极配合,以及警方掌握的恒远安保公司的口供,专案组很快就锁定了柏国庆的情儿洪青墨,在警方赶至洪青墨住所时,洪青墨正推着一只小小的旅行箱准备出门。
    “跟我们走吧,”领头的便衣冷冽的眼神在洪青墨推着的那只行李箱上扫了一眼,拿出了逮捕令:“你涉嫌谋……”
    “头儿,有情况,”跟在领头便衣身后的小年轻眼忒尖了:“她箱子轱辘上沾有血迹。”
    围着围巾,戴着墨镜的洪青墨闻言双腿一软,跌坐在地,几个便衣留下一人制住洪青墨便取出枪冲进了洪青墨的别墅,也不用找,进门就见一男子躺在楼梯下,血还在流。
    最先发现血迹的小年轻赶紧上前查探:“头儿,是柏国庆,还有气儿,”看来二队是要扑空了。
    自十月一日,申城远郊事故后,不到50天,洪氏易主。
    11月14日,痊愈的柏咏峻带着柏氏的精算师团队以及律师团进了洪氏大楼,而洪氏的当家人洪嘉盛就坐在总裁办公室中等着他们。
    “为什么不走?”依旧戴着金丝眼镜的柏咏峻来到洪嘉盛的对面坐下,洪青墨、洪轻舒在事发之后都试图想要潜逃去国外,只可惜……那是在做梦。
    “胜者为王败者寇,”短短时日洪嘉盛的头发全白了,面上的皮肉耷拉下来,让其显得尤为沧桑:“况且我还不甘心,”但不甘心又能如何?青墨、轻舒被捕,就连柏鸿劼都没逃过,柏咏峻是要斩草除根。
    柏咏峻笑了,打量着这间办公室:“是我,我也不甘心。”
    而直至今日那场差点要了他命的车祸,他仍然无法直面,脑中闪过自己在黑暗冰冷的江水里拼死挣扎求生时的境况,寒从心底来,所以他要拿下洪氏。
    “洪氏已经是你的了,你还有什么不甘心?”洪嘉盛依靠在椅背上,问自己有后悔吗,答案很明确,但若是重来一次,他想他还是会做出一样的选择:“你知道吗,你很像你姨母——傅永敏,不是长相,而是胆子。”
    那个女人是死得早,不然柏国庆敢背着她姐瞎搞,她定会让柏国庆自尝孽果,就像柏咏峻这般,让柏国庆死在一直仰他鼻息的女人手里。
    “多谢洪董过奖,”柏咏峻听到推门的声音,他也不回头,能直接这么进来的就只有该来的人,他笑着对洪嘉盛说:“我送洪董最后一程。”
    几个便衣上前,拿出了逮捕令:“中国籍男子洪嘉盛涉嫌谋杀中国籍……”
    洪嘉盛没有抵抗,起身伸出了双手,冰冷的手铐铐在手腕上,如寒冰般刺骨,一滴浑浊的泪溢出了眼角,顺着深沟一路向下。
    柏咏峻将洪嘉盛送至电梯口,刚想转身,就见电梯的门开了,封珃牵着牡丹领着孟奇和一位金发碧眼的中年男子自电梯中走出,他顿住了脚:“你们来了。”
    “嗯,”封珃朝着柏咏峻点了点头:“我陪peony过来跟你交接一些文件,”至于走在他身边的这位金发碧眼的先生,是他自己要跟来的,说来看故交。
    “mrkmroll,”洪嘉盛见到金发碧眼的中年男子顿时就激动了,一下子挣脱了拉着他的年轻便衣,被甩开的年轻便衣正想上前却被他的头儿给制止住了。
    金发碧眼的中年男子见洪嘉盛冲到他跟前,也不惧,一口蹩脚的中文说得还挺溜:“洪先生,好久不见,”他就似没看到洪嘉盛被铐着的双手一样,“您还好吗?”
