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作弊, 她能考这样的分数吗?”
    “对啊,满分也太夸张了,江屿都没有考到满分呢!”
    “我看她是玩脱了,傻不傻啊, 作弊也别全抄啊。”
    ……
    他们前两天积攒的所有惊讶,现在都转化成了对温念念的怀疑。
    只有作弊可以解释,就算这段时间她的确有勤奋努力地学习, 但是能拿到省第一名,也太夸张了。
    “你们不要这么说。”温可儿对周围这些八卦的女孩们说:“我...我还是相信姐姐的。”
    “这事不是明明白白了吗, 你还相信她什么呀。”
    温可儿弱弱地说:“唔, 我相信她肯定不是故意作弊,应该是一时没糊涂,大家千万不要这样说她啦。”
    “可儿,你真是太善良了。”
    “是啊,要不是因为她拉高了分数线, 你怎么可能连名次都没拿到。”
    “就是!”
    这时,后排一个男孩的笑声传来——
    “我他妈也是醉了,什么叫‘不是故意作弊’,什么叫‘不是她拉高分数线’, 你就能拿名次了,这么莲言莲语的话,也能捏着鼻子说出来,说得脸不红心不通,真心诚意,也是牛逼啊。”
    温可儿回头,看到说话的人竟然是物理课代表唐继川。
    在初赛的时候,他被温念念吊打了一顿,不过自那时候起,唐继川就再也没有找过温念念的麻烦。
    不仅如此,他对温念念的态度反而变得慎重礼貌了许多。
    应该是承了温念念那日放他一马的情了。
    唐继川一边整理着收上来的物理作业,一边嘲讽温可儿:“你说的这些话,你以为她们真的信你吗?”
    温可儿脸色冷了冷:“你什么意思。”
    “温暖,善良,纯洁,天真。”
    他望着温可儿,一字一句道:“你真的以为,我们都是这样看待你的吗?是你自己太蠢了,还是你把我们想得太蠢了!”
    周围同学交头接耳,小声地议论着什么,眼神...也变得怪怪的。
    蓦然被拆穿,温可儿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一般,无地自容。
    唐继川一句惊醒梦中人,其实同学们都看得出来她在装,只是都没说破罢了,毕竟她成绩好,是老师面前的宠儿。
    有句话叫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他们宁可明明白白嘲讽温念念,也不敢与温可儿为敌。
    因为,在他们眼中,她只是个心胸狭隘的小人。
    小白花装了这么久,一下子人设崩塌,温可儿有些接受不了,脸颊涨红了,感觉周围人看她的眼神,都跟刀子似的刮在身上。
    ......
    季驰是第一个冲到教务处办公室为温念念鸣不平的人,他无比激动,完全没了平日里老实懦弱的模样,义愤填膺地对所有人说:“温念念没有作弊!你们不能冤枉好人!”
    领导祁平脸上露出不耐的神情,问班主任道:“这又是谁?”
    “这是我们班的季驰同学,他和温念念同学是好朋友。”
    “他参加比赛了吗?”
    “没有。”
    班主任回头对季驰说:“你来做什么!”
    季驰激动地说:“我能证明温念念没有作弊!”
    龚树才打断了季驰的话,厉声呵斥道:“你连比赛都没有参加,怎么证明她没有作弊!”
    季驰顿了顿,嘟哝道:“我...我就是能证明,温念念比我们任何人都聪明,我们不会的题目,她都会...”
    祁平望向班主任:“是吗?”
    班主任犹疑地望向了数学老师老王。
    因为温念念是他召进兴趣组的所谓“天才同学”,所以这个问题,只能由王老师来回答。
    王老师并没有立刻回答。
    温念念知道,王老师不太好说,因为兴趣组平日里讨论的题目,她都有所保留,绝大部分时候,笔头一扔,她都推说自己不会做。
    所以王老师也说不好——温念念的实力水平究竟如何。
    好像...唯一了解她的人,就只有季驰一个。
    季驰胀红了脸,一口咬定了温念念没有作弊。
    他真心诚意地相信她,也知道温念念绝对有足够的水平能够做出这些题目。
    但是...让他拿出证据来,他却又拿不出来。
    “醒行了,把这个同学请出去。”祁平面无表情道:“还有没有规矩了。”
    “我会想办法的!”季驰已经摸出了手机,对温念念说:“你放心,我会让我老爸摆平这件事,不会让你蒙受不白之冤的!”
    温念念知道,这家伙平时在学校低调至极,从来不会做任何“坑爹”的事,更不会动不动就把自己的老爸抬出来。
    以至于学校里几乎没有同学知道季驰有一个牛逼轰轰的老爸。
    但是季驰这个老来子也的确是被他老爸放在手心里宠着,只要他开口,任何事情他老爸都会满足。
    温念念还没来得及阻止季驰,江屿跟着又走进了办公室,同时也拽着季驰的后衣领,像拎小鸡仔似的,把他给拎了回来——
    “哎哎,江屿你干嘛,放开我!”