    好他妈个屁,洪嘉盛都恨死这个英国佬了:“你毫无信用,”如果不是他,他也不会输得这么惨。
    “nonono,”英国人可不这么认为:“我父亲跟你是故旧,但我并不认识你,从一开始也是你先找上我父亲的,而我父亲将这事交给了我,我作为kmroll家族新任当家人,自是要从家族利益考虑。”
    洪嘉盛双拳紧握,瞪着英国人,似在寻找哪的肉好咬一般,他是真的恨!
    “要怪只能怪你的资料收集得并不全面,”英国人走近洪嘉盛:“你的人太菜了,封珃早就发现有人在查他了,他还留了遗嘱,所以跟你合作对我的家族完全没有利益,那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
    “什么?”洪嘉盛闻言扭头看向在和柏咏峻说话的封珃,他留了遗嘱?
    英国人轻笑:“你们中国人不是常说‘以和为贵’吗?我和我的弟弟和了,而且一个能把近200亿人民币的资产拿出来做慈善的人,我相信他对金钱并没有很多企图。”
    操他娘的以和为贵,你他娘跟他和了,那他洪氏呢,就成了你们和了的盘中菜?洪嘉盛一头撞向英国人,便衣立马上前制住他,押着他进了电梯。
    “里面谈吧,”柏咏峻看向站在电梯口的momukinykmroll,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kmroll家族的掌门人和平共处。
    momukinykmroll并不在意柏咏峻的冷漠:“谢谢,”谁让他父亲是个多情种,误了那么美好的一个漂亮女人,连带着害得柏咏峻母亲悔恨一生。
    进了洪氏总裁办公室,牡丹就示意孟奇将文件拿出来,柏咏峻接过文件交给了守在一旁的马晨,后几人便就座了。
    “对傅咏梅、傅永敏女士,kmroll家族深感愧疚,”momukinykmroll从携带的包中,取出一份文件推至柏咏峻面前:“这是我父亲私人在中国所持有的产业,全部归封珃所有,你看看。”
    柏咏峻早就查过kmroll家族,接过文件大略翻看了一遍,便清楚momukinykmroll此次的诚意有多少了,给曹方铭使了个眼色,曹方铭立马送上一份文件:“签了,30亿美金和那枚戒指你就可以拿走了。”
    momukinykmroll也猜到这是什么,深叹一口气接了过来,快速浏览了一遍,他看向封珃:“这是你的意思?”
    封珃执起牡丹的手,丝毫不掩爱意地在她的手背上亲吻了一下:“我有想要的生活,你们的世界都太复杂,真的不适合我。”
    “好,”momukinykmroll笑得有些无力,但又似松了一口气:“祝你们幸福。”
    “谢谢,”封珃很真诚地道谢,这次如果没有momukinykmroll提供的30亿美金,peony他们运作起来就不会那么自如了,况且那30亿美金还是无偿提供,30亿借出,30亿回,不用利息。
    历经2个月柏洪之争算是彻底落幕了,柏氏并购了宏成地产,入主了天腾制药,而牡丹经此一役赚得了36亿佣金,孟奇抽了30%,拿了10.8个,要说这次最大的输家,除了洪氏,那便要数到陈森了。
    一亿一千两百八十八万出,零归,钱全部进了金霞的账,分账的当天,陈森抱着笑得快痴了的箫明都哭了。
    赚完了零花钱,牡丹和封珃便跟着《南茶馆师爷》剧组和《赌后牡丹花》剧组进行宣传,两人忙得那叫一个脚不沾地儿。这两剧组也真的杠上了,《南茶馆师爷》在什么城市宣传,那《赌后牡丹花》后脚肯定跟着到。
    只是牡丹和封珃一出现,外界的注意力就不在电影上了,他们只想知道,之前的那场分手是炒作还是真的?那现在是和好了,还是在炒作宣传新电影?
    每每听到这类问题,牡丹都是嘴一瘪显得非常无奈,封珃则是笑着揽紧她,直言:“要给足她闹脾气的权利,在一定的范围之内,我会配合她,直到她消气。”
    电影宣传走过12座城,在春节来临之际,一个突如其来的惊喜打破了牡丹和封珃忙碌的生活。
    清晨一声尖叫自卫生间中传出,惊得紧张地守在门口的封珃脸色都变了,顾不得其他打开卫生间的门就进去了:“怎么了,是不是摔……,”他看到了什么,两条红杠,刚刚那个说明书说两条杠是……有了?
    牡丹坐在马桶盖上,嘴角扬起的弧度愈来愈大,终仰首大笑:“哈哈……我终于可以请产假了,”宣传电影真的是太累了,好在她夜里够妖娆够努力,“哈哈……”
    “等……等一下,”封珃看向他的傻女人:“产假还很久,我们现在先叫个医生来,”说完就一把抱起她出了卫生间,走向卧室。
    “封老板,”牡丹耳朵贴着封珃的心口,仔细听着:“你心不跳了,”他要当爸比了,肯定是太太太紧张了。
    封珃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床边,后大呼一口气:“baby,我真的要当爸爸了吗?”
    “不知道,但很有可能,”牡丹将他揽进怀中:“今天我不舒服,你帮我向张导请假好不好?”她现在是特殊人种,要好好休养。
    封珃抱紧牡丹,拱在她的怀里闷笑,久久不歇。
    在柏家的家庭医生确定了牡丹有孕后,她所有的活动全部取消,而张平京和陈森之间的矛盾再次升级,两人争得是面红耳赤,都想让牡丹在自己的电影上映时对外公布好消息。
    牡丹看着一名导和一名富二代为了她连脸面都不要了,是真心过意不去,在他们再一次碰头激烈争吵时,她的良心终于被刺痛了:“其实我有两件大事要宣布,一家一件正正好。”
    张平京和陈森闻言立时闭口,扭头看向她,异口同声地问道:“你先说说你要宣布什么事?”
    看着满脸通红的两人,牡丹抽了抽鼻子回道:“一是宣布婚事,二是宣布退出娱乐圈,至于怎么宣布,我建议你们猜拳决定。”
    陈森和张平京早就料到牡丹要退出娱乐圈,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两人对视一眼,后也不再争了,《南茶馆师爷》上映早《赌后牡丹花》两小时,那婚事肯定是归《南茶馆师爷》,而退圈自是要后宣布。
    事实证明,牡丹虽然没全程跟组宣传,但那宣传效果可直逼她男人,婚事将将公开,紧接着宣布退圈,那效果当真是杠杠的。
    而《南茶馆师爷》和《赌后牡丹花》的票房也是一路紧咬,五亿……十亿……十五亿,然后……《赌后牡丹花》就没有然后了,而《南茶馆师爷》前进的速度也变成了龟速。
    但这两部电影都赚足了眼泪,看《南茶馆师爷》是哭得不能自抑,而《赌后牡丹花》则是笑死人不偿命,直着进去抱着肚子出来,热衷减肥的妹子可以连续看,笑都能笑出腹肌。
    封珃和牡丹的婚礼办得很低调,走的是中式,只邀请了两方的亲朋好友,温馨十足。封珃在跪下敬茶的时候,流泪了,眼泪很烫也很暖,一声爸妈叫得很拗口,但却是一直在渴望的。
    2017年9月9日,历经8个小时,牡丹在京都生下一对双胞胎儿子,守在产房外的牡隽听到这消息顿时就乐坏了,转身便给在家带着女儿的江画去了电话,告诉她牡丹一肚子生了两儿子。
    封珃扒在产房门口,压根不管乐得不行的牡隽,他现在只想看到他的妻子。
    在双胞胎满月的当天,封珃对外宣布成立“傅永敏慈善基金会”,而傅永敏的遗产则全部捐出,这消息一出几乎是震惊了中外,封珃夫妻的名声更盛,不过一家仍是低调得很。
    2020年除夕,退圈三年的牡丹坐在家里看着娱乐新闻。
    “今日警方捣毁一从事特殊服务的高级私人会所,妈妈桑斐韵依,过气女星章婻、苏夏等被当场抓获……”