    江屿义正言辞地说:“我可以证明温念念没有作弊,考试的时候,我就坐在她后排。”
    祁平和龚树才对视一眼,祁平说道:“就算你在她身后,但是她搞小动作你也不一定全部能看到吧。”
    “那你说说,能搞什么小动作。”
    江屿冷冷地望着祁平,不卑不亢地说:“作弊也要有作弊的逻辑,你说她作弊,那么就请说清楚,她到底是抄了别人的答案?还是事先知道了考题,准备好答案?”
    祁平还没来得及开口,江屿继续道:“抄别人的能抄出一个省第一,你觉得这符合逻辑?再者,荣光杯比赛的题目,是现场开启的绝密试卷,她事前能知道题目准备答案,只能说明是你们内部泄题,你们也要承担责任...”
    祁平和龚树才两人被江屿怼得是哑口无言,都愣住了。
    周围的老师,乃至办公室外走廊里偷偷看热闹的同学们,都感觉到很诧异——
    那个素来不关心身边任何事、几乎可以说是没有感情的冷漠少年江屿,竟然会......
    如此愤慨地为温念念辩护。
    半年前,他还对温念念的追求表现出无比冷漠的态度,跟现在对比起来,那可是完全两种情状啊!
    祁平冷哼了一声,说道:“你想要证据是吗,好,我给你证据,我们竞赛的试题卷包括草稿纸,全部都是回收装在同学们各自的考试袋中,温念念的草稿纸,一片空白,她根本没有打草稿,这还不足以说明一切问题吗!”
    周围也有老师低声议论:“是啊,做题怎么可能不打草稿。”
    “谁能凭空就把答案想出来啊。”
    祁平望向江屿,冷哼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谁成想,江屿直接摸出手机,打开摄像头追着祁平,说道:“不打草稿,也不能证明温念念就是作弊,如果你要说她作弊,请拿出更直观的证据来,否则你所说的每一句指控,都将作为诬陷的证据,摆在法庭上!所以,请慎言吧。”
    一顿操作猛如虎,祁平看着手机摄像头,直接成哑巴了。
    同时,周围的几个老师包括龚树才在内,再也不敢说“作弊”这两个字了。
    说出来,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啊!
    温念念望向江屿,在这样的场面里,面对这么多的老师和领导,普通的同学可能早已经被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江屿居然还能如此镇定地横陈利弊。
    这家伙...来日绝对是领导者的范儿啊!
    上午的阳光透过窗梢斜入,落在他清冷的脸上,他原本白皙的耳垂,也微微有些泛了红。
    温念念原本以为,像江屿这样冷漠的人,是不会为任何人急红脸的,却没想到......
    他会为她出头。
    这件事,说了半晌也没个结果,上午的放学铃声响了,老师也只好让温念念先行离开。
    本来祁平和龚树才是准备直接把作弊的罪名安在温念念的头上,让她承认自己作弊的事实,然后取消她全国第一的名次,同时对她进行经济惩罚,反正她家有钱,为保名誉而选择以钱财了事,也是常规操作。
    但谁能想到,温念念死不承认,同时又进来个气场十足的江屿为她辩护,甚至还摸出手机留证据,说是要打官司。
    祁平和龚树才没有话说了。
    这件事如果不把明确的证据拿出来,摆在桌上说明白了,以温念念这样坚决的态度,恐怕还真有可能闹上法庭,到时候......
    他们想要胜诉的机率,很小。
    因为确实没有直接的证据能够证明温念念作弊了。
    *
    中午,江屿很难得没有回家,跟季驰和温念念一起去学校后街吃午饭,丁宁也跟在一起。
    几人坐在一起商量对策。
    季驰肯定是没的说,无条件相信温念念。
    温念念望了望江屿,不确定地问:“你真的相信我没有作弊啊?”
    江屿漫不经心道:“我又不是瞎的,当时我就在你后面,你有没有作弊,我看不到吗。”
    温念念笑了笑:“你能看到的就是我的背影,干嘛要为我打包票啊,现在作弊手段那么高明,万一翻船了呢,连累你的名声。”
    江屿嫌弃地睨了她一眼,顺手揉揉她的脑袋:“当我傻吗,你能有作弊的智商?”
    温念念偏了偏脑袋,避开了他的手,撇嘴道:“少看不起人了,我的智商肯定比你高。”
    江屿清浅一笑:“不否认。”
    季驰和丁宁对视,两人交换了意味深长的眼神。
    丁宁用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给温念念看——
    “我也相信你,你比我们都聪明。”
    温念念心里暖暖的,冲她微微一笑:“谢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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