    封珃在婚后也减少了工作,女儿出生,他更是宣布暂退娱乐圈,现帮他的小情人换好尿不湿,抱着她走出儿童房:“宝儿,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去爸妈那了。”
    “好,”牡丹关了电视,凑过去亲了下女儿的小脸蛋,后仰首给等着的封珃一个吻,打开手机放号角。
    呜呜……
    号角声一响,一排插着小红旗的迷你大g陆陆续续地开出了一处小院,7岁的胖羊羊作为小队长领着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开往江家小四合院,封珃抱着刚出生才三个月的女儿,牵着牡丹跟在车队最后压阵。
    幸福其实就是这么简单,和爱的人在一起。
    第93章 番外
    “黄头发的是大弟弟,黑色头发的是小弟弟,”五岁的胖羊羊扒在摇篮边上,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是一脸的懵,最后扭仰起小脑袋望向抱着一个妹妹站在一旁的江画:“妈妈,还有一个妹妹呢?”
    “啊?”江画正在细观摇篮里的这两孩子像谁,听到她家小胖子这没头没尾的问题,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还有一个妹妹?”
    小胖子手指他妹妹,蹙起一双小眉头:“两个弟弟,只有一个妹妹,那还有一个小妹妹呢?”
    还有一个?江画明白了,同样是十月怀胎生孩子,为什么人家一肚子有两,她就只能一个一个的来?
    瞥了一眼坐在床上喝汤的牡丹,后看向她大儿子,江画深叹一口气,稍稍蹲下身子将抱在怀里的“小花姑娘”杵到摇篮边上。
    “儿呀,不是妈妈不努力,实在是你妹妹太努力了,瞧瞧她,一个都赶上两个小弟弟大,妈妈也想一次给你来两,但你看看妈妈这小身板,实力真的不太允许。”
    “扑哧……哈哈,”牡丹左手捂着还未收回去的肚子,右手拿着勺:“你这回答也太敷衍了,”丫丫都四个月了,画儿奶水又好,小丫丫整一轮满月,可她两儿子才5天大,小小的两只,怎么比?
    江画捏了捏胖羊羊的小肉脸,抱着她闺女站直身子:“要不你来给他一标准答案?”
    “这个得容我好好想想,”她还巴望着再要一闺女,若是哪天她儿子这样问她,她也好拿来就用。
    喝完鱼汤,牡丹下床来到摇篮边上,轻轻摸了摸在熟睡的两个儿子,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浓浓的母性光辉:“画儿,你有没有觉得我变了?”
    以前总有人跟她说,生孩子是女人的一次升华,她认同但感悟并不深刻,现在自己当妈妈了,她才感同身受。
    “这不是废话吗?”江画看了看自己的一双儿女,她这一生也够本了:“你听说过一句话吗?”扭头望向牡丹,“男人也许绑不住女人,但自己身上掉下的肉绝对是女人割舍不掉的。”
    牡丹笑了,深吸一口气后慢慢呼出,给两个孩子整了整小包被便拉着江画来到床边坐下:“这几个月累着你了。”
    封老板上头没有老人,家里虽然请了家政,但她这是头胎还一双,蓝丽娟女士怎么都不放心。
    可画画就跟她差不到五个月,胖羊羊还不大,江伯父身上又有积年的伤病,一到阴雨天,那就浑身都疼,她哥还要上班,洪伯母一个人根本照顾不过来,但江画仍是让老两口搬到她那了。
    “是挺累,”江画将睡着的小丫丫放到床边的小推车里,看了一眼还扒在摇篮边上的儿子:“所以我们向现实投降了,决定同意小封的建议,暂时搬到你们家去住,等孩子大点再搬回自家小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